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娃穿越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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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娃穿越纪事-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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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她的左手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无月的右手。脸火辣辣地痛,可是她觉得身体里某个地方比脸上受了两个巴掌还要痛。
  
  凌伊依然在抽泣:“无月,你别这样,是我不好,我不该撞翻她的果酒的,你别生气了。”
  
  胡佳心想这回还真是搭起台来唱戏了,她看着凌伊冷笑:“婊子。”
  
  “你够了!”云无月神色阴冷,甩开她的右手,“也不过是打翻了你的果酒,衣服都弄脏了还得捱你巴掌,你架子是有多大?”
  
  女主角伏在男主角的肩膀一脸委屈,还和另一个左脸已经有略微红肿的女人对峙着,这足够引起人群的注意力。
  
  围观的人都用愤怒的眼神瞪着胡佳,仿佛她做了天理不容的事。
  
  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眼眶被快要涌出来的眼泪逼得生痛。她深吸一口气,把眼泪压回去,尽量让自己声线平稳。
  
  “如果你还有常识,你可以看看这个贱人捂着的是右脸。我站她对面,如果我刚才给了她一巴掌她肯定得捂左脸。还有,我今晚的确是打人了,只打了一个,那个人就是你!”
  
  她感觉自己的手从来没这么快过,就连当初考速写的时候也没有这种速度。小时候妈妈让她用毛笔练吊笔字时练的腕力此刻派上了用场,她一鼓作气抡圆胳膊往云无月脸上砸了一巴掌……
  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胡佳没想到,自己被葫芦娃的记忆侵蚀又再重演了一回,冲得她再次昏了过去。
  她醒来之后感觉右手心隐隐作痛。结果低头一看,云无月正死死地捏着她的手心。
  
  他伏在她身旁,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熟睡无害的样子,发了一会呆。
  
  为什么上天赐予他一副好皮相,却吝啬于给他一副好心肠?
  
  她用力地抽出手。她那天还觉得他这个人挺仗义,她看走眼了。
  
  。
  
  这边厢她刚醒过来,那边就收到了三夫人自杀的消息,她和云无月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发觉将军府几乎一半人都在那儿了。
  
  “你以为你把自己弄死我就奈不了你何?你很幼稚。”将军冷哼。
  
  三夫大概刚醒来,瞳孔旁还有刚睡醒没来得及散去的淡淡红丝。
  
  三夫人无视他的冷言冷语,反正这些年来她也习惯了,她也从来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大夫进了房,把了脉,笑呵呵地跟将军说:“喝过药就没事了,再静养几天三夫人就可以下地活动了。”
  
  将军抿紧的唇微微扬起,点头道谢。
  
  三夫人盯着雪白的帐顶,沉默地打量着四周,放空了自己好一阵子才开口:“我梦见我给了你一剑,多痛快。”
  
  将军脸色微变:“我以为能让你痛快的事只有抢了别人的未婚夫。”
  
  她笑,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你不知道,那更痛快。为什么你就认定是我抢了别人未婚夫?没想过是别人抢了我的?又或者是,别人被你抢了未婚妻呢”
  
  将军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那晚之后,你就消失了。消失了就消失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三夫人有点激动,扯到手有点痛,“那人悔婚那是他的事!一切都成了事实!我知道!不用你在旁提醒我!”
  
  “你暗地里勾引那人也是事实。”将军动作粗鲁地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让她靠着床头半躺,把药递给她,“自己喝下去,别逼我用灌的。”
  
  三夫人用力推开他的手,药泼在他的大衣上。
  她心想如果颜色再深点就好了,这么贵的衣裳泼着真痛快。
  他把药往桌边一放:“是你自己用身体来换取我的守口如瓶,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她看着他的眉目,有种扑上去撕烂他的脸的冲动。
  然而她只是想想而已,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估计他手下那帮人会让她生不如死。
  
  将军打开房门的时候,她问:“你有没有哪怕一刻想过我是无辜的?你有没有过相信我的念头?”
  
  他放在门上的手停顿了好久,直到握成拳的手指节泛白有疼痛传来,他才推开,背对着她带上房间的门。
  
  胡佳在旁边看着一切,总感觉自己对这些情景十分熟悉,却又很清楚自己不可以看过他们吵架……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原宿主葫芦娃记忆里对这幕习以为常。
  这么说,她的记忆还在被侵蚀中
  
  【恭喜玩家完成任务,获得天石碎片一块。】
  【天石碎片剩余收集块数:3块。】
  
  胡佳心里一阵激动,只剩三块了!
  她要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葫芦娃前传(一)

  我出生在一个非常贫穷的家里,爹很好赌,还经常输钱。输了钱总喝得酩酊大醉地回家,抓着我娘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每当这时,娘总是预先把我藏好。
  
  尽管我没有亲眼看见,但从娘那压抑的闷哼声中,就可以知道爹下手有多重。
  
  于是在我的记忆里,有着对爹深深的恐惧。
  
  娘从来不在我面前哭。
  
  她是个绝美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她对我极疼爱,每天清晨都会细心地帮我梳发,再给我做好吃的糕点。余下的时间,她就尽一切可能地教导我一切她会的东西。
  
  我常想,娘这样一个女子,怎么会嫁与爹这样的人。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了娘亲,她皱着眉不说话。我知道娘不高兴,从此不再提起这事。
  
  慢慢地,我长大了,快到了及笄之年。
  
  娘看着我的时候,脸上掺着欣喜和悲伤的表情,越来越让我看不懂。
  
  邻家的大娘每次见到我都说:“娃儿,你长大了,以后怕是比你娘更美呢!”
  
  我红了脸,我怎么会比娘还美呢?娘的美,是任何人也无法比拟的。
  
  爹看我的眼神也开始复杂,我害怕那样的眼神。
  
  突然有一天,娘衣衫凌乱地冲进我房里疯狂地翻箱倒柜。
  
  在我的印象当中,娘总是从容优雅的,并未如此失态过。
  
  最后她把一个包袱放到我面前,泪流满面:“娃儿,快走!里面有娘毕生的积蓄,快走!你爹要把你卖进青楼里去!他疯了!你快走!不要步娘的后尘!”她边说边拉着我到后园拼命推我出去,紧紧地关上了后门。任凭我怎么哭喊敲打,门还是紧闭着。
  
  隔着门,我听到爹的撕喊:“贱人!把那个赔钱货交出来!不然看我不打死你!”
  
  脑海里略过爹那双因喝醉酒而腥红的双眼,我自心底打了一个冷颤!
  
  我拍着门叫娘……
  
  娘的声音透着绝望地大喊:“娃儿,娘求你了,快走!走了以后还有机会来救娘出去!”
  
  “贱人!断我财路!再拉着我就把你手给剁了!”接着又是拳打脚踢的声音。
  
  我陷入深深的恐惧当中,开始不分方向地拼命奔跑。
  
  对!我要逃!以后我要再回来救娘亲!
  
  屋漏偏逢连夜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当我在黎明的街道上跌跌撞撞地逃命的时候,竟被一个面目狰狞的人从道旁跳出来抢走了包袱。要不是刚好有巡道的官差经过,恐怕他连我也劫了……
  
  没停没歇的奔跑加上被打劫受的惊吓,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汹涌而出。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我的脚步依然没有停下,挂着满脸泪水一步一趋地向前走着。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结果就撞在一个人的身上了。
  
  那人大吼一声抓住了我的手腕,而且还是用一块方巾包着手来抓我的手腕。我被拑得生疼,抬头去瞪他。现在我一无所有,什么也不怕了!
  
  他愣了愣,旋即又恢复凶神恶刹的样子,咬牙彻齿地道:“你!弄脏了本少爷的衣服!”
  
  我这才看清他月白的外衣上,印有我脸上被泪水掺过的泥尘的污迹。
  
  可是也不至于吧!为了这点事他一个男子跟我计较成这样?!
  
  “你还算不算君子?!欺负我这个弱质女流算什么!”我抹了把眼泪,看清了他的长相,不由得可惜,人品这么差,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看你牙尖嘴利的也弱不到哪里去,赔我衣服!”男子脸色发青地吼!
  
  “你还真是好修养!要一个女子赔你衣服,我不赔!没铜钱更没有银两!”我快气昏了!世上竟有如此小气的男子!而且、而且……看那料子的质地,估计我得卖身才赔得起。
  
  “你!”男子的脸气得发白,“算了……你走吧。”他甩开我,从袖子里掏出另一块方巾拼命擦衣服上的污渍。
  
  我早就筋疲力尽,加上昨夜没有吃晚饭就跑了出来,被他这么一甩就跌坐在地。
  
  看看四周,我很茫然,该去哪里?
  
  身上的财物都没有了,难道真的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忽然看到眼前这个还在擦衣服的男子,看他那身打扮,必定是富贵人家的少爷无疑!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在我脑中形成。
  
  “这位少爷,我赔你衣服,可是……我身上实在是一文钱也没有了……你府上缺不缺丫环?可以的话,我到你府上去做些粗使活,得来的工钱就赔你衣服好了。”真希望他答应,这样我就暂时有个栖身之所了。
  
  他停下动作,抬头,“哦”了一声,只是定定地打量着我,没有下文。
  
  我看似很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心里却很没底地虚得发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说了句:“跟着我走。”
  
  这少爷,连轿子也不坐…… 
  
  在走到双脚快受不了之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开门的人叫了声少爷,他“唔”了声便信步走了进去。而我则当场愣住,因为我看到牌匾上分明写着“云府”!
  
  云王爷的府第?!
  
  “你愣在那里干嘛,进来!”我被一声熟悉的大吼吓得回过神来。揉揉眼睛再看清楚,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里真是权倾当朝的云王爷的府第。
  
  难道眼前这个对我大吼的人是……
  
  看着眼前这个人,我涌起了深深的无力感,看我都得罪什么人了!
  
  在那人戏谑的眼神中,我颤抖着走进了云府。
  
  他叫来几个婢女,吩咐她们拿来干净的衣裳给我换上,又小压低了声音交待几句,之后便向着园子的东边疾步而去。
  
  那几个婢女看我的目光很不友善,但还是照着那人吩咐的做了,其中一个没好气地对我说:“以后你便是少爷的贴身婢女了,好生点伺候少爷,做好你自己的本份!”
  
  我只得喏喏地点头称是。
  
  原来,我得罪的并同时将要去伺候的,竟是云王爷最疼爱的长子、文武双全,英名远扬的的云无月!
  
  换洗好之后,我按指示来到了“御墨轩”。
  
  门没关,他在里面专心地做着什么。
  
  我低下头,叫了声“少爷”。
  
  好一阵子都没有得到回应。
  
  我疑惑地抬起头,却发现那家伙正在看着我,于是再叫了声“少爷”。
  
  他这才若有所思地问:“你叫什么名字?”这次他没有凶巴巴地吼我,声音清亮如泉,透着令人沉醉的温柔之余,不失浑厚。
  
  “回少爷,奴婢叫娃儿。我娘都叫我娃儿。”他面容俊美却不显阴柔,一身月白的衣衫更显他的飘逸,我竟微微地红了脸。
  
  “好,那就叫你娃儿吧。这衣服你拿去洗了,用膳时再来叫我。”他指了指桌上的衣服,正是今早我弄脏的那件。
  
  我拿了衣服便退了出去。
  
  好不容易找到浣衣的地方,才刚准备开始洗的时候,刚才那几个婢女就围了上来:“少爷那里不得不跟你说一声,他的房间要每天打扫三次,不得沾一点尘埃;你端任何东西给少爷之前要先净手;少爷见不和量点污秽,懂了没有?!”她口气不善地交待。
  
  我只能点头地表示明白,她哼了声就离开了。
  
  唉,女子的妒忌心真可怕!从小,娘就教导我,凡事要淡然处之。正是因为娘的教导,自己才能在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后没有去寻死。
  
  我清楚的,寻死没用,不如留下性命想办法去救娘亲,带她离开那个梦魇般的地方。
  
  娘……娘您现在怎么样了呢?您要等女儿,女儿会想办法救您的。
  
  我捧着那件皱巴巴的衣服在云无月面前出现时,他厌恶地说:“你捧着抹布干什么?!”
  
  看他那表情我都没勇气跟他说这件所谓的“抹布”,就是他今早穿的那件光鲜的衣服了……
  
  “那个……少爷,这是您方才要我洗的衣服。”我心虚地答道。
  
  没错,我不会洗衣不会做饭,针线女红倒会,琴棋书画更是不在话下。但是娘从来都不让我做粗活,说那些不是我应该做的。
  
  他额角青筋暴跳地瞪着那件“衣服”,不说话。
  
  我在一旁心惊肉跳。
  
  “你这是存心和我过不去!”他气得声音都抖了。
  
  “奴婢不敢。”我真是冤枉的啊!
  “你!”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你去市集上替我买最东边那间铺子的‘云片糕’回来,我要吃。”他无奈地道。
  
  可当我辛辛苦苦跑了几趟路买回“云片糕”之后,他却说忽然想吃乳鸽。我又根据他的指示不要命地跑去买回了还热气腾腾的乳鸽。买这些东西的地方都离云府极远,几遍来回,我已经累得不成人样。
  
  而那个家伙,此刻竟然笑得极愉快的吃着晚膳!
  
  我终于明白了,他故意作弄我!
  
  周围的婢女看着我狼狈的样子都偷偷掩着嘴笑。
  
  而我也只能认命地等他吃完晚膳,再帮着收拾碗筷。
  
  而因为我洗坏了那件衣服,结果欠他的银两又涨了,说要加长我留在府里干活的时间。我咬着牙答应了,这个吸人血的纨绔子弟!
  
  上天真的不待见我,有一天我打扫的时候,打碎他房里的一只青花瓷盆景。结果,可想而知……
  
  他一脸奸诈:“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我无奈地点头。
  
  天要亡我!
  
  云无月每天都要出去不知道办什么事,每次都走路出去,说是坐不惯轿子。
  
  这个怪癖一大箩的纨绔子弟!
  
  他每次回到府里就指使我做这做那,好像看我狼狈的干活他就很开心似的,恶劣的家伙!我不会认输的!
  
  慢慢地,我开始习惯了抹地的时候他在旁边扇着扇子休闲地坐着喝茶,我收拾桌子的时候他故意泼了茶水在上面叫我重新抹过……
  
  习惯看他安静地练字,习惯看他在园子里干脆利落地练剑的身影,习惯被他作弄……
  
  习惯,我把这些都归结为习惯。
  
  我一惊!我这是喜欢上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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