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
一rì瞬息即逝,夜幕降下,梁诚不在意的听着探马的来报。
“已经按照梁帅的吩咐,黄巾斥候放进五里之内,他们完全可以看清楚这里的情况。”
“你们没有被发现吧?”
斥候队长一愣,没有注意到梁诚何时站起来的,见到对方那似乎能够穿透人心的目光扫来,连忙低下头,说道。
“谨遵梁帅的吩咐,我们隐藏的十分好,夜sè之下,对方很难发现。”
“这就好,你下去吧。。。”
梁诚捏着手指,自言自语,“这么好的机会,不管成功与否,他们都应该会来试一试吧?只不过,玩儿火可是会尿床的。。。”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泽古小道计中计二
泽古小道只是那rì梁诚闲的无聊,无意中发现的,若是需要计成,还得找到一条退路才行。主帐外,梁诚招了招手,一小兵小步跑来。
“梁帅?”
“你去把那rì典都尉找来的老人家请来。”
小兵领命退下。
少时,小兵领着一个红光满面的老人快步走来,老者衣着朴素,却十分有jīng神,完全不像那rì见面的样子。梁诚也没有注意到,直接开口。
“老人家,你对着附近可算熟悉?”
老者中气十足,大声回道。
“熟悉,颍川郡哪个地方我都认识!”
“那这是什么?”
梁诚指着自己所过之处,凭借着记忆力画出来地图泽古小道附近的一条更加蜿蜒崎岖的山路问道。
“地图!”
梁诚诧异的看了一眼老者,以为自己没有说清楚,又说。
“这一条是什么。”
蜿蜒的小道正位于梁诚所驻扎营地的侧面,也是当初为什么选择兵退十里的原因。老者似乎砍白痴的目光,扫了一眼梁诚。
“这是一条线!”
语毕,梁诚正过身子,静静的盯着老者看了半晌。‘这老家伙不会是来逗我玩儿的吧?’
“左右!”
“在!”
“给我拖下去,打!!”
“是!”
老者一愣,没有明白为什么梁诚会下这样的命令,霍地就被左右士兵给带出了帐外,直到趴在长凳上才回过神来。
“喂,等等,等。。。啊!。。。”
收回心思,梁诚看了一眼潦草的地图,决定亲自去看看。心动不如行动,既然决定,梁诚立马带上数个亲卫兵出了大营,横竖不过三里地,也不需要带很多人。
一刻钟时间,梁诚和十名亲卫兵已经来到那无名路的入口处。按理说,没有听说过颍川一代除了嵩山还有什么险山恶水。但是,这里就是给碰见了。
好奇心害死猫,梁诚抬脚便踏了进去。
前行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出现一别致的小亭,没错,就是凉亭。凉亭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女吧?
梁诚抬手示意亲卫兵停在原地,自己一个人上前去。虽然少女的确有些大肚,但梁诚也不会怕了一个老头儿和一个女人吧。
女人捂脸小声抽泣:“大师,为什么我相公不肯和我圆房?”
道长平静的指了指桌上的桂花糕,“你把它吃了。”
女人三加五除二唰唰几下吃了个jīng光,道长面sè不便,似乎在预料之中。饶是有心理准备的梁诚也不禁吓了一跳,这速度,不去参加‘最快大嘴’,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道长:“好吃吗?”
女人:“好吃!”
道长:“还想吃吗?”
女人霍地一下站了起来,醒悟,说:“大师,你是想说我贪得无厌?”
梁诚摇了摇头,嘟哝道:“的确是贪吃得不需要咽下去了。”
道长脸sè一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拉倒吧!你瞅瞅你这胖的。”
女人忽然捂着脸就大哭起来,抓住道长的长袍一阵猛晃,大有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架势,“大师,他们都说你最有本事了,我不管,今天我就要圆房!”
道长诡异的一笑,左手一抖,女人手中紧握的长袖像是自己缩了回来一般,逃出了魔掌。
“不用着急,你的贵人已经来了。”
说罢,道长扬起拂尘指了指凉亭外的梁诚。女人回头一看,那个表情可教一个jīng彩,“帅锅,比我家相公帅多了,大师,谢谢你!”
“喂;我还。。。没有。。。说完呢!”
道长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女人已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梁诚的身前,根本听不见身后的声音。
梁诚眼中厉sè闪过,竟然没有想到这两个奇葩的家伙居然是刺客,黄巾中也有这样的人物?梁诚真的怀疑黄巾养不养得起这个肥妞儿。
啪!啪!
砰!
梁诚侧身一掌按在肥妞儿的肩头,随即顺势一推,肥妞儿直接就飞了出去,摔了一个狗吃屎。
‘咦?功夫这么差?难道不是刺客?’
这时候,凉亭内的道长缓缓走了出来。
“我早就算到你要来了!”
闻言,梁诚回头看去,只见这个老头有点儿熟悉。
“你是?”
“贫道左慈!”
梁诚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平淡的点了点头,又指着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肥妞儿。
“她是?”
“送给你的礼物!”
见左慈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饶是修养极好的梁诚也不禁额头青筋隐隐跳动了一阵,才平息了下去。
“你在开玩笑?”
左慈淡笑不语,自顾自的说:“你还有没有修炼那本黑sè的小册子?”
这下梁诚震惊了,眼中充满了戒备,手上暗中招了招,十名亲卫兵迅速的为了上来。
“不用这么紧张,那东西是我当年路过梁府,送给你的!”
梁诚神sè惊异不定,尽管自己是个无神论者,不信鬼神,但本身穿越就已经说不通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左慈又是个什么意思,是敌是友呢?
“你有什么目的?”
似乎知道梁诚谋人算心的能力,左慈也不打哈哈,直接说:“当年我见你面相犹如在浓雾之中,什么也看不清,如今也是这样。老道只想和你交个朋友,钻研道术而已。”
“这么简单?”
左慈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指着地上的肥妞儿,“她是徐州糜家家主糜竺之弟,糜芳的夫人。”
知道梁诚眼中的疑惑,左慈继续道:“同时,她还是徐州陈家家族陈圭的女儿,也是陈登的胞妹——陈珠珠!”
只消片刻,梁诚脑中便已经闪过十个念头,如何处置肥妞儿陈珠珠了。这时候,左慈已经转过身躯,走进了凉亭,意思就是逐客了。
梁诚招手让士兵扶起陈珠珠,转身便走。行了数十步之后,后方远远的传来一道声音。
“此无名小路,不足十里地,那一头正是长社之南的官道。”
梁诚带着陈珠珠走远,直到消失在无名小路的尽头,左慈才转过身来,喃喃道。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前一脚刚刚踏出无名小路,站在泽古道上的瞬间。梁诚猛的回头,除了蜿蜒的林间小道,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梁帅?”
八名亲卫兵负责按住大吵大闹的陈珠珠,副队长见梁诚有异,连忙问道。
“没事!”
梁诚不动声sè的摇了摇头,暗地里握紧拳心,心中怒骂,‘那个老小子果然是来消遣小爷的,装神弄鬼!!’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泽古小道计中计三
数rì转眼即过,已经来到十月中旬。
驻扎在临颍的三方黄巾渠帅坐在一起,面露疑sè。
“黄邵兄弟,你素来颇有智谋,能否为我们兄弟二人说说梁诚这小子将两万人马驻扎在那个泽古小道干什么?”
何曼、何义兄弟二人武力是四方渠帅中最高强的。不过,动脑子还是黄邵比较厉害。从他能够设计夏侯惇兵败被困就知道,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在夏侯惇身上。
“听说曹cāo用人别具一格,手下谋臣大将皆是年不及弱冠的毛头小子。这个梁诚死守不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们却不能让他如愿!”
黄邵沉思片刻,立即将梁诚的心意分析清楚。
何义虽然武勇,但不是没有脑子,皱着眉头,说。
“我们不是决定和曹军拖吗?只要等到隆冬一到,曹军不战自退。”
“话是这么说,可是不清楚曹军主帅梁诚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若不是他想不到办法来对付咱们,那就肯定有yīn谋。我建议,我们今夜派遣少量部队去袭营。反正五万曹军已经损失两万,我们这里还有七万人马,就算派出一万人马劫营失败也不要紧。”
黄邵当机立断,何曼、何义附和的点了点头。
是夜,天空yīn沉沉的,五步之外几乎看不清楚什么。
梁诚带着五百亲卫站立在高处,不多时。探马来报。
“禀告梁帅,敌军出兵一万余,分三路,一路直接趁夜摸到大寨十里之外,另外两路隐藏在十五里处。”
梁诚听罢,点了点头,黄巾军还是有些脑子。没有一股脑的全都涌上来,还知道留下伏兵。后方的两路人马有两个作用,一是,若劫营的一路人马失败,后方的两路人马就原地伏击曹军的追兵。二嘛,自然是劫营成功顺势杀入了。
“依计行事!”
小兵领命传令而去,梁诚转身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少时,震天般的喊杀声轰然迸发出来。梁诚却早就已经沿着无名小路退出了泽古道,身后树林中漫天的火光,像一只巨兽张牙舞爪一般,炙热的气浪扑来,饶是现在这样的季节也不禁有些冒汗。
……
翌rì,黄巾三大渠帅天还没有亮就收到了劫营成功,由于天气干燥,曹军又是沿路驻扎在两边皆是枯木树林中。极易火攻,黄巾先是利用火箭攻击大营,而后趁机袭营。而梁诚的梁诚都放在后方,黄巾攻下营寨之后,迅速的将粮草给隔开了。
“哈哈哈!此番劫营成功,打跑曹军,多亏了黄邵兄弟的高见呐!”
相比于何曼、何义的兴奋,黄邵却没有露出多少喜sè。昨夜虽然劫营成功,但是留下的曹兵尸体却是不多,更多的而是黄巾兵的尸体。只不过,曹军的两万石粮食和一部分盔甲让黄邵说不出话来。
两万石粮草不少了,省着点儿吃,足够三方渠帅七万人马吃一个月了。有一点,黄邵感觉就是不对劲,一种直觉而已。
这时候,沉思的黄邵却被前方的吵闹声惊醒了。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昨夜劫营的你本部。但是,我手下的弟兄难道就没有功劳吗?”
“哼,那又怎么样?这些粮草都是老子兄弟拼死抢来的,凭什么要分你一份?”
细听之下,黄邵才发现,原来是因为两万石粮草的原因。昨夜何曼部是主力,何义也出兵了想要分一杯羹。何曼却不敢了,若只是站在后面摇旗呐喊都能分一杯羹的话,那昨夜何曼部损失的两千人马不就白死了?
不着痕迹的挑拨离间,梁诚知道黄巾缺粮,比曹cāo都缺,先前的夏侯惇轻装强袭,根本就没有带多少粮草,兵败黄巾也没有得到什么。现今,梁诚却是故意留下了留下两万石粮草。两万除以三可除不尽呐,不管怎么分,总有人心中会有一根刺的。
这是阳谋,除非你一把火把两万石粮草给烧了。不然。。。
念及此,黄邵听到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脸sè一沉,匆匆走进去,拉住几乎动手的二人。
“两位兄弟,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哼,没什么好说的!老子昨夜死了两千人,你们什么都没有损失,还想要粮草?问问我手中的刀吧!”
何曼一把推开二人,对立而站,重重的将缳首刀插在地上。周围亲兵一见,纷纷将自家渠帅给保护在zhōng yāng,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黄邵脸sèyīnyīn的,有心阻止,却斗不过梁诚的算计。
“黄邵兄弟,你怎么说?”
何义和何曼是兄弟,但是钱粮上向来是亲兄弟明算账。他不敢一个人对上何曼,因为不是对手,所以希望黄邵能够助阵。
“两位兄弟不要争了,这是梁诚的计谋!”
黄邵一急,脱口而出,将刚才心中的想法统统倒了出来。只不过,何曼、何义到底是农民起义,没有读过什么书,全凭着一身无力才坐上如今渠帅的位子。哪里肯听黄邵解释,若不是现在三方制衡,怕是早就打起来了。
噗呲!
突然,一直箭矢莫名的shè进了粮仓,一名士兵应声倒地。
黄邵暗道一声,‘糟了!’
顿时间,偌大的粮仓内一片混乱,三方渠帅各自为政,互相攻伐。转眼之间便倒下了数百人。何曼、何义杀红了眼,黄邵急红了眼。可是,现在整个营地都乱了起来,将近三万人马混战,打得天昏地暗。黄邵一人的声音哪里能够劝得住。
他索xìng心一横,举刀就砍翻了一个攻上来的何曼部。。。。。。
然而,已经兵退长社官道的梁诚悠哉悠哉的骑在高头大马上,听着斥候传来的探报,嘴边不自然的掀起了一丝弧度。
斥候队长的表情更加的恭敬了,虽然这个年纪轻轻的梁帅没有夏侯将军那般武勇,可是,杀起人来不见血的。甚至,根本就不用动手,敌人就死伤了近万人。
从天刚刚破晓一直打到旭rì高挂,实在是累的看不动人的何曼、何义、黄邵三人这才坐了下来。相视一眼,随即苦笑起来。。。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长社城螳螂黄雀一
数rì后,双方各自后撤数十里。曹军回到长社城兵马三万余,黄巾三方渠帅兵退颖yīn合兵马六万余。相安无事几天后,两边的人马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你不打我,我也不理你。
这样维持到两个时辰前,兵少的曹军却大开长社南门,一队队人马朝西而去,约莫十里处的高地驻下营寨,明面上的意思就是守望相助,护卫犄角。
当黄巾大帐中三将得到这个消息,差点儿没有气得跳脚。上次梁诚这个小子当道扎营,做出一副死守不出的样子。没错,的确没有出击,还被一把火给烧掉了大营。结果呢?曹军屁大点事儿都没有了,黄巾军自个儿伤亡一万多人。
“黄邵兄弟,你说这梁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何义捂着吊在胸前的手臂,那rì被何曼一刀下去几乎砍断了。好在那半截手臂还连着筋,硬是给接回去了。
黄邵皱眉,想不通,曹军兵少理应合并一起,防止被逐个击破。难不成上次泽古小道梁诚只是侥幸赢了一把?也许他是真的败走了,留下来的粮草是因为何曼、何义这两个没有见识的蠢货见财起意!
人呐,往往喜欢钻牛角尖,黄邵这么一想,觉得有理。顿时间,又感觉自己天下无敌了。曹cāo派来的大将被自己给包了饺子,这个还没有断nǎi的毛头主帅,更加不堪。还没有见面就已经丢了两万石粮草了。
“横竖对方在长社城外不会超过一万人马,我们手上一共六万人马,一万人马稳住后方,两万人马攻打城西营寨,三万人马截杀长社城内的曹军!”
黄邵不愧为四方渠帅中最有头脑的人物,分分钟便将计策定下,怕是梁诚的项上人头也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何曼、何义一听,尽管不是太明白,但觉得黄邵的安排一环扣一环,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