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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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化兵的故事-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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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北京要学习2年时间,你还担心没机会来市区欣赏、游玩?告诉你,学院可不是我们野战军,更不是战备值班部队。你以后每个周末或节假日都可以来市区,请假肯定没有名额限制,所以说机会是大大的,说不定玩腻了,用专车接送,你都不想出来呢。”黄文彬说。
  “你说的并不全对,北京火车西站到防化学院有40多公里距离,虽然星期天请假不会受名额限制,但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如果学院没有专车接送,坐公交至少要转一次才能到北京市区,在市区办事、游玩还得换乘公交车或地铁,来回路上的时间少说要4个小时,再除去吃饭的时间,一天剩下的时间也就不多了,哪有好多时间给你闲逛;再说现在既然有时间,我们可以先睹为快呀。”肖吉林分析说。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不是说没来过北京吗?”黄文彬奇怪地问。
  “我是没来过北京,但没来过北京就不知道北京的交通情况了?打仗的时候双方都在生疏地形上,一句‘咱没来过’能成为你不作为的理由吗?再说,做为一个防化学院指挥系参谋队的应届学员,应该时刻对自己一下步的行动心中有数,提早做好准备,养成了这个好的习惯,以后首长问情况,你就不会手忙脚乱。年轻人,要多动脑筋呀。”肖吉林故意以教训人的口气夸张地说。
  “别占我便宜呀,你虽然早我1年当兵,论年龄我还比你大2岁呢。”
  “咱不比年龄,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吧。”
  “理论上说是有道理,可我们不是还没有开始学习吗,再说,刚下火车,也没有时间去了解情况呀。”
  “你这是在为自己不作为找理由。如果你要真想了解情况,就会想尽办法,获取各种有用信息。”肖吉林不客气地说。
  “人还没到学院,也没见着一个熟人、朋友,到哪去了解情况?”黄文彬不服气地说。
  “看,这是什么?”肖吉林拿出一张纸在黄文彬面前晃了晃。
  “《北京市交通图》,你从哪搞来的,没看见你买呀?”黄文彬奇怪地问。
  “火车快进北京市区时,列车上乘务员就开始推着小车来回地叫卖,价格又不贵,我就买了一张,下车前20多分钟都没事做,正好把北京的地图研究了一下。”
  “行啊,到底是有心人。听你的,吃了包子就去市区转。北京那么大,我们先去哪呢?”黄文彬佩服地说。
  “还先去哪?你还准备去几个地方?就现在的情况,我们只能去一个景点相对集中,又非常有影响的地方,你说哪儿比较好?”肖吉林客观地说。
  “有个地方相当好,除了天安门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外,还有故宫、毛主席纪念堂、人民大会堂等,但不知时间是否来得及。”黄文彬说。
  “我在火车上大概计算了一下时间,有一趟公交直接到天安门附近,来回一小时足够了,留半小时的机动时间,剩下的时间就是玩。”肖吉林胸有成竹地说。
  “看来你早就计划好了,那就别犹豫了,走吧。”
  2人快速地吃了几个包子,立即坐上了一辆开往天安门广场的公交车。
  一个多小时,看到了天安门广场、毛主席纪念堂、人民大会堂、故宫博物馆、人民英雄纪念碑等历史性建筑。
  2人走马灯似地参观后,立即匆匆赶往北京火车站。
  肖吉林找到学院的大客车,在前排找到自己的背包放在身上,发车时间只剩下10多分钟了,此时,大客车上几乎坐满了报到的学员。
  “时间安排得太充实了,一环扣一环的,你这时间计划的真准呀。”黄文彬一上车就大声地说。
  “那是必须的,没有计划,就会乱套。”听见别人的称赞,肖吉林也显得十分得意。
  “肖吉林、黄文彬,你们是坐哪趟火车来的?”听见他们说话,**突然从后面冲上前来搭话。
  “我们是坐早上7:20到北京的火车。”黄文彬抢着说。
  “真是**!你咋现在还穿着便服?怪不得我下车出站时来回搜索也没看见你。这说明我考虑问题不周全,只关注穿军装的人,没注意到穿便服的你。”肖吉林话语中透露着一种自责。
  “在外面穿便服自在些,没想到,原来我们坐的是一趟列车。出站后,我先在旁边小餐馆吃了碗面条,报到后在周围转了几个小时,也想找一下你们,但转了半天,就是没看见,然后就坐在车上傻等了,你们这段时间都上哪去了?”**问。
  “你吃饭的时间,我们已经报到完毕;你在周围转圈找我们的时候,我们正在去天安门广场的公交车上欣赏北京市区的街景;你坐在车上傻等的时候,我们正在游览天安门广场雄伟的建筑。可惜时间短了点,这些建筑都只能在外面看个大概,没时间进入馆内仔细观赏。”黄文彬得意地吹嘘。
  “我也想去的,怕时间来不及,最后还是放弃了。”**不无后悔地说。
  “做事要有计划,要提前收集相关信息。参谋队学员什么事都应该提前考虑,早做安排,养成了这个好的习惯,以后首长问情况,你就不会手忙脚乱了。”黄文彬把肖吉林的话拿出来现学现卖。
  “一听就知道不是你的主意,不要以为我好骗,这个主意你是万万想不出来的。”**十分肯定地说。
  “一个人是很难想的这么周全,这主意是我和肖吉林俩人集体智慧的结晶,不信你问肖吉林?”
  “我不问,这样还显得我脑子没进水。”**笑着回答。
  “这次防化学院招生考试非常严格,名额少,难度大,没想到我们仨都能被录取,这也算是缘分。找一个星期天,我请二位撮一顿。”黄文彬兴奋地说。
  “什么叫没想到呀,你不是早就想到了吗?只是我和**心里没底,说明我俩还是缺乏自知之明哪。”肖吉林含蓄地说。
  “也不能这样说,我也是瞎猜的,哪有什么自知之明。”黄文彬谦虚地说。
  “算你小子走运,听说要不是前面有二人考试作弊,同时被取消了录取资格,你来学院门都没有。”与肖吉林不一样,**是有啥说啥,一点面子都不给黄文彬留。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能来,是天意。既然我话都说出来了,谁不让我上防化学院,老天都不答应。”黄文彬又开始炫耀了。
  “是的,你说的有理!下个星期天,你就在附近的餐馆请我们撮一顿,不许反悔哟。”肖吉林说。
  “放心!我说话历来算数,说过的话绝不反悔。”
  大客车在大家的说笑声中发动,驶离车站,穿过市区,直奔防化学院。
  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大客车终于开进让人倍感神秘的防化学院:崭新的学员宿舍楼、教学楼、图书馆、实验室、食堂,座落的整整齐齐,透过车窗,远远看见一栋楼前挂着一条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参谋队的各位学员!”
  不一会儿,车辆停在了横幅前,大家赶紧拿好自己的行李,争先恐后地下了车。
  宿舍楼前有两个专用支架上竖着二块大黑板,上面贴着“防化学院指挥系参谋队学员名单和住房编号表。”从这份名单上可以看出,防化学院这次招收的参谋专业学员人数有100多人,分为两个队,编班完全不考虑原来所在军区的隶属关系。
  “肖吉林,快来看,你的名字在参谋二队6班,**在二队3班,怎么把我分在了一队2班,按说我们是一个野战军的,**是军区直属队的,这样分没道理呀。”黄文彬大声地说。
  “你以为这是在军区防化教导队的集训,单位不多,大家按隶属关系分班好管理;防化学院的学员来自全军各防化部队,这样分班自有这样分班的道理,你别大声嚷嚷,这样会让别人笑话的。”肖吉林一边低声解释,一边善意地提醒道他注意说话的声音不要太大。
  “你看这里,咦,你又担任班长职务了。”黄文彬压低了嗓门说。
  “当班长有什么稀奇,你没当过班长吗?”肖吉林没明白为什么会让自己当班长,论军龄,自己不是最长的;论职务,自己在原单位只是一个排长,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
  “这个班长可不好当呢,你看你们班学员中,有一个正连职参谋和二个副连长,你一个排长,可怎么管理哟,5班还有一个副团职的干部,连副班长都不是,管理起来就更麻烦了。”黄文彬担心地说。
  “你也是操心太多了吧,我们抓紧时间把行李放好,一会就要吃午饭了。有空下午再到学院周围转转,熟悉一下学校周围的环境吧。”
  “这主意不错,那我们快走吧。”**不知什么时候从旁边挤了过来。
  “晚上7:00,2队全体学员在会议室集合!”晚饭前,队里文书到各班通知。
  一声集合哨音,全队集合完毕,大家坐在会议室里,一番开场白后,队长开始介绍学员队情况:“参谋2队队部人员由队长、政委、副队长及文书共4人组成。学员队设有3个区队,9个班,区队长和班长都由本届学员担任。具体的设置情况大家可以看人员名册,这个名册每个班都有一本,由班长负责保管。
  看了一下大家的入学资料,我们队的学员大多数是排长,有部分是连长,还有几位是副营长、营长,最高的一位是副团职参谋。
  不管大家以前是做什么工作,职务高低,军龄长短,来到防化学院,就是学员,就要严格遵守学院的一切规章制度和队里的各项纪律。
  我们将在这里共同生活2年时间,除了具体的专业课程由专业教员负责外,日常作风建设、事务性管理工作都由队里负责。从9月1日开始,除了白天正常的上课、学习外,晚上还有站岗、代岗;学员队将严格遵守就寝制度,熄灯后不许说话,也不准打电筒看书……”
  队长介绍完后,政委补充,尔后副队长提具体要求,一直讲了一个半小时,会议终于结束。
  解散后,大家继续收拾东西和洗漱。
  每层楼都设有一个大盥洗室,盥洗室周围一圈有20来个水龙头,大家洗起来挺快,都是男同志,穿个裤头,两盆冷水往身上一冲,抹干净,几分钟就能搞定。
  21:20分,第一声哨音响起,大家准备上床,21:30,第二声哨响,除了走廊两端各有一个小夜灯外,全部灯光熄灭。
  躺在床上,大家的兴奋劲还没过,一些人还想多说几句,这时就听见走廊上副队长正在大声呵斥:“哪个班还在说话?再有说话者,全班拉出去绕操场跑10圈!”
  顿时,各个宿舍鸦雀无声。
  第二天,是全队人员整理内务卫生和领取各种学习资料的时间。
  在队部,每人领取了一个印有“防化学院”标志的专用书包,包内有各种文具、专业作图工具、笔记本甚至连草稿本都准备好了。
  不一会儿,文书又通知大家领取各种学习教材及辅助学习资料。
  学员宿舍,靠门后面的墙上每人一个大壁柜,柜子分为上下二层,分别放置衣服和学习用品。柜上有锁,个人不常用的东西都可以放进去。
  床上除了被子外,多余的东西不准摆放。
  学员中大部分都是连队带兵人,整理内务卫生是好手,动作也快,不一会儿,被子被折得四四方方;但对个别从机关来的老同志来说,平时自由惯了,对连队生活早已不适应,认真叠出的被子,还不如肖吉林随意折得好。
  “这个是谁的被子?”文具发放完毕,文书进到6班,指着一个被子大声问道。
  “我的,咋了?”张均是某防化团的正连职参谋,一个战士检查干部的内务卫生,而且是这种口气,让他心里颇不舒服。
  “你这叠的什么东西,打开,重叠!”文书可不管你什么心情,有啥说啥,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这已经叠的很好了,怎么就不行了?你说哪里不行?”张均强压着恕火说。
  “你看你这叠的象啥玩意,要形状没形状,要平整不平整,赶快重叠吧。一会副队长还要来检查,要不过关的话,你下午就只得专门练习叠被子了。”
  “这是谁的拖鞋,怎么摆这了?”文书准备出门时,一脚踩到一双拖鞋上,差点没崴了脚。
  “是我的,一会我就把它往床下面放进去些,保证不影响你下次走路。”张均上铺的高平是某军区机关的参谋,表面虽然和颜悦色,但心里实在不满。
  “不是放不放床里面的问题,一会把它收起来,哪有学员穿拖鞋的,我看你当兵的时间也不短了吧,怎么什么规矩都不懂?”文书教训起人来,完全是老兵训新兵的口气。
  “我上课又不穿,晚自习后在宿舍穿,有什么影响?”
  “队里规定就是不能穿,晚自习在宿舍穿也不行!一会把它收起来,放进储藏室,看你们班的东西,五花八门,乱七八糟。”批评完,文书象没事人似的到其他班去检查内务卫生去了。
  “他妈的,老子当了10年兵,还没受过这种气。部队里有句话咋说的, ‘从北京到南京,没见过新兵管老兵’,这他妈倒好,一个新兵蛋子,竟然敢训老子,要是在连队,老子不整死他。”文书走后,张均恨恨地说。
  “想开点吧,连队是兵多,官少,这里正好相反,全队都是官,就他一个兵。他在学院呆的时间长,算是老兵,我们才来,算是新兵,物以稀为贵,训我们也自然。想开点,想开点。你看他训我,就像训孙子,我真恨不得当时就给他一巴掌。不过这样一来,估计我的学员生涯还没正式开始就要提前结束,费这么大力气才考进防化学院,这样走了真不划算。想了想,忍吧!”高平低声安慰说。
  “新兵蛋子一个,有这样跟干部说话的吗?”张均仍然愤愤不平地说。
  “其实你要这样想,文书检查内务是代表队里,你要是把他当成战士给干部找茬,心里肯定不舒服;但你要把他当成队部领导来检查内务,就很正常,心里也会舒坦许多。队长不是说了吗,我们现在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别说你是连长,如果没做好,就是营长、团长,我猜他也敢训,这是他的职责。这里是学院,我们是学员,慢慢习惯就好了。”肖吉林笑着劝慰道。
  “妈的,也只能这样想了。”张均无可奈何地说。
  经过一天的整理,宿舍面貌算是焕然一新,经队里检查,内务卫生基本合格。
  晚饭后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大家不约而同地在学院各个地方散步,熟悉周围的环境,尔后清理下发的资料、看书、在会议室看电视等,来学校报到后的第二天,就这样平淡地过去。
  “嘀嘀嘀……”夜深人静,睡梦正酣,突然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哨音。
  “紧急集合! 快起床,打好背包,出去集合!”肖吉林低声果断地催促道。
  “什么情况?”张均问。
  “小点声,这是紧急集合的哨音,快打背包,出去集合。”肖吉林打断张均的问话。
  肖吉林的动作不算最快,他出来时,已经有人在文书的指点下,向楼下跑去,肖吉林跟着前面的人群,很快来到楼下一个灯光球场。
  各班清点人数,向区队长报告;3个区队人员集合完毕后,向队长报告。此时球场上的大灯已经打开,黑色的夜晚顿时如同白昼。
  队长看了看大家狼狈不堪的样子,严肃地说道:“同志们,今天全队集合完毕,用时7分25秒。集合的时候,每个班都有说话的声音,还有一个班,干脆把电灯打开找东西。现在大家互相看一下,你们打的背包符合要求吗,按标准携带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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