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这里边的地道都是教授一手负责的,之前我们都走过一遍,所以我走在后边,只是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了这么大一群蜈蚣,之前我们来的匆忙,没有做详细的地质分析,我们也没有想到,你们后山有这么大个罕见的蜈蚣窝。”
“那你还有办法能到回你们之前挖的那条地洞吗?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也拿着手电仔细照看着现在空空的洞顶发问,“我尽量,”叶刚缓缓的说出这么一句,我低头看了他一下,什么也没说,继续照看着洞顶,从句话里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沉重,看来要跟上他们那些人有一些麻烦。
只是,看得脖子发酸眼睛发胀还是没有什么发现,我只好低头改瞧地上,叶刚他则在墙上扒拉了一会,又从包里拿出个铲子四外拍打着。我想起我包里的那包红薯片,问他:“那个,叶刚,你为什么要在下地洞的时候带红薯片啊?这这东西又不是很饱肚子,带着干吗?”
“哦,李岚她喜欢吃。”叶刚微笑着答。我也回了他一个带苦的笑,说:“希望他们会没事,你们这拔人里,都是些什么人啊?”“有几个是教授考古队的人,一个生物学家,还有就是我们学校的,加上我跟李岗,你和你妹一共是二十来个,怎么啦?”叶刚放下刚要拍下去的铲子,回过头来反问我。
“哦,没事,我就随便问问,这不暂时没事,我就找个话题聊聊天,免得发慌。”我灿着个脸说,想了想我还是问了这个问题:“你之前不是说你们教授没带考古队吗?现在怎么又冒出考古队的人来了?”
“哦,他们是以私人的身份来帮忙的挖地洞的,不会动你们家祖坟的。”叶刚恍然大悟般笑着说。
“你们是怎么想到要到我们这来买石牛石马的?”他再三保证不会挖我们家的祖坟,这让我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转移话题没话找话问他些无关紧要的事。
“教授发现的,他跟我说的时候,我想起你哥以前跟我说过你们家的事,就跟他们说我知道这地方,所以大家就都来了。”叶刚想了会后这样回答。“你之前是从哪进到这里的?那个地洞里蜈蚣还在吗?”叶刚问我,这让我有些哑口无言,我总不能告诉他说,我是从十几米高的半山腰上下来的,这样不让他质疑我才怪呢?
我只好这样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是被蜈蚣咬晕过去之后,醒来才发现我是在这里的,就在那个水台边上,我已经在这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出路,还差点让水里的怪物给吃了,可是,突然一下那水里面的怪物又不见,之前你从水里冒出来的时候,我以为怪物又回来了,吓了我一大跳。”我拿手一指不远处的暗了的水台给他看。
“你被咬了,多不多,严不严重,有没有事?”叶刚一听我说被咬晕过去了,完全不理我后面在说些什么,一把抓起我的双手马上又轻轻的放下,再颤着手指,一只一只掳起我的袖子查看,然后急忙放下背包边找边对我说:“你别急啊,我这有药,擦了就不痛了,一点都不痛,来,擦药,擦药,蜈蚣是有毒的,这要是咬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我看得到他的眼泪,可能他以为我看不到,所以才敢无声的落下来吧。还好他没看到我这双手之前变形的模样,要是因为它把他吓得嚎啕大哭起来,那可是我的罪过。只是我很好奇一般人脱臼或者是骨折什么的不是都是肿么,为什么我没有,难道是冰水的效果?
我只是看着他,看着他从包里拿出一管软膏,外皮是铁白色的,里面装的药膏是罕见的翠绿色者哩状物。他双手轻轻的仔细的给我脸上和双手上药。我就这样看着他,还是觉得很迷茫完全猜不透他,他这个人一下冷得像冰,一下又热得像火,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直正的他,或者俩者都不是,又或者俩个都是他。
“那个身上的药你就自己擦吧!够不着的地方再叫我。”叶刚说到此处,脸上是红通通一片,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我不想揭穿他。
朋友妻不可戏,朋友夫不可掳,我奉行的是这个原则,别人的东西,我一定不会要的,所以我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擦药的时候我的双手在发抖,总算是有点感觉了,看来这药是有点用的,我小心不浪费的擦着全身上下的伤口,之前不看不知道,现在一看吓一跳,我身上的口子还真多。
弄到最后只剩背上的伤,也是最严重的伤,可是我够不着,只好蹲在地上双手抱胸,叫叶刚过来帮忙,他将药膏涂在手上,然后,轻轻撩起我后背上的衣服,用若即若离的手法,匀称的药膏涂抹在我的整个后背上,无奈,本是如此香艳的一个画面,硬是让我想成了给马洗澡,因为叶刚的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外公给马搓背的场景,想想外公他老人家走了也有十年了吧!可我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他这个烂好人。
擦好药后,全身都凉嗖嗖的,不同于之前泡在水里的凉,这是一种完全不一样感觉,这种凉是深入骨髓的,带来的是种美好的舒爽。我心情愉悦的拉好衣服,起身背好包包。
叶刚拉住我的手说:“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再仔细的找找,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从我来时的那条地洞里走出去,你这样要去看医生,那里的蜈蚣还在,但总比在这没有出路等死的强,你不用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对了,你之前说的‘怪物’,你有看清它长什么样么?”
我沉默了一会儿,“谢谢你,叶刚,但是,我们不能出去,我们还要找到他们那些人,我们要找李岚,还要找我的堂妹,我是不可能让她们俩在这地里下,而我自己却在上面看着,我做不到的,我知道你也是……但请你不要随随便便的就给人承诺,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会让人当真的。”我由衷的跟他道谢,但笑容满面的回绝了他要送我出去的说法,继而挣脱他的手,改拉住他的衣袖,“你也是个好人,”我在心里说。
“但是,我没看清那个怪物长什么样,它躲在水里,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撒谎骗他,反正那只魅已经死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好,我们一起找,一定要找到他们,我们才能回去,而且,我的承诺是不会随随便便就给的,你放心使用吧!”叶刚嘴角含着微笑回答我,然后用他那惯有的温柔如水的目光看了我看着,只是那目光中夹带着我看不懂的一丝苦味。
☆、蜈蚣窝
“这个洞墙全是石头,一点缝都没有,你们刘家祖上是什么时候建这个山洞的?”叶刚领着我又找回了水台附近,他蹲在地上查看着之前那些干尸留下的黑灰思考着什么,回过头来问我,我耸耸肩,表示我什么也不知道。他又再低头捏着黑灰瞧了会,然后,起身跨上水台,洗干净他那被弄得黑黑的手指头站在我面前,说:“这里之前有很多的尸体,应该离开不久,我们要小心点,你之前有看到什么古怪没?”想了一下,我决定告诉他之前这里有很多干尸的事,也许对我们出去会有所帮助,只是我先偷工减料了一番,我对他说:“我来得时候发现这洞顶全是干尸,各色各样的都有,他们从上面飘下来,全围在我周围,后来那水里的怪物走了后,他们就都不见,而且他们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就是地上的那些黑干粉,我之前也被沾了一身,所以我才跑到水台里去洗澡,因为我怕会中毒。”
“那这里岂不是死过很多的人,是不同年代的吗,有什么特征?”叶刚拉起我的手放他手心里回头问,“你之前一定被吓坏了吧!”
“那是不一般的多,他们穿的衣服也都不一样,有现代民国时期的也有古代的,而且他们的左胸口全都有个空荡荡的窟窿,好像是被挖去了心。不过我是谁啊,怎么可能会被吓坏呢,这种丢人的事,我打死也不承认。”我撅着嘴反驳。
“傻丫头!”叶刚微笑着摇摇头,转身去查看着望乡台那块小石碑,“‘望乡台’?听说地府里有个‘望乡台’,能够让死魂从那里看到生前最想念的人,这个水台取名叫‘望乡台’,莫不是有人有目的性的想让人去上钩,那这水里的怪物应该就是人养的,只是不知道这个人会是谁,他养这个怪物的目的何在,那些干尸会不会是养它的食物?”叶刚思索着说,这些我倒是没想过而且也不清楚。
叶刚看了一会儿,抬起他手腕上的手表对着石碑,一阵“咔,咔,”声带着闪光灯响起,我才明白他这里在拍照,之后,他从背包里拿出个小袋子,装了些从石碑上刮下来的类似石碌的东西进去,再接着之前我没回答的话说:“既然有那么多的人曾经进来过,就说明这里还是有通向外面的出路,我之前来的那条道并不像是人工挖出来的,倒像是某种动物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怪物,但是我在下面的时候,除了蜈蚣倒是也没见到什么怪物。”
我对他做的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转身一个人坐在水台边上,从包里摸出些红薯片撕着吃,心想:“为什么,他就没发现,这些类似石牛石马的石雕有古怪呢,难道说魅死了,连它们也跟着走了,再也不会再复活了?那真是太好了!”可是老天爷就是不愿让人如愿,我刚想到它们可能死了,它们就偏就活了,还好天目提早发现了它们的不对劲,拉着我闪开了,否则,我立马就要葬身在那石马蹄下。
惊魂未定之时,众石像先后相继转过面对水台的头颅,对着我们怒目而视,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淡的红光,尤以双目光芒最盛,红得发赤,好像我们踏入了它们私人领地一般的愤怒。叶刚连忙拉着我退到望乡台石碑前面,看来他也被这一幕给雷到了。
“之前,我也看到它们动了,只是那个时候,它们都走进了这个水台里,出来后又变成了石头,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很生气啊,是不是因为那怪物不见了的原因啊!”我拉着叶刚的衣袖小声的说,“先别急着下结论,我们看看再说,你注意到没有,它们眼神虽凶煞但空洞无神,看来它们复活也只是空俱其形而缺乏精魄魂。”叶刚指着那些蠢蠢欲动的石雕附在我的耳边对我说。
果然,它们的动作和神态都不复之前的自然流畅,固守在水台边上并不下来,水台里的水也再度沸腾起来,我的心像被一双手揪得紧紧般的屏息等待着,希望不要又冒出个什么怪物来!只是这次沸腾与上次的不同,有煮泡泡的声音发出,而且,水台里的水位也一直在下降,才一会儿功夫,站在我们的位置就看不到水了。
石雕们也都显得很是痛苦,身体红光不再,逐渐向石块转化,一切都像是在消失,我与叶刚面面相觑,暂时不敢向前查看,等石雕们都退化成真材实料的石块时,叶刚再拍拍我的手,示意我留下,他过去看看,我急忙点头同意,我本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被迫成为天目者,但这并不能让我的胆子也变大啊。
只是一般人见到石像复活,就算不被吓得尿裤子,多少也会觉得很是不可思异的,没想到他倒是一副可怪不怪的模样。
看着叶刚一路走过去都没发生什么事,我大胆的与他保持一段距离的跟过去,不要说我不厚道,我这不是想,万一有个好歹,我也是个后备军不是。
记得曾有人这样形容我:胆小如鼠,却又想伸张正义,爱财怕死,却又不想人家散财有点什么事,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俩头受气。当时我还不愿意承认,现在看来,的确是如些啊,我果然不是什么好鸟,我在心里鄙视自己。
深不见底一个大窟窿占据了整个水台,难道,我之前踩在这里边洗澡的都不是地面,如果是的话,那它去了哪里,又没听到塌陷的声音,一个大洞就这样出现了,而且还一眼看不到底,我傻眼了。
我又用手电再照了照,还是看不到底,不由的咋舌,叶刚则仔细的查看了几遍这个大窟窿边缘,说:“这个洞应该早就存在了,只是之前这里有层东西一直挡着,你我才都没发现,刚刚水沸腾的时候可能就慢慢掉下去了,这么深通向的应该不可能是出口。”叶刚斟酌着下结论,这话让我放心了不少,只要不再是怪物,我就不关心那么多。
叶刚再将他上来的那个洞口指给我看,的确不像是人工挖的,凹凸不平的整个洞面都好像是被什么爬出来的,这得有多少只才能爬得这么壮观啊,想起那些个爬行节肢或是软体动物,我就头皮一阵发麻。
鉴于笔直的这个窟窿实在是太深了,我们只有转战蜈蚣窝寻救出路,叶刚用绳子将我放下去后,自己再爬了下来,拉住我的手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我想不明白他怎么老拉我的手,是怕我一个人害怕吗?
“你包里有些雄黄粉和石灰粉,你拿出来抹在鞋上,这里面的不蜈蚣崽不会攻击人,我们要快点走过去。”叶刚费力的穿过一条波折密度特别大的缝隙,回头对我说,“哦,”我应道,心里却在嗤他,“不早说,害我英勇的扛下了那么多的蜈蚣的群啃。”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害你被那么多的蜈蚣咬啊?”叶刚一语道破我的心机,让我有些汗颜,“才没有,我是这样的人么?”我只得厚着脸皮否认,“我可是好人,你别弄错了。”顺带厚颜无耻的夸奖下自己。
☆、虫蛹
天目从一下洞来就一直高竖脖子,保持着警惕状态,这让我立马对洞内有些什么感到害怕,涂好雄黄石灰粉后,双手紧抓着叶刚的手跟在他身侧,寸步不敢离,叶刚并未对我此种行为表示惊讶,好像我在他心目中一直就是个胆小鬼一样。
“吼”天目鼓起腮帮子,冲着一面墙尖叫,吓得我一哆嗦差点尿裤子在身上,叶刚也被这声吼叫给吓倒了,一把抓我至他身后,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变了把手枪出来,双手交叉一手电筒一手举枪,屏息等待着,我傻瓜似的看着他的手枪,冒出了句:“你怎么会有手枪,这可是犯法的事啊?”然后不等他回答,战战兢兢转过去与他背靠背,瞪大着双眼仔细的搜索着周围,发现什么都没有后,再学着叶刚的样子打开手电扫着,再从腰间拿出奶奶给的铜匕首比划着,心想有总比没有的强,好歹在关键时刻也能抵挡一二。
天目还是一副大敌来临的态度,我也不敢跟它说话,只是摸摸它的腰,表示安慰,就算真要我说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废话我不大会说也不喜欢说。我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它要解决不了的问题,在我这儿那铁定是死棋。
叶刚显然以为我还在怀疑他的手枪,急忙说:“这是教授给我的,地下不安全性太大,有把手枪好防身,专业的考古队也是有这些的,不犯法。”我连连点点头,随后想起我现在是在他背后再点他也看不见,只得开口敷衍着说道:“对,对,你们教授说得对,这地下太危险了,有把手枪好防身。”
我们俩人这样三百六十度扫了一阵子后,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也就放心了不少,边走边看的向洞里深处退去,渐渐的我发现我的眼睛看东西清楚得堪比高清电视,不由感慨人类的适应能力真得不是一般的强,于是我没话找话的问叶刚,“这手电是充电的还是电池的,用完了,可要怎么办啊?”叶刚“哦”了一声回答说:“俩用的,有锂电池也有蓄电池,用上一个星期应该没问题。”我不好意思再开口,再开口更显得我好没文化的。
头发里面怎么好像有东西在爬,痒得很。我随手一挠,长条形的很多脚的东西被我抓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