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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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叹息-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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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禧的原话是“我病才好,找人不容易,你别给我为难!”可见对他的倚赖和重视。
    这里撇开提一笔军机处。
    虽说“清承明制”,但清朝皇帝对文官集团的控制远胜明朝,除了是因为外族入主之外,康熙朝创下的密折制度实在功不可没。
    清制是鼓励四品以上官员直接给皇帝上密折的,这种制度之下,官员们各自惶惶,生恐彼此告密,竞相向皇帝表忠心。
    附带的,大家可以看到雍正在折上批各种“朕就是这样汉子”——这种内容当然不适宜公开。而军机处的权力之所以远胜明代内阁,就是因为军机处管密折。
    扯远了。翁同龢入军机处,是他一生中宦途最得意的时刻,这是光绪八年的事。两年之后,慈禧发动“甲申政变”,废掉主政军机处的恭亲王奕欣。翁同龢受风波影响,“革职留任”,因为他是帝师,可以说这个处理对他没有实际影响。
    也就是在这个位子上,他碰到中日战和这样的大问题。
    实际上,当时朝中多数人,包括光绪和慈禧在内,都是主战的——这里得给慈禧说句公道话。咸丰身体不好的时候,经常让慈禧(当时的懿贵妃)参与政事,那时起她就是比较坚定的主战派——总之当时基本上“是中国人都主战”,因为日本人干得实在太过分了,凡还有点血性的正常人,都不能忍。
    主和派中央主要是孙毓汶和徐用仪,诸侯主要是李鸿章。孙是办过法国在越外交的人,李鸿章不用说了,当时最熟洋务的人,知道我们根本打不过。但是顶不住所有人都主战,不得不打了。
    现在有很多资料说翁跟李鸿章有私仇,所以主战,比如这篇翁同龢:搅局之王 与李鸿章暗斗导致清军惨败里面说:通过王伯恭(曾任袁世凯的总统顾问)所着的《蜷庐随笔》一书中记载的一段亲历,我们来看看翁师傅心中的小九九吧——
    “甲午战前,翁同龢一力主战,李鸿章言不可轻开衅端……我去见翁,向他力陈主战的错误。我想翁也是我的老师,他向来是器重我的。但翁听了我的劝说后,笑我是书生胆小。我说:‘临事而惧,古有明训,岂能放胆尝试?而且,我国无论兵器还是战法,都百不如人,不能轻率地开战啊!’翁说:‘李鸿章治军数十年,扫荡了多少坏人啊!现在,北洋有海军陆军,正如火如荼,岂能连一仗都打不了吗?’我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今已知自己确实不如人,哪里有胜利的希望呢?’翁说:‘我正想让他到战场上试一试,看他到底是骡子还是马,将来就有整顿他的余地了!’”
    “爱国口号”下的真实目的竟然是为了整治对手,惨白的事实似乎是在嘲笑大众的智慧。
    这就是断章取义了。这段话是王伯恭在《蜷庐随笔》里记下来的,翁的原话是“吾正欲试其良楛,以为整顿地也。”
    这句话怎么理解?是不是说就是等着李鸿章出丑?其实看不出来。李鸿章主政北洋水师期间,不断向中央要钱要米,到打仗的时候,又说打不过不肯出击。你站在中央的立场上,会不怀疑他自己的小算盘?
    封疆大吏,勾结近臣,历史上能容忍这种人的皇帝不多。
    所以我个人认为,这里这句“吾正欲试其良楛”,意思也可以是“我要看看李鸿章到底是不是真心愿意为中央办事”,未必就是翁同龢与李鸿章有私仇。以“私仇论”解释翁李对立,更像是用今天小报记者的眼光,妄自揣度古代天子股肱的格局。
    但翁这种文人从政,最大问题还是不接地气。我个人认为他不是因为与李的私仇才力主开战的,而是因为他作为一个对边疆军事都不了解,更别说熟悉西洋军制的旧式官僚,其知识结构根本不足以支持他在战和问题上作出理性判断,单凭着一股忠君爱国的思想就主战了。
    结果当然只有战败。
    甲午之战失利原因很多,在此不必赘述。失利之后,翁力求“宁增赔款而不割地”,可惜你打输了仗,之后决定权就不在你手里了,所以还是把李鸿章请出来去日本挨枪子。
    许多书说李鸿章挨了骂,翁同龢却升了官,这不准确。翁并没有少挨骂,但军机领班不是他,练兵的不是他,拍板把军费去修圆明园的也是慈禧不是他,他不可能为战败负责。只不过他左右不讨好,所以有人试图落井下石而已。
    甲午战败其实是对所有人心理的一次大冲击,因为多数人根本不知道我们会输得这么惨,还割地了,这是奇耻大辱,光绪都痛苦地说我不配再做天子了。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这就好像《三体》里面地球人看到一滴“水滴”就毁了全部地球战舰一样。当时翁内心的焦虑也是很大的。他后来引荐大言炎炎的康有为,个人以为恐怕跟这种知识结构受到的冲击有很大关系。
    但有个段子,记载翁同龢对康有为的评价:
    传说康有为公车上书之后,光绪想点康有为做状元,却不料被李文田克了。
    原来康有为在京时,曾经住在李文田家里,跟他家的女佣人吵了架,李文田就很讨厌他。李恰巧是判卷组的人,对康的文笔语气太熟悉,于是找了点瑕疵,把他的卷子扔到二甲之末。这事被翁同龢知道后,翁对李文田说:“这辈功名之士,中了状头,便志得意满,不会再胡闹了,现在这样,便从此多事了。”
    后来果不其然。
    我个人愿意相信这事的真实性。因为我一直觉得,旧体制中训练出来的精英,于新学问新知识了解得比较差,但在识人待物方面,还真是有一番门道。翁对康的判断,完全准确。可惜甲午之后,连翁这样的老君子都惴惴不安于孔孟之道是否真能抵挡坚船利炮,被康这样大言不惭的公知蒙骗一时,也是很自然的。
    当然,推荐康有为的时候,翁同龢又犯了读书人的老毛病。他自己知道光绪十分喜欢这个人,所以捧他说“康才胜臣十倍”。但又怕康这人靠不住,加了句“人之心术,能否初终易辙,臣异未敢深知”。
    得了,您这末一句又把支持康有为的新党给得罪了。
    力荐康之后,翁已经为旧党不容。正好光绪想康有为想得发疯,翁同龢因为态度不坚定,被光绪训斥,旧党马上找了个接口把他开革回家了。戊戌之后,慈禧本来想杀他,还是荣禄说了一句话:“本朝尚没有杀过师傅”,才留下他一条命,叫他每天去县衙门挨训。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做过帝师,告老还乡,还要受这种侮辱,可以想象他的心情。他晚年定居的地方叫“白鸽峰”,给自己写春联:老骥思千里
    鹪鹩足一枝
    幽郁沉婉气象跃然纸上。
    翁同龢,状元帝师,入阁军机,晚景凄凉。其为人与学问,可以称得上是谦谦君子,但也为学问所累,殊乏决断之才,总是给人首鼠两端的印象,所以被各种政治势力都排挤。此人就算放在平常的历史年代,也未必能真正有什么大的建树,何况是晚清那种大厦将颓的危机一、洋务运动时期,翁同龢挟私怨时时遏制李鸿章。甲午前掣肘李鸿章拨款,使北洋水师无钱补充装备;最终甲午战争溃败。
    二、甲午战争
    甲午战争撺掇光绪,盲目开战。甲午战争之败,翁同龢罪责难逃。甲午后不仅不悔改,却借甲午战事推翻李鸿章。
    甲午之战由翁同龢一人主之。同苏旧傅德宗,德宗亲政后,以军机大臣兼毓庆宫行走,尝**对,不同值诸大臣不尽闻其谋。通州张謇、瑞安黄绍箕、萍乡文廷式等皆名士,梯缘出其门下,日夜磨砺以须,思以功名自见。及东事发,咸起言兵。是时鸿章为北洋大臣,海陆兵权尽在其手,自以海军弱、器械单,不敢开边衅,孝钦以旧勋倚之。謇等仅恃同龢之力,不能敌也。于是廷式等结志锐密通宫闱,使珍妃进言于上,且献夺嫡之谋。妃日夜怂恿,上为所动,兵祸遂开。既而屡战不胜,敌逼榆关,孝钦大恐,召同切责,令即日驰赴天津诣鸿章问策。同见鸿章,即询北洋兵舰。鸿章怒目相视,半晌无一语,徐掉头曰:“师傅总理度支,平时请款辄驳诘,临事而问兵舰,兵舰果可恃乎?”同龢曰:“计臣以撙节为尽职,事诚急,何不复请?”鸿章曰:“政府疑我跋扈,台谏参我贪婪,我再哓哓不已,今日尚有李鸿章乎?”同语塞,归乃不敢言战。后卒派鸿章东渡,以二百兆议和。自是党祸渐兴,杖珍妃、谪志锐、罢长麟,汪鸣銮、同亦得罪去,謇及廷式皆弃官而逃,不敢混迹辇下。德宗势日孤而气日激,康、梁乘之,而戊戌之难作矣。(《国闻备乘》,名流误国)
    戊戌变法期间,袁世凯、康有为均上书翁同酥,提请变法。但翁因瞧不起非科举出身的袁世凯(后来袁世凯是清末新政之领袖,翁的眼光实在有问题),起用狂生康有为,最后激起了洋务派的暴怒。
    恭亲王在临死时弹劾了翁同酥。
    这也是翁同酥人生历史上的一抹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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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帝国最后的威严
    第十三章 帝国最后的的威严
    
    帝国的东边,泱泱中华大国,自乾隆皇帝蔑视西洋小国之物品,过去了整整近百年,这个曾经蔑视蛮夷的大国,如今正面临着绝种之危险,翁同酥作为光绪帝爱新觉罗。载恬的老师,这时候坐不住了……
    已是入冬时分,大雁早已越南而飞,紫禁城的上空笼罩着不安分气氛,大雪刚刚下过,紫禁城的御道之上,雪平整安静的躺在上面,御道很久没人走过了。
    载恬时刻按照大清国祖训:黎明即起,万机当立。这个时候,载恬应该还在寝宫更衣洗漱,只见载恬双臂扬起,眼睛微闭一群宫女细声无语的替载恬更衣。
    过了一会儿,载恬忽然想到了什么,招呼了站在旁边的太监:“去把朕的……算了还是朕自己去吧”!载恬自言自语的说着!
    那太监愣了愣神,弯了弯腰,手中拿着的拂尘多了一丝水珠在这寒冷的冬季!
    离更衣完成还差最后一步了,载恬不耐烦的甩了甩袖子,怒斥旁边的宫女“好了好了,可以了可以了”!说完大袖一挥出门而去,所有的宫女太监纷纷跪下齐声道“恭送皇上,陛下息怒”!
    八抬大轿嘎吱嘎吱的一摇一晃的走在去往太和殿的御道上,自从上次关于朝鲜派兵一事在太和殿早朝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载恬坐在轿子里回想着太后给他说过的话“大清国祖训,各代皇帝,凡失寸土者,不得入祖宗灵祠”!可是如今呢,大清国自1840年鸦片战争割地赔款,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倾土地割让给了英法联军,国内正在动荡不安,偏偏那个时候,红毛沙皇又来插了一腿,想当年先帝康熙念及红毛沙皇不易,为突现我泱泱大国之风范,割让了黑龙江以北之地。
    现如今大清国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马背上打天下的东方上国了!
    遥指本朝文武,虽说没有宦官当政,可是一个心中老是想着武则的慈禧太后就是一个最大的祸患,可是这些,载恬只能看在眼里,苦在心里。
    载恬掀开了轿子上的帘子,招了招手,那太监一路小跑的跑到载恬跟前道“皇上有何吩咐”!
    载恬冷冷的问了一句“太和殿那边怎么样了”!
    “好回禀万岁爷,太和殿那边大臣们都在哪里等着呢”。
    “去去……把他们都叫到大殿里面等着,这么冷的天,别把那几个老骨头给冻坏了”载恬的声音就像这十二月的天一样,又冷又又寒!
    “喳”
    ——太和殿
    满朝文武都聚在太和殿门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双手抄在大袖里面,不停的来回跺脚!几个大臣无非就是在一块拉拉家常,一个个叫苦不迭,说朝廷每年每月给的俸禄不够用,再者就是聊聊京城近两天都有那这个好玩儿的地方,那个青楼里的姑娘好看而已。
    随着一生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皇上口谕,请诸位大臣到太和殿里面等候,皇上一会儿就到”。
    文武百官纷纷从袖中探出手来,拱手道“遵旨”!
    然后又你推我搡的进去了!
    龙椅之上,载恬一脸平静的等待着文武大臣的朝拜!
    “臣等叩请吾皇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叩请大清国圣母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
    “谢万岁”!“谢太后”!
    一番常规的礼仪之后,众人又起身站齐!
    “诸位爱卿,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载恬率先开口道!
    太和殿下众口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见没人说话,载恬说道“诸位爱卿,平日里不是话特别多吗?为何今日见了朕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呢?”!
    不知道是哪个不懂事的人率先开口道“皇上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早朝了,所有章程议事皆为陛下亲自召见,该说的改做的陛下已经都吩咐过了,大清各省均按照陛下吩咐,一切都在操办之中”。
    “大胆”!载恬一拍龙椅怒斥道。
    忠臣皆跪声呼“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好一个无话可说,大清国建国近两百余年,承蒙先帝万代基业,才有汝等今日之风光,可我大清自鸦片战争之始,西洋小国逐次开来,略我河山,溅我国土,尔等竖子,国不完整,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贪官污吏鱼肉百姓,举国上下百官十之有九皆贪,尔等……尔等竟然敢妄言无话可说,今日不是朕要诛尔等,是尔等不体恤百姓之苦”!载恬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御林军何在,将此胡言乱语之辈押入刑部,革职查办”!载恬怒了,光绪怒了,皇帝怒了,仿佛是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眼观国之现状,可身为皇帝却无能为力,上有慈禧太后压着,下面的大臣们表面对他恭敬万分,可是在很多事情的决策权上,这些个大臣们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载恬不由得感觉到心里有些窝囊,在那臣工的只言片语之间,那根本来就悬着的导火线,碰到了火星子,在此刻终于爆发了!!
    那些臣工们听到皇帝发怒皆跪向了龙椅的后面,嘴里却平静地说着“皇上息怒”!
    是载恬冲动了,载恬一怒之下,忘记了龙椅后面还有一个帘子,那是慈禧垂帘听政的地方,就在刚刚那个臣工说出那番话之时,慈禧的眉头也皱了皱,刚想说些什么,可是载恬却把话头抢了过去!
    那些大臣们都跪着等待着太后给个说法!
    今日慈禧一改以往,悠哉悠哉的说道“既然皇帝都说了,那么就按照皇帝的说法,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一点教训吧,哀家也老了,享受不了几年的福气了,等到颐和园修好了,我就该去颐养天年了!”
    随机慈禧声音一变,恶狠狠的说道“大内侍卫,将此孽障押入刑部,择日候审”!
    可怜的小小臣工,就因为一句话说错了,就被这个无情的制度所扼杀!他的灵魂终究被埋没在了封建制度的屠刀之上!
    底下的臣工们额头上都是冷汗练练,纷纷夸赞太后皇上圣明,也是纷纷的跟那个臣工撇清了关系,说跟那人绝无往来,更谈不上深交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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