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脱下西装,一边解衬衫的扣子,一边说道:“怎么?想让我占便宜了?”
席庆诺一屁股坐在床上,没好气地看他,见他臭屁的样子,气地想咬碎一口银牙。愤恨交替,席庆诺决定玩死他。她朝梁越抛了个媚眼,开衫针织衣往肩下一拉,露出不算性感倒是很肉感的肩膀,“越越,来嘛,来占人家的便宜嘛。”
梁越微微眯起了眼。席庆诺继续抛媚眼,完全无视他危险的眼神。
“我来了。”梁越忽然笑了,朝她坚定地走来,衬衫也在此时全部大敞。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的竹子,在乡下工作,木有电脑……今天回家,熬夜更新了,对不住你们~~~虽然晚了一天,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
☆、Part。14
当梁越一步步朝她逼近,原本贱人样的席庆诺忽而浑身一激灵,全身血液倒流,不详的预感席卷全身。貌似她有些玩过了?怎么有种自掘坟墓的悲催之感?待她想反悔之时,梁越已然近在咫尺。
他正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细长的凤眼眯了眯,叵测又诡异。席庆诺的老鼠胆实在不敢恭维他这样子,唯唯诺诺地干笑,“越越,别这么性感在我面前晃嘛,我吃不消,呵呵。”
梁越的脸上并没有笑意。他忽然俯身,与她平视而望,那沉静如海般深不可测的漆黑眸子亮而闪,他忽然歪嘴一笑,伸手勾起她的双下巴,磁性又好听地铿锵问道:“要不要接吻?”
“啥?”席庆诺惊讶地微张嘴那刻,梁越便以气势夺人的攻击力朝她进攻,一举拿下她的芳泽。席庆诺当时唯一所想的便是觉得梁越的唇瓣十分柔软,覆在她略有干裂的嘴唇上,十分舒服。
可接下来,她便有些紧张。他以舌舔、弄她贝齿,动作极其连贯娴熟地直捣她的芳泽。席庆诺顿时浑身无力,脊梁骨发软,如任风吹雨打的小草,被梁越轻易压倒。一刹那,两人倒在床上。席庆诺在下,梁越在上。
而吻,也越来越激烈。
席庆诺感觉梁越周身笼罩一股无名的热气,蒸得她也浑身发热。她红着脸,笨拙地去回应他,小手禁不住抬起,圈住梁越的脖颈。
当两人终于结束这漫长又古怪的热吻,彼此喘着粗气相觑之时,梁越眼里的那股灼热才渐渐熄灭,他用滚烫的手帮席庆诺把拉下肩膀的开襟针织衫的领口拉正,然后闷声不响地起身,往浴室走去。
不到三分钟,席庆诺便听到淋浴喷头的洒水声。席庆诺一时还缓不过神,好容易跟上思维,又不知该哭还是笑。刚才她做了什么?竟然任由梁越吻她,她还极力地去迎合?若不是梁越及时的停手,她都觉得她怎么失身的,她都有可能后知后觉。脑子又不自禁地回忆起刚才那撩人的画面,席庆诺的红脸可谓是红上加红,差不多烧成紫红。她扛不住自己,立即滚到自己的被窝里,捂住被子,狂打自己的脑袋。
不要再想了,她被人占了便宜,怎么还犯花痴?这不是她这样的高龄该有的行为,实在太过少女情怀了。席庆诺羞涩地扭动身子,由于自身是庞然大物,震动力也是不言而喻的,对她而言比较娇弱的床立即发出“吱吱吱”的摇晃声,好似在反抗?
可这床晃的声音也太大了吧……
席庆诺立即停了下来,还未做好心理准备,便见梁越下面只有一块浴巾围住,其春光无限好,只是吃不到啊。席庆诺咬着被子,眼睛忽闪忽闪地朝梁越身上上下打量,好似要一饱眼福?
梁越赤、裸着上身,施施然朝她走来,直接坐在床上地说道:“你刚才是在试验床的坚固?”潜台词就是,你这么急不可耐啊?先体验一把床震的感觉?
席庆诺本身思维就不纯洁,很顺当的听出他的潜台词。以八达岭为粉底的席庆诺此刻却挂不住,她倏地通红一张脸,倒头抱着被子钻进被窝,别扭地说:“我怕我床塌了,不行吗?”
梁越无声地笑了笑,把浴巾扯开,也直接钻进被窝。这段时间,同床共枕的很频繁呢,可真是难为他了。梁越不由地叹了口气,看着背对自己的席庆诺。她后脖颈雪白,因离得近,他都能看到她绒绒的细毛,他能闻到属于她的味道。
席庆诺虽然背对他,但她完全可以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比谁都清明的眼正灼热地看她,她都感到自身后而来的热气。她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紧张,即使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这却是她第一次清醒地和他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床棉被。
忽然,一双有力的手圈住她的腰际,灼热的身躯贴在她的后背,带热气的吐纳回绕在她的耳边,一阵酥麻。她一下子浑身僵硬,不知自处。
梁越略有迷糊地说:“诺诺,让我抱抱。”
席庆诺吱都不敢吱一声,依旧背脊挺直,全身僵硬。
“放轻松,诺诺。”梁越的语气更加迷糊,可以想象,他已经闭上眼,带着困意和她说话了。但是……这种姿势让她怎么放轻松啊?哪个女人要是能放轻松喜欢的肯定不是男人!一定是蕾丝。这姿势……太亲密太暧昧了。
她一直没睡,直到听到身后均匀又沉稳的呼吸声,她才稍稍松了口气。也便是在那刻,她忽然想起,曾几何时在B市,她好多个酩酊大醉的夜晚,也是用这样的姿势抱住梁越,然后稳稳地睡去。
回想这两年来,梁越就是她24小时的便利店,予她所需。在这世上,他是对她最好的人,超过亲情。这也是可怕之处。他们彼此之间太过熟悉,将来要是能在一起,婚姻变成亲情没错,可没有爱情的催动,这样的生活谈何容易过得下去?
而且,她现在这体型……别说梁越这种五有青年,就是三无青年也不一定肯要她。
一想到如此,席庆诺终归喟然长叹。她没有勇气再自信一回,也没有信心再去相信属于云端之外的奇迹。伤不起,这也许便是受过伤的人,不会在轻举妄动的缘故。
***
席庆诺不会自然醒。
但她这次却奇迹般在8点钟醒了!因为梁越正在拉她的脸,就像拉皮条一般来回伸缩地拉,她脸上的肉实在太多了。
“诺诺,你是不是又长胖了?”梁越就像玩橡皮泥一般,玩的倒是不亦乐乎。
席庆诺腾地坐起来,朝他怒目圆瞪,“你想死吗?我告诉你,现在我的道德底线还没醒,我不保证你激怒我,会有什么后果。”
梁越挑起眉,“你不是一直想强、奸我吗?”他的表情在告诉她,他已经准备好了……
席庆诺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伸出爪子扣住他的咽喉,然后来回摇晃,疯魔地说道:“臭小子,臭小子,别考验哀家的忍耐力,事后你就算求着跪我,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所以你最好捂紧衣服离开我闺房,要不然你肯定名节不保,被我玷污得彻底!”
被席庆诺摇晃好一阵的梁越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反而更淡然许多,“其实,我想被你玷污很久了。”
很好,席庆诺直接倒床不起,差点吐血,浑身抽搐!
梁越那个贱人!
实践证明,人类的思维都是龌龊的,就算是部队里有名的冷血严谨律己的席铁荣席司令。在他们下楼之际,正好席铁荣准备去部队,见两人来,狠狠蹙眉,毫不留情地对梁越说道:“越越,凡是要有个度。做一件事之前,必先考虑后果。声响太大,必先考虑下别人。东西在桌上,你们自便,我走了。”
“好,席叔叔再见。”梁越似乎能够听懂席铁荣在说些什么。但之于席庆诺而言,她全然不明就里。她父亲的那番话,她唯一听懂的就是,有东西在桌上。
于是她风风火火跑向桌子,看看到底是所谓何物?
当一盒香艳的“杜蕾斯”孤零零躺在光洁的桌上那刻,席庆诺差点眼前一黑,倒地不起。这都什么跟什么?她父亲到底在想些什么?
梁越站在她身后,看她丢烫手山芋一样丢弃“杜蕾斯”,嘴角促狭地笑起,“想来是席叔叔听到你测量床的坚固度有所误会了。”
“……”这“老”大人,是否想太多了?席庆诺相当无语,“难道同居了就说明已经做那个了?真是莫名其妙。”想来肯定是她父亲觉得她和梁越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大方让两人睡一起?而且听到那样别致的不堪声音也是稍做警告,不加以制止,这实在太奇怪了。
是什么让她父亲有这样“先进”的思想。
“同居能不能生米煮成熟饭,这是个很值得探讨的问题。诺诺,我们来研究试验一下吧。”
席庆诺警戒地看他,“什么意思?”
“我们同居吧。”梁越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嘴角含笑,可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这种半真半假的模样,让席庆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怎样?同居吧?看看是否会不会免俗的生米煮成熟饭?”梁越又笑了,轻轻的,却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
席庆诺愣了好一会儿,结巴说道:“开……开什么玩笑啊!谁要和……和你同居啊?”
“这样啊?席叔叔的电话多少来着?135……”他还没念完,席庆诺立即瞪他说道:“臭小子,你不威胁人会死啊?”
“再问你一句,同居吗?”梁越说话的语气永远带笑,可席庆诺总能分辨出其笑里的另一番韵味和心情。
此时,梁越是在咄咄逼人。
“你找别人试验一下不行吗?干嘛要找我?”席庆诺十分委屈,他爱玩是他的事,她不想趟这趟浑水,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和喜欢的人同一屋檐下,这不是在考验人,而是在折磨人。
最折磨人的便是明明知道彼此不幸的结局,却要笑着完成幸福的过程。
“不要,就要你。”
他蛮横不讲理,耍无赖。
席庆诺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
☆、Part。15
席庆诺见梁越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度,实在没辙,可又誓死不从,继续挣扎说:“我跟你什么关系啊?凭什么要和你同居?”
她想,如此,他便懂得知难而退。
不想,梁越不急不慢地说道:“什么样的关系才能同居,我们就是什么样的关系。”
真是够巧妙的把问题回转到她身上了。席庆诺纠结地想撕烂梁越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她憋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梁越似乎没有多大的耐心,直接发出狠话,“你要是不能满足我探索的好奇心,你也知道,我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得不到满足,难免会做出一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事情来。嗯,其实我也想知道自己的道德底线到底是什么。”他一脸平静地说完这些充满危险性杀伤的话。
席庆诺有把柄在他手里,敢怒不敢言。她从来不知道梁越这么卑鄙。她咬牙切齿地恨恨说道:“那么,你要好好守住你的贞操了。同居就同居,哼。”
梁越的脸上立即绽放出比花还要动人娇艳的笑容来。
席庆诺有那么一瞬间失神了。她又忍不住犯花痴。
***
同居的事敲定后,梁越便批了席庆诺一天的假,赶紧收拾细软搬进他家。席庆诺调侃道:“美男,这么猴急?放心,哀家会好好宠爱你的。”
梁越那贱人一脸犯贱地笑道:“我已经等不及了。”
于是,席庆诺无语。
比起犯贱,席庆诺自愧不如。
从南区搬到北区,是一项比较麻烦的事情。席庆诺虽然穷,但有花钱的爱好,尤爱买那些稀奇古怪的乱七八糟东西。虽然买的都不是什么高档东西,但在席庆诺眼里,这都是她淘到的宝贝。比如瘦身精油、云南高级普洱茶、方便晾衣架等等。她都当宝一样收藏。
结果,在搬家的那天,全被梁越当做垃圾扔进垃圾桶里。席庆诺那个心疼啊!她心里滴血地说道:“不带这么剥削劳动人民的汗水钱。”
“多少?”梁越挑眉。
席庆诺便拿出手机翻垃圾桶,一个个拿出来,有模有样地开始算,“总共二百五!”席庆诺觉得这数字非常不雅,硬生生补充,“点一毛!”
梁越立即从钱包里抽出三百块给她。
席庆诺也不客气,直接揣好,打算全部收入囊中。她继续干站在梁越身边,看着他帮她收拾东西,一副监工的样子。
梁越说道:“记得找我四十九点九毛。”
“……”席庆诺牙齿差点咬碎,一副看铁公鸡的样子看梁越,随后愤恨地从口袋里摸出五十块,塞进他裤兜里,“剩下一毛,当哀家给你的小费。瞧,我多大方。”
梁越很客气地说道:“谢谢,您真大方。”客厅里的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梁越便朝席庆诺房间走去。作为“监工”的席庆诺则尾随其后。
当梁越打开她的床头柜那刻,他深深地蹙起眉头。他不发一言地拾起床头柜里各种零食,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袋里。席庆诺这时上前连忙制止,一副苦瓜脸对梁越说:“高抬贵手啊,这全都是进口食品,平时我都舍不得吃啊!”
梁越蛮横地扯过垃圾袋,扔在一边,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不用找了。”
席庆诺泪眼婆娑地接过钱,“你想扔什么就扔什么吧。你随意。”
于是,席庆诺看见她房间里各种小玩意儿都被梁越干脆利落地扔进垃圾袋里。席庆诺站在他身后,十分怜悯那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小玩意儿。
当梁越在衣柜里翻出一铁盒水果糖之时,他本想随手扔了,可却被眼尖的席庆诺夺了过去,她把那盒子当宝一样护在怀里,倔强地说道:“这个说什么也不给你扔,拿多少钱也不要。”
闷头清理东西的他,觉得那盒子里不是水果糖,因为很轻,轻的几乎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他知道她的秉性,也不勉强,继续帮她整理东西。
席庆诺稍稍抿起嘴唇,小脸惨白地看着梁越那忙碌的背影,又不安地看着自己怀里的水果糖盒子,心里顿时百感交集。那盒子里全是他对她的关怀。在B市的那一年,她是个废人,没有工作,没有朋友,不说一句话,目空一切。她不肯说话,他也便不说话。而盒子里的,全是他给她的便利贴……今天有雨,出门记得带伞;转凉,多穿衣服;饭桌有菜,记得微波炉加热再吃……
那都是他给她的关怀,她不想忘,所以收藏起来。她也不敢去看,怕翻出来看后,心里难受。他始终是她的朋友,始终都是。可她,早已不想他只做她的朋友了。
看着梁越忙碌地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没头没脑地问:“美男,你以后的老婆要找怎样的?”
梁越顿了顿,侧头古怪地看向她。席庆诺笑笑,“哎呀,随便问问啦。”
梁越面无表情地说道:“跟你一样就可以了。”
“要求真高。”席庆诺讽刺他。她这样的满地抓一把,就这要求,实在是“高”的反义词。
梁越笑了笑,也不反唇相讥,而是感慨,“所以很难对别的女人心动。”
席庆诺心里忽然又难受起来。她莫名的开始羡慕起梁越未来那位八字没一撇的老婆。席庆诺伤感了一阵,又没头没脑地说道:“我以后的老公一定要像个娘们一样。”
“……”梁越似有一丝幽怨地看着她,“为什么要像娘们?”
席庆诺负气地撇过头,“因为哀家喜欢娘娘腔。”
“不准。”
“你管。”席庆诺白他一眼。
梁越三步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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