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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清亮,一个瘦弱斯文的男生,他外表柔弱,但是内心坚强。他曾经误入歧途,可是一直没有放弃对理想的追求。机缘巧合之下,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从迷茫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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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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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误入歧途
第一章误入歧途
飞来湾的春天,是迷人的,山清水秀,万物复苏,就连飞来湾的水也和冬天大为不同,冬天的水一片灰蒙蒙的没有生气,现在的水是清澈的,欢快地流淌,好像在唱着一首欢快的歌。
几辆大巴沿着飞来湾边的公路在行驶,这是来飞来湾农家庄园游玩的游客,那些游客说说笑笑的,把头从车窗里伸出来,这片醉人的春光让他们陶醉了。郭槐夫妻俩也坐在其中一辆旅游车中,他们是第一次到飞来湾来旅游,尽管事前已经知道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名山大川,可是怎么说也比所住的城市空气新鲜。还有,郭槐的老婆怀胎九个月了,算算日子也该不用一个月就会临产。他的工作一直都抽不出时间陪妻子散散心,很久都没有陪她出来玩过了,这次公司给他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是因为公司大楼要装修一番,才有机会出来的。虽然出来的时候他妈妈百般劝阻,说是孕妇不适宜舟车劳顿,但是他还是坚持带着妻子来飞来湾踏青了。
一路上风景迷人,夫妻俩说说笑笑,指点着窗外的风景,心情非常放松。
汽车的轰鸣声把公路边上的飞来山的平静打破了,一群水牛正在山上悠闲地吃着草,这时候也停下了动作,睁着一双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这几辆汽车,或许是汽车这个庞然大物让它们觉得兴奋,它们放开四蹄在山坡上奔跑起来,在汽车行驶的方向一路追逐着。
一块大石头被牛群蹬翻,然后那块大石头就顺着山坡滚下来了。
跑在最前面的一辆客车正在公路上平稳地行驶,车速有点快。在城市拥挤的马路上开惯了,受够了堵车的憋屈,来到这乡间水泥路,风景又这么美,连经验丰富的司机老邓都放松了心情,车速不知不觉就有些快了,很久都没有开过这么爽的车了,老邓感觉开起这车来有种飞翔的快感。
前面的路笔直平坦,视野广阔,这可是一个抽烟的好机会,老邓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接着把香烟放在嘴上,看了看前面的路况,没有值得太担心的地方,就拿出打火机来,垂下眼睛把香烟点燃了。这段路老邓并不陌生,所以才放心地点上一支烟。
忽然,坐在前面的一个中年女人发出了一声惊叫。司机老邓心里一抖,恐惧立即涌上心头,这一声惊叫肯定是不祥的预兆。他抬头看去,只见一块大石头正从山坡上飞快地滚落下来,山坡上的几棵小树马上被大石头砸得东倒西歪。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老邓连一秒钟的反应时间都没有,想刹车已经来不及,客车继续前行,这时候石头也从山坡上凌空而起,往客车的方向狠狠砸了下来。
出于本能的反应,老邓向右一打方向盘,与此同时把刹车踩下去。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客车在离路基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那块石头也随即砸在车身上,车厢马上就被砸了一个大坑。
客车忽然改变了方向,接着又是紧急刹车,然后是一声巨响,这一连串的变故让很多乘客都发出一声惊呼,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司机老邓惊惊愕得眼睛都瞪大了,嘴里的香烟早已经掉落在他的大腿上,裤子都快被烧得冒烟了,他好像一点也没有感觉。真是太险了,如果反应再慢半秒钟,那块石头就不是砸在车顶,而是砸在前挡玻璃上了,那他的一条命就可能没有了,后果真是很严重。
客车里出现了一阵骚动,大家都想下车去看看发生了什么。郭槐扶着妻子,他妻子有孕在身,不能跟大家一起挤,所以他耐着性子站在位子上等大家先走。后面的两辆客车也停了下来,纷纷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老邓也渐渐平静下来了,他把腿上的香烟捡起来扔出窗外,喘着气,砸到了车是小事,幸好没有伤到人,所以他的心里也平静了很多,安慰大家说现在没事了,下车休息一下。
这时候,客车后轮附着的土质地基却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一条看看起来难以察觉的裂缝正快速地向两边扩大,就好像一条诡秘的毒蛇,在变幻着奇怪的纹路。随着游客们的推搡和走动,客车在不断地摇晃,这条裂缝也越来越大。
忽然,一大块带着青草的路基突然崩溃了,客车也慢慢向飞来湾倾斜,到了一个角度以后,轰然一声翻了过去,客车夹杂着石块和湿土打着滚冲下了飞来湾。整个过程只有短短的十几秒钟,还来不及下车的游客就随着客车滚下了飞来湾。
没多久,飞来湾畔就热闹起来了。接到报警后,众多救援人员就很快赶到了现场。公路离飞来湾的高度并非很高,只不过是一道七米来高的斜坡罢了,因此车祸并没有造成游客死亡,但是一个出乎意料的难题让救援小组的队长王队长很心急,他对着对讲机大吼道:“消防中队怎么还没到?医生又在哪里?”
郭槐比他更要心急百倍。客车翻扣在飞来湾中,他的妻子袁莉被夹在已经变形的车窗上,她的双手和头都被卡在车里,她的下半身却被浸泡在河水中。袁莉她可是怀着孩子的孕妇啊,这肚里的骨肉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很恐惧,也非常懊悔。郭槐这个三十岁的硬汉都忍不住哭起来了,虽然他和几个干警都把浑身力气都用上了,也不可以把变形的车窗扭动一点。
“请让开!”随着一声大喊,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急救车上冲了下来,直奔搁浅在河边的大客车。
“客车里面有一个孕妇,情况很紧急,必须马上把人救出来。”王队长满脸都是焦急的神情。他的话让医生护士都吃了一惊。王队长对着大声痛哭的郭槐问:“你是孕妇的丈夫吗?”郭槐使劲点了点头,说自己就是孕妇的丈夫,请他们救救他的妻子。
王队长上前扶住郭槐的肩膀,要他先别哭,保持冷静,配合他们的救援行动,然后他们一起来到袁莉被卡的车身下。
“伤者昏迷过去了,不过心跳和呼吸都还有,伤者的头部有一道伤口,下身在不停出血,恐怕……”一个年轻的护士爬进客车,对袁莉检查过后声音颤抖着说,她的脸色苍白。很明显,她以前没有遇见过这么严重的情况。
“先对她的伤口止血。”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医生上前看了看孕妇的情况,果断地下命令。他吩咐几个护士马上把急救箱打开,转头对王队长说:“警察同志,你让大家别在这里围观,因为这个孕妇现在处境很危险,我们要采取特别的急救措施。”这时候,一个女医生回过头来说:“老王,她看来是要生了。”那个戴着眼镜的老医生赶忙走上前去,从袁莉的嘴里传出痛苦的呻吟声,她泡在水中的身子也在扭动,作为经验丰富的医生,他们自然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是现在孕妇的身子泡在水里,身子又被客车的车窗卡住了,动不了她的身子。这时候婴儿要出世了,如何是好?
那个老医生果断地吩咐,把孕妇的衣服剪掉,准备接生。尽管眼下的情况很危急,但是也容不得半点犹豫了。老王对着郭槐说,他们会尽力让她们母子平安的,请他不要太担心。说话的时候,老医生并不看郭槐一眼,那张由于过度痛苦而扭曲的脸让他不忍心看下去。作为医生,他看见过不少生离死别的场面,可是这一次的场面却是更加悲惨。
老王他不是妇产科医生,他是具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但是现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生出来的孩子能不能生存下来,是一个未知数,而且没有多少把握。况且,刚才的车祸,也不知道胎儿在母亲肚子里有没有受到冲击伤害,这样提前出生也不知道胎儿是不是已经发育完全,这一切都让情况变得很复杂。
这时候的郭槐,能做的事情就是把袁莉的手紧紧抓住了,他脑袋一片空白,虽然平时他很坚强,面对这样的灾难他也几乎要崩溃了。王队长在袁莉周围布置了警力,大家都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有的还排起几副担架,给受伤的孕妇搭起了临时的救护中心。
“老王,我想我们要立即进行剖腹产,医院的林医生很快就到,输血和救护都不存在问题。”那个女医生把袁莉身上的衣服剪掉,回头对老王医生说。老王摇了摇头,轻声说:“现在孕妇还卡在车窗里面,消防队还没来到,也不清楚她要困多长时间才能被解救出来。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孕妇救出来,孩子保不住也没办法了。况且,我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已经受到了损害。”
那个女医生不再说话了,她和几个护士一样,都有些抓不定主意。没有人遇见过这种情况,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老医生把橡皮手套戴上了,叹着气说了一句:“看看她的运气吧。”的确是这样,从医生的角度来看,现在的情况是,孕妇生存的希望比肚子里的小孩要大得多。而且孕妇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就算孩子可以生出来,河水这么冷,出来以后也许会呛水或者受到感染。
突然,情况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袁莉的身子扭动得更剧烈了,身下的河水也直冒气泡,有粘稠的透明液体夹杂着血水马上弥漫开来。老王眼睛一亮,这是好现象,不必动手术了,或者她自己能把孩子生下来。他拨开血水,开始探向水中,因为能见度太差,老王只可以隐约看到大致的情况,一个婴儿的头已经伸了一些出来。两个护士把袁莉的腿尽量抬高,让婴儿更接近水面。
终于,整个婴儿顺利生了出来,老王飞快地把孩子抱出水面。郭槐冲过来,瞪着血红的眼睛,叫了一声:“医生……”老王沉默着,其他护士也沉默着,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老王手中那个水淋淋的婴儿,时间好像停滞了。终于,一声响亮的哭声响起来,所有的人都很激动。郭槐和几个护士都又一次流下激动的热泪,太幸运了,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出生,这个婴儿竟然安然无恙。
消防车到了,有更多的专业救护人员也来到了,大家都不由得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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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情发生后已经过了十八年,在一间中学门口,现在正是这所高中放学的时候。骑着自行车的学生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三五成群地从校门走出来。这情景和他们早上走进校园时候的严肃完全不同,现在的他们就像是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吱吱喳喳的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很多学生都走了,现在从校园里面走出一个瘦弱斯文的男生,他一个人推着自行车,显得有些孤单。尽管长得眉清目秀的,不过脸上的神色好像有些不愉快。一身校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大了,不太合身。
他很普通,普通得混在人堆里没人会认出他来。不过,他推着的那辆永久牌自行车,确是经常能吸引别人的眼球,这种古董级别的自行车现在已经几乎在学生中绝迹了,整个车锈迹斑斑,骑起来除了铃铛不响,每个部位都争着响。虽然车子很久,这个男生还是很珍惜这辆
第二章芳香
第二章芳香
第二章芳香
谦哥很有耐性地进行诱导,清亮没有说什么,他依然是笔直地站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谦哥把话说完,中间清亮的眼睛好像都没有眨过一下。从他的眼里似乎看不到恐惧,谦哥感到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对着清亮说:“你现在先回家吧,但是你要记住了,下个星期一的下午,我会让山鸡在学校门口等你。你有充足的准备时间,一百块对你来说也不是不能筹集到的大数目,我希望你可以把钱准备好,不然的话,你的这些兄弟会很失望的哦。”谦哥好像很温和,尽管表情是有些不高兴,可是说话还算是蛮客气的,说完以后临走时还拍了拍清亮的肩膀,好像很关心手下这个小弟似的。
来的时候,谦哥是骑着摩托车来的,所以现在也骑着赛车型摩托车扬长而去。身后的三个小弟分别骑着一辆比较破旧的摩托车,也跟着走了,他们都板着脸,好像很严肃的样子。
郭槐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了,尽管回到家之后晚饭比平时是晚了一点,晚饭还看不到摆在桌子上,但是他还是觉得很开心的。他把工作服换下来,然后把长筒胶鞋也脱下来了,打算洗个澡后才吃饭。每个周末,郭槐都会很开心的回家来吃个饭,是因为他的儿子清亮不必回校去上自习,按照习惯他都会给老爸烧一顿美味的晚饭。
裸着脚走进阳台上的简易厨房,郭槐去看儿子,看见清亮正在简易厨房里刮土豆皮,郭槐叫了一声孩子的名字。清亮隔着很远就听到了开门声,现在鼻子里也闻到了刺鼻的化学药品气味,这是他老爸身上带着的显著的特征。清亮回过头去冲郭槐笑了笑,算是跟他老爸打过招呼了。他的眼睛看到郭槐泡得发白的脚趾,笑容有些僵硬了,说:“爸,明天我去捡些矿泉水瓶和易拉罐回来,卖了钱给你买双新胶鞋。”
“行。”郭槐看到儿子后整个人就龙马精神,说话都感觉中气十足。他的妻子袁莉在那次车祸中由于失血过多去世以后,他和儿子相依为命,儿子是他心灵唯一的慰藉。他的孩子这么懂事,在工厂上班感觉疲累的时候,他一想到儿子就觉得浑身是劲。
晚上,出过晚饭,把作业完成了,清亮上了床。躺在床上,他抬头看着头顶的蚊帐。蚊帐已经很破旧,可恶的老鼠还在蚊帐上咬出几个破洞来。清亮身子动了动,头顶上的蚊帐也跟着他的动作摇晃起来,蚊帐上那几个破洞就好像是几个嘲弄的眼睛,正冲着清亮嘲笑。但是,清亮并没有感到恐惧,应该说恐惧也是多余的。
郭槐吃过饭以后又加夜班去了,就算是早点下班也要在在十点钟以后,为了能让清亮读上书,能考上大学,郭槐的空余时间都用在加班上了,为的无非是多拿一点加班费。清亮也已经习惯了了这种情况,他总是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老爸回来。但是今晚和往日不同,他的心情比以前更加沉重。上个月他在学校门口被人拉进了一个“红巾会”的组织,入会是莫名其妙的,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会顺从了,也许是自己势单力薄,想强大起来吧。但是自从加入这个组织以后,他的心里一直都不舒服。当时山鸡颂子他们几个人把他和几个同学拉进一个饭馆,请他们吃了一顿饭之后,就宣布他们正式成为“红巾会”的成员了。他们拍着胸口说,加入以后有人胆敢来找他们的麻烦,就去收购站去找他们出头摆平。
对于那天的情景,清亮还记得比较清楚,当时他们说请吃饭,那菜式都是非常简单,只是一盘几块钱的炒米粉而已。前天颂子来学校找到他,说这一个月由于加入了他们组织,所以他们都很安全,没有他们,哪会有这么风平浪静的生活呢?所以他们作为组员,每个人每月要交三百元的会费,还和他约好今天下午在收购站见面,所以清亮就去了。清亮是守信的人,他答应了颂子一定会去见谦哥。
不过见面之后他就非常后悔了,胖子脸上的鲜血让他心里很恶心。而且就算是谦哥只要他交一百块会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