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语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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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语仙歌-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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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迟疑半晌,又服食了一粒聚气丹,修炼时明显感觉到灵气渗入加快不少,丹田中隐隐多了一丝灵气,不免心中暗喜:如此下去,凝脉应该不难。

    哪知第二日醒来,体内灵气又丝毫不剩。

    林迁又惊又惧,一狠心又取出一粒丹药服下,早把冯芹交待要谨慎服食丹药的话,忘记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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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闻道 第六章 闻经听道
    几日折腾下来,三粒丹药全部被他服下,体内灵气依旧一丝不存。

    林迁有些无可奈何,他花了半日功夫,从弦西阁走到聚财小筑,想求见师尊秦坤,以解心中疑惑。

    哪知聚财小筑院门紧闭,林迁在院外三十丈时,便感觉到一股威压自院内散出,隐隐有告诫他不可再上前之意。

    林迁心中惊惧,连忙后退后。

    回到弦西阁,他半躺在床上,心烦意乱之际,忽然记起冯芹说过,每月十五闻经阁有亲传弟子讲道,算算时间也就这在两日。

    于是取出那张兽皮地图,仔细观看,弦月湖位于青石谷南端,那闻经阁就处于弦月湖北面,相距不过三十里。

    待到讲道这日,林迁换上蓝衫,又将那柄铁剑悬在腰间,天还未亮便从弦西阁出发,按地图所示一路向北,往闻经阁赶去。

    沿途遇到几名同门弟子,虽未见到他们御剑乘空,但也都能两脚生风,快步如飞,林迁哪里跟得上他们。

    行了一个多时辰,山道渐陡,林迁有些气喘吁吁,便在路旁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又取出当日齐远村送的那壶果酒,饮了两口。

    此时天已大亮,路上行人渐多。一名蓝衫胖子快步从林迁身前掠过,转眼间便窜出十余丈。

    林迁见那人不过十七八岁,身手却如此敏捷,脸上不由流露出羡慕之情。

    岂料胖子却陡然止步,也不回头,只是身体向后一靠,脚下如踏着瓜皮般地滑到林迁身前,就这么半仰着头,深吸一口气,半眯着眼睛似乎很陶醉。

    “香!真香!”胖子站直身躯,盯着林迁问道;“这可是齐师兄的隐秀暗香?”

    见胖子那馋涎欲滴的样子,林迁知道此人好酒如命,不由轻笑道:“这果酒确实取自齐师兄之手,是否是隐秀暗香我却不知。要不,你亲自品鉴一下?”

    “这如何使得?”胖子嘴里如此说着,左手却已取过那酒葫芦。等林迁“无妨”二字出口,胖子酒已下肚。

    “此酒气味幽香,入口回甘,犹如一股清纯灵气暖人心房,正是隐秀暗香。”胖子叹道,“可惜,全宗上下只有齐师兄能酿出此酒。传闻流云谷药师曾暗中仿制了三年,也未能成功。”

    胖子又饮了两口,忽觉眼前这少年甚为陌生,不由有些尴尬。

    “这位师弟看上去面生的很,不知如何称呼?”

    “小弟林迁,数日前随齐师兄入谷,有幸被秦长老看中,收为记名弟子。”

    “原来是林师弟。”胖子喜道,“此酒齐师兄每年仅有少量出产,多馈赠给至交好友。林师弟与他如此关系,想必还有珍藏吧?”

    林迁讪笑道:“齐师兄给我一壶,我就随手拿了,哪里知道此酒还有如此来历。”

    “可惜啊可惜。”胖子连连哀叹。

    林迁也不知他“可惜”些什么,不过听他刚才说得夸张,心中也觉得这壶果酒似乎十分珍贵,见这胖子喝了好几口,心中也暗叫可惜。

    “林师弟既是随齐师兄入宗,想必你们交情匪浅。这半壶酒匀给我熊非如何?”胖子握着葫芦,居然没有归还的意思。

    “熊师兄若是喜欢,拿去就是,不必客气。”林迁也不知这熊非是谁,暗忖自己入宗不久,应该先结些人缘,总不能为半壶果酒向这人收取灵石吧,不如卖个人情。

    “那就多谢林师弟了。今日我大师兄常秀水开坛讲道,师弟应该是去闻经阁听道吧,不如我们同行?”胖子满脸喜色,收了那葫芦。

    “正是;小弟这是头一次去闻经阁,还请熊师兄领路。”林迁听这胖子称常秀水为大师兄,心知此人不是常师叔的亲传弟子便是记名弟子,便对他抱拳施了一礼。

    “师弟随我走便是。”胖子一招手,大踏步便向前走去。

    林迁忙快步跟上,那熊非看似闲庭信步,片刻间却已在二十余丈之外,他哪里还追得上,便开口叫道:“熊师兄,慢些!”

    熊非转过身来,见林迁远远落在后面,不禁有些疑狐:“这小毛孩还未凝脉,也看不出有多高天资,怎么就被秦长老收为记名弟子了呢?”

    “熊师兄好本事啊!”林迁大步赶到熊非身前,无尽羡意地说道。

    “我入谷七年,至今也不过凝脉中期。”熊非淡淡一笑,“倒是齐师兄入宗短短十一载,已经是御风后期了,怕过不了多久便能筑基。我这算什么好本事?秦长老收你为记名弟子,将来成就必然在我之上。”

    想到这几日自己虽潜心修炼,却连凝脉的门还都摸到,林迁脸上一红,讪笑道:“熊师兄若有急事,不如先行一步,小弟慢些过去也不打紧。”

    “那怎么行?”熊非摇了摇头,“既然遇见了林师弟,做师兄的就应该带你过去。”说罢伸手挽着林迁的左臂,便向前走。

    林迁感到脚下一轻,虽不像跟着齐远村那样两脚踏空,但走起路来却毫不费力,他又惊又喜,暗下决心定要刻苦修炼,力求早日凝脉。

    所谓闻经阁,其实是由三阁六楼、九台十八亭组成,两三里房屋连成一片,是青石谷最大的建筑群。

    闻经阁是青石谷一脉收藏功法秘术、传授弟子修行法门之处。也是同门弟子切磋技艺,裁决纷争之地,常年有筑基修士驻守。

    栖凤宗近百年来,人才凋零。全宗上下,筑基修士屈指可数。能晋级御风的,几乎都能成为亲传弟子,享有全宗最优越的修行资源,平时所需要付出的,只不过是数月轮流在扬经台讲道一次而已。

    林迁随熊非来到闻经阁扬经台时,台下已经聚了数百人,蓝衫长剑的宗门弟子不过百人,其余众人却是外宗杂役弟子。

    石台上坐着一名蓝衫青年,正闭目养神。

    二人寻了两只石凳坐下,熊非指着台上那青年,对林迁小声说道:“那便是常师兄,修为将近御风后期。常师兄宅心仁厚,深知修行入门不易,他每次讲经,都说些入门经验和诀窍。师弟你初入宗门,稍后专心一些。”

    林迁应了一声,熊非便不再说话。

    四周数百人或安静等待,或轻声交谈,无一人大声喧哗。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常秀水忽然睁开双眼,轻咳一声,宣布开始讲道。

    林迁立刻侧耳倾听,唯恐有错漏。

    “修行一途,本是枯燥无味之事,并无捷径可走。唯有向道之心竖执,勤修苦炼,万难不懈,方有所成。然而,何为道心坚执……”

    常秀水在台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着。

    林迁初时还认为他说得都是博大精深的要义,听了半晌,他才发觉常秀水所谓的讲道,与冯芹所说的相差无几,甚至还不如冯芹给的那张兽皮详细,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他抬头环视四周,却发现众人都听得聚精会神,如痴如醉。那些杂役弟子,甚至还握着笔,不时在写着什么。

    林迁隐隐觉得,冯芹给自己的那张兽皮笔记就是如此产生的。他心知这常秀水所说之言,很有可能是他亲身体会,可自己所遇到的问题却与他大相径庭。

    见众人都听得入迷,林迁有心提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更怕自己贸然打断常秀水讲道,惹怒众人。

    那熊非正呆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是全神贯注在听呢,还是碍于师兄的颜面,在这里装装样子。

    好不容易等到常秀水口干舌燥,取杯饮茶之时,林迁暗叹一声,溜了出来。

    闻经阁每月一次讲经说道,宗门弟子虽大多聚集在扬经台下,其余亭台和阁楼也并非杳无人影。

    林迁沿着石道走过里许,经过一座石亭时,见一名褴衣老者斜躺在亭内石椅上,一只脚架在椅靠上,另一只脚却伸到路旁,正呼呼大睡。

    那只伸到路边的脚黑乎乎的,似乎有些年月没有洗了,一双早看不出颜色的布鞋,散落在一边,鞋面更是千疮百孔,破烂不堪。

    山风吹过,一阵恶臭飘来,熏人欲吐。也不知是那人的脚臭,还是鞋臭,或是二者皆臭。

    林迁掩着鼻子,绕道而过。

    不料那老者却翻身坐起,冲着林迁尖声叫道:“小娃娃,过来!”

    林迁回头望着那老者,皱眉道:“何事?”

    褴衣老者伸手拾起布鞋,套在脚上,才慢慢说道:“也没什么事,小老头只是好奇,你为何不去听经?”

    “我也很好奇,你为何在此大睡?”林迁忍着阵阵恶臭,没好气地说道。

    那老者摇头一笑:“有什么好听的,小老头都听得多了,说起来比他们都好。”

    林迁也懒得得理会他,转身便走。边走边说:“我辈修道,本是枯燥无味之事,并无捷径可走。然天道酬勤……”

    “万事皆有捷径,不过要衡量所需代价而已。”褴衣老者半拖着布鞋踱出石亭,“灵石丹药,便是修行的捷径。”

    林迁哈哈一笑:“话虽这么说,可宗内御风筑基修为何如此稀少?”

    “虽有捷径,也并非人人能走。”身后传来褴衣老者戏谑的声音,“就如他人修行经验诚然可贵,但人各有异,他人诀窍,也并非适合自己。”

    林迁闻言一惊,蓦然回头,那老者却早已远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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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闻道 第七章 化元神丹
    天地灵气融入丹田,日积月累逐渐增多,待到丹田充盈,灵气会自行溢出散于筋脉。此时催动灵气,可温润筋脉增强脉壁韧度。

    若能随心所欲控制灵气流转于筋脉,激发灵气施展简单法术,这便是凝脉初成。

    这些话,冯芹说过,常秀水也提到过,那张兽皮那更是如此记载着。

    而林迁这里的情况却是融至丹田的灵气,第二日便烟消云散。根本无法累积,哪里还能等到丹田充盈?

    “他人诀窍,并非适合自己。”

    林迁回到住处,想到那褴衣老者之言,也觉得借鉴他人之法,并不适合自己。暗自猜测莫非是自己的丹田与旁人不同?

    “白天修炼,睡上一晚,第二天便灵气散尽。若晚上修炼,白天睡觉,不知会怎样?”

    林迁突发奇想,当晚便坐定静修,彻夜不眠。

    到天色大亮时,他发觉一夜苦炼吸入的灵气还在丹田,心中稍安,便和衣睡下。

    一觉醒来,已近黄昏。

    林迁心念在丹田一探,哪怕是平躺着,他还是感到心向下一沉——丹田空空如也!

    自己的丹田居然无法凝聚灵气,林迁欲哭无泪。

    他从此无心修炼,饿了便吃,吃完又睡。

    如此浑浑噩噩过了十余日,林迁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知道如此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唯有询问他人,找出解决之道才是正途。

    林迁虽知冯芹就住在弦月湖东,沿湖而去应该能找到她。

    可他见这冯师姐驾着木鸢,还不能乘剑飞行,似乎还未至御风期,自己的情形又与众不同,去说给她听,她也未必能有良策。

    而齐师兄更是人在何处都不清楚,更不用说向他请教了。

    自己入宗半月有余,如今身无丝毫灵气,虽说入宗时日尚短,但自己毕竟是记名弟子,若长时间不能凝脉,除非不去领取月俸,否则同门定然知晓,传播出去,遭人耻笑在所难免。

    师尊能收自己为记名弟子,不外乎是自己无意间施救齐师兄,他一时高兴临时起意的。由此可见师尊对齐师兄寄于厚望,喜爱有加,自己只不过是沾了师兄的光。

    但随着时光流逝,他对此事必然淡忘,若自己再碌碌无为,定引起他的不喜。

    一年内不能凝脉,被逐出宗门事小,万一师尊顾及颜面,见他这记名弟子实在愚不可及,不到一年暗中将自己击杀,那才是大事不妙!

    自从见到秦坤,林迁便隐隐对他有种莫名地畏惧。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在心底里抗拒去见自己的这位师尊。

    “今日定要询问师尊,否则后果严重。”

    林迁下定决心,徒步赶到聚财小筑,这回秦坤倒是在他那间小破屋里。

    见到林迁,秦坤先是面带笑意,询问他修炼得如何。

    林迁见他和蔼可亲,心神稍定,便把自己如何吸收灵气,丹田又如何不能存贮灵气,详尽告知。

    秦坤开始脸上还有些笑容,听到后来眉头大皱,到最后林迁叙说丹田灵气隔夜便消散时,他面色大变,伸手抓起林迁的手腕。

    林迁只觉得一缕灵气涌入手臂,顺着筋脉直赴丹田,在丹田略作停留,又从原路返回。

    “丹田完好!”秦坤脸色稍霁,“服食过丹药吗?”

    “服过三粒聚气丹,不过灵气依然会消散。”

    “修炼时可握一枚灵石在手心。”秦坤略作思索,吩咐道,“你虽未凝脉,不能以神识窥探灵石。但有灵石在握,灵气自然会随着修炼进入身体。”

    “可用雪晶吗?”想到自己将两枚青晶都送给冯芹,林迁有些后悔。

    “先用雪晶试试。若雪晶灵眼消失,还不见效,可尝试青晶。”秦坤又取出两只瓷瓶,放在林迁面前,“这是二十枚聚气丹,趁夜间灵气浓郁时服用,修炼可事半功倍。”

    “你大师兄毒素虽尽,但伤势未愈,现正在养伤,你莫要去打扰。”秦坤继续交待道,“为师近期也将闭关。你勤奋修炼,若能早日凝脉,或许还能赶上明年的狩猎之战。”

    林迁低头称是,隐隐觉得师尊对自己也挺好的。

    为获得更多灵气,林迁白天安然入睡,夜间勤修苦炼。如此坚持了一个多月,丹药灵石全用上,才感觉到丹田能略存一丝灵气。

    似乎看到了一缕曙光,他愈加勤奋,每日减少休眠,以求更多时间来吸纳灵气。无奈等到灵石丹药消耗殆尽,灵气又现消散迹象。

    冬去春来,半年时光,转眼即逝,林迁却始终不能聚气于丹田。

    他心急如焚,曾去过闻经阁,以记名弟子的身份查阅典籍。

    岂料一入经阁,发现里面一本册子也没有,木架上存放的都是或白或青各色玉简,需要神识才可阅读。

    而他每次去小重楼领取月俸,那郭川郭师叔对他斜眼打量,令他感到心虚不已。而孙蒙却直接询问他何时能凝脉,林迁更是面红耳赤。

    久而久之,青石谷同门几乎都知道记名弟子林迁,每月领取丰厚资源,却迟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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