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是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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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是曦晨-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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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回答,反而继续问他,“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背我”
  按说背她,这种行为不像是傅曦晨能做的,当然抱她?就更不可能,傅少才不会稀罕这种“幼稚”。
  她未想完,就听那边傅曦晨面瘫的回答,“莫非你想我抱你?。。。我只抱我老婆”
  果然有读心术一说,她觉得借口太滑稽,几乎脱口而出“那你以前也没抱过我”
  “抱过”,傅曦晨接着面瘫,说完又不再开口。
  抱过?苏莫思索了一下,才想起他说的情况,她脸皮薄,喜欢在卧室里,所以有时候都是他抱她上的楼。
  他却是没想到她想的方面,确实抱过,是电梯出事那次。
  
  还有十几层的楼梯,苏莫说,“我们坐电梯吧”,傅曦晨不答,还是背着她走下去。
  一层一层,一步一步,苏莫侧头的时候,他额边已经出了细小的汗迹。
  十几层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好远好远,这条路变得好长好长,随着步子,他的心跳震在她心底,这是第一次背她。
  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她忽然开口问他,“你过得好吗”
  他托着她走下几阶,又把她往上托了几分,说道,“不错”,片刻之后他问她,“你呢”
  狭窄的楼梯里没有其他人,仅有他们两个,苏莫答“我也是”
  可是,在那些所谓的不错的日子里,我还会想你。
  
  等两人坐进车里,一切又都恢复如常。
  “苏小姐,虽然我的东西在你看来也许很无用,但还是希望它的处置权归我本人,同样你的东西,也先请你拿走,是毁是留,不用碍我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  




36

36、水月镜花 。。。 
 
 
  
  碍眼的不是物,是人!
  苏莫忿忿地想,什么背她,什么和平相处,都是一幅假象,一场水月镜花,不用戳,它自己都会破!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累,真的累,在他面前,自己得像只木偶,一举一动都受他牵连,失了所有的思想,还有感情。
  最后想烦了索性闭上眼,不看他,也就不会这么累了吧。
  
  傅曦晨透过后视镜看向苏莫,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就在刚刚,自己说完那番话后她忽然抿着嘴看向窗外,每次无措时她都会看向窗外,心中虽然也是那么心疼了一下,可这是她应得的,谁让她不自知的坐到后排,分明要是跟他拉开距离,想拉开距离就远远的躲着他走,不要出现在面前,既然出现了,还摆出一副我很幸福的样子,苏莫,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没心么。
  
  被一阵刺痛疼醒后,苏莫看着眼前的人,是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她揉揉自己的眼,确实是个老人。
  “醒了,醒了就好”,老人眯着眼摸摸苏莫的头,瞥见楼梯上正欲走下来的某妖,赶紧说道“丫头,后会有期”,拍拍屁股走人。
  苏莫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家,他们曾经的家,傅曦晨正站在不远处对她说,“起来,吃饭”,像以前每次从沙发上醒来一样,“哦”,她懒懒回道。
  
  站起来后,脚果真不疼了,苏莫随着傅曦晨走进餐厅,坐下安静吃饭,她觉得气氛尴尬,咳嗽一声然后开口道,“这里还是这么干净”
  “嗯”他声音不大的回了一句。
  “还是王姨定时打扫吗”
  “嗯”
  “饭是苏姨做的么”
  傅曦晨忽然停下筷子,他眯着眼睛看她,“你究竟想说什么”,待了一会苏莫没回复,他又说“除了你,谁都没变”,继续认真夹菜,不再理她。
  她想,自己真是开了一个不好的头,撇撇嘴低头吃饭,无意间看见他执筷子的食指与中指受伤了,似乎是烫伤,灰黑色的痕迹在二者中间,想问又怕他根本不说,只好憋进肚中。
  相安无事的吃过晚饭后,傅曦晨走进厨房里,她在外面等了好久都不见他出来,踱着步子到客厅,又踱到沙发边,她看看时间,慢慢踱到门前,冲里面喊道,“傅曦晨,我先走了”,喊完后果断从鞋柜里拿出鞋子换鞋。
  
  刚换好鞋站起来,就被后面站着傅曦晨吓了她一跳,她喘着气抱怨他“你干什么”
  他眼神阴郁的看着她,傅曦晨前进一步,逼得苏莫退到墙边。
  “傅曦晨。。”苏莫双手推着他的胸膛,“你。。”,手底一片炙热,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此时想得是什么,他低头挨近,温润的吻即落下。
  “不要”,最后还是侧头躲过,她执拗地说,不要这样。
  “再说一遍”
  傅曦晨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她不敢看他的表情,只好闭眼再说一次,“我说,不。。唔”
  脸被扭到,嘴被吻住。
  他的技巧实在太高超,高到,苏莫一触就难以自拔,像大麻,上了瘾,瘾入骨髓,她不觉地踮着脚尖伸手去搂他的颈,傅曦晨却忽然板着脸撤开一段距离,他问她,“你确定不要”
  罢了罢了,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她双手一用力,嘴唇凑上去。
  软绵绵的唇碰上刚硬的吻,苏莫完败。
  
  正常夫妻能解决的问题,有时候,前夫前妻也可以。
  傅曦晨抱着苏莫上楼的时候还不忘讽刺她,“你享受了我老婆应有的待遇”,她拧他的腰,他松手欲意要把她丢到楼梯上,吓得她赶紧握住自己的两只手挂在他胸前。
  到了床上又是另一番光景,傅曦晨像只骁勇的战士,一遍遍攻略敌方的城池,转瞬间又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用他的温柔让敌人投降。
  战士经常见,公子不常有,“苏莫,求我”,他笑看她,不给她最后一击。
  
  傅曦晨是故意要整苏莫的,他使了手段,看着她在自己身下软成水,泪水涟涟。
  泪水涟涟的太多,让傅曦晨想起那句,“女人都是水做的”,果真如此,不过他也不舍得看她继续流泪,索性放弃给她,就见苏莫抬起小脸咬着嘴说,“求你。。曦晨,求你”
  “谁求?”
  要说,傅曦晨也是恶劣的,本来只是简单的让她求他,可听到她喊他“曦晨”,瞬间勃发了,又想起上次的事,也就是说,自己怎么可能不行,只是人不对而已。
  好不容易听到她说话,又想要更多。
  
  “苏莫求。。”手指压着他的身子,扣进肉里,“。。求曦晨。。”
  背后火辣辣的疼,汗水渗进去,感觉更明显,可傅曦晨却是不依,抓过她的两手反锁在身前,拉着她起身,两人直接交坐在一起,接连处更是紧密,“看我”,苏莫努力睁大眼看他。
  “谁好”
  “傅曦晨好。。”
  “不对”
  “曦晨。。好”
  “那你乖不乖”
  “乖”
  “不对”
  “。。不乖”
  “把头发蓄起来”
  “不要。。”
  “你想试试?。。”
  一问一答,其实苏莫乖巧的不像话,多么无聊的游戏,可是某人玩的不亦乐乎。
  身心得到纾解后,傅曦晨抱着昏睡的苏莫一起去洗澡,待到睡觉时,已不知道是深夜、亦或是凌晨几点。
  
  怎么又绞到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苏莫知,睁开眼看到的场面,必然是荒淫的,脑海中还停留着昨夜两人欢爱的场面。
  心就是犯贱,明明知道结果,还要贪婪地去尝试,就像昨天,她最贪婪的一次,她太想他了,想看见他,想要他背她,想乘他的车,想和他共餐,想。。
  睁开眼,他就在枕边,昨晚他逼她,其实他不知,即使他不那样做,她也会喊他,曦晨,曦晨,傅曦晨,这名字不知在心底喊了多少次,才会这么熟练地脱口而出。
  她拿起他的手,轻轻啃食,被他一手抽去,在单子上蹭了蹭,又转身接着熟睡。
  呵,还是没有清醒,还是一场水月镜花,所以,早点逃吧。
  临出门前,又看了傅曦晨一眼,就不说再见了,她不敢说,再见是再也不见,还是再次相见,不见她心痛,见了呢,见了后又会怎样,不如不见。
  
  这是傅曦晨睡得最熟的一次,梦中、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叫“苏莫”的气息,闭着眼睛醒来时,还嘀咕一句,苏莫,你还不起床,她总是这样,喜欢懒床。
  
  而后傅宅里,男主人光着上身到处喊人,没有,没有,都没有。
  因为昨天晚上临时通知佣人放假一天,所以没人看见苏莫到底去了哪里。
  电话里不停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The phone 。。。”
  傅曦晨转了一圈,甚至跑完了整条公路,仍然没有。
  等到他心灰意冷地回到主卧时,才看见桌上的一张纸笺。
  “抱歉,曦晨,昨天是我一时寂寞,我们,就这样,我不来打扰你”
  一时寂寞,一时寂寞,好个一时寂寞,好个打扰,苏莫,这就是你的理由,我定是疯了才会想和你继续下去,带你回来,才会在你昏睡之时看得自己烫到手,才会在厨房里无数次反思上次的失败。
  没有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另一个人,而我,也不会再次找你,绝不。
   

作者有话要说:  




37

37、好死不相往来 。。。 
 
 
  
  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后,苏莫懒散地直起身子,瞟了一眼时间,小时候夏禾对她说过,打冷颤不是冷,是有人在想你,手边电话响起,真有人在念叨她。
  “苏小姐,晚上的庆宴一起去吧”
  H市的工作很好,待在这里四个月,待遇很好,同事也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每每有宴会酒席之类的总要拉上她,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
  这次也是,本是不属于她的业务,还是要叫上她。
  “苏小姐,这是金逸的王总”
  “苏小姐,敬张总一杯”
  “苏小姐。。”,再叫她真的成“小姐”了,可是没法,总要去的。
  
  如果不是再见,她想,也许自己真会慢慢忘记有一个姓“傅”的人存在过脑海里,再见的不是傅曦晨,是他的狐狸兄弟,傅瑾瑜。
  
  两人恰坐对面,苏莫近来的胃口不好,秋风萧瑟,跟着自己的胃也像随风飘荡的落叶,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半夜爬起来摸着冰箱自己做饭,坏的时候就像现在,面前一桌珍馐美味,食不知味,味同嚼蜡,她戳着碗里的玲珑水晶虾球,抬头又夹了一只,看见傅瑾瑜没看她,认真地和总裁客套寒暄,迅速低下头把刚才戳碎的那个移到一边,继续另一只。刚才菜上齐后,他夹起虾球,众人也跟着夹起,苏莫当然也不例外,可是她又不喜欢。
  这是一场结束会,双方的合作进行得很愉快,临末了也要大家一起吃吃喝喝乐呵乐呵,一方面庆祝合作成功,另一方面么,当然也象征着建立良好的友谊关系,领导很给面子,两大BOSS齐齐上阵。剩下的人,则可谓是一方面欣赏美食,一方面欣赏美男,傅瑾瑜耶,多金、年轻,就这两项,就可轻轻松松占领众人心中制高点。
  
  苏莫怎么都觉得这个场景在哪里见到过,明明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苏小姐,这虾不合你口味么”,旁边人倾身对她说话,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哦,没有,没有”她赶紧笑着冲他解释,想补充什么,想想又算了。
  圆盘轻轻转动,那该死的虾终于脱离了她的视线,顺着方向看去,恰好回归到傅瑾瑜面前,他收回手拿起酒杯笑看她,“苏小姐,我们很有缘呢”
  “哦,傅总怎么说”旁边自家的领导问起。
  苏莫脑袋突突地响,她想傅瑾瑜总不会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公布于他人吧。
  “该怎么说。。”他苦思冥想,几乎在大家快失了耐性的时候才开口慢慢道“按理说,应该算亲戚吧”
  
  “叭”最后一根弦质量不好,断了,亲戚,亏他想的出,一个姓“苏”,一个姓“傅”,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没半毛关系。
  也果然,苏莫直觉他是知道二人的关系,亲戚,说起来,曾经是。
  这话到最后又被傅瑾瑜插科打诨混过去,旁人再说什么,他只言,你们可不能亏待她,好似出嫁女儿的老父亲。
  
  好父亲不错,但苦了女儿。
  席间不停地有人和苏莫来套关系,举杯共饮之时,一口酒闷在心上,涌出的酒气呼啸着奔涌而出,还是被自己硬生生地逼回肚里,眼睛却蕴着雾气湿润了。
  她看见傅瑾瑜接下一个电话,看见傅瑾瑜给各位告别,看见他对大家说“不介意我和我亲戚说几句话吧”,苏莫终于知道了这场景哪里像,分明就是那次,他也是这样,告诉她喝太多酒不好,非要逼着和他同坐,然后又假惺惺地暗示两人的关系,引她入车里,妖孽!
  
  “我也得罪你了?”
  车内的两个人,傅瑾瑜坐在她旁边忽然道。
  “没有”苏莫立刻回说。
  “那么。。苏小姐。。”他侧头看她,叫“苏小姐”的语调和傅曦晨一样,“你们这次又在玩什么,还是说。。这次没有玩,是真的分开?”
  “嗯?”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语来解释“玩什么”,太多的词语无非是用来开脱,苍白而又显得无力,索性闭嘴不说。
  “难怪。。”傅瑾瑜手指轻轻敲打着西裤,她的眼光不由得被吸引过去,“他要生病。。”,他笑着,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傅曦晨病了?过了一会儿,车中无人说话,苏莫还是盯着他的手指,合着心跳,一点一点敲击着,他却话锋一转问她“你以为傅家是好惹的?”,语气咄咄逼人。
  好惹,不好惹,反正已经惹上了。
  
  那一刻,她的怨气冲上头,可能是真的喝得太多了,竟有勇气反驳他,她好笑得眼泪几乎要出来,“那你说该怎么办,傅二公子”
  “怎么办。。”他念到她的话,重复了一遍后才接着说“这样也好,你们这样,你在你的H市,他在他的C市,好死不相往来。。”,外面的光映得傅瑾瑜黑色的瞳孔上闪亮一点,好似天上的小星星。
  
  天上的星星,她抬起头看,灰黑色的天空,哪里有半颗星星,想起刚才车上说过的话,又想到很久之前的某片海夜下,有人曾对她说“我也一直都在”,还有她那句未说出口的,我喜欢这里的你。
  如果当时她说了那句话,如果后来的那次她没有错过。
  可惜有时候,一句话就是一生,错过了,再也回不了头。
  苏莫低头扶着细长且放着白光的路灯干呕,原来,他俩的结局就是一好死不相往来,不是已经预料到的么,她早已下定决心和他再无瓜葛,甚至给他留下那样过分的纸条,一时寂寞,一时寂寞,再怎么寂寞都不会招惹上他,那样的代价可是她没法承受的,他的性格,恐怕再也不会来找她,不对,是看都不惜看她一眼,然后他们GAME OVER。
  她真的不难过,就是有点心痛,一丁点儿,只是这丁点儿的痛让她恨不得把整个心肝吐出来再装回去,恨不得忘了今天发生的一切,还有那句,好死不相往来。
  
  费雯丽演的郝思嘉里最出名的莫过于那句“Tomorrow is another day!”,确实,又是新的一天啊,除了清晨的眩晕,门卫小李的,“苏姐,没休息好?”之外,一切如常。
  比方说,隔壁的安同事依然在耳边喊着“不想去相亲”,再比方说,每周三会定时接到一通电话。
  说来,上帝在给她关上一扇门的时候还特意给她留了窗,不止一扇的窗。
  早在她来这有一个月的时候,苏父打过一通长达一小时的电话,现在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惊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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