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妾身求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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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妾身求抱大腿-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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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眉道,“为你消消肿啊,过来。”
  我呵呵干笑,想要伸手接过,怯生生道,“皇上,我。。。,臣妾自己来吧。”
  他并没有递给我,仍执意为我敷面。
  我只好尴尬的坐着,目光转到别处,任他摆弄我的脸。
  为了缓解此刻的尴尬,我努力的找话题与他交流,遂问道,“皇上,您怎么知道臣妾的脸是肿了。”
  宇文邕轻声哼笑,“醉酒的脸红,会有指印吗?”
  再次沉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为我敷完脸,仍旧没有离去的意思。我十分忧虑,要不杀了他跑路吧。或者学学武则天,杀了他称帝。但理智告诉我这个法子风险太大,只怕连门也没出,就被人乱箭射死了。
  宇文邕洗了洗手,淡淡道,“你不必害怕,我就在这里坐坐。”
  我微怔,愣愣的盯着他,他把手巾扔在桌上,道,“总不能明日让人传,新婚之日皇后便被冷落。”
  宇文邕将喜床上的一床被褥拿到了窗边的睡榻上,平整铺开,和衣躺下,我看着他的背影呆愣了半晌,慢慢的挪到了床边。
  我仍旧有些不太放心,一夜未敢合眼,盯着红烛燃尽。坐在床边,看着他熟睡,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夜半,我迷瞪了一阵,再清醒时,下意识的看向宇文邕,他不知何时翻了个身,睡梦中眉头紧皱,双拳紧握,不知道梦里是什么情形,总之肯定不是什么美梦。
  因累了一天,我着实疲倦,不知不觉靠在床柱上睡着。
  第二日醒来,宇文邕已经离开,我仍旧靠在床柱上,保持着那个不雅的睡姿,只是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床棉被。
  此后几日,宇文邕夜夜留宿崇义宫,但都是睡在榻上。古代的窗子避风效果实在不怎么好,夜间又冷,看他日日受冻,我觉得挺不好意思。于是有时提议让他睡在床上,我睡在榻上。他许是秉着女士优先的原则,他并不应允我的提议。
  作为一个脸皮子比里子还薄的新世纪女性,我只能卷起两床被褥扔在地上,直接在地上安歇。但他仍不就范,所以最后的结果是,我们两个人都睡在了地上,床和榻彻底无人问津。
  听闻贵妃娘娘身体虚弱,怀孕后精神状态十分不佳。白日里,宇文邕下了朝,所有的时间都在贵妃娘娘的思齐宫,所有补身子的好东西,也全都传到了思齐宫。我觉得可以理解,毕竟是大龄产妇,怀孕对她来说确实风险很大。
  王兄回突厥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抓紧时机,产下皇子。眼见贵妃娘娘的两个皇子,正值黄口之年,敏敏也一直在我身边念叨,诞下皇子,抢夺太子之位。
  我真的很烦,难道后宫的女人,除了这些破事,就没有别的要忙的吗?真想发明几台电脑,把我有限的lol技术在后宫中发扬光大,让所有人没有心思再关心这些狗血事。

☆、傀儡

  自从被册封为皇后,宫中络绎不绝来了许多人祝贺,收礼收到手软。对于皇后这个职业,不正是现在所有人奋斗的终极目标吗?什么事也不用做,什么人都得听你的,被人贿赂也光明正大的接受。
  我一穿越到古代便做了最尊贵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升职空间,很容易滋养出懒惰的品性。我目前的状态与读研究生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只是多了几个人伺候。仍旧是无所事事,仍旧要忧愁未来的处境。
  而这个忧愁的来源便是太后,一想到她的冷言冷语就十分闹心。但现在我已经贵为皇后,隔三差五到含仁殿请安是最基本的礼貌和修养。其实也没什么好为难的,婆媳关系几千年都没有人理得清。
  听闻叱奴太后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她向来待人亲和。想来也是,整天念佛诵经的人,难免修出一副菩萨心肠。只要我花些心思,投其所好,定能让她喜欢上我的。
  所以贿赂贿赂太后面前的小跟班,打听些太后的日常喜好,成了贝达最首要的任务。
  去往含仁殿之前,单服饰我都选了几百套,生怕穿的艳了淡了惹她心烦。步伐语气也跟着宫中的嬷嬷学了许久,谨防在太后面前出一丝差错。
  带着十万分的敬意来到含仁殿,在小太监传唤的声音中又一次踏进了这个佛香四溢的宫殿。
  进来后,却发现宇文邕也在,看起来刚刚下朝,头戴通天金博山冠,身着绛纱袍,颇具威严。
  在场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的男子,头戴笼冠,神情自得。看他的打扮,是臣子之束,然让人惊讶的是,他坐于太后侧,宇文邕立在一旁。
  我先向太后请了安,又向皇上福了身。
  本以为见面之礼做的完美,结果大家的脸色仍旧不是很好。
  那个坐在太后之侧的男子并没有看我,也没有向我行礼,而是自得的拿起身边茶盏,悠然的喝起茶来。
  宇文邕皱眉望着我,我实在不解其意。
  当那个男子将茶盏放回桌上时,宇文邕开口道,“皇后,大冢宰是朕的堂兄,连朕也要同他行兄弟之礼,你怎么能失德。”
  我算是彻底明白过来,这一瞬间,我想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句话,想到了曹操董卓。难怪宇文邕要急冲冲的亲自迎接大冢宰回朝,新兴公主可以与男子同尊,皇帝大婚宇文护可以视而不见,连贺礼也不曾相送。归根结底,我嫁的竟是个傀儡皇帝。太后赐宇文护坐,连皇上都要在其旁立着,可见这个宇文护,权力之大。
  我只好向宇文护行了兄礼。
  宇文护这才含笑与我寒暄,“传闻中的突厥公主,竟是如此模样,得此贤后,是我大周之幸。皇上,你要好好与皇后相处啊。”
  宇文邕笑道,“大冢宰说的是。”
  第一次见宇文邕将笑容堆到极致,看起来十分开心。这若不是在皇宫内,看起来真是一幅家庭和睦的温馨画。可这是皇上在对一个下臣卑躬屈膝,我不相信他的笑容发自心底。就连太后同宇文护说话的语气,都透漏着拘谨。
  连宇文邕都没有被太后赐座,可想而知,我只能一直站着。宇文邕从小不在太后身边长大,感情或许不太深厚。
  站在宇文邕身边,我再次忧心起未来的处境。像这样的傀儡皇帝,到底能有什么样的下场。在大脑中搜刮了一番,中华上下五千年,这种皇帝的下场,一般不是被挟天子的人杀死,就是被外敌杀死,又或者被自己杀死。那我作为他的皇后,最后又会是什么下场。
  我十分后悔,为什么没有好好学历史,为什么没有在很久以前把北周的历史学通透。我不知道所有人的结局,更不知道自己的结局,我能平安的活下来吗?
  宇文邕到底在想着什么,是极尽全力献媚自保,还是忍辱负重破茧成蝶。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走出含仁殿,阳光很好,已经四月天,天气渐暖,可为什么空气中氤氲的,是寒冷。对于宇文邕,我只能用“同情”二字来看待。
  走了几步,一个人同我行礼,竟是宇文直,身后跟着一个太监,怀中抱着几个木盒。他看起来满面春风,怡然自得。
  我笑问道,“卫王殿下看起来精神抖擞,何事如此惬意。”
  他含笑自乐,道“今日市中游玩,在几个商旅手中发现了好东西,费劲千辛万苦才换回来。这不,还特地为大冢宰、母后、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准备了一份。”
  说完转首侧目,小太监上前,将手中的一个盒子递了过来。敏敏接过,我直接打开来看。将盒中之物拿在手中,好奇的问,“雍州牧是用多少钱换的。”
  宇文直道,“一个值二十布泉。”
  二十布泉,那就是一百铢。
  天啊,一颗玻璃珠能买这么贵,我也是服了,看他在我面前得意洋洋的样子,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大写的傻缺。
  我只能笑呵呵的收下,直道感谢之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油然而生一种同情,这智商,骗子发家致富都靠他了。
  。。。。。。
  寒食节将近,往年的这些节日都是由贵妃准备,但她有了身子,宇文邕不想她太过操劳,再加上我已经是后宫的女主人,便全权交给我来办。
  寒食节与汉人的清明节相差两三天,我权当清明节来过。这个节日准备起来也十分简单,只要选几道可口的冷食,在各处插上柳条,安排个好去处踏青,如此便可。
  听起来简单的事情,办起来可没有那么轻巧了。不仅要考虑到皇上太后和嫔妃们爱吃什么,还要考虑皇上太后不爱吃什么,还有每个人不能吃什么。各色菜式的配料也要细心检查。
  所有的东西准备下来,既劳心又劳力。如此还是小事,最麻烦的是,这些繁体字我并不认识。作为一个名校主动退学的高材生,来到周皇宫,我彻底成了文盲。不得已,只能让敏敏和贝达把菜单读出来,我用简体字写在丝帛上,整理好后,再用繁体字誊抄下来。
  敏敏拿起散落的满屋子丝帛竹简,十分茫然的问,“皇后娘娘,您写的,这都是什么啊,奴婢一点都看不懂。”
  对于解释不清楚的事情,我都是含糊其辞,于是随口道,“我自己造的字,写起来方便。”
  贝达对这些简体字十分感兴趣,想要拿回去研究。我仔细想了想,如此会不会影响汉字的发展,影响历史的进程,还是不要冒这个风险了,于是勒令他们,谁都不能动这些字,而且等我整理好后,要拿个火盆给我,把这些全烧了。
  因为字体的限制,我准备得比贵妃娘娘慢很多,只能加班加点的熬夜。终于知道为什么上班族那么讨厌加班,对着一大堆工作,简直是身心的双重折磨。
  月黑风高,我边做着收尾工作,边哼着最近十分流行的歌曲“五环”。面前的一卷竹简被一只手拿起,我低头道,“你们去休息吧,还有一点就忙完了。”
  宇文邕的声音在我的上方传来,“这是什么字?”
  我抬头看,他正皱眉望着我写的简体字。
  我支支吾吾的说,“这个,是那个简化的字,我瞎写的。”
  他将竹简放回桌上,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我一时不知所措。这样被一双眼睛直勾勾盯住,实在影响工作效率。我不安道,“皇上,您先歇息吧,明日还要早朝。”
  他没有理会我的话,仍旧兀自坐了片刻。半晌,起身拿起被褥,睡在了榻上。小样,就你们这早睡早起的古代人,如何与我这把凌晨两点当中午过的人相比。
  我一个人在桌前孤军奋战,敏敏和贝达在门外的台阶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越来越没规矩的两个人。不知道宇文邕从他们身上迈过来的时候,是种什么样的心情,想想就觉得好笑。
  工作很枯燥,真想哼个歌解闷,但宇文邕睡在旁边,我只能在心里默哼。
  周围寂静,远处传来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想到不是我一个人在熬夜,心里顿时舒坦了很多。
  宇文邕一声呓语,吓得我心惊肉跳。侧目看过去,他在睡梦中大汗淋漓,呼吸急促。不用想了,肯定又是做噩梦了。不知道他这辈子做了多少亏心事,我真的很少看到他能安心睡个好觉。
  把噩梦的人叫醒,算功德一件吧。我蹑手蹑脚靠了过去,轻喊了一声,“皇上。”顺便拿食指捣了捣他的胳膊。他睡觉向来很浅,我很轻易便叫醒了他,他大喊了一声“皇兄”,蓦然睁眼,紧紧攥住了我的手。好疼啊,我只能不停的喊着,“皇上,我没想刺杀您,我就是看您做噩梦了,想把您叫醒。”
  他怒目看了我半晌,才松开我的手,提步离开了崇义宫。
  我一头雾水,关我什么事啊,凭什么生我气,神经病。

☆、过节

  自从那夜,宇文邕从噩梦中惊醒,便不再宿在崇义宫。
  敏敏和贝达很失望,我却是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不用怕睡觉出洋相,而战战兢兢无法入眠了。
  但他噩梦中的“皇兄”是什么意思?是指宇文护吗?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我向贝达问起皇上以前的事,他说才进宫一年,便被差到了我的宫里,什么也不知道。如此,我只能安排他替我多多打听。结果他很为难的说,太监最忌传主子的事,很难让人开口的。
  我问道,“开玩笑,还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他再次为难,道,“小的没攒什么钱,打点不下来的。”
  我气道,“我给你的打赏少吗?再说了,让你为我办事,怎么可能少得了你的好处,多少钱都能找我报销。”
  他屁颠屁颠的跑去打听。
  通过贝达孜孜不倦的努力,多方面的打点,与宫中有资历的太监们的数次闲聊,终于得到一个消息,宇文邕有个已逝的哥哥宇文毓。宇文邕自小在原州长大,十多岁才回到宫中,回宫后,当时的皇帝宇文毓对其照顾有加,十分疼爱,两个人的关系十分亲密。但武成二年夏四月,宇文毓突然暴毙,毫无征兆,他身边的亲信也悉数失踪。真相如何,不得而知。
  宇文毓逝世前,曾亲口下诏,让宇文邕继位。此后,宇文邕性格大变,越来越沉默寡言。
  难道是宇文邕为了做皇帝,亲手杀了宇文毓,后来想起皇兄对自己的照顾提拔之恩,心生愧疚,所以夜不能眠?
  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赶紧劝慰自己,“不可能,别听风就是雨,胡思乱想些什么。”于是斗了两局地主压压惊。
  。。。。。。
  敏敏将我通宵熬夜准备好的食谱,递给前来请示的宇文邕御用厨师拔虎手中,他看了看菜单,指着第一道菜说,“小葱拌豆腐?娘娘,什么是豆腐?”
  感情北周还没有发明出来豆腐。
  我道,“那就去掉这个。”
  他又指了指第二道菜说,“凉面?娘娘,什么是凉面。”
  我去,现在连面条也没有发明出来。
  我再次无奈道,“这个也去掉。”
  他指着第三道菜说,“拍黄瓜?娘娘,什么是黄瓜。”
  心中一万头某种类似山羊的动物,奔腾而过。
  我极度无语,道,“这个也去掉。”
  他再次指了指菜单,我气的快要吐血,道,“不会全都没有吧。”
  他摇摇头道,“娘娘,这个卤牛肉,牛倒是有,但奴才做不得,杀牛可是流放充军的大罪。”
  在这个原材料极度缺乏的朝代,我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但这些问题怎么难得倒我这个农名家庭出身的穷孩子。
  豆腐简单,淮南王刘安可是我们淮南人的老祖宗,谁从小没和家长一起做过豆腐。
  凉面就更容易了,和点白面,擀成一张薄皮,切成丝晒开,白水烧开后入锅,面熟后捞出浸入冰水中即可。
  拍黄光就没有办法了,我是造不出来黄瓜。
  又在菜谱上加了个糯米大团子,蒸蛋,再配上他们传统的几道冷食,这才凑齐了寒食节的饭局。
  寒食节之日,皇上、太后和李娥姿一同来到了崇义宫。
  我向宇文邕和太后行礼之后,李娥姿刚福下身,便被宇文邕伸手扶起,道,“你现在有了身子,这种礼数可以免了。”说完看向我,问道,“对吗,皇后?”
  我本来就不喜欢拜来拜去,自然点头应允。
  所有人都对桌上几道新奇的食物充满好奇,纷纷动筷,并且赞叹可口。这是在现代最为普通的冷食,最穷的人家吃的东西,没想到贵族的人口味这么独特,竟觉得味道极赞。也着实是拔虎的手艺很好,才能将饭菜做得这么出色。
  太后着实是个好哄的人,就这么一桌简单的菜品,竟让她对我展开笑颜,赞道,“不错,果然是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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