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个络腮胡子汇合,他仅仅带了六七个人。表情轻松,五十万的货物还没谁敢在黑手套的虎口拔牙。
张世东的消息只是一个他还好的信号,告知外面的人自己已经成功落户。剩下的事情他没有做任何安排,无论是越狱还是强攻逃脱,他都不认为外面配合强攻是一件聪明的事情,国家承担不了这么大的国际压力。一旦被抓住华夏士兵将会是一件无比麻烦的事情,他最初的安排就只有一个,我进来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我来做,国家既然不能用绝对军事力量推平这座监狱,那就索性连接应的人都不必来。我不需要。
有黑手套的从旁协助,四成的货物很顺利的运回到家,除了酒就是肉以及一些武器弹药,在这里手雷炸药和重武器是天价,外面不是不往里运,但价值会比本身翻数百倍,一颗手雷的价值相当于二十把手枪。二十万美金的货物,至多买一颗手雷。
当天张世东就将肉和酒全部分发给大家来了一顿饱餐,简简单单一句话产生的凝聚力是空前的,在鬼牢内为了什么?坚持活着,能够在最低标准之上拥有更高的标准,身心往外感觉到亢奋,就觉得自己活得不一样了,不再是生活在倒数第二低层面的小人物,在这里已经能够拥有旁人不曾拥有的好生活。
枪也分发下去,按照布布认为的亲疏远近级别。最具有战斗力也最亲近的人都分发的微冲,最远的新收的小弟给一把破旧的左轮枪或是散弹枪,保证了核心成员一人一长一短。
整个鬼牢内,也渐渐认可了布布的人…妖军团,人家手里有枪还有一个当杀手的老大。这家伙够聪明,知道到别的地方可能混不开,选了一群不男不女的家伙给他们当老大,顺带着连皮肉生意都做了,早怎么就没想到收服他们还有这样的用处。
还是没有贪狼等人的消息,张世东渐渐有些忍不住了,他准备寻找一个契机让自己在鬼牢内再扬名一次,或许之前名气还不够大。
说机会,机会就来了,或者说只要他不想忍,处处都是机会,譬如水管工,以他的身材和黑人特殊的体质,每一次来都将布布三人蹂躏的下不了床,偏偏每一次给的‘钱’都少之又少,大大方方将自己当作了能够凌驾于交易规格之上的存在,一次广场碰撞让他有了在张世东面前耀武扬威的资本。
又折腾了一下午,布布是忍着身体某些疼痛赔笑倚着水管工从楼上走下来,吱嘎吱嘎,水管工在楼上尽情欢乐时,整个楼板都跟着发颤,心满意足的他叼着雪茄,光着上身穿着一条巨大的沙滩裤,脚上穿着一双旅游鞋,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的要向外走去。
砰!
张世东举起枪将门顶的一个挂饰绳子打断,东西就在水管工的面前摔碎,从满足到阴冷,水管工的表情转换很快,回头看着张世东:“东风,管好你的枪,下不为例。”
布布一身冷汗,随着与张世东接触的时间增多,他觉得自己愈发看不透这个男人,似乎他从来就没有怕过水管工一样,只是懒得搭理,自己怎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要知道在中心广场,水管工可是狠狠的撂了东风老大的面子。
“来玩,就要守规矩,要是没钱就把胯下那玩意看住了,我这里向来都是公平生意,再一再二不能再三,这是第三次了,我需要看到你带来的钱,玩女人,真当这里是你们家后花园啊,说来玩就来。”
张世东平静的话语激起了水管工的怒火,他哈哈一笑:“怎么,老子来你这里玩还需要花钱?这根雪茄,布布,拿着,跪着呢,好好裹着啊。”一边狞笑着,一边拍打着布布的脸颊,胖大的手掌慢慢加了一点力量,将对张世东的怒火发泄在布布的脸颊上。
砰!
又一枪,这一次,子弹打在了水管工脚趾前的地面。
水管工笑容没了,一张大胖脸沉着,面对着张世东的枪口恶狠狠说道:“有能耐你就冲着我开枪。”
张世东缓缓站起身,将枪插入枪套,向着水管工走过来:“按照规矩,这里的交易必须似乎公平的,现在你和我的人交易不公平,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说法。”
水管工:“说法,狗屁,夹着屁股的小子,老老实实缩着,大爷来你这里是给你脸,既然不要,就别怪我不客气,布布,那两个女人我要了,十分钟之内,将她们领到中心广场,一块面包,我要带走她们两个,这价值,你们不吃亏吧。”
布布面色骤变。
哼!
冷哼一声,水管工迈步向外走去,无视了张世东。
“那就一切按照规矩来吧……”
话音落,人动。
你要找人麻烦,就要先把枪收起来,镇子里允许自己对自己人的厮杀,但你要不想被人家背后的势力找麻烦,就把热武器给我收起来,你们两个单对单,谁死了算谁倒霉,谁败了就老老实实的当缩头乌龟。
水管工哈哈大笑:“哈哈哈……”
嘎然而止,张世东一脚踹在了水管工的肚子上,对方还准备借用托举的力量将张世东弹回去,奈何力量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大,他那三百多斤的身体倒在地山轰隆隆一声砸得地面反馈回来嘭嘭的回音声。
张世东从一个人的身上抽走了一把水果刀,蹿到水管工面前,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脖颈处,紧接着水果刀就像是厨师,一出一进,拿水管工的身体当作了喷泉,鲜血从水管工的身体内喷射出来,张世东一刀一刀,眼睁睁的看着水管工的身体成了人工喷泉,一直手臂狠狠的陪着双膝压着他的身体,平日里号称拥有熊之力量的他,完全没有办法挣脱张世东的束缚,直到身体不断不规则的抽搐,张世东才停止用水果刀继续行凶。
将水果刀一扔,拽着水管工的衣领,张世东一路将他拽到了地下排污管道前,闻着风吹来的臭味,手掌在他光头上狠狠拍了一下:“要死要活?”
缓缓清醒过来的水管工还想要反抗,张世东站在他旁边抬起脚,一脚一脚的狠狠往下踹,不断的让他身体与那排污管道的粗粗栏杆近距离接触。
所有人都看傻了,完全呆愣住,他可是四大势力的头目,平日里在鬼牢内那是横着走的角色,仗着自身的体型力量和凶名,水管工每次出来从来都不带手下,没想到这一次就这么栽了,看看地上流着的鲜血,这一次过后,他还能活着吗?
嘭嘭嘭嘭!
直到黑人势力来了一支小队,疯狂的跑过来手里端着枪对准了张世东:“停下来,马上停下来。”
布布带着人也将枪举了起来,甭管敢不敢,这是态度问题。
张世东又狠狠的跺了一脚才停下来,摊开手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黑人:“他来我这里玩女人赖账。”
远处,奎克带着络腮胡子十几个手下也跑了过来,看到现场紧张的气氛,奎克让所有人子弹上膛,准备随时开火。
不管是否开战,先看看水管工,两个人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水管工从脏兮兮的管道围栏上拽下来,粗粗的钢筋弯掉,水管工早已经气绝身亡,身上那些刀伤不是致命的,整个身体出现了深深凹陷的围栏印,才是让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第八百零三章 扬名,团聚
眼珠子冒了出来,整个面骨全部被挤压碎,死后连一个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得是多大的力量才能生生将一个人与钢筋挤压出这种效果,所有人再看张世东,眼中多了一抹畏惧。
奎克喊道:“都散了,水管工不守规矩,死了活该。”
所有黑人都将怒火放在了奎克的身上,他显得很淡然:“怎么,玩女人不给钱被人宰了,你们还要出头吗?好啊,好久没开战了,玩一玩?”
张世东将双腿上的手枪抽了出来,抬起双臂对准了黑人队伍:“要么现在开枪,要么滚蛋。”
现场气氛烘托下,布布等人都将枪举了起来,谁都不肯向后让半步,大有在这里直接拼命的架势。
黑人退了,但每一个人退的都是那么不甘心,给人感觉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大规模的碰撞,规矩是四大势力定的,他们自己遵守做表率,可真到了不遵守的时候,也没人敢说什么。
张世东二话不说,将唯一的一挺轻机枪架到了门口,很快有人抬过来一些沙袋,黄沙漫天的环境要是用心收集街角墙角一天扫除一袋子的沙土并不难。
搬了一把椅子,张世东点燃一支烟,脚踩在椅子上,望着远处中心广场的方向,他的势力范围是在黑手套的最边缘,田字格的中间那一横的右侧边缘,右上角是黑手套的势力,左上角是黑人的势力,他面前这条主路,在短短几分钟内人影皆无,所有的势力都将门紧紧关闭。热闹可以看,但别惹祸上身。
奎克看了一眼张世东的行为点点头道:“放心,规矩就是规矩,一家触犯是不敢违抗的,只不过你以后要小心些。尽量别出黑手套的地盘,这一段的赏金任务也别做了,那群黑鬼发放物资的日子也别领了,四天领三回你们也撑得住。”
布布等人都吓傻了,没有当场跑开已经是聚集了身体内所有的勇气和力量,再有一点压力。都有可能直接崩溃。
张世东点点头,身子却没动,他在用自己的行动来给布布等人信心,一群乌合之众你需要让他们产生足够的信心,否则无需别人来,自己就能让自己崩溃掉。
奎克带着人离开。街道上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就再没有任何声音,张世东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下午,没有任何动静,各家各户也都开了门,规矩就是规矩,四大势力的规矩具有约束力,没人敢随便触犯。
布布等人也都放下了心。一个个拍着胸口就觉得前一刻心脏差点跳出来,换做是在外面不是在这里凶徒横行的鬼牢,张世东杀了水管工那一刻起,估计整个队伍就散了,该跑的跑该颠的颠。这里是鬼牢,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想将自己的名声搞臭,有几个人一直站在队伍的后面,一旦黑人大军真的杀到他们马上将枪扔掉跪地投降,名声固然重要。生命更加珍贵。
没动静了?
张世东又在门口守了一夜,确认对方已经重新开始正常活动而没有想要报复的意图后,才返回屋中,而此时以他绰号命名的小势力,已经在鬼牢有了一定的名气。至少他们的老大东风,敢灭了水管工。
单人沙发,厚厚的毛毯,岛国女人舒服的指压按摩。
一瓶来自华夏的二锅头,一盒红塔山,一盒牛肉罐头,都是布布的人连夜换来的,张世东眯着眼睛,喝着酒,抽着烟,对于他来说这是普通的一天,但对于布布等人来说,这一天是具有跨时代意义的,东风势力终于有了自己的名望,来这里玩的人再也不敢耀武扬威,每一个人都是按照规矩一丝不苟的交易,杀一个水管工带来的影响太大了。
整整一天,忐忑中带着亢奋的度过,黑夜降临那一刻,布布等人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在自己的院子里自己的房子里欢呼雀跃,大家对张世东之前安排的岗哨巡夜等工作也变得积极起来,变化是针对所有人的,大家都是受益者,无论是吃喝穿着还是在鬼牢的地位,变化是显而易见的。
张世东侧靠在沙发里,脚搭在地墩上,屋内明亮的灯光对于这里半数以上的人来说是奢侈品,夜幕降临冷风飕飕,壁炉内燃起不太大的一堆火焰,布布给张世东找来了几本书,怕他寂寞打发时间用,却发现这个人好像根本不知道寂寞,就坐在那里发呆,要么就是闭着眼睛睡觉,你还别靠近他,一靠近他马上就醒,让你弄不明白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一直就没有睡。
两个岛国女人也曾勾引过张世东,他完全无动于衷,就像是没有那路心思一样,平日就坐在那沙发上,多数时间发呆,少数时间摆弄强抽烟喝酒,完全是一个大家都想不透的怪人。
他们又哪里知道,寂寞这个词汇不会属于张世东,能够持之以恒的将无名功法修炼到今日,他早已经没有了对寂寞的恐惧,长时间的发呆完全是在修炼,控制着一股股的真气看着它们一点点的壮大,如若什么用没有或许几回就失去了兴趣,有用就会兴趣越来越大,这真气对于张世东来说就是命,有了它们才能拥有更为广阔的生存空间,只有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够凌驾于世俗之上。
在鬼牢,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看守所一样,时间的流逝空虚寂寞完全影响不到他,反倒有一种强迫状态下必须专注修炼的快乐,能够有如此空闲的时间去专注修炼,当然是快乐的。
深夜,不期而至。
屋内的灯光关闭,留下门口的昏暗灯光,用不了的柴火就分给外围的兄弟起火取暖。
黑暗中的大厅内只有张世东一个人,本来大厅也住人,大家发现老大喜欢清净后就将这里留给了他,现在物资有,换来水泥青红砖并不难,沿着别墅和院子外围搭建的临时房子让他们觉得更加自由,至少有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也不必去面对整夜整夜瞪着眼睛的老大。
凌晨,张世东闭上了眼睛,决定小憩一会儿,猛的,一股熟悉的律动声音进入耳中,那是一种类似虫鸣的叫声。
张世东的脸上露出笑容,看来增加影响力的作用奏效了,躲在地下的地耗子终于出来了,遂直接开口:“进来吧,是我。”
一身与鬼牢环境味道搭在一起并不冲突贪狼从窗口翻了进来,借着月光看着张世东的脸,有一种想要扑到他怀中痛哭的冲动,他真的来了,如果自己胆大一点早点出来,是不是早都见到他了。
“这味,真是鲜啊,想必那两位的味道比你还要鲜。”张世东站起身,冲着楼上蹑手蹑脚出来的布布喊道:“没事,我要找的人,你们继续睡,我出去一趟。”
张世东将身旁架子上的微冲扔给贪狼,又扔给了她一瓶酒,随即两人在夜色中离开,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她们的藏身之所,有几个懒汉弄到了一瓶酒正在火堆旁享受,看到端着微冲出现的贪狼,迅速的散开躲到了远处的街角。
张世东将两件宽大的衣服扔给贪狼,双方的默契无需说话就知道对方的想法,在这鬼牢,漂亮女人的身份还是先不要暴露,否则会很麻烦,至少现在还不能。
已经在里面窝了很多天,只在雨夜出来过两次的林逸雪和端木月,抽筋身体僵硬,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套上衣服想要与张世东拥抱,在这样一个地方,身为女人,她们两个远没有贪狼那样的承受能力和适应能力,如果没有贪狼,她们两个觉得自己绝对撑不下去。
一路顺利的返回到东风大本营,屋内屋外的警戒明显上了一个档次,张世东不在家里,布布可不想好不容易拥有的一个家顷刻之间化为乌有,自己端着一把枪就坐在正对着大门的沙发上,坐在这个位置他才发现,压力竟然如此之大,大门整日开启,随时随地每过去一个人你都要严阵以待,这还是夜晚,白天呢?
看到张世东领着三个人回来,布布就要让人关闭大门。
“不必了,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我们的存的雨水还有多少?”
布布闻到了那刺鼻的腥骚味道,知道张世东话的意思:“还有两大桶都在里面,外面池子里的水不太干净,但烧一烧洗澡没问题。”
张世东点点头:“你去睡吧,我来弄。”
尽管和贪狼林逸雪端木月没什么,张世东也不想让布布看到她们的胴体,更加不想让她看到她们的绝世容颜,林逸雪和端木月的姿色在这鬼牢内,足以引发血腥的大规模械斗。
浴室内有一个地炉,上面有一个大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