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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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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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的,你要是再骗我,我就让你死得很有节奏。”叶之遥拎着包,撩了撩头发,在安易回神之前就推开车门下去。

    安易心底一凉,赶紧拔腿追上去。他是真没想到,女人连这么点细节竟然也能注意到。看着前面腰背挺得笔直,高跟鞋踩得哒哒哒的女人,她有多久没露出这么女王的气势了?回想起两人那段初恋时光,对她这种时不时透出来的范儿还真是怀念异常。

    可怀念归怀念,现在的当务之急……安易想想都觉得头疼,念书那会儿,他从没对叶之遥撒过谎,所以也不知道这样触她雷区的事实际上是个无底洞。有过一次就有第二次,久而久之,好像说出的话有一半都是假的,一个谎言出现了,有了漏洞,需要第二个谎言来弥补。雪球越滚越大,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被那些谎言一击即中倒地身亡。

    叶之遥没有钥匙,等着安易掏钥匙开门的空隙,从包里把娄一方带给自己的那个小锦囊拿出来递到他面前。他以前见过这东西几次,目光随意一瞥,顿时就变了脸色。推门而入,她还没来得及换鞋就被他拦腰抱起抵在玄关处的墙上。

    她眉轻挑,一只手拨弄他胸前的扣子,一只手去摸他的唇。前两天才做好的红艳艳的指甲在灯光下泛起妖艳的光泽,安易扛得住所有的变故,唯独抵不住j□j。才被撩了这么两下,火气就散了,一张口就含上了她的手指。舌尖在指尖绕着,津液濡湿着她的纤指,牙齿轻轻啮咬,两人倒像是在闹着玩耍。

    “我背疼……”叶之遥娇娇地抱怨。

    “嗯。”安易声音粗哑地应了下,托着她的屁股,将人抱到沙发上,然后压住。

    叶之遥被他压得密不透风,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乖乖地任他吻了一会儿后,实在受不住了就拿指甲去戳他腰间的软肉。他不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沉着声音问她:“为什么要走?”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就是去我奶奶那边住一阵子。”她笑着左右摇头躲来躲去,双手也不闲着,死命地推开,“我爷爷的意思是让我过去散散心,反正我也请好假了,呆在这边成天没事做,还不如去那边清净几天。”

    “那我呢?”他问得好像有点委屈,跟顾惜带到家里的那只小奶狗似的。

    “你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还离不得我啊?”叶之遥抬起身子咬了他一口,“我告诉你啊,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要是养个小妖精,到时就算你在我奶奶老家门前把地板跪穿了我也不回来。”

    “除了你,谁还能是我的小妖精?”他侧过脸,随她咬着,话语间是说不出道不尽的宠溺。

    “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我就放过你了,简洁怎么回事?”叶之遥戳戳他的胸膛,霎时就冷了脸色,“别那些哥哥妹妹的给我鬼扯,我要听实话。丑话我说在前面了啊,你要真骗了我……我对你就不止失望这么简单了。”

    安易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低垂的睫毛掩住了内里一闪而过的惊慌。她不满地拍了他两下,催着他回答。他抬头时,脸上挂着笑,眼眸若深潭让她看不清其中的情绪,整个人却是没有丝毫的慌乱:“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都撂下狠话了,我还敢?”

    叶之遥状似不信地审视了他好半天,见他唇角微勾,真不像是说谎话的样子,也就满意了。安易心里一松,凑上去在她腮边细细地咬。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的,没说是他妹妹,也没说不是,只是说清了他和简洁之间没什么私情。叶之遥本也就只是计较这一点,再加上被他接连的吻弄得晕晕乎乎的,根本无法细想其中的猫腻。这件事也就算是揭过去了,她也怕男人不愿意放自己离开,自然是使尽浑身解数让他吃了个满意。

    叶之遥口中的奶奶不是沈家现任的老太太,是沈老太太的远房表亲,m镇的富家小姐,家里的独女,端的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家里在m镇有个大宅子。这位姨奶奶一生无子女,特别疼爱叶之遥,姨奶奶去世前,立了遗嘱,这宅子交到她的手上。后来,沈家的人偶尔也会过去住段时间,因此那边一直都有人看管打扫。

    她到的那天上午,老管家差点喜极而泣,他是一直跟在姨奶奶身边的,算是看着叶之遥长大的,也喜欢得不行。叶之遥刚跨进门槛,老管家就把准备好的水果端出来了,都是叶之遥小时候喜欢的,然后又是帮忙拎行李,又是连忙吩咐下面人做饭的。

    老人家那么热情,叶之遥自然也高兴,午饭之后,小睡了片刻,就邀了老管家一起出门闲逛。老管家连连应下,背着手和她一起出去了。

    其实这个镇子也没多大,人也不是太多,却更合叶之遥的心意。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一阵,在一座小桥上坐着歇脚。老管家握着叶之遥的手很是激动,指着这指着那地说着她小时候的趣事,逗得叶之遥哈哈大笑。

    “遥遥,这次要住多久?”

    叶之遥看了会儿河里的野鸭子,笑了笑:“不知道,最近我心烦得很,就想多住几天,好好调节一下。”

    她曾经也带安易来过这里,老管家当然也知道两人之间的事,见她这样,知道又是因为感情的事不顺心了。老人家最是相信缘分一说的,拍拍她的手劝慰道:“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靠的是缘分,是你的总会来的,你也不要想太多。”

    “嗯,曲爷爷,我们又在一起了。”

    “那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总觉得他变了,他不是以前那个人了,而且,我感觉他很多事都在瞒着我。当然,我也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是需要留一定的私密空间给对方的。可是他瞒了太多,我就开始觉得有点不信任了。”叶之遥说到这里,轻飘飘地叹了一口气,“他这样,我越来越没安全感。小时候,我爸妈的事我也知道,所以我以为自己强势一点,很多东西都能争取到的,可到了现在,我才发觉,好多东西争取到了也是飘飘离离的,始终有点疏离。”

    老人家也跟着叹了口气,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她是个年轻人,有大好的时光,敢去争取的确是件好事。更何况,恋人之间的感觉以及纠葛,外人看得再透也难以点醒局中人。他慈爱地摸摸她的头,想着让她呆段时间,慢慢来化解吧。可是,谁都没想到,”慢慢”促成了叶之遥和安易之间最致命的一个转折点。

 第23章 吵架

    叶之遥走了之后,安易似乎连天源那边都不爱去了。向哲知道后,在向伟胜面前抱怨了好多次,后者没什么反应,相反很乐见其成似的。她又急又恨,偏偏安易完全当她是空气,偶尔在公司或是聚会上遇见了,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她从前为了追安易,闹得整个圈子都知道,佩服她的有,但更多的是打着看笑话的心思。现在安易做得这么明显,那些明里暗里都觉得这事上不了台面的人,早就笑弯了腰。大家都是g市的富商后代,但像向家这种外来的暴发户不太多,本地人当然觉得排斥,连带着他们的继承人也看不起向哲。

    可是向哲一直都自比天高,叶之遥看不起她,其他人也嘲讽她。其他人的家世深厚,好几代累积下来的名门望族,向伟胜都处得小心翼翼的,她自然也不敢猖狂。可是对安易对叶之遥她更是恨了几分,这两人虽然一人家里是权贵,可那又怎么样,她向家是g市的商业新贵,市政那边巴着的人多着呢。

    她不明白为什么向伟胜那么忌惮叶家,叶墨这么多年都调查着向氏的产业,不也被她二叔轻易就解决了吗?

    向哲想到这里,心头不免一阵喜滋滋的,她就爱看和叶之遥有关的一切事事不顺心,她就想看叶之遥撕掉她那层清贵的面皮。人人说起她两人,都摇头嗤笑“云泥之别”,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那个脏污的泥!

    安易没去天源,倒不是因为叶之遥的缘故。上次的样品交给简洁,那边还没能把结果传过来,天源那边第一批货得等开春才上市,而正在研究的新品还在探索中,天源那边确实也没了他什么事。向哲告到了向伟胜了,那个年逾半百的狡猾狐狸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角挤在一起的皱纹,他还是能摸到他心底的几分乐意的。因此,他也就顺水推舟地懒在了家中。

    叶之遥的电话来得并不频繁,他甚至觉得她到那儿要躲的是不是自己。要不是他坚持每天早晚两个电话,他都怀疑她不会愿意和自己握着手机聊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一如此刻。

    “今天晚饭吃的什么?”

    “小粥。”

    “今天过得怎么样?”

    “还行。”

    “我想你了。”

    “嗯。”

    安易一时有点语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下去了,叶之遥似乎并没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兴趣。等了好几分钟,见他也渐渐沉默了下来,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就说要挂了。他本就因为这个不悦,现在听她这么不耐烦的语气,更加不高兴了。

    男人,再是喜欢一个女人,自身的脾气也不可能磨灭得一干二净。况且,男人本就不像女人那样什么事都埋在心里,心里有了疙瘩,面对的又是自己的女人,一时怒气上头,也就冷了脸色。

    “你觉得那儿特别好,玩得乐不思蜀了?”

    他语气冰冷,叶之遥如何听不出来。她的性子本就着好强,被他这么一说,心里难受,嘴上更是毫不退让,同样冷冷地回道:“是,我不想回g市了,我就恨不得一直住在这里。”

    如果你有过和男朋友闹不愉快的经历,那么你一定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人,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了刺,百分之九十都没有经过大脑的深思熟虑。叶之遥此时就想着好好地刺一刺他,于是就口无遮拦了起来,什么难听说什么。

    “我就爱呆在这里,我舒心了,干什么都好。我就是不爱回去,这个谁那个谁地烦我扰我。你魅力大着呢,向哲啊还有什么其他小姑娘多得是,我走了正好腾地方。”

    “腾什么地方?”她越说越离谱,安易恼得一下子没了风度,边抓着头发边怒问。

    他声音的怒气传过来,她淡淡一笑,快速地答了一句就掐了电话。安易气得满屋子乱走,可走到哪儿都能看见她生活过的痕迹,洗漱了扯过被子蒙头一睡,她最后那句话就跟一枝藤条似的,下下都抽到他心上。闷疼之下,怒气又更盛了,翻腾了两下还是睡不着,黑着一张脸起床穿衣拿着车钥匙就出去了。

    什么叫正宫娘娘让贤?什么叫扶了其他女人上位?

    开着车的安易恨不得立马弃车飞过来好好收拾她一番,捶了方向盘一拳,他咬牙切齿地爆了句粗口,又踩着油门换挡加速。

    叶之遥和他争了口舌,心里也难受,蒙着被子睡了半天还是清醒得要命。到了后半夜,实在撑不住,迷迷糊糊地快睡着的时候,门外又是咚咚咚的声音。

    老旧的木门拍起来声音沉而闷,在空旷的夜里显得有点渗人。老管家起来开门前扬声问了好几遍,外头才有人郁闷地沉声回应:“曲爷爷,是我。”

    这么多年了,老人家根本不记得他的声音了,可听对方是认识自己的,也就开了门。待看见门外那张隐约还蕴着愤怒的脸时,曲爷爷一下子就愣住了。他心性淳厚,对人从来都是乐呵呵的,但当年叶之遥哭着被家里人送来这里,哭了整整三天的凄惨样子,他还犹记在心。

    老人家年纪在那儿,别的特点不明显,可就是特别护短。这会儿见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也不放人进来,只是拿着手电筒在安易脸上晃来晃去,嘴上也“无意”地嘟囔道:“是谁啊?我怎么有点看不清啊。”

    安易心里焦躁上火,但是面对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只好压下烦躁,温声回答:“曲爷爷,我是高长啊,以前和遥遥来过。”

    “哦……”老人家恍然大悟的样子,眯着眼睛看了他两眼,“不是说,高长改名了吗?哪来的高长啊?”

    安易笃定曲爷爷就是故意为难自己,可那又有什么法子,他人都站在这儿了,当然只能任人宰割了。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外,淋着雨解释了一会儿,老管家这才满意,转过身,不咸不淡地让他进来。

    他出来的急,薄衬衣外面就套了一件薄外套,晚秋的夜晚风凉,再加上站雨里淋了那么久,一进来就冷得打了个颤。叶之遥已经起来了,看着他那样,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转身就走了。曲爷爷才懒得管他,让他坐会儿,自己早就躲回了房间。

    安易一个人坐在冷清的屋子里,时间难熬,叶之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又冷又急之下,竟是连连咳嗽到肺疼。捂着嘴忍过那阵嗓子眼的痒意思,他一抬头就见叶之遥披头散发地捧着个什么东西过来了。等她到了跟前,他才看清她手里端着碗姜汤。

    “喝了,都已经感冒了。”她的神色还是不太好看,语气也不太好。

    可来时的一腔怒气就在这话里消散得无影无踪了,他接过姜汤大口大口地喝掉,她抽了纸巾递给他:“二十多岁的男人跟个小孩子似的,喝汤还糊嘴上一圈。”

    这算是和好了吧?安易想了想,越加高兴起来,得寸进尺地凑过去:“麻烦女友大人给我擦一下。”

    叶之遥的气可还没消,将纸巾扔在他脸上,冷着脸往房间里走。安易笑呵呵地擦了嘴跟上去,将人拖进怀里抱住。从前就跟只小野猫似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服软,在他怀里扭啊扭啊,力道没解开半分,倒是引得他一身的火。

    觉察到他下面直挺挺地顶着自己,叶之遥脸一红:“我说呢,大半夜地赶过来,连在外面吹冷风淋雨都受得住,原来是想这个事啊?”

    安易知道她心里还梗着,见她明明红着脸却仍软不下语气,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才和好多久啊,又因为些小事闹矛盾。”

    “是我要闹的?”某人斜眼睥睨另一个人。

    “我错了。”男人很没骨气地赶紧认错。

    “哼,明白就好。”

    两人面贴面地抱了会儿,情绪也都平静下来了。叶之遥轻轻扣着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始自我反省:“这事也不全怪我,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可是,你那样说话,还是那样的语气,我真的生气,还有点难受。”

    总算是说出来了,安易长舒一口气,亲亲她的脸颊:“我能跟你置气这么久吗?过了那阵气头也就过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真的想赶过来掐死你!遥遥,我们两个和好的事,我觉得其实挺一波三折的,所以,我们都好好,不要闹不要吵好不好?我刚才脾气不好,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可你也不该说那些气话。下次再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怎么收拾我啊?”她意有所指地往某处瞟了一眼。

    “你说呢?”他咬了下她的耳朵,手滑溜地顺着衣服贴了进去。

    叶之遥一阵喘息,却按住了他的手:”没套子。〃”我不在里面射。”他也是气息不稳,一低头就热切地吻上去。

 第24章 未完

    叶之遥觉得自己就像只被他捏在手心的小蚂蚁一样,煎熬……他的手热似火,握着她的丰盈,舌尖极有技巧地钻入她的耳中,湿漉漉地刷来刷去,逗弄她腿软几乎站立不住。

    在床上,安易一直都是主导的那一个,即便是叶之遥有心勾得他天雷地火,他也从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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