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妾身求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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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妾身求抱大腿-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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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李琦毫不在意这件事,她说,她今生只会嫁一个人。
  李琦几乎是打记事起,就喜欢宇文宪,她毫不隐晦自己的感情,这是整个李府上上下下全都知道的事情。宇文宪爱念诗,李琦即便讨厌念书,也逼着自己学诗词歌赋,宇文宪爱吹笛子,李琦便跟在身边仔细的听,听完了之后便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吹出来。
  她还为了宇文宪学跳舞学唱歌,做一切事情哄他开心。
  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整日里温文尔雅的宇文宪,面对热情似火的李琦时,是个什么模样。不过电视剧看多了,猜也猜得出来,最后肯定就是被感动了,生死相许呗。
  李琦总是毫不避讳的说,“我今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嫁给二哥为妻。”
  宇文宪每每听到这句话,从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微笑无言,但眼底,氤氲的是无限的爱怜。
  每个人都以为,他们会成为很幸福的一对。
  有一天,李府突然来了一群人,说要接皇子回宫,当时只接走了宇文邕。
  李琦那时刚满十一岁,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在古代人的眼里,女子十三岁便可成亲。
  从那时起,李琦渐渐意识到,总有一天,宇文宪也是要离开的。他不属于这里,他的家在长安。李琦一直隐约的听父母说过,长安城的皇宫,是个充满阴谋和暗杀的地方,在那里生活的人,都不会快乐。
  八年前的一个冬天,宇文宪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又有禁卫军来到李府,他们说当今的皇上死了,朝中正在选继承人,而宇文宪就是候选人之一。除了这件事,他们还说,大冢宰将某个将军的千金许配给了宇文宪,即便是街头行讨的乞丐,也知道宇文护是周国最有权势的人,这件事,肯定是没有退路的。
  不管是让李琦离开宇文宪,还是让她做宇文宪的小妾,都是一种伤害。以李琦的性格,那是非得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可,不然宁可青灯古佛。
  我还是蛮佩服李琦这一点的,她的血液中,没有流淌古代女子的懦弱。
  禁卫军来的时候,李琦刚好不在家,李贤知道如果宇文宪悄无声息的离开,女儿一定接受不了,就算天涯海角也会追去,只有宇文宪亲口同她道别,这事才能结束。他恳求禁卫军,让宇文宪过完生日再离开。
  宇文宪到底是皇子,禁卫军不敢冒犯,便同意了这个请求。
  这日晚上,天上的雪出奇的大,李琦很晚都没有回来,家里人急坏了,派许多家丁出去找,最后在城南的一个瓷器铺找到了。
  她正在缠着一个瓷器师傅教自己做瓷器,作为宇文宪的生日礼物。李琦舞刀弄枪的时候还挺厉害,做这种细致活便有点笨手笨脚,身边散落的全是失败的半成品,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做好了一个,正在炉子里煅烧。
  虚惊一场,把李贤和李夫人气得哭笑不得。
  回到家中,所有的人聚在一起为宇文宪庆生,饭桌上,大家看起来很轻松,其实都在考虑,要怎么同李琦说宇文宪将要离开的事情。
  不管他们说的再怎么含蓄,也一定会伤害到她。
  过完生日已到深夜,远处等着的禁卫军早就不耐烦了,他们肯定在原地一直踱来踱去,第二天清理街道的人发现了他们留下很多深深的脚印。
  李琦将做好的礼物交到宇文宪手里,他打开来看,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小羊,而羊是宇文宪的属相。
  这个小羊只是个很小的礼物,在贵族人的眼里,几乎不值一提,但足以使宇文宪整理好的话,哽在喉咙无法无法言语。
  李琦不是傻子,看大家拘谨的样子,她很快就猜出是出了事。她拉着宇文宪问,到底怎么了。
  宇文宪很久才说出口,“我要走了。”
  大家本来以为她会生气,会大哭大闹,没想到的是,她只沉默了片刻,就笑出声来,道,“没关系,我和你一起走,正好去长安看看大哥。。。。。。爹娘,你说是不是。”
  李贤和夫人皱着眉头说不出话,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李琦半笑半惑的问,“怎么了,爹,娘,你们是不是不答应,可是我想和二哥一起走。”
  宇文宪突然狠了狠心,郑重道,“我要成亲了。”
  李琦先是愣了片刻,尔笑了起来,道,“二哥别开玩笑了,你和谁成亲啊,你认识哪家的女孩子,真是会打趣。”
  宇文宪接着李琦的话,中间连丝毫的空挡也没有,“我真的要成亲了,宫里的禁卫军就在外面等我,我回去以后,要娶一个大将军的女儿。”
  李琦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环顾了四周,看清大家脸上的表情,才确定,宇文宪没有骗自己。
  李琦之所以能这么快相信这件事,还不是因为宇文宪从小的性格所致。他从来都不会开玩笑,所以说的话比较有可信度。
  李琦抓着宇文宪的手,急得眼泪不停地往下落,她不停的央求道,“二哥,你和禁卫军说,说你不回去,我求你跟他们说,你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大将军的女儿,更不喜欢她,你不可以娶她。”
  宇文宪面对李琦的哭求无动于衷。
  李琦突然怒吼了一声,“二哥,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喜不喜欢我。”
  宇文宪眉头皱了皱,眼神倏然冰冷,道,“不喜欢,从来就不喜欢。”
  李琦瞬间收住了哭声,目光呆滞的望着他的脸,许久才反应过来。她将小羊从宇文宪手中抢过来,狠狠的摔在地面上,转身跑开。
  家里的下人慌忙跟着跑了出去,当时还是中年妇女的老嬷嬷追上了李琦,劝她回家,她边跑边喊,“我不回去,我去求那些禁卫军,别把二哥带走。”
  一行人边跑边喊,夜晚变得噪杂起来,不远处的一辆疾驰的马车朝李琦驶来。驾车的人勒马的速度已经很快,但雪天路滑,马儿由于惯性,根本就无法停步,直直的撞到了李琦的身上。
  雪地上绽开一朵红色的寒梅,为肃杀的天地增加了许多色彩。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想吐槽,什么嘛,跟演韩剧似的,一个有情说不出,将喜欢藏在心里,一个热情似火,结果出了车祸。一点也不感人,还挺无聊。
  宇文宪连李琦的葬礼都来不及参加,就被这群禁卫军带走。我终于可以理解他的悲伤,那种让喜欢的人走得那么遗憾,却连她的葬礼也无法参加的悲伤。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爱的人一起苍老,可是爱已逝,人未老。
  他回到长安后,不知为何,最终是没有娶那个将军的女儿。
  我想,一定是宇文邕知道两个人有情,不想宇文宪纠结,所以想办法求宇文护推了婚事。
  真是可惜,早这样不就好了嘛。
  不过,那时谁又能知道,做皇帝的一定是宇文邕。
  我刚听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感觉,只觉得两个人都太矫情,才会导致这样的悲剧。可晚上睡觉的时候,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李琦和宇文宪的点点滴滴。
  一切都怪那个大坏蛋宇文护,哪哪都有他,咸吃萝卜淡操心,整天这里戳戳事,那里戳戳事,真烦人。
  想他们的事情想的多了,我就开始失眠,一失眠就想到背后是山,前面是死人,开始害怕起来。一害怕,自然更是无法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丢丢困意,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又开始在外面吹笛子,这么大冷的天,吵到旁人没什么,就不怕把自己冻死。
  我披了件衣服下了地,把窗户推开朝外看,刚闪了个小缝就感受到了阴风满满的恶意,吹的脸上一麻。我吸了吸鼻子,趴在窗台上看了看,对面屋顶上坐着一个玄衣墨发的男子,正吹着笛子,他的衣摆被风吹的曳曳纷飞,发带在空中张牙舞爪。
  即便是不看脸,我也知道是谁。
  大半夜在院子里吹笛子还没人敢管的,也就宇文邕和宇文宪两个人,宇文邕肯定是不会做这么闲情逸致的事情的,那只有宇文宪了。
  听他的笛声,声声悲切,字字泣血,而且还是坐在李琦的房顶,肯定是在怀念她。
  

☆、劝说

  我关了窗子,走回床上继续睡觉。可翻来覆去的没有困意,我想起宇文宪一个人坐在屋顶吹笛子时的背影,好生可怜,反正我也睡不着,干脆寻了鞋子走出去,同他说说话也是好的,算是尽了一个朋友的情谊。
  走出房间,冷风吹得我的鼻子都麻木了,耳朵也没了知觉。我这才发觉,我有多么的怀念现代的温室效应,古代的冬天太冷了。
  我踏着积雪来到李琦的房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准备寻个方法爬到屋顶。
  爬上窜下的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难,谁让我从小就是个假小子。可自从我十三岁那年,为了摘蒸菜的“肚不扭”,掉进了邻居的粪坑里之后,我就莫名的换上了恐高症,自此发誓做个文静的少女。这些年来,我虽然还是大大咧咧,但是已经不会爬树爬墙了。
  时隔多年,重操就业,我多少有点害怕,好在技巧没有忘记,最终也是爬了上去。
  我趴在屋顶上,向下看的时候,发觉自己比想象中还要害怕,顿时佩服我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上来的,也太牛了吧。我根本就不敢站起来,只能手脚并用的向前爬。边爬边喊,“齐王。”
  宇文宪停下笛音,转过身来,看到我时愣了片刻。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估计又是惊着他了,不过看他一脸懵的样子,都能做成表情包了。
  他赶紧走过来将我扶正,我顺势坐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打死都不愿意再移动半分。我再次发誓,以后绝不爬这么高了,不然让我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唉,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吃一次方便面。
  宇文宪以为我是来找他算账的,赶忙向我致歉,“是不是臣弟扰到了皇后娘娘的清梦?”
  事实上,他确实扰到了我的清梦,但人家真的不好意思说实话,不然多没有礼貌。刚要摇头说不是,转念一想,他没打扰我,我大半夜的跑来同他幽会,太不合适了,于是摆摆手,很含蓄的说,“没事。”
  宇文宪真的算得上冷场王,每次我同他在一块,必是想不起来该说什么,他自己也不爱讲话。
  我很是苦恼,我是要干什么的来着,对了,开解他。
  不过该说什么呀,天涯何处无芳草?还是算了,估计李琦会变成鬼来找我。
  老实说,我还是相信有生死相许的爱情的,但老兄,她死的时候您可没跟着死,八年了,再深刻的感情也该冲淡了吧,何苦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再说了,大晚上的吹冷风自残,李琦就能活过来了吗?
  我把老太太塞给我的鸳鸯扣拿了出来,递给宇文宪,用充满鼻音的腔调说,“这个还给你,夫人说让我再戴几日,我觉得还是交给你比较妥当。”
  老实说,我只是害怕带死人的东西而已。
  宇文宪盯着鸳鸯扣,半天没伸手,我心中忍不住吐槽,你倒是接着呀,老娘手都要冻僵了。
  他把鸳鸯扣拿了过去,直接揣到了怀里,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深情的抚摸。可能是睹物思人,不想再看吧。
  我突然打了个喷嚏,宇文宪反应过来,道,“皇后娘娘,天黑风大,小心受了冷,还是回去吧。”
  那可不行,我爬上来的任务还没完成,怎么能就这么草率的回去,不能白来一趟啊。
  我抽了抽鼻子,试探性的问了句,“齐王可是在想李琦。”
  他的眉头皱了皱,手指紧握了一把笛子,没有答话。
  我只能把T V B的经典台词拿来用,“人死不能复生,看开点啦,你不开森,天上的李琦也会不fai乐哒。”
  他苦笑了一声,道,“若是琦儿在天有灵,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我没听懂他的意思,想了好半天。眼见电视台词没有用,我继续第二波攻势,“若能一切随他去,便是世间自在人。”
  这句话用起来好像不太合时宜,但理科生的我是个古诗渣,就会这么一句。
  宇文宪还没反应过来,我便看到隔壁院子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达奚镇。
  看见他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与他碰面的人,着实让我大跌眼镜,竟然是敏敏。
  好嘛,孤男寡女,大晚上的不睡觉,竟然幽会。
  我记得之前也见过他们偷会,当时觉得奇怪,后来就给忘了,这次事件重演,我又想了起来。
  院落中的灯笼和皑皑白雪让他们的身影清晰的暴露,不过大晚上不睡觉偷看他们幽会的人,可能也就只有我了,所以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两个虽然全程只拉了小手,但足以证明,两人相互有情。
  我看到这一幕,简直要担心死。按理说,我是很高兴他们两个人能相互喜欢的,但达奚镇袭爵郑国公,身份非常,而且听说宇文护的亲信侯伏侯隆恩之女络何公主明年及笄,宇文护曾有意将她指给达奚震。
  宇文护为了削弱宇文邕的势力,最喜欢软硬兼施,之前杀达奚震未遂,这次肯定是要用联姻的法子了,定会帮她指婚的,结果如何,一目了然。敏敏现在这么做,简直就是在作死啊。
  话说,这些侍卫怎么都爱喜欢和自己身份不搭的人相恋啊,齐轨是这样,达奚镇也是这样,真是愁死人。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敏敏引火自焚,必须把他们感情的火苗扼杀在摇篮中。虽然拆散鸳鸯是很残忍的事情,但做一对分开的活鸳鸯,比做一对死鸳鸯强。
  我朝那个方向看了半天,自然引起宇文宪的注意,眼见他要回身来看,我蓦然一惊,可不能让他看到敏敏犯宫规啊。于是一把握住他的肩膀,佯装镇定却语无伦次地说,“总之,齐王,您可一定要加油啊。。。。。。。。对了,确实好冷啊,咱们下去吧。”
  我转移注意力的法子,真没电视里看起来那么好使,宇文宪还是不管不顾的转了头。他看清楚远处的人影,没有说什么,只是抿嘴笑了笑。
  他笑看了我一眼,我们同时意识到,我的手还抓着他的肩膀,两张脸离的极近,近得几乎感受得到对方的呼吸。
  我赶紧把手放开,将目光移向远处。
  远处的景色很美,夜幕虽然深重,但仍看得清天空的颜色,大片大片的云朵,像黑色的棉花糖,看来又会有一场大雪。
  宇文宪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那个,皇后娘娘,您不是说要回去吗?”
  我双手放在膝盖上揉搓,呵呵干笑道,“是啊,回去吧。”
  下屋顶时,我恳求宇文宪,“求齐王千万不要把敏敏的事情说出去,本宫感激不尽。”
  宇文宪点头说好。
  我看着他的后脑勺,觉得莫名信任。
  我回到房间,一直在担心敏敏的事情,一夜都没有合眼,坐在凳子上思考。第二天敏敏进来的时候,还把她吓了一跳,她不敢相信我会起这么早,我也没听她说自己是一夜未眠。
  敏敏伺候我洗脸,之后拿着手巾替我擦手,全程笑容满面,都没注意到我在看她。
  看她那么幸福的样子,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如何开口。我是个崇尚自由恋爱的新时代女青年,怎么会想要做出伤人情感的事情。
  但这件事情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只要敏敏和达奚震在一起,宇文护就有借口将达奚震置于绝境,他要么选择娶络何公主,到时宇文护不管,络何公主也不会放过敏敏,要么同敏敏共赴黄泉。总之,宇文护为了扳倒宇文邕的势力,是一点机会也不会错过的。
  可是我自己也有喜欢的人,我每次只要一想到宇文邕身边还有别的女人,就难受的肉疼,让我离开他更是无法忍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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