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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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女人-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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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再好好想想吧,毕竟我们相爱了两年了。”米露拖。
  “下个星期,我去东莞出差,我今年要在那边新开两家酒楼,到时你跟我去。”周子才坚决地说。
  米露看着周子才坚定的眼神,无以为答。
  
  晚上回到家,看着杜威忙碌的样子,米露几次蠕动嘴唇想说出那句话,都被生生地吞了回去。
  等米露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说出那句话时,却不料刚说出“杜威,我们”就被杜威的一阵“哎哟”打断了。
  杜威一边喊疼一边用手捂着肚子,米露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问:“怎么了?哪里疼?”
  杜威痛苦地说:“肚子疼。”
  米露紧张:“看你疼得很严重,我们赶紧上医院吧。”
  杜威说:“这么晚了,还怎么去医院啊,忍忍吧,明天再去吧。”
  米露不放心:“看你这样子,好像很严重,还是别等了,我叫120吧。”
  杜威也怕越来越疼,熬不过今夜,便默许。
  120很快就来了,将杜威和米露带到了中医院。
  值班医生询问了一下病情,初步判断是胃炎,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建议做个胃镜以供仔细观察。胃镜最快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做,于是医生先开了一些消炎药和止疼药,让杜威先把药吃了熬过今晚。
  第二天一大早,米露就陪着杜威再次来到了中医院,做了胃镜。结果还算是好的,只是轻微的慢性胃炎,没有癌变征兆。医生苦心奉劝杜威:“不要再熬夜了,熬夜伤胃啊。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有胃病,都是熬夜熬出来的。”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米露和杜威都沉默着。
  米露想:你这挣了点钱就得了个胃病,到底值不值哦?
  杜威想:看来要趁年轻赶紧挣钱,等身体垮了就什么都挣不到了。
  米露想:等你挣到钱了,你就该去医院把挣得钱都花给医院了。
  杜威想:这下一生病,米露肯定更嫌弃我了。
  米露想:看你这身体素质,肯定没什么大前途,哎,算了,还是早点跟你掰了吧。
  于是,回到家以后,米露再次鼓起了勇气,终于完整地说出了那句话:“杜威,我们分手吧。”
  出乎米露的意料,杜威并没有吃惊,而是很平静:“是因为周子才吧?”
  米露惊讶:“你知道了?”
  杜威说:“我又不是傻子,我早察觉到了。”
  米露定了定神:“我爱你,但是你不能给我未来,所以我们的爱只能到此为止。”
  杜威冷冷地说:“因为我没有周子才那么有钱。”
  米露说:“不,因为你不够男子汉,不买车,而我考虑到以后结婚生孩子养孩子,家里则必须有车,我可以自己买车,但是我是个女人,我从心里希望我的男人男子汉一些,承担买车的责任,我觉得正常的男人都喜欢买车多过喜欢买房,可是你不是,你恰恰相反。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我觉得你太过计较钱,一门心思地钻进钱眼里,而丝毫没有享受生活的概念。挣钱当然重要,但是挣钱的目的就是享受生活,而你只有前者,没有后者。我觉得我们的人生观差异太大,我不会纯粹为了挣钱而挣钱,我就是为了享受生活而挣钱,如果挣的钱不能让我更多的享受生活,还要损耗我的健康,那我是不会做的,可你会,你是宁肯那健康换金钱的人。”
  杜威不服:“我的病我知道,我能控制,我挣钱也有我的计划,只是你不赞同而已。”
  米露收拾东西,离开了杜威家,走到门口时,回头说了四个字:“你多保重。”
  杜威满眼泪水,回应道:“你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甜蜜的离婚前奏
  潘李文钰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潘一墨说:“墨墨,等下我们过去深圳吧,你老爸几个星期都没回来了,说是很忙,我们去看看他。”
  潘一墨愣了一下,拿着遥控器的手停在空中。
  潘李文钰以为潘一墨没听见,便又说了一遍。
  潘一墨再也忍耐不住,脸上瞬间布满了难过,她知道老爸最近不回来是害怕同时面对母亲和自己时尴尬,她虽然已经答应老爸不告诉老妈,但是能不能当面帮着老爸欺骗老妈她没有把握,她也害怕去想这个问题,所以她也一直担心老爸回来。可是这事她已经瞒了一个多月了,原本以为可以一直瞒下去,可是现在面对母亲对父亲的关心,她内心里备受煎熬。真是个傻女人,她这样想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男人都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了自己还傻傻地关心着人家。潘一墨又一想,母亲再傻也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她袖手旁观可是太没人性了。
  潘李文钰看着潘一墨难过起来很奇怪,着急地问:“怎么了,墨墨?不想去啊?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去深圳的吗?”
  潘一墨抬头看着母亲,眼眶开始湿润起来。
  潘李文钰不明所以,以为潘一墨被男孩子欺负了,忙放下碗筷,走过来坐到潘一墨身边:“怎么了,墨墨?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男孩子欺负你?跟妈妈说,妈妈去帮你出气。”
  潘一墨心里觉得好笑:老妈,不是有男人欺负我,而是有男人欺负你,欺负你的男人还是我老爸,是我要帮你去出气。
  潘一墨蠕动了几次嘴唇,终于吐出了一句话:“妈,我告诉你个事,你可撑住。”
  潘李文钰有种不祥的预感,虽不祥,但好奇,急于知道:“说,什么事?”
  潘一墨顿了顿,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让老妈好接受一点:“妈,爸爸他,在深圳养了个二奶。”
  潘李文钰顿感如五雷轰顶一般,脑门一阵眩晕,瘫倒在沙发上。
  潘一墨死命拍着老妈的肩膀,就像怕她的魂魄趁机跑出去一样要赶快唤醒她的意志以把魂魄留住:“妈,你振作点,你想开点,爸要走就让他走吧,还有我陪着你啊,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我这辈子不嫁人也要陪着你,妈,你醒醒,你说话,你看着我,你跟我说话啊。”
  潘李文钰呆滞良久,终于老泪纵横恢复了意识,开始哭诉:“可怜的我呀,我一直蒙在鼓里毫不知情,我一直天真地以为你爸是当代柳下惠,我是全香港最幸福的女人。每次跟朋友聊天,我都说我命好,嫁的老公好,别人都在深圳找小老婆,就我老公不找,对我和孩子永远是尽心尽力地好,别人都羡慕得不得了,都夸我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一直沾沾自喜,还真以为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哎,谁知道原来都是浮云,原来你爸跟其他男人都一样,没什么区别,一点区别都没有。”
  潘一墨劝老妈:“妈,其实也没什么,既然别的男人都这样,爸这样也很正常,说明他是正常的男人,没什么可伤心的,只不过咱们自己需要调整下心态,接受这个事实而已。既然全香港的男人都跑去深圳包二奶,那就说明这是男人的共性,是他们天生就这样,不是我们女人的问题。我们家反正也不缺钱,生活不愁,老爸要去找年轻的就让他去吧,反正我和哥哥都长大了,有没有爸都无所谓了,关键你要学会独立,学会适应没有爸爸的生活。”
  “怎么适应哦?”潘李文钰伤心,想不到未来是什么样子,“我和你爸结婚都二十六年了,从恋爱算起来都三十年了,他早都成了我的左右手了,怎么能一下子就适应哦?你们是长大了,不依赖爸爸了,可是老妈不行啊,老妈这把岁数不可能再找得到男人了,以后孤零零地一个人过多可怕,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天面临四壁,像坐监狱一样。”
  “有什么可怕的,现在一个人过的女人多了去了。”潘一墨不以为然,“我以后也不打算结婚,就一个人过,男人都不靠谱,都喜欢偷腥,跟他们在一起还不够担惊受怕受打击的,严重影响自己的精神生活,破坏自己的人生质量,对他们就像对小狗一样,想玩的时候就招来玩一玩,玩够了就甩手走人,不理他们了。”
  潘李文钰担心:“墨墨,你可别这么想,不要让你爸的事影响你,世上总有好男人的,就算香港没有,其他地方也总有,不然你以后就不要找香港男人,我看你不如跟你哥哥一样出国去好了,去美国找个老公好了,美国比香港好,人家以背叛为耻,不像香港男人完全没有背叛的概念,还觉得理所应当,以为自己还活在清朝,而且自己还是个什么王爷可以娶十房八妾的,我们香港女人真是吃够他们的苦了,我若能重生,我坚决不出生在香港。我要是能从政,当上长官,我第一件事就立一条法,所有包养二奶的香港男人一律鞭刑,像新加坡那样,在大街上给他们鞭刑,看他们还敢去偷腥。”
  潘一墨说:“不,妈,我不出国,我要陪着你,你在哪我就去哪,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我怕你孤独做傻事。”
  潘李文钰叹气:“我能去哪?你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还在,我走不开啊。只是,”潘李文钰伤心起来,“你爸这事不能让老人家知道啊,怕他们接受不了啊。”
  潘一墨说:“我们不告诉他们就是了,关键是,妈,这事你准备怎么办?你要跟爸离婚吗?还是继续维持表面的婚姻,由着爸去外面偷腥,自己装不知道?”
  潘李文钰叹了口气:“婚姻是肯定没法维持了,妈妈做不到跟其他女人共享你爸,感觉怪怪的。只是,离婚也有难度,深圳的物业都是你爸操持,妈怕离婚吃亏,拿不到钱,以后生活困难,何况我可不想便宜了你爸和那个二奶,我跟他熬了二三十年,青春都熬尽了,到头来别人享受果实,我心不甘。”
  潘一墨坚定地说:“没事,妈,这个好弄,只要你打定主意跟爸离婚,我们就开始调查老爸在深圳的资产,并且抓他出轨的证据。有了证据,法庭就会偏向你,财产多分给你。”
  潘李文钰看着女儿,震颤了一下,她一直都没有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女儿已经长大了,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自己还厉害了:“说得容易啊,女儿,可是怎么调查呢?怎么去抓你老爸出轨的证据呢?”
  潘一墨抹掉眼角的泪水:“这个不难,关键你要会演戏。”说着,潘一墨趴在母亲耳朵边嘀咕了一阵。
  潘李文钰一边听一边点头,不时抬头诧异地看看女儿。
  ……
  第二天吃过早饭,潘一墨给爸爸打电话。
  “爸,我和妈妈今天过去深圳,我已经放暑假了,我和妈妈打算过去玩几天。”潘一墨平静地说。
  潘大海一听心领神会,知道这是女儿在给自己发暗号,嘴一咧笑着说:“好,好,我去口岸接你们。”
  放下电话,潘大海着忙地对莎莎说:“墨墨和她妈妈要来玩几天,这几天怕是我们不能见面了。我再联系你,你不要给我打电话哦,我愁空打给你。”
  莎莎一脸苦闷,嗲着说:“那人家想你了怎么办?”
  潘大海安慰:“就几天,忍一忍,说不定中间我可以瞅机会过来。”
  莎莎撒娇着讲正事:“大海,我身上没钱了。”
  潘大海一拍脑门,想起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给:“哦,我马上给你转。”
  给莎莎转完生活费,潘大海便离开了莎莎家,开车前往自己的豪华三居,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去超市买了水果洗好放在冰箱里,然后开车前往口岸,迎接老婆和女儿。
  潘李文钰打扮时尚,戴了个夸张的红色假烫发,配上一副褐色的大墨镜,俨然像个巫婆转世的富太。潘一墨则还是清一色男孩打扮,穿条牛仔短裤配上一件简单白色T恤,背个背包,也戴了个墨镜,不过是黑色的,像个从香港过来深圳抓捕犯人的现代女刑警。
  “累坏了吧,老公?”潘李文钰一见面就卖着一副老嗓子嗲着对老公嘘寒问暖。
  潘大海心里发暖,想着结发妻子就是亲啊,这二三十年的感情下来,亲得都比老娘还亲了。
  潘一墨在一旁看着老妈演戏,不作声,偶尔摆出女儿的撒娇姿势进一步给老爸灌迷魂药:“好了,你们别腻了,赶紧回家吧,我都累死了。”
  潘大海一边哄着老婆一边哄着女儿,心里那个美哟,真是感觉到了天堂,享受上了地上没有天上独有的最美的天伦之乐一样的,乐呵呵地一边搀着老婆,一边搀着女儿走出了海关。                    
  作者有话要说:  
☆、征服的野心
  吴锐的新房快装修好了,陈冰回来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米露和莎莎问陈冰结婚什么感觉,陈冰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感觉一条无形的绳子把自己绑住了。不过,也有好玩的,吴锐给我写了个欠条。”
  “欠条?他欠你什么?”莎莎和米露异口同声。
  “青春损失费。”陈冰神秘地笑着说。
  米露大笑:“姐们,人家拿青春跟你玩青春,哪里欠你青春损失费,要是人家欠你,那你也欠人家,人家跟了你也耗了青春。”
  陈冰不以为然:“他的青春不值钱,我的青春值钱啊,你知道男人老了才值钱,年轻的时候不值钱啊,而女人呢,则相反,老了不值钱,年轻的时候才值钱,所以他要赔我青春损失费,他要是老了还跟着我,我就赔他老年损失费。”
  米露笑:“那莎莎岂不是要赔潘大海老年损失费?”
  莎莎辩:“切,他老我又不老,我的青春损失费他还没赔完呢。”
  陈冰笑:“逗你们的,是我借他的十万块装修费,他给我写一欠条,三年还清,利息按银行贷款利息计算。”
  米露笑:“我说呢,吴锐那么抠的人怎么可能随便给你写欠条,他不让你给他写就不错了。”
  陈冰苦笑:“要是告诉你们他一开始找我借钱怎么说的,得气死你们。”
  米露和莎莎惊讶:“怎么说的。”
  “一开始他说装修房子没钱了,他父母的钱和他自己的钱都用来买房了,”陈冰讲述,“说装修的钱让我出。我说,我不干,房子都没写我名字,我干吗出钱装修啊。然后他就立马来一句:没写你名字,你就不住了吗?”
  “啊?”米露和莎莎同时愤怒起来,“垃圾。”
  “我就说你不该嫁这么一穷小子,当时劝你你还不听。”米露抱怨陈冰。
  陈冰有些伤心:“哎,都过去了,不计较了,刚开始我也想过要不婚别结了,散了吧,我也跟他坦白了。他当时很伤心,过了几天,给我打电话,说他意识到错了,他的朋友都骂他没用,天天想着花女人的钱。他说他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被他说得心软了,想着人谁无错,关键是错了能改,总比那些死不认错的人好吧?”
  “那你怎么还是给钱他了?”米露不解。
  “一时情迷呗。”陈冰自嘲,“和好那两天,被他的甜言蜜语搞得天旋地转的,他说,很想一起搬进新房子,过小两口的甜蜜日子,不想住宿舍了,我一听就明白了,还是揪着钱不放呢,但是我没接话,等他往下怎么说,他就说能不能借钱给他装修,他写欠条给我,住我白住,而且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切。”莎莎难得不屑,“这种男人真是天生吃软饭的料,跟我有得一拼了。”
  米露想起什么,问莎莎:“话说这两天没见你家大海啊?”
  莎莎撅嘴:“他老婆女儿来了,他陪他们。”
  陈冰关心地问莎莎:“潘大海忙着陪老婆孩子,你要不要再找个人陪你啊?”
  米露瞪陈冰:“你别出馊主意,等下坏了莎莎的饭碗。”
  陈冰不理:“切,都是女人,需要都是一样的,我有吴锐,你有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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