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安澜神秘的笑一笑。
正说着,馨蕊走了过来:“安澜,原来你早来了。”
看见欧沫,她显然一愣,然后紧张的拖了安澜的手到一边:“安澜,你疯了,你这么把他带来了?你不知道他和桑榆是死对头吗?”
“我这是在帮你呢。”安澜戏谑道:“你这个没有恋爱过的老姑娘,你不是喜欢他吗?”
“谁说我喜欢他?”馨蕊头大:“安澜,原来不知道你还这么三八!擅自做主,小心一会儿桑榆弄死你!”
“就当桑榆再多交一个朋友,馨蕊我不会看走眼,这个欧沫人不错的。”
“我没说他不好。只是……”馨蕊还要说,远远地她便瞅见了桑榆走过来的身影。
桑榆一迈进大厅,抬头就看见了欧沫,原本愉悦欢快的心情顿时消失殆尽。
冤家总是路窄!
“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你在这里做什么?”
只要看见欧沫,桑榆总会在第一时间内进入状况,随时准备进攻。
况且,白天的事她仍是余怒难消:“不要告诉我你会有钱在这里吃西餐,你这副打扮和这里的环境相符吗?你这个落拓卑贱的烂人在这里现什么眼!”
欧沫冷冷地注视着她,不发一言。
桑榆打扮得很漂亮,而且,不是一般的漂亮。
她抽了个空,提前回家换了一身衣服:杏色的雪纺衫,下穿一条白色的短裙,整个人像一个小精灵,从骨子里面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迷人的味道。
平心而论,哪怕作为她的敌人的欧沫,也不得不承认,桑榆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如果,如果能退去她一身的骄纵,还有那毒妇的心肠。她,只怕是没有什么男人,能抗拒对她狂热的爱。
欧沫痴痴的想。
“不要太过分桑榆,是我请他来得。”安澜很及时地走过来,试图解围:“桑榆,不要太偏激,你其实也可以尝试多交几个朋友。”
“如果是这个人。”桑榆不屑于再去看欧沫一眼,她闭着眼睛指着欧沫傲慢的说:“永远都不可能!”
“哼!”欧沫冷哼一声,孤傲的走掉。
“安澜,你最好记住,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我绝交。”桑榆铁板钉钉得说。
安澜用责备地望一眼桑榆,摇摇头,追了出去:“欧沫!”
。。。
 ;。。。 ; ;
25 一样地不好惹
可是一直追到大门口,也没有再看见欧沫的身影。79阅
安澜有一丝的怅然,想到桑榆她们还在等他,就匆匆地返还。
就在他猛地转身得时刻,他和一个柔软的身体撞了一个满怀。
“啊!”一个娇弱的声音响起,安澜这才去看不小心被他抱在怀中的那个身体。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儿。淡淡的峨眉,娇挺的鼻头,皮肤白皙,气质娟秀。
“哎!放开我。”女孩的声音很好听。
“哦。”安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松开怀抱中的温香软玉:“我是怕你摔倒。”
“我知道!”女孩的话虽体贴,语气却不客气,态度也不客气。自然,她是把安澜当成一个登徒子了。
不然,怎么一直死抱着她不撒手呢?
她微微嗔怒的瞪他一眼,就急匆匆地走掉。
一张名片却不小心地滑落在地上。
安澜捡起来一看:雅龄健身俱乐部——尹雅龄。
是她的名字么?安澜笑一笑,怪不得气质如此的雅致。
雅龄急匆匆的追到马路边上,也没有看到哥哥的身影。
哥哥,刚刚看到的是你吗?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见你?此时你不是应该还在国外念书吗?
雅龄心中惴惴难安。
一直到坐到餐桌前,僵持的气氛才有了一丝的缓和。
翻动一下菜谱,桑榆的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
“想吃什么,可不要客气。馨蕊,过了这个村可再没有这个店儿了。”
“何须劳烦你来提醒。”馨蕊笑答,然后低了头,去菜单上埋头苦干去了。
“什么菜品里面是有羊肉的呢?”桑榆唇上浮现难得温柔的浅笑,她极是细心的翻动着菜谱。
羊肉,是俊逸哥最喜爱的食物,自然少不得。
安澜眉头微微蹙一下,他不舒服的站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馨蕊懂得安澜的心事。看着心爱的女人,分分秒秒都在为他人而愉悦着,这事儿搁谁身上不难受?
况且,这还是一个让安澜和馨蕊都很讨厌的男人。
的确,安澜和馨蕊都不喜欢俊逸,俊逸的处事风格,俊逸的待人接物。
他们通通不喜欢——俊逸过于跋扈,过于苛刻。
不过,他的脾气和桑榆到是几分的相似,一样的不好惹!
物以类聚,是他们走到一起的原因吗?
此刻的俊逸,正在车上和雪曼难舍难分。
桑榆的庆祝宴,自然也不会少了雪曼。下了班,雪曼就给俊逸通了电话,搭了他的车,两个人一路打情骂俏到这里。
“俊逸哥,什么时候再约我?”雪曼下半身还在副驾座上面,上半身已经被俊逸给裹到了主驾座里。
刚刚两个人抽了个小空,在宾馆里面上演了‘春暖花开’的激情场面,才匆忙的赶过来赴约。
雪曼的美带着一丝的野性,她的肌肤呈微褐色,丰腴的身体,极富异域情调的五官,大波浪的卷发垂至腰际。
这是俊逸看上雪曼的原因,雪曼对他微微笑起来的时候,极具有挑逗性,让他有一种想要狠狠蹂溺她的冲动。
他方俊逸,爱江山的同时,也爱美人。
只要成为了夏氏未来的继承人,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
到时候,数不清的女人会匍匐在他腿间,臣服在他脚下。
他喜欢和想往这种感觉——王的感觉。
俊逸伸出手,在雪曼细腻的脸颊上狠狠捏一下:“这么快就开始想我了?”
然后俯下头,他去亲吻那份方泽。
这一幕,刚好被走出来的欧沫看在眼底。
欧沫心下微微一沉。
。。。
 ;。。。 ; ;
26 噎死也好过酸死
雪曼和俊逸先后走进‘德莱斯’。79阅。读。网
餐桌上面已经点好了食物,全部都是上好的食材,再经过最顶尖的厨师烹饪,香气四溢。
雪曼勾唇冷笑,心中暗想: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自己不用出一份力气,却过着比她好着上百倍的生活。
同样的是人,不同的是命。
可恶的富二代。
“雪曼你在笑什么?”桑榆看见雪曼脸上奇怪的笑容,就问:“这些食物不可口吗?我给你点的可全都是你最爱吃的。”
“哦!”雪曼深深的望一眼俊逸,然后才堆上笑容回答桑榆:“可是,我现在已经改换口味了!桑榆你不知道,我和你的口味一样了。”
“哦?是吗?什么时候换口味了?我怎么不知道?”桑榆懵懵懂懂的,虽然感觉有点奇怪,却不愿多想,大方的将盘子里面的食物夹给雪曼:“那正好,好的东西就要和好朋友一起分享。”
“是吧,俊逸哥?”桑榆笑说,像一个做对了事情要求奖励的小孩。
俊逸一脸尴尬的笑笑,为了掩饰气氛,他叉了一块肉放进桑榆嘴巴里面:“多吃点,上班很辛苦的。”
“嗯!”桑榆满心愉悦的吃着,同时也没忘塞给俊逸一块食物。
两个人卿卿我我浓情蜜意的模样,连空气里面都涤荡着暧/昧的气息。
“你很饿吗?”看见安澜不要命的往嘴巴里面猛塞食物,馨蕊担心地说:“小心噎死你!”
安澜无语,噎死也好过酸死!
其实有一个人心中一点也不比安澜好过,就是坐在安澜旁边的雪曼,她眼珠子眨也不眨,心中也是酸到极点。
她褪下鞋子,将脚伸到俊逸的腿边,轻轻勾动着,脸上写满了挑逗。
馨蕊的面巾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她玩下腰身去捡,不堪的一幕落入了她的眼底。
慌慌地直起了身,俊逸的上半身仍然在享受着桑榆喂来的美食。
馨蕊的胃部突然极难受起来。
她扯一下正海吃特吃的安澜:“胃突然很不舒服,安澜你陪我出去一下。”
走廊里。
“什么?”安澜听见馨蕊的叙述后,几分不信的叫着:“馨蕊你没有看走眼吧?”
不错,安澜确实几分厌恶俊逸的为人。可是平心而论,他倒一直觉得,起码俊逸对桑榆还算不错。
妥帖,细致入微,柔情蜜意。
可是如果是馨蕊所讲得这样,那么俊逸又是一个多么善于戴着伪善面具的人啊。
可怕的人。
安澜激灵灵打一个寒战。
“你不相信我的大脑就算了,凭什么也不相信我的眼睛?我是有些笨笨的,可我怎么会骗你?”馨蕊狠狠跺一下脚:“居然在桑榆的眼皮子下面做些苟且之事,他们也太没有脸皮了!亏得桑榆那么信任他们,对他们那么好!安澜你没有亲眼看见,你不知道那场面有多么龌龊!不说了、不说了!一想起来我都还想吐!”
馨蕊捂住又开始难受起来的腹部。
。。。
 ;。。。 ; ;
27 两个多么恶心的人
“桑榆知道了会怎么想?她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安澜神情黯淡下来,他喃喃的说。79阅。读。网
“不行,我现在就去告诉桑榆,她的好男人和好朋友,在背着她做些什么。”馨蕊就要冲进去。
“你想事都不需要用到脑子么?”安澜一把拽住她:“你现在跑过去,他们两个定是死不认帐。而且依着桑榆对俊逸的依赖和信任,你我都不敢确定她会不会听任你的一面之词。别到时候打草惊蛇,再难找到两个人苟且之事的证据。你的‘眼见为实’,便就成了‘捏造事实’了。”
“那怎么样?”馨蕊心中不平的怒气实在难以平和下来:“任由他们两个继续在桑榆的眼皮底下胡来?安澜你疯了,这样对桑榆多不公平?”
安澜沉默了。其实,一时半会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深思熟虑一番后,他用一个男人的冷静和睿智很理智地说:“事情一旦公开,桑榆受伤害不说,她和雪曼又会闹到什么程度?依我看,我们还是先私下和雪曼沟通一下,劝说她悬崖勒马。如果她能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知错能改,那就最好不过了。如若不然,再做打算也不迟。”
“这样能行吗?”
“也只能这样了,我不想搞得大家都难过。毕竟,雪曼也是我们的朋友啊。”
馨蕊用沉默表示了接受。
于是,两个人趁着送雪曼回家的空档,在车上很直接的单独问了雪曼。
“你们和我开什么玩笑,今天几号?愚人节吗?”雪曼坐在后排,波澜不惊地说。
“雪曼,大家都不是外人,现在也就我们三个,有什么理由不开诚布公?心里面想着的事,不妨讲出来,让我们大家为你分担?我们都是朋友啊!”
“朋友,你们还当我是朋友吗?居然会来质问我这样一个很低级的问题。你们怀疑桑榆的男朋友不忠贞,为什么非得把这个跟俊逸扯上关系的人想象成我?”
“想象?”馨蕊的嘴巴半天没有合上。她实在无法相信,雪曼红口白牙的,在朋友面前耍起无赖居然这般的云淡风轻,她摇了摇头:“不是的雪曼,你怎么这样?是我亲眼所见,你在桌子底下挑逗俊逸,你怎么可以不承认?”
“得了馨蕊,我知道你们体恤桑榆,害怕她受到伤害。可也不能有的没的来生事,搞出这么一折。你们保护桑榆这个朋友的同时,又把我这个朋友立于何地?馨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看到雪曼大义凛然的一副模样,馨蕊的气势没来由地先灭了下去。
她还能说什么?她觉得有种被人反咬一口的感觉。
看着雪曼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馨蕊扭过头,和安澜相视一望。
“怎么办,安澜?”
“还能怎么办?静观其变呗。”安澜启动车子。
时间,真的可以磨灭掉一切。明明曾经那般坚不可摧的友谊,经过慢慢的销蚀,或者蜜糖般的诱/惑,它是会随时随地变质的。
“我是绝对不会让任何的人,伤害桑榆分毫的。”安澜的声音不大,却有着磐石一般的坚定。
之后,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两颗不安担扰的心随着车子的飞逝,游离在暮色里。
。。。
 ;。。。 ; ;
28 谁会喜欢你这样一个恶女
欧沫回到夏府,独自一人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很久。就在他迈上台阶想要进去休息的时候。
冤家路窄,他碰上了刚刚泊好车正要进屋的桑榆。
“咦?你不是早就该回家了吗?怎么才到?”桑榆眼珠子转一转,恍然大悟般的说:“该不会是又到哪里做了什么坏事吧?”
欧沫懒得理她,径自走进去。
“喂!”桑榆盛气凌人的挡在他面前,穷追不舍:“干嘛一副郁闷的模样?被我说中了吗?”
“哼!”欧沫淡漠一笑:“我郁闷,是因为你总是这么没有礼貌;我郁闷,是因为你总是花费心思如何来对付我——这个你眼中所谓的烂人,却没有提防你自己身边的人。”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你很美丽。”欧沫俯下脑袋,很认真的说。
桑榆几乎乐晕了,赞扬的话出自朋友,拍马屁的可能性很高。可是如果出自敌人之口,它的可信度可就百分百了。
谦虚谦虚!
桑榆正要正儿八经的矜持一下下,欧沫紧接着扔过来的一句话,却几乎让她翘辫子。
“却不是一般的脑残!”欧沫鄙夷的笑一笑:“像你这种人最好骗了,随便的哄一下便就以为自己是谁谁谁的全部。拜托用脑子使劲儿的想想,温柔贤淑美丽端庄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有谁会真心喜欢你这样一个毒妇、恶女呢?!”
“你!”桑榆一口恶气堵在喉间,几乎憋死过去。
敢问世间,有谁敢如此对她夏家千金小姐如此的刻薄?除了尹欧沫,还是尹欧沫。
仅此一人!
她怨愤的抬起她的胳膊,准备去裹欧沫的耳光。
欧沫及时的抄住了她的手臂,他目光冷冽,语气更是冰凉如同寒霜:“事不过三。你已经赏了三个耳光给我,还想再来一次?我告诉你——不可能!”
“放开我。”桑榆气得嗷嗷乱叫。
“你们在干什么?”云茹听见吵闹声,过来看见此时的场景,愠怒道:“快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