《然后,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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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永远-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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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言!我也找不到她人,但是我急需你的收留,有家难回啊!”我惊呼出他名字。
  “你怎么了?”他淡定的语气,完全忽视我的热情。但一会儿他就像使命召唤一样,车已经停在我家楼下。
  我接受他探照灯似得检查,心有点虚。坐在他小白上,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久久他忍无可忍的瞪了我一眼,骂了一句:“你傻啊?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没长眼睛吗?”
  我不吭声。心想反正又不是你。
  “先去医院再说。”他说。我配合的点点头,“会不会瞎啊?”
  “瞎了才好,叫你走路不看路。”
  “我···”我吃了螺丝,不知道怎么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伤口一闪即过

  门庭若市的急诊室里,不禁让人感叹医院是最不缺生意的行道。排了一刻钟才挂上号。又等了一刻钟才看上病。
  终于轮到我了,结果我对面的外科主任用下巴指路说眼科上二楼。我和萧言互看了数秒后,又拿着挂号单子上了二楼。空荡荡的二楼,迎面走过来一位年轻的护士,可能看见我手上的单子,直接说去办公室等,眼科医生正在巡房。
  大约过了10分钟,风尘仆仆的走进来一位约莫40来岁的中年女医生,眼睛炯炯有神。
  “哪个看?”
  我忙过去她办公桌旁的凳子上坐下,“我看!”
  她拖着我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拿电筒对准我的眼球照射。抬头看了看萧言,又打量我一番,眼神犀利,“怎么弄的?”
  “摔的,撞桌上了。”我如实交代。
  “你怕什么”她狐疑的看我。
  “我没怕什么。”我眼睛不自在的眨了眨,感觉气氛不对。我不过就是在她刚才对我检查的时候出于本能的躲闪了一下,完全因为电筒的光线太强。
  “你也过来看看。”她用目光示意萧言到她的位置去,“你看脸都肿了。”萧言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眼球大面积呈鲜红色,这是球结膜下出血的病症,严重可致人失明。”她专业且一本正经的说。
  我大惊失色,“啊?会瞎啊?”我在心里咒骂萧言一百遍,不要真让他这个乌鸦嘴说准了。但医生对我眨巴眨巴眼睛,我觉得莫名其妙。
  萧言也着急道:“她应该没事吧?”感觉同样心提到了嗓子眼。
  “现在知道着急了?当初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后果呢?这次撞上的是眼睛,下次又是哪里出血呢?”刚开始还一头雾水,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头,貌似话题有点跑偏。
  我小心提醒:“那个,医生!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硬生生的打断了。
  “你先听我说完,这些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现在提倡创建和谐社会,首先要家庭和睦,社会才能谐调嘛,家庭暴力万万不能够发生。”她看向萧言的眼神就像快刺穿他的身体。
  萧言极力反驳,“医生!不···”
  “你不要说是不小心的,这些事情我见多了。你太太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你还狡辩。你也是不要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怕什么怕?面对这种事情最主要是自己先要学会自我防范,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再次发生,其次是对家庭暴力坚决的说‘不’,实在没法解决了还可以上法院起诉。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是受不了的。”
  面对她的言传身教,我又一次准备解释:“医生!这···”
  她完全无视我:“别担心,观察一个星期,我给你开点药,回去冰敷,就能恢复。不要委屈了自己。”她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我的手。
  说实话我被她绕的脑袋有点晕,鬼使神差的问了句:“医生,这是在劝离的节奏啊?”
  “我这是给你们打预防针,暴力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婚姻最重要的是互相尊重。”用一种过来人的生活经验告诉我。
  她说完看着我,终于停下来听我说,我长舒一口气:“医生,他不是我老公。”
  她情绪略显激动:“你们怎么不早说?”
  萧言无奈的比画了一下:“我们叫了你三遍,没说成。”把双手摊开。
  于是医生尴尬的埋头写药方。我一拍桌子,声音大得连我自己都吓一跳,医生抬起头看向我。
  我撞起胆子说:“医生你说得太好了,那个渣男,我今天回去就跟他摊牌,要过就好好过,不过就离。离不了我就上法院去告。我们女人多不容易啊,怎么能委屈了自己,你说对不对?”她讲了一大啪啦啪啦的道理,我也应该附和下不是,不然多尴尬,太对不起这一番苦口婆心。
  医生一下来了劲:“对,没错,小姑娘悟性好!”萧言在一旁差点笑出来,突然镇定,又信心满满道:“医生,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拿过桌上的药方,专门跟医生道了声感谢。走出房间的时候我回头看见她望向我们俩的眼神尤其复杂。没准是等我们离开,就去找隔壁的小护士讲婚外情这种违背社会伦理,打破社会和谐的家庭论题,是婚姻中的定时炸弹也是罪大恶极之类的大道理吧。
  我和萧言一直憋着进了电梯,才捧腹大笑。
  我打趣道:“你说那个医生会不会后悔?”
  他说:“后悔什么?”
  我说:“好不容易解决了家庭暴力,又促使一桩婚外情?”
  然后我们又笑得前仰后翻。
  取了药,从医院出来,得知若亚已经回家。萧言送我过去之后,就离开了。刚进门,若亚就激愤的说我怎么跟聂辰出去了一天回来就搞成这样了。我岔开话题,跟她讲先前在医院发生的爆笑经历。说这个瞎掰的功夫,绝对是若亚师傅的真传,还在心中暗暗给她点赞。她乐不可支的同时特别得意,后来也忘了跟我深究怎么搞成这样的话题。
  期间给爷爷打电话说等再过两天忙完了就回去陪他。他笑说‘退休’和‘寂寞’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的词语,让我放心,安心工作。楼下的李伯伯缠着他下象棋,整天吹牛皮吹上天,却总是他的手下败将。我笑说,李伯伯就爱耍嘴皮子。
  这几天,在若亚家过上了逍遥清闲的生活。每天异常规律,就差去楼下跳两段广场舞,制造点噪音,洞察一下黄昏恋。若亚的工作也忙昏了头,基本上我早上起来她已经走了,晚上睡下,她才回来。聂辰给我发过一次短信,问我还有没有事。我说已经生龙活虎了,空了一起吃饭,叫上若亚和萧言,就像我们高中一样。他说好。
  正如医生说的,一个星期后,眼睛里的血块和脸上的淤青都差不多好了。
  从若亚家出来,就碰见一个人在大门口踱来踱去,我从来没见过他,但直觉告诉我,他就是夏果。不只是因为他提着紫罗兰的盆栽,更重要的是电话没拨通的失望表情。我惊讶于若亚从来没告诉过我,夏果其实是标准的帅哥一枚。不似聂辰的温文尔雅,也不似萧言的宸宁之貌。若非要找个词来形容他,接近180的个子,我想应该是气宇不凡。好吧,我承认是因为他手上提的是紫罗兰而并非玫瑰花,让我对这个人较之前改观了许多。想起之前我帮若亚狠绝的挂过几次电话,于心不忍的走过去,“你找安若亚?”
  他像如梦初醒一般,双眼闪烁的问我:“你们认识?”我点点头。
  “那麻烦你把这个帮我交给她,好吗?。”我答应他,接过那盆紫罗兰。
  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若亚可能在工作,不方便接电话。”
  “应该是吧,那拜托你了。”神情不免流露一丝失落。
  “不用客气,小事小事。”
  后来开着他的卡宴离开。我站在原地,不免叹息他的痴情得不到回应。
  当天下午我就打电话给聂辰说晚上大家一起吃火锅。若亚拍戏正好4点半收工。萧言也如约而至。此时我们正坐在四四方方的火锅灶台前,不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聚会,反而更像大家怀着忐忑的情绪打起腹稿,为了新开学的自我介绍。隔着飘起的雾气,坐我对面的萧言率先站起来,拿着啤酒给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里倒满酒。
  “兄弟,五年了,还不算晚。敬你,先干了!”聂辰一点头也跟着站起来,端起杯子与萧言碰杯,他们一饮而尽。接着他又倒满,端起泡沫溢出来的杯子。
  “为我们的再次重逢,干一杯。”我们全部站起来,就着酒杯清脆的响声和不小心洒进火锅里的啤酒沾起来的油渍,一口气下肚。
  酒精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刚才还略显尴尬的气氛,突然热络得大家就像同胞兄妹。仿佛时空重叠,像从前一样好的不分彼此,没有隔阂。
  “上次,上上次,我们也是在这里,就坐这个位置,连坐的方位都没有变过,你们说神不神奇?”我一面得意我的记忆力,一面又庆幸我们命中注定的相遇。
  若亚笑说:“哈哈哈,你说的我怎么觉得就像是昨天!”
  萧言拍桌而起:“为我们的昨天干杯!”我们又一干而尽。
  聂辰一改以往沉默寡言的性子,站起来说:“为了我的缺失,能认识你们这帮朋友,我先干为敬。”他一饮而尽,豪爽的把杯口朝下。
  我们都欢喜的把自己酒杯酌满,不约而同的喝下。大概聂辰也放下了戒备和生疏,听我们天南地北的畅所欲言。他总是和适宜的赞同我们的话。
  顾不上吃东西,我们从我记得有一次,还有一次中找寻乐趣,夸夸其谈。我们从高中聊到大学,那阵玩笔仙,遇见的极品老师。从工作聊到生活,第一次面试,第一次做饭。甚至从UFO聊到外太空,假如被外星人绑架,假如可以穿越。最后不知道是为我们的故事心醉了,还是彻底喝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关系似梦一样

  “记住她原本的样子,就是我能送给我们彼此最佳的礼物。”这是《巴别塔之犬》的最后一句话。为这句话感动了好久,也记住了好久。而事与愿违的是我已不认为他还是原本的样子,无论他还有没有那时的心境写出本子上的话。但我依然用自己的真心和忠贞起誓,若我曾经违背了初心而伤害过任何人,那么我永远也不会等到那一天,我们注定在一起的时刻。
  正如这种背道而驰的转折随时也会投射在生活中一样,本来你还沉醉于欢天喜地,顷刻之间就让人呼天抢地。
  萧言睁着通红的双眼,重重的挥出一拳打在聂辰脸上,“你TM,真混蛋!你伤人还真有本事一次二次!”尽管他避之不及,鼻血淌了出来,滴在他胸前的衬衣上,好像也不打算反抗。只是用袖子抹了下鼻子,然后任由接踵而来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捶在自己的胸口上,身上,也没有伸出手来护住自己。我揉揉自己的眼睛,搞不清楚眼前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我却叫得出他们的名字。 
  大概所有带有侵略xing的暴力,都会以得不到回应而告终。萧言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我不知道雨嫣现在对你算什么,你要真想对她好,就不要丢下她一个人。”萧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由怒吼变成了喃喃自语,恳求也好,怜惜也罢。他是我们中说话最有逻辑的一个,因为我们舌头打结连一个字也说不圆。聂辰颓然的弓着背坐在椅子上,紧闭双眼,嘴唇破了皮,血已经凝固了。
  我和若亚蹲坐着背靠墙壁,歪歪斜斜,我的头靠在她的膝盖上。忘了我们喝了一箱,两箱还是三箱啤酒。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在放一场电影,观众能做的就是把这场戏至始至终的看完,包括开头的动画和片尾的彩蛋。无论剧情如何跌宕起伏也与我们无关。哪怕是3D,那块石头看似在向你砸来,却永远不会伤你一分一毫。但这个场景就像放进嘴里的爆米花和灌进喉咙的可乐一样,异常真实。
  直到萧言从地上捡起酒瓶,走到我面前指着我说:“你怎么这么傻?你重要的那几年他都在哪里啊?你妈离开的那一年,你高考的时候,你爷爷病重的冬天,还有搬家时你三步一回头。”我再一次肯定面前的萧言说话很有条理,反光的瓶底也确实没有伤我半分。我把昏沉沉的头抬起来,顺势若亚的头重重的搭在我肩上。我咯咯的笑了起来,笑他凭什么说我傻,现在好好的不就行了,干嘛提以前啊?我眼前这个人恐怕醉了。
  “我没醉!他如果不懂得珍惜你,你就到我身边来,我会保护你。”萧言指着聂辰,扯破嗓门对我喊。只有喝醉的人才总说自己没醉。
  若亚突然抬起头,也咯咯笑起来。我们一起坐在地上笑得呲牙咧嘴,笑着笑着,眼泪就像珍珠一样一串一串的滴下来,就是止不住。我把头深深埋进两腿间。好长一阵脑子就像糨糊,喉咙哽着泪水,像溺水一样呛得不能呼吸。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又哭又笑。
  我不用抬头也能感觉,若亚从我旁边站了起来。砰的一声砸破了一个啤酒瓶,我微震,听见有人匆忙的跑过来,聂辰终于出声说没什么事,不小心掉地上了。好像那些人才走开。
  若亚颤抖的声音:“今天是告白日吗?如果恋人都是朋友变来的,我为什么不能等?”
  我猛然抬头,模糊的意志清醒了一半。晶莹的玻璃渣子碎了一地和暗黑色的点点血渍,昏黄的吊顶灯都特别刺眼。充斥一氧化碳的包间里,闷得我透不过气来,恶心,呕吐随时可能发作。
  “我不想你跟我一样!”萧言举起手里的半瓶酒,往自己嘴里灌,呛得眼泪流出来,又不停咳嗽,垂着头,一挥手,“都散了吧!”说完趔趄的朝门口走去,没了人影。
  我被聂辰半托半抱的靠在他怀中,打了个寒颤。
  我飘忽的看着他,看了很久才认出来:“聂辰。”没等他回答,我如梦初醒似的,问他,“若亚和萧言呢?”
  “他们都回去了。”我会意的点点头,随后失去了意识。
  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从腹中传来,一拱背,脖子一伸,往窗外不停干呕,直到泪眼汪汪也没有吐出任何东西。有人顺着抚我的背,又一次没了记忆。
  我的脑袋又痛又涨就像要炸开一样,痛到以为我还是17岁的我,趴在聂辰背上说我不会放开,怎么会放开。一瞬席卷而来的却是压在身上的重量和被挟住的两手滚烫的骇人。老天真会跟我开玩笑,一会儿天堂一会地狱,也不问问我哪些想要,哪些不想要。
  我拼命挣脱,想从这个恐怖的梦魇中醒来。当我用尽全身力气睁开双眼的时候,惊出了一身冷汗,头皮直发麻。借着昏暗的灯光,我身体上方Chiluo的上半身,肩胛骨和锁骨都看的一清二楚的这个人不正是聂辰。于我这种不经世事的人而言,面对眼前发生的情况,无论是心理或是身体都是一次无比大的冲击。来得毫无征兆,即便知道他迟早会来,依然惊慌失措,就像初潮一般。
  聂辰似乎也对我的突然醒来,有些吃惊。转瞬间扯出一抹笑意,松开手,俯下身含住我的唇。我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有些抗拒。得到解放的双手撑住他的两肩,以防他离我更近。
  “不要!”我撇开头。我瞄见一丝不挂的自己,委屈的同时又羞愧无比。
  他停下来,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把我的双手从他肩上拿下来压紧在掌心。在我耳边呢喃,带有一种蛊惑:“不怕。”
  炽热的呼吸让人心惊肉跳。
  然后他把仅有的一丝微光关掉,一切陷入了黑暗。我惶恐不安,他身体猛然前倾,指甲硬生生的掐入皮肤里。一阵贯穿身体的刺痛就像刺刀一样锋利,撕裂了什么似的让人疼痛难当。我叫出了声,哭喊着聂辰的名字,最后变成呜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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