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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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爱你-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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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是有些累了,就这么抱着她回卧室。
  随安然被他一点点勾走的魂魄终于在这片刻的喘/息里又清明了几分,她抬手轻捏一下他的耳垂,她的手有些凉,触上他温热的皮肤,那感觉……自然鲜明。
  温景梵微皱了一下眉,把她放到床上后,自己倾身覆了上去。他的外套还没脱,就这么握着她的手从外套里穿过,让她环着自己的腰。
  里面那件衬衫沾染了他的温度,温温热热的暖和。
  她双手贴在他的腰侧,就这样仰头看着他,轻声问:“那干嘛要吃醋……他在你这里,应该都排不上名号吧?”
  “是排不上。”他微曲了手撑在她的身侧,没一会又觉得不太舒适,干脆自己躺下,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黑暗中,彼此相贴的温度暖得整个夜色都柔和了几分。
  “我的心不大,无关的人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摸到了她的手腕后又去摸她腕上带着的佛珠。“所以我自己酸一会就好。”
  最后那一句,故意带上了几分委屈无辜的语气,随安然差点没笑出来。
  干脆扯着他的领口,把头埋在他的胸前闷闷地笑了一会。这才一本正经地捧着他的脸,郑重地说道:“我们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并不是多么轰轰烈烈的感情,平淡得几乎有些朴实。
  可是谁又知道她芳心暗许多难,一个人默默暗恋时,尝尽的百般滋味。一面爱着,一面承受着,还要说服开解自己——一场婚姻里,爱情并不重要。
  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懂,那种喜欢对方,喜欢到自己都觉得下一刻会为他疯狂。却又被现实的种种绊住脚步,寸步难行的绝望。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恰恰好的遇上合适的时间,如果不是正好这个年纪重新遇见他,也许……这一生,她便将截然不同的过着。
  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求而不得,你的伤心落寞就停止前进。相反,你只是这不圆满中……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所以多么幸运,喜欢的人也在喜欢着自己。那种感觉就真的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你立在世界之端,哪怕一无所有,身边也有一个他。
  并不是感情有多么伟大,而是人心就那么小,小到只要装了一个年华正好的人便拥挤地再也没有空余。
  他又吻了上来,温热的手指轻握住她的下巴,温柔的和她纠缠着。
  他一贯的体贴和耐心。
  温热的掌心,温暖的身体,温柔的心。
  这就是她喜欢的人,一点点喜欢,一点点酝酿,然后感情浓烈得如同醇酒,寸寸芳香。
  想彼此占据的心,已然超过一切。
  ……
  随安然被他吻得头昏脑涨,他抵着她的额头,手指在她的脸侧轻轻的摩挲。
  看不见的时候,他做的所有,就成了全部。
  随安然渐渐的,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到最后,他脱掉她的毛衣,那灼热的吻从锁骨印下来时,她整个人彻底绷住了一般,只能听见自己失序的心跳声,强而有力。
  正待两个人春/宵正浓,意/乱/情/迷时,却听见浴室传来梵希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随安然被那声音吓得一个哆嗦,顿时清醒了几分。
  温景梵显然也是一僵,沉默了一会,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她,低头在她的额上吻了吻,边起身边道:“我去看看……”
  随安然被梵希那声惨叫吓得浑身发毛,不敢一个人待,见他抬手要去开台灯,慌乱地去按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
  察觉到她的害怕,他低低笑了一声,把刚给她脱下来的外套帮她穿回去了,握住了她的手后这才开了台灯。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随安然双眼下意识的一眯,和他相握的手又是一紧,抓得更加用力。
  温景梵等她适应了灯光,这才和她一起往浴室走。
  浴室是推拉式的门,大概是梵希自己关上的,打开浴室的灯时就看见梵希一脸惊恐地在浴缸边缘挣扎着……
  浴缸放了水,上面还撒了花瓣……看来是精心布置了一番?
  随安然默默地看了眼温景梵。
  温景梵先把梵希捞上来,也顾不得它浑身湿漉漉的,就抱在了怀里,抽过干毛巾替它擦干。
  因为刚才勉强还算“香艳激/烈”的贴身肉/搏。
  温景梵显得十分衣冠不整,但这丝毫没有影响这个男人的俊美程度,反而添了几分随意慵懒,看上去……更显禁/欲魅惑。
  随安然又默默地移开目光,看到已经凉透的水,欲言又止……这该不是温景梵准备的惊喜吧?
  不过她整晚和他在一起,又没理由和动机啊……
  梵希一直惊恐不定地喵喵叫着,直到被温景梵拿浴巾裹了起来,这才安静了下来。
  随安然从他怀里接过梵希,见他衬衫上因为梵希身上的水浸湿了大片,透明得能在灯光下看见若隐若现的腹肌时,轻咳了一声,提醒道:“那个衣服要不要换下,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不用,等会直接洗澡。”他瞥了眼浴缸里的花瓣,颇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解释道:“如果没有猜错是老爷子提供创意,辛姨执行……”
  所以下午他说不回去,晚上还要加班时,老爷子那么气急败坏了。
  还真的是……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侧脸的线条瞬间柔和了下来。
  温景梵就这么侧目看了她一眼,问道:“要不要和我一起洗?别辜负了老爷子的好意。”
  刚才意/乱/情/迷是一回事,现在神智清醒了洗鸳鸯浴又是一回事……随安然衡量了一下,果断选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去给梵希吹吹干……”
  温景梵捞起一手的花瓣,见她溜得飞快,看着她逃之夭夭的背影低低地笑了几声,愉悦地开始清理工作……
  完全忘记了半个小时前,自己还在吃一个完全打不着边的醋坛子……
  吃醋是什么?人都是他的了。
  ******
  隔日一大早,随安然陪老爷子跑完步后一起去买菜,回来的时候温景梵正好准备出门,正在玄关换鞋子。
  随安然见他这么早就出去,忙扯了一把他的袖子道:“你等等我,我去换件衣服,和你一起过去。”
  温景梵“嗯”了一声,问道:“跟我一起去公司?”
  “不是……”随安然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笑眯眯地颇有些讨好的说道:“去看看江莫承。”
  温景梵微挑了一下眉,静静看了她一会,扬了扬唇淡淡地问道:“所以才亲我?”
  随安然:“……”不要这么犀利好不好!!!
  昨天是谁说吃醋来着,她这不是想着好好表现下嘛。
  温景梵见她不答话,沉吟片刻,食指在唇上不经意一般点了点,“诚意不够。”
  随安然:“……”以前怎么没发现温景梵这么爱调戏她!
  她窘迫地往客厅方向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扯住他的领带微微用力拉低他,微凉的手指轻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凑上去亲他。
  温景梵清晰地看见她眼底明媚的笑意,心情不由也跟着好了几分,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这才算过关:“快去换衣服。”
  随安然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赶紧上楼。
  温景梵站直身子,摸了摸被她捏过的耳朵,眼底也缓缓漾开一抹笑意,如潋滟的池水,泛着一圈圈涟漪。
  ******
  把安然送到了公寓楼下后,温景梵便准备开车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这边结束之后来公司等我,下午还要去录音棚。”
  这边结束之后……
  随安然默念着这个形容,心底不由觉得好笑,说得像是她在例行公事一样。
  随安然自己也有车,但是自打两个人闪电般结婚之后,她的车一直都留在公寓那边的停车库里。她本就不热衷开车,再加上技术不好,温景梵持着“有我当司机”的态度很干脆地让她歇了自己开车的念头。
  随安然扯了扯围巾围住自己半张脸,正准备转身走。可想了一想,又回头绕到他那侧的车窗轻敲了敲。
  温景梵降下车窗,正想问她“怎么了”,她已经摘下手套贴了贴他的脸,说了声:“暖的。”
  说完,也不等他的反应,转身就小跑进去。
  温景梵怔了一下,弯了弯唇角笑了起来。
  那只手……在一分钟以前,一直都握在他的手里。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随安然到门口的时候;正好遇上江莫承开门拿外卖。
  估计酒醒有一会了,头发还湿着,滴着水。身上已经清理过了,连昨晚看见的青色胡茬也剃了干净,清清爽爽的。
  只是垂着眸子;眉头微微皱着;倒是一点笑意也没有。
  他签完单子,顺着外卖小哥的视线看过来;看见站在楼梯下的随安然时;微微一愣;竟有一瞬间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来。
  随安然微侧了□让外卖小哥下楼;见他还杵在门口上前几步站到他面前,说道:“我有些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江莫承这才回过神;让她进屋:“外面冷,你进来说吧。”
  江莫承的房间有些乱;沙发上堆着很多杂志,有近期的,也有很久以前的。地面上基本还算干净,只东西摆放有些凌乱。
  他倒是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让她先坐:“家里很少有客人来,我对生活质量要求也不高,就一直这么凑合着。前阵子我妈过来,帮我收拾了一趟,现在么……”
  他弯唇笑了笑,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早饭吃了吗?正好我叫的多,和我一起用点?”
  “我吃过了。”说完又觉得这句话的语气有些不妥,思忖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一般都吃了早饭才出门。”
  江莫承不知道是想起什么,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即又缓缓笑开,只是再没有和她纠结于吃早餐的话题。
  “昨天听闻歌说你工作……”她顿了顿,因为找不到好一点的措辞,没再说下去。
  江莫承倒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在职的时候犯了点错误,引咎辞职了。”
  话落,他似是想起什么,问道:“上次去盛远找你,听说你休假了。是不打算回去了?”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以至于这种寻常的话题说起来都还是带了几分尴尬。
  随安然想了想,说:“最近有些事才休假的,等过完年又要上班了……那你以后是什么打算?”
  “我?”江莫承想了一下:“我打算回去了,去S市。”
  说完这句,他便有些不想深谈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外卖。也不知道这样沉默了多久,他突然看向她,眉目灼灼的:“他对你好不好?”
  随安然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温景梵,点了点头:“挺好的。”
  “那就好。”他笑了起来。
  江莫承本就生的俊挺又阳光,这么微扬了唇角地笑,但是衬得他那双眉眼越发俊逸。
  他笑着笑着便沉默了下去,透过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对着她温和地说道:“其实我没多大的关系,你不必过来一趟看我,有些不合适的。要是他知道,不知道要怎么想。”
  这种时候就应该一笑而过,不置可否才对,偏偏随安然脑子一抽,维护的话脱口而出:“不会的,他不会这样想。”
  “他亲口跟你说你去吧,我不介意?”他又笑了起来,笑容里带了几分愉悦:“其实是个男人,自己的女人跑去找她的追求者都会有些小不爽吧,何况你家那位看起来是挺温润如玉的,但以我的直觉,他其实还是个占有欲比较强烈的人。”
  随安然还就真的默默地想起了昨晚——温景梵那一句低沉沙哑的“怎么办,我吃醋了”。
  只是可惜了,当时没开灯……也没看清他吃醋是什么样子。不过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她又默默在心里打了一个叉,要珍爱生命啊……
  又坐了片刻,江莫承送她下楼。
  已经快到中午了,阳光渐暖,还是A市这段时间难得的“高温天气”。
  他一路送她到小区门口,替她拦了车。等随安然拉开车门时,他却蓦然抬手握住她握着车门的那只手。
  随安然诧异地回头看他。
  他手上用了几分力,眉眼间都是执着:“其实我还有一句话……”
  马路上车来车往,鸣笛声不绝于耳,可这一方天地却安静得并未被那嘈杂的环境影响。
  他垂下眸子,看她的样子认真又专注:“我对你从来都是认真的,现在你也结婚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要画下句号了,我挺羡慕温景梵的,但不可否认,他比我要更适合你。
  说起来,你还是嫁给他比较好。求而不得太苦了,安然。”
  求而不得太苦了。
  是的,很苦,苦得难以形容。
  所以她对江莫承始终做不到全然不顾,有这样一个人在你知道的地方一直等着你,那份感动是时光也抹不去的。
  只是她再也不能感同身受,就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即使始终重复着,重合了过程也重合不了结局。
  幸福,从来都是不可复制的。没有那么多幸运的人,能够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恰好。
  ******
  随安然打车到公司的时候时间还早,天气实在是冷,哪怕是“高温”也带着一份严寒,冷得人发颤。
  她摸了摸自己凉透的手,想着等会上去他肯定是要先试试温度,这么冷,他一定会先皱眉,然后认真地看着自己,无声的谴责。
  这种细枝末节,也只有他会始终坚持着。
  这几日辛姨都给她开小灶,她在家的时候都会煲点汤,熬些阿胶,补血补气。
  虽然效果并非立竿见影,但的确让她气色好了不少。
  这么想着,她先去公司附近的奶茶店坐了一会,喝了小半杯奶茶后也把手捂热了,看了眼时间,这才上楼去找他。
  只是随安然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尾……
  前台小姐一脸微笑的又重复问了一遍:“请问您有预约吗?”
  随安然抿了抿唇,有些头疼地捏了一下眉心,对她颔首:“你稍等一下。”
  话落,她便寻了一处空地,给温景梵发了一条信息:“那个……你快好了吗?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温景梵正在听助理的工作汇报,一直放在桌面显眼处的手机一震动他就看见了,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他划开锁屏看了眼内容,示意助理继续汇报。
  只片刻,随安然就收到了他的短信:“上来。”
  随安然犹豫了一下,默默地继续回道:“哦……其实在10楼了……”
  助理瞄了眼手机的显示屏,瞄到了“温太太”三个字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眉,很机灵地拣着重点言简意赅地汇报完毕,退了出去。
  温景梵看着那条短信,思忖了一下,起身出门。
  于是,三分钟后,百无聊赖地准备打电话的随安然就看见温景梵只身一人下了楼来……嗯,接她。
  电梯里有不少的人,温景梵就站在最前面,长身玉立。
  外套已经脱掉,公司里暖气充足,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袖口微微卷起,翻折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几乎是一眼就发现了她,微垂了眼角,静静地看过来。
  等电梯门彻底打开,他这才大步迈出来,明明是不短的一段距离,他却几步就走到了她的跟前。
  还真的是随安然想到的那样,很是自然地先握了一下她的手,是温热的温度时,眉角一舒,微侧过身半揽住她往前走,说出口的话却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一本正经:“比我预计的提前了很多时间……要不要打赏?”
  随安然被他揽着本就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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