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啦亡夫:调包诡夫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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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亡夫:调包诡夫夜难眠-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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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气得整夜睡不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觉突然异常灵敏。凌晨居然听到张医生师徒在谈话,说的就是我的事情。
  英子哭哭啼啼地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在我身上花这么久的工夫,还说什么他的魂魄本来就虚弱,被我的血一烧,又得损毁多少精气啊!
  张医生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英子,你不知为师等着一天等了多久,她终于回来了,我怎么甘心就此放手?”

  ☆、第八十章 总得有个先来后到

  “师父,英子愿意……愿意一直陪着你的,为什么一定要盯着她不放呢?”英子的声音在颤抖。
  偷听的我,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张医生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英子颤颤巍巍的声音再度传入我耳中。她似乎很紧张,语气里也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喘息:“师父,英子愿意、愿意帮您,您……”
  张医生清冷冷的一声呵斥打断了她的话:“穿上衣服。出去!”
  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难道英子对她投怀送抱了?
  我听得血脉贲张,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变态,第一次偷听这种事居然还听出兴奋感来了。抬眼看到抱着我胳膊睡觉的傻九渊,鼻子突然酸酸的有点想哭。
  我都失踪一整天了,他怎么还不找过来?找不到吗?
  早知道留点线索给他了,当时真的是气晕了头,才会真的一门心思想跟他分手。他那么不解风情,不会真的以为我是铁了心要分手吧?万一真的不挽留我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又后悔自己当时非要作了。
  可他差点就把我给杀了,天雷劈得我里嫩外焦,我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矫情一下生气一下不过分吧?不生气的才不正常。
  “千墨,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你怀了孩子?”一声叹息,像照进窗子的幽凉月光,听得我心头一拧,竟然忍不住泛起丝丝心疼。紧接着,一阵止不住的咳嗽声传入了耳中。
  英子明显没走,应该还在他的房门外,可怜兮兮地哀鸣着:“师父,英子错了,让英子进去伺候你吧,我……我不敢再像刚才那样了。”
  这柔弱的哭声,这惨兮兮的呢喃,听得我都忍不住心颤,这个张医生,还真的是绝情。
  “青竹~”旁边的傻九渊突然在梦里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一个用力就把我拉进了他怀里,像小狗似的拿脸在我头发上蹭啊蹭的。
  心里某一处软得跟棉花似的,我没再纠结张医生的不守承诺,抱着他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我做了两个冗长的梦,梦里大雪纷飞,有个颀长的身影立在暴风雪中,看不清眉眼,只依稀辨别出是个男人。我决绝地往前走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泪水滑落下巴那一秒,冻成小小的冰珠子,重重地砸进了雪地里,眨眼就跟雪花融为了一体。
  掩在暴风雪后的男人隐忍着千万般情绪,最后说了一句:“千墨,我等你。”
  是张医生。为什么我会梦到他?
  这是他跟千墨之前的前世?难道我在慢慢恢复“记忆”?让我记起千墨的种种有什么用你,张医生,你百般设计陷害我,让我经历了那么多次痛苦,我就算记起了千墨的种种难道就会原谅你吗?
  这个梦其实很简单,梦里一直在下暴风雪,冰冷刺骨,暴风雪后的男人像石雕似的一直立在那里。后面的梦,我一直都在盯着那个身影看,胸口闷闷的,有一种难过到控制不住眼泪的感觉。
  迷迷糊糊中,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很沉,四肢僵冷,像是有东西压着。
  鬼压床?身子一阵阵的打怵,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上压着的分量,很重。像是有很多只脚在我身上踩,又有很多根舌头在我身上舔。
  “风,她怎么会在这里?”突然间,我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是温馨。
  九风的声音柔柔的,听着如沐春风:“得问这位张医生。”
  俩人又旁若无人地秀恩爱了,我虽然被鬼压床着,还是忍不住泛酸。九渊是他儿子。怎么一点温柔体贴都没学到,那种动不动就冷漠的死样子,我真想把他揉回娘胎重造。
  想到他,我就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那种恨。
  “你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有什么事就说吧。千墨本来就该在我身边,不需要你们替她操心了。”张医生很少会说这么大的话,站在九风身边。会不自然地感受到那种强大的气场,想必张医生也正全副武装着。
  九风沉吟:“千墨?我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听到张医生的呼吸有了微妙的变化,他在紧张:“你跟你夫人、儿女,本都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九渊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若是没有他,千墨不会发现我在闭她九把锁,也不会恨我。我相信她会回到我身边的,咳咳……可九渊抢先一步娶了她,如今还让她怀上了孩子,呵呵,既然如此,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帮你们?”
  九渊。是他棋盘山那颗无形的棋子,一出现就坏了他精心布好的局。
  “先生,什么叫不该存在这个世上?”温馨不高兴地嘟囔起来,“你都不知道活了多久了,为什么你都能存在,我们反而不该存在了啊?”
  “温馨,”九风无奈地亲了她一口,轻柔地在她耳边安慰了两声,“这般在乎他人的话做什么?嗯?”
  心里再度酸了酸,我忍不住怨怼,都老夫老妻的了,腻歪什么。不知道秀恩爱死得快吗?我身上有鬼压着,为什么你们都没人帮忙驱赶?
  张医生似乎也看不惯他们的腻歪,叹着气滑动起轮椅:“你们走吧,你们的忙我帮不上。”
  “先生不是帮不上。是不想帮。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我能满足必当竭尽全力满足。”九风的话掷地有声,听得人不得不信。
  张医生显然犹豫了。沉吟半晌后果然说出了自己的条件:“我希望九渊不要再来纠缠千墨,我跟千墨的缘分未尽,还轮不到他中途插足。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你说呢?”
  没想到。九风居然云淡风轻地说了一个字:“好。”
  我的心一紧,凭什么?这种事情不问问我们当事人吗?
  九风跟张医生说话都慢吞吞的,可是九风的语调中透着春风般的暖意,可张医生的字里行间却总会流露出秋风般的萧索。
  “我知道你在阴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希望你说话算话。”张医生淡淡地回了话,而后他像是拿过了我的背包,从里面翻出那支步摇,小心翼翼地插进了我的发间。插完后。他微凉的手指又在我的脸颊上婆娑了一会儿。
  温馨似乎有些不满意,怨怼地冲着九风小声抱怨:“九宝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代替他随便答应呢?他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不会随便抛弃这个女人吗?我不管,你要是跟他闹得父子决裂。我……我就哭给你看。”
  她说着竟然真的开始哽咽,抽抽搭搭的显然很不满意九风的自作主张。
  “他容易感情用事,我是他爹,连这点事情都做不了主吗?”九风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乖,别哭了,在先生面前闹笑话。”
  “我就不乖,怎么了?你去找那些给你抛媚眼的女人勾三搭四好了,她们肯定比我乖。”
  九风无奈地长叹了一声:“我何时搭理过她们?你总在孩子们面前这般使小性子,看看九渊那小子,还真以为我成日里在外面花天酒地。以前我离家出走也不见得你紧张,怎么如今反而总是为这种没必要的事情苦恼?”
  温馨突然喜滋滋地笑了:“觉着这样好玩嘛,习惯了这样,现在改不掉了。”
  特么的,我听得满心不是滋味,真想拿扫帚将他们轰出去。
  可能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脑子里蓦地一寒,我突然感觉脑子刺痛了下,插在发间的步摇好似在汩汩发热,烫得我脑仁疼。
  眼前的皑皑白雪突然变成了满目的猩红,我看到了漫天漫地的血,红得刺眼那种。
  千墨不知道怎么了,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脸上挂着凄厉的笑容。
  她似乎已经死了,可是她的双眼是睁开的,死不瞑目。
  她的鬓发之中正插着我头上这支步摇,沐浴在鲜血之下,异常醒目。

  ☆、第八十一章 姻缘牵

  腥风血雨在周围肆意,我鬼使神差地朝血泊之中的千墨走去,背后响起轻微至极的哗啦声。
  我回头一看,我走过的地方竟然开出妖冶的血莲花,那哗啦声正是花开的声音。
  都说以莲喻佛,佛教中脚踩莲花底座的菩萨不少,步步生莲华,莲华即妙法,本代表着圣洁美好的花朵,现如今却被罪恶的鲜血染成了血红色,每一朵都散发着幽暗的阴冷气息,在血雨腥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妖冶的光泽,一点也看不出原先该有的圣洁。
  但是最先盛开的血莲花却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变黑、再枯萎,而后凋零。
  我惊觉于这奇妙的景象,回头看向千墨时。原本躺在血泊之中的她竟然已经诡异地站立起来。那双死不瞑目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我,嘴角那抹微微勾起的诡笑,看得我头皮发麻。
  她突然朝我缓缓抬起手来,手心朝上。悠悠然勾了勾。
  我不想走近,可双腿却根本不听我的使唤,继续一步步朝她走去。
  越靠近她,我的头越疼。心脏就像被火灼烧了一般,疼得厉害,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在冒火,接着她猩红的眼珠子。我看到自己像个恶魔似的竟然在冲着她笑。
  我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个梦,为什么我却怕得厉害?心脏突突跳着,虽是都会从嘴里蹦出来似的,她笑得那样妖冶,而她眼里的我居然也同样笑得妖冶。
  我看着她,感觉自己就像在照镜子。
  就在我即将走到她跟前,鬼使神差地伸手想要跟她相牵时,一双绿色的眼睛蓦地在我脑海里一晃而过,接着,我的手背忽然被什么东西挠了下,生疼。
  我嘶地抽了一声,灵台忽然清明了几分。
  我赶紧收回了手,这才发现有一只绿眼睛的白狐在我跟前晃着尾巴,它悬浮在半空,正冲着我嗷嗷叫唤。
  那几条尾巴晃得我眼花缭乱。就在我张嘴想说话时,白狐突然像小猫似的追着自己的尾巴开始转圈,再一看,它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俊美的男人。
  瓜子脸吊梢眼,端得一个面若桃花,十足的狐狸精长相。
  他身上裹了很多绒绒的白毛,眼里闪烁着焦急:“青竹,不要过去。”
  “小狐仙?”花蛇曾经提过他。当时他接着桃子的嘴巴跟我说了几句话,按理他应该不会轻易出现,这次居然出现在了我的梦里。
  看他点头,我皱起眉头问他:“当初你说半庙亡,青什么?”
  他定睛看着我,一字一句道:“半庙村会亡,你会死。”
  我猛地一震,虽然之前想着死没什么大不了,可那是因为我好好地活着,所以才有底气想着死。如果真的死了,我就彻底死了。
  现在亲耳听到他说我会死,我怎么能不诧异:“为什么?”
  说话的时候。我的声音都在隐隐发抖。
  他刚想说话,立在他身后的千墨突然变了脸,那张绝美的容颜在一点点地溃烂,像脓水一样往下面流去。
  白狐蓦地瞪大了眼,惊呼了一声:“不好,青竹快醒醒!”
  我不知他在着急什么,身子猛地一晃,居然真的从梦里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那一瞬,张医生正捏着一根长长的银针往我肚子里送!
  九风夫妇已经离开,我顾不得身上的沉闷敢,一把捏住那根银针就拔了出来:“你做什么?张医生,你凭什么处置我的孩子!”
  心中的愤怒像源源不绝的洪水,突然爆发。
  他在背后设计圈套让我往里钻也就算了,现在凭什么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来害我的孩子,还只是个婴儿啊,他怎么忍心下手的?他不是医生吗?
  不。我忘了,他是从鬼门坳里爬出来的人,表面上的伪善绝对是装出来的。
  我用咄咄逼人的愤怒瞪着他,那张向来温和的脸上竟然出现一丝狼狈。他眼神里的坚定在慢慢溃散。隔了好几秒才沙哑地张开嘴:“千墨,这个孩子……不能要。”
  “凭什么不能要?我孩子能不能活下来,不是由你决定的。”我冷冷地看着他,忍不住冷笑起来。这时候傻九渊也被惊醒。嚷嚷着我的名字赶紧爬下床来抱我。
  他好像也做了噩梦,清澈见底的眼睛里竟然蓄着点点泪光:“青竹,怕,怕。”
  我拍拍他的手背,不由得放柔了声音:“不怕,我在呢。”
  张医生的眼睛像是被针扎了,刺痛般地抖动着:“千墨,我……”
  “不要总是千墨千墨地叫我,我已经让你闭了我的九把锁,你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请告诉我,关于我身世的所有事情。”
  他张了张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的身世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关于千墨的事。你的身世,在扶乩录中肯定有记载,只要开了阴阳眼,你可以自己看。”
  “不清楚?那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千墨?”
  他缓缓摇头:“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是你,否则,”他突然苦笑了两声,有些哀戚,“否则当初我怎么会帮老鬼找你做活阴呢?”
  我一愣,倒是把这茬忘了。
  他当初不知道我是千墨,老鬼也不知道,这也是当初老鬼明明可以把我封在阴骨棺里时,为什么诧异地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后,把我放了。
  那滴血呢,那滴血又是怎么回事?
  我问出口的时候,张医生淡然地摇了头:“我不清楚。我之所以认定你是千墨,因为我们之间有姻缘牵。”
  他动了动右手无名指……戴戒指的手指。视线却落在我的右手上。
  我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疑惑地皱起眉头来。
  “千墨,难道你没发现,我动这根手指时,你的右手无名指也会不经意地动几下吗?”
  我诧异地低下头去,看看他的手指,再看看自己的手指,整个人都凌乱了。
  竟然是真的!他每次动右手无名指时,我的右手无名指也会莫名其妙地无意识地动一动,这就是姻缘牵?什么东西?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他很痛苦地不停动着那根手指,“我攒了十几年的精气,本想让这副躯壳多活几年。可你跟他来到金流镇时。我还是忍不住在第一次见你时站了起来。”
  “我本来想跟你初见时留个好印象,可你身边有了他,待我上楼想见你一见,你却跟他在房里……哎。你知道我当时心有多痛吗?千墨。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等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我设想过一千种、一万种再次把你抱在怀里的情景,可我没想到会是在迁魂日那晚,会是在那种鬼物缭绕的情况下……我多想拍拍你的背,让你不要害怕,可这副躯壳太脆弱了。我可以算准阴阳两界的所有事,却唯独算不准你的心,所有的一切都在朝我的预料之外发展。千墨,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你明明答应过我会回来,答应过我会成亲的。”
  他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语气悲怆又难受,我听得特别不是滋味。
  可我做不到感同身受,我可以同情他可怜他,但是我做不到爱他。
  我对他本来就没有感情啊,为什么要让我为以前的千墨买单?
  “可千墨是我的前世,我现在是青竹,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紧紧地抱住傻九渊,不想让自己有半分动摇。
  张医生的爱太痴太狂,他肯定是想唤醒“千墨”,好让她继续跟他在一起,毕竟现在的我眼里心里只有九渊。
  他一直在摇头:“不,你就是千墨,哪里来的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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