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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柯尼斯失望的收回了脑袋，不过他还是不死心，又把头伸向了凯瑟琳，问道：“亲爱的，你看懂了付是什么意思吗？”
还没等凯瑟琳回答，付新已经看出福柯尼斯这是什么意思，就说道：“福柯尼斯先生，你也不用征求你的同伴意见了，我明说了吧，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非要得到以锌铝复合金属化薄膜为电极的聚丙烯电容器生产技术专利，那么抱歉，福柯尼斯先生，您真得要白跑一趟了！但是……”
“稍等一下，付新先生！”福柯尼斯打断了付新的话，这关键点，他得认真记下。
见福柯尼斯点了点头，付新才继续说道：“福柯尼斯先生。如果说，你们艾美特尔公司只是想得到以锌铝复合金属化薄膜为电极的聚丙烯电容器。我们可以卖！我们的政府不像你们，限制没有那么严，虽然他们严禁我们将技术泄露，可是他们允许我们这种技术得到的产品，销售出去，包括走出国门！”
“付，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可以把以锌铝复合金属化薄膜为电极的聚丙烯电容器成品。卖给我们？”福柯尼斯疑惑地问道。
“是的。”付新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福柯尼斯先生，我们可以按我们在中国市场的价格卖给你们，不过你们必须要用美元结算！这也是我们政府的规定。”
福柯尼斯思索着说道：“付，至于是否购买你们公司的以锌铝复合金属化薄膜为电极的聚丙烯电容器成品，我一时间也无法做决定，你能让我们考虑几天吗？就三天？”
付新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得到了答案，福柯尼斯立即站起来告辞道：“付，我们就先走了！”
付新依然笑着点了点头，没有挽留。
等到福柯尼斯走远之后，陆璇忍不住问道：“付总，上面不准我们把以锌铝复合金属化薄膜为电极的聚丙烯电容器生产技术专利卖出去。是真的？”
付新没有否认，不可置否地说道：“上面确实是这么规定了，但是他们说得是最好不卖，而不是一定不能卖，所以我才会开出一亿美元的天价。因为我根本就不想把这个专利卖出去！”
陆璇又问道：“付总，如果他们真得舍得话一亿美元来买怎么办？”
付新忍不住想拍陆璇一把。不同想到她是女同志，又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然后说道：“你傻啊，一亿美元，就为买一个技术共享，是你，你会同意吗？如果你是我，你会不同意吗？”
陆璇害羞地一笑，她一个劲的想以锌铝复合金属化薄膜为电极的聚丙烯电容器生产技术专利不能卖去了，而没有考虑到付新开出的是一亿美元的天价！
“你啊，还需要多学习！本来过年的时候我还想着放你出去独当一面的，不过现在嘛，你还得跟我学习一段时间！你思考问题的方法，太简单了，容易出错。”付新感慨着说道。
陆璇没有说话，她心里也在纠结，到底是离开付新出去独当一面呢，还是跟在付新身边好？离开付新去独当一面，她心底有些不舍，，不离开付新，她又觉得不甘心，她是一个有上进心的女人。
……
“威廉姆斯先生，付说，他们政府禁止他把以锌铝复合金属化薄膜为电极的聚丙烯电容器生产技术专利卖出去，除非我们愿意开出一亿美元的天价来购买这个以锌铝复合金属化薄膜为电极的聚丙烯电容器生产技术的使用权，而不是所有权！”浔阳电话局内，福柯尼斯正恭敬地向他的上司，威廉姆斯汇报。
“一亿美元……对方这就是完全不肯卖了！”威廉姆斯早就料到了会有为难，所以没有过多惊讶，然后问道：“付有没有说他们的政府是如何下这个决定的？”
福柯尼斯不可置否地回答道：“说了！他说因为我们把事情捅了上去，所以引起了他们政府的注意，他政府才做下这个决定的。付还告诉我，我们国家对他们搞了一个巴统禁运，所以我们没有权力说他们。”
威廉姆斯忍不住在电话里爆了一句粗口，“混蛋，马里奥这个混蛋，当初一千万美元，什么都可以做下来了，现在被他搞到了一亿美元这个天价，简直混蛋！”
骂完之后，威廉姆斯继续问道：“那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福柯尼斯回答道：“有的，付说，它可以把以锌铝复合金属化薄膜为电极的聚丙烯电容器成品以在中国市场上卖的价格同样卖给我们，不过我们只能用美元结算。”
电话里静默了一会儿，威廉姆斯才问道：“价格可不可以低一点？他们中国人的东西不是一直以来都很便宜吗？”
福柯尼斯抱歉地回答道：“对不起，威廉姆斯先生，因为来的时候，您没有告诉我我们要购买他们的以锌铝复合金属化薄膜为电极的聚丙烯电容器成品，所以当付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没有让谈判进行下去，而是来打电话向您征求意见了！”
“福柯尼斯，你做的不错，比马里奥那个混蛋好多了！”马里奥再一次中枪。
威廉姆斯继续说道：“这样吧！福柯尼斯，他们的这个以锌铝复合金属化薄膜为电极的聚丙烯电容器，我拿去评估了一下，非常先进的一件产品，所以就算是我们进口到美国来卖，也卖得出去，还赚得到钱。
所以，你可以与付谈购买以锌铝复合金属化薄膜为电极的聚丙烯电容器成品。不过你记住，价格一定不能高于美国现在最好的聚丙烯塑料薄膜电容器的价格！”
福柯尼斯立即保证道：“威廉姆斯先生，请您放心，我一定把价格谈到最低！不过我们第一批需要多少？”
威廉姆斯想了想，说道：“先来十万个吧！我们先看看市场反应，如果市场反应不好，我们也可以放到我们自己的产品上面去！”
福柯尼斯怕自己忘记，立即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上了一个十万的数字，然后说道：“好的，威廉姆斯先生，我记住了！”
“好的，福柯尼斯，这一次就拜托你了！千万不能出现马里奥那混蛋那样的错误！”威廉姆斯叮嘱道。
……
福柯尼斯把电话挂断，凯瑟琳就帮助付了钱，三人出了浔阳电话局。
罗杰克问道：“福柯尼斯先生，我们现在去哪儿？”
福柯尼斯想了想，说道：“回旅馆吧！我们也不急着立即办好，有些事情，我还需要把细节考虑好！”
第二天，付新就见到了找过来的福柯尼斯三人。
“福柯尼斯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坐下之后，付新就主动开口问道，他要把谈判的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
福柯尼斯点了点头，说道：“付，我们第一批先要十万个以锌铝复合金属化薄膜为电极的聚丙烯电容器成品，你能不能把价格开低一点！”
来之前，福柯尼斯已经把浔阳电子厂的以锌铝复合金属化薄膜为电极的聚丙烯电容器成品市场价格调查清楚了！
付新摇了摇头，又搬出上面这杆大旗，说道：“没有办法，福柯尼斯先生，我知道我自己产品很先进，可以说，我把价格再调高几倍，也卖的出去！但是，我们的政府，已经把以锌铝复合金属化薄膜为电极的聚丙烯电容器成品的价格定死了，所以我才会开出这么低的价格！”
浔阳电子厂把以锌铝复合金属化薄膜为电极的聚丙烯电容器成品价格，定的确实不高，付新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懊悔！早知道外国人自己找上门来，他就应该把价格开高！
福柯尼斯有些头疼，又是中国政府，捏着双鬓，福柯尼斯问道：“付，你的意思是说，价格没有商量？我们买再多，也没有商量？”
付新点了点头，没有多做解释。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过了七八分钟，福柯尼斯站了起来，见付新脸色依然不变，只好说道：“好吧！付，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一定可以的！”付新微笑着说道。
很快，双方根据各国的法律，签订了一式两份的中英文合约！华兴走出国门的第一脚，已经踏出！
（本卷完）
第一章 浔阳自行车厂的命运
转眼，一九八三年过去了，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比如说，抓了很多流氓，就连开国元帅的孙子都因为犯罪被枪毙；又比如说那位中德商店的创始人依然没能逃过命运的羁绊，被抓入狱。但是这一切都与付新无关，这一年，他过得很平稳，丝毫不敢乱来。
今天是一九八四年二月一十九日，农历正月十八，也是二十四节气中的雨水。天空中飘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付新撑着一把黑色雨伞，匆匆忙忙地走进了浔阳市政府的大楼，掸了掸身上的雨水，然后径直朝着李振邦的办公室而去。
“付新来了，快坐！小黄，去给付新同志倒一杯茶来！”见到付新从外面走了进来，李振邦热情地招呼道。
付新开门见山地问道：“李书记，你找我有事儿啊？”
李振邦点了点头，然后又笑骂道：“每次都要我来纠正你，都说了你叫我李叔就好，非得让我来纠正你，你才肯改口！我今天就不重复了啊，如果再叫我李书记，我就跟你生气！这个就说到这里，现在说正事。”
李振邦看着付新从黄秘书手里接过一杯热茶，才继续说道：“我找你来，肯定是有事的。你我都不是闲人，我不可能找你聊就为了聊天！再说正事之前，我先问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付新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肯定记得。那是五年前，我从部队退役出来。在火车上遇到了您和婉儿妹妹，记得当时您还给了我一个工作。让我去浔阳自行车厂工作，不过后来因为红星化肥厂的原因，这个事情一直没有实现。”
李振邦感慨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晃眼五年过去了，当年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稚嫩的退伍伤兵，现在切已经成了一家大公司的老板了。当年。如果我非要留下你的话，也许现在就是另一番光景了吧！”
说到这里，李振邦停住了感慨，然后说道：“付新，既然你还记得这个浔阳自行车厂，那你有没有关注这个浔阳自行车厂的动态呢？”
付新听了，眉头一皱。然后说道：“李叔，你不会要我把浔阳自行车产也给接下来吧！”
对于浔阳自行车厂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付新还是有所耳闻的，浔阳自行车厂，因为经营不善，厂里已经发不出工资。而且停产，那些工人们，现在靠着浔阳市政府拨出的救济金度日。
这一点，浔阳市政府答应了，但是这并没有完。那些工人几乎天天有代表跑来浔阳市政府闹，要求市政府给他们一个出路。
特别是。这个浔阳自行车厂，离浔阳电子厂没多远，所以这些浔阳自行车产的工人们，对于浔阳电子厂的情况，是有所了解的，浔阳电子厂的工人们过得很幸福，所以，这些工人们也突发奇想，要求合资！
这件事情，已经把浔阳市政府的官员给闹得不厌其烦，付新已经听付振邦在家里抱怨过。
李振邦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当年我没能把你塞进浔阳自行车厂，现在，我想把浔阳电子厂塞给你，怎么样？”
说实话，李振邦的这个提议，付新很动心，华兴隐忍不发有一年了，早就不甘寂寞了！只是困于形势，付新不敢乱来！
现在这特殊时期过去了，可是把头伸出来了，可是问题又来了，付新是做电子工业的，这一下子贸然进入到机械工业当中去，除了他，他手下估计也就游老爷子懂得一下，无人可用啊，付新也伤脑筋。
“你不愿意吗？”见付新半天没有回答，李振邦实在忍不住了，有些失望地问道。
付新这才回过神来，苦笑着说道：“李叔，不瞒你说，我确实挺动心的。不过，我现在是一个做电子工业的商人，您让我一下进入机械工业，一时半会儿，我手下也没人啊，无人可用，这合资下来的厂子，也无法管理啊！”
李振邦点了点头，说道：“付新，这个你放心，我们已经为你考虑到了！浔阳自行车厂，可是有两个八级工，十一个七级工，至于下面的，那就更多了！所以，人才不缺了吧！”
付新点了点头，摇着头说道：“李叔，你说得这个，我也考虑到了。但是他们只是技术人才，我缺少的管理人才啊！去年六月份，我好不容易从华清大学，燕京大学挖来十七个毕业生，其中十一个是管理人才。
这十一个人，我培训了半年多，终于让他们对电子工业有了了解，可以独当一面了，我才缓解了人才压力。如果现在又要加一个厂子，而且还是不同行业厂子，我也为难啊！”
说到这里，付新又说道：“李叔，说句不好听的，浔阳电子厂的情况，就是管理太差，思想被束缚造成的，不然以其技术能力，不会出现这种靠政府救济金度日的情况！”
被付新说到痛点，李振邦态度变冷了一些，说道：“付新，你就给个实话，这个浔阳自行车厂，你想不想要？”
付新为难地回答道：“李叔，给我三天时间，让我思考一下，好吗？浔阳自行车厂是一千多号人的工厂，没有五六百万元，您也不会让我合资下来吧！数额有些大，我不敢随便下决定啊！”
李振邦的脸色这才好看点，他最怕的就是付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下来，那样他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好吧，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依然是今天这个点，我在我的办公室等你，你给我答复，如何？”李振邦开口问道。
付新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嗯！李叔。您放心，三天后的这个时间。我一定给您答复！”
……
“老莫，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付新对莫离问道。
付新已经把莫离调到了华兴实业，担任副总经理一职。付新任总经理，华兴实业还没有设立董事长一职。至于华兴电子厂如今的厂长，则是老吉在担任，安水水则担任了浔阳电子厂的厂长。
莫离看着天花板想了想，突然反问付新，“付总。我们华兴实业已经稳定了一年有余，你有没有考虑过扩张，还是您想一直安于现状？”
付新摇了摇头，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当然想华兴实业越来越大，越来越好啊！可是去年上面抓得紧，我不敢乱来啊！现在风声渐去，我当然不肯再安于现状了！”
付新的这个回答。使得莫离立即有了答案，说道：“付总，我建议，浔阳自行车厂，我们可以拿下来！那个游老爷子，您已经养了一年多了。一直让他呆在实验室研究，研究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既然是在研究，那么研究出来的东西，必然需要投入生产产生效益啊。不然那研究的没有意义！”
付新点了点头，又转头向陆军问道：“军哥。你有什么意见吗？”
陆军有些惊愕地指了指自己，然后苦笑道：“我啊！我没有什么意见，我就是一个研究人员，对于公司的管理，我不大懂！不过呢，如果付总你要进军机械工业，我肯定是赞成的！我就是希望华兴这个家越来越大，越来越美好！”
“问了等于没问一样！”付新心底腹诽一句，然后又转头向一直跃跃欲试地林默问道：“林默，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林默如今已是华兴实业发展公司人事部经理了，当年的八个实习生，那三个一直说要考虑的实习生毕业后果然没有回来，另外五个，林默表现得最好，所以相对来说，她如今混得最好！
林默站起来回答道：“付总，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收购浔阳自行车厂！我们本来就人才缺乏，刚刚把这个紧张的趋势稍微缓解了一些。多加一个厂子就已经承受不了了，如果再贸然进入一个陌生的行业，我想这会给公司的管理带来很大的压力！”
付新点了点头，接下林默的话茬说道：“确实，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这也是犹豫不决的原因之一！”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总经理助理陆璇突然说道：“付总，我记得您应该对机械行业很了解吧！我记得当初您跟游老爷子谈的很欢，甚至有时候，游老爷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