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庆诺负气地撇过头,“因为哀家喜欢娘娘腔。”
“不准。”
“你管。”席庆诺白他一眼。
梁越三步并两步走到她面前,“我不喜欢娘娘腔。”
“我老公我喜欢就行了,你喜欢顶个毛用?”
梁越咬牙切齿,见席庆诺那种理所应当的样子,更是有气放不出来。他极力镇定自己,“你的老公必须也要我喜欢,我要是不喜欢,你们别想在一起。”
太霸道了!不要因为他们关系好,就这么管着她。席庆诺忍住,“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目前为止,我只喜欢我自己。”
“……”席庆诺又想咬碎一口银牙,吐血身亡。
太自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苦逼的我,今天约会去了,于是悲剧的晚上熬夜码字,码的不多,你们随便看看,明天一定多码点,呜呜。。。
☆、Part。16
其实席庆诺同意和梁越同居,一来是受制于他的威胁,二来她本来就想搬家,但她能出的价位房子太差,而梁越的房子是有钱都租不来的,环境没得说。加上她已和梁越同床多次,他都没越轨,同住在一起,那些什么天雷勾地火,干柴烈火都不会发生。省钱又住的爽,加上细心美男全方位的伺候,何乐不为?
她为自己精打细算的小聪明暗自偷笑,那小嘴一进梁越的大房子就没合过。
梁越见她这副占到小便宜的样子,不禁打趣,“又在意淫?”
席庆诺坏笑两下,从上到下打量梁越一把,眼眸里流露出露骨的色急攻心,“美男,好好护住你的贞操哈,小心哀家有天控制不住。”
梁越微笑,“哪天要是真忍不住了,记得告诉我,我不锁门。”
席庆诺质疑地眯起眼,觉得梁越又拿她寻开心了。她也不想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了,她抱起自己的行李,熟门熟路地往梁越为她准备的房间走去。
这是一间颇大的房间。虽然没有梁越那五十平方的卧室大,但保守估计也能有个三十多平方,是她在南区租房的整个二分之一大。
她非常满意地拍拍胸脯,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闺房。梁越依靠门框外,看着她忙碌地身影,嘴角禁不住笑弯。席庆诺似乎背后长了一只眼,蓦然转身,朝悠闲看她忙活的梁越瞪了一眼,“是不是男人?看我这么个娇弱可爱的女生在干活也不来帮忙?”
梁越轻笑两下,反而更悠闲的拿出手机,对准朝他怒瞪眼的席庆诺,咔嚓一声,照了一张,“脸大,眼大,鼻孔大,嘴巴大,整个就是用显微镜放大的癞蛤蟆。”
“梁越!”席庆诺一把夺过他的手机,自己过目一番,她怎么看也不像蛤蟆嘛,就因为肉多脸大些,生气鼻孔放大,嘴巴是唇厚!
“你有见过带嘴唇的蛤蟆吗?天鹅美男!”
“天鹅?”梁越自言自语重复一遍,随即了悟地笑了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原来你想吃我?”说完,身子朝她身侧挪远了一寸,好似怕她来个饿狼扑食。
席庆诺见他这般模样,反而逆行其道,死命往他身上贴,他又挪,她又贴。正在她玩的不亦乐乎,等待他落荒而逃,不想,他忽然张开双臂,把她抱个满怀,“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勉为其难地让你揩一点油。”
他抱她抱得很紧。
席庆诺愣了一愣,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她才是被揩油的那位,才如触电般拼命地远离他的怀抱,“卑鄙无耻。”她的小脸蛋也忍不住红一层,她把梁越赶出门外,狠狠地关上门。
她紧紧贴着门,顺着门滑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自己通红的脸。她觉得,她早晚有一天,会控制不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她赶忙给李欣桐打电话,电话那头很久才传来李欣桐慵懒的声音,“喂?”
“欣桐,如果我想吃天鹅肉,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到饭店点一盘天鹅肉。”
“……”好吧,物以类聚,脑子不懂转弯的。席庆诺习以为常地解释道:“此天鹅肉非彼天鹅肉。你懂的。”
李欣桐沉吟了许久,“下药,奸、污。”
“有你这个前车之鉴,我才不搞这些呢。上床容易相爱难。”席庆诺无心所说,却还是触到地雷。李欣桐冷冷地说:“那还找我干嘛?你自己看着办,我挂了。”
“啪”地一声,挂电话的声音可不是一般粗鲁,可见李欣桐真的有点生气了。席庆诺抱歉地吐吐舌头,当没事人一样,继续整理房间。
天鹅肉什么的,还是可远望不可亵玩焉。
***
席庆诺收拾完自己的房间,累了倒床就呼呼大睡。待她醒来之时,天色已有蒙蒙暗色,她揉了揉眼睛,穿着拖鞋出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屋外的白光直冲过来,她不甚适应地闭上眼,躲避刺眼的光亮。好不容易适应了,竟被眼前一派美男赏鱼图看得痴了。
梁越在家从不穿西服,一身简约的酒红色休闲外套随意穿在他完美衣架般的修长身上,显出一份潮流和让人忍不住亲近的亲切感。
其实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看他穿这种类型的衣服。大学时放假回来,她在B市看中过这种类型的外套,心中萌发出要这是为梁越量身定做的款式。她便很随意的买了一件送给他。在他们出来玩的时候,他穿过一次,她还记得她夸他好看。后来,每次见面他都这么穿。直到她带他见韦辰鸣,韦辰鸣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并且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起。自此席庆诺便很久没见他这么穿了,而她也很少再回A市。
仿佛时光回转,彼时,她拥有一颗饱满鲜活的心,七分天真十分梦幻地懂得去憧憬。爱情在她眼里既新鲜又诱人。她会莽莽撞撞和李欣桐叶微因谈初吻的感受,她会没心没肺在梁越的生日那天告诉他,她有个很帅很帅的男朋友。她甚至会为了爱情舍弃亲情舍弃友情舍弃她最不舍的梁越。
那么此时的她呢?韶华易逝,剩下的是七分警惕十分抗拒去远离憧憬。她不会再梦幻自己是美丽的白雪公主还是幸运的仙度瑞拉,最后一定会和王子过着幸福的生活。她开始归于现实,看透现实,然后又把自己甩到现实之外,去躲避现实。她变得胆小怕麻烦,变得不再相信爱情。
这些年,身边的人,都变了。李欣桐不再看泡沫剧流泪,叶微因放弃林暮年准备嫁人,妹妹灵芝也不再飞扬跋扈强风头,便是她老爸席铁荣也不再死古板懂得去接受。
还有梁越……
席庆诺再次把目光定定锁在他身上。他依旧沉稳内敛,嘴巴毒贱,没少惹她精神衰退。可也依然待她极好,为她想的总比为自己想的多。她理不清他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还是好朋友,可好朋友的界限早已跨过,却又离恋人差那么一步。
少了哪一步?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步很小又很遥远。
梁越发觉有人在看他,他微侧头,与席庆诺的目光相撞,他静静凝望她,忽然说:“看什么?”
“癞蛤蟆在看天鹅。”席庆诺调侃地说,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难过。确实是癞蛤蟆在瞻望天空飞翔的美丽天鹅,如痴如醉,却触摸不到。
梁越朝鱼缸里撒了些鱼食,红光鳞白银肚皮的细长鱼身在水中来回畅游,显得如此闲情逸致。
她忽然想当鱼缸的那只鱼了。虽然她知道她没那条鱼值钱。那是血红龙鱼,一条就值好几万,她现在可是月光,身上一万存款都没有。
梁越因席庆诺这话,扑哧笑了起来,“若要真这么自惭形秽,我觉得你是会变成公主的癞蛤蟆。”
被梁越如此看得起,席庆诺顿觉脸红,抿着小嘴夺过他手中的鱼食,一股脑地又给鱼喂了一次食。梁越大惊失色,连忙用漏网把鱼食给捞上来,倒没有半点怒气地说道:“这鱼跟你一样,见食物就吃,有多少吃多少。你最多吃胖。但鱼撑死。”
席庆诺不高兴地扁扁嘴。平时她挺不在乎自己的体型,不过梁越一说到她的体型,她便十分敏感,不高兴起来了。
她终于说出千年等一回一般久远的话,“我要减肥。我要瘦到原来的样子。”其语气相当有雄心壮志,好似卯足了信心与斗志。
但梁越太了解她那张嘴了,根本管不住。他也不刺激她,只是没怎么用心地鼓舞,“那你加油。”
席庆诺见梁越如此,弱弱地问:“我听你的,你觉得瘦子好看还是胖子好看?”问此话之时,双瞳带水,可怜兮兮。本来想问喜欢瘦子还是胖子,但觉得太露骨,便改了。反正男人都以色为先。
梁越见席庆诺这副泪光点点的扶柳模样,忍不住想笑,“胖子和瘦子有区别吗?若那人真的喜欢你,他在乎的不是你的外在,而仅仅是……只要是你,就足够了。”
席庆诺眨巴两下眼,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表示自己听不懂太深奥的东西。
梁越嘴角抖了抖,“瘦子有瘦子的美,胖子有胖子的魅力,无所谓。”他只能这么回答了。
席庆诺泪光点点的双眸蹭地一亮,好似豁然开朗,她变脸般笑道:“这样啊,今天有什么好吃的?美男大厨?以后哀家有口福了。”于是,她屁颠屁颠去餐厅物色美味去了。
梁越看在眼里,哭笑不得。
吃美食是幸福的。当席庆诺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抚摸着自己将近“三个月大的圆鼓鼓肚子”,一脸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微微侧头朝向厨房,闲闲地问在洗碗的梁越,“美男,谁娶了你谁幸福啊,不用做饭不用洗碗,家务活不用沾边,在外也不用赚钱,当个米虫就行了,爽啊。”
这叫得了便宜又卖乖。
梁越听完她这话,身形顿了顿,忽然停下手中的活,把抹布扔在她的桌前,不冷不热地说:“洗碗。”
“为毛?”席庆诺一脸茫然,二十四孝梁越怎么让她洗碗了?
“你没娶我,我凭什么让你当米虫?”
“……”席庆诺登时无语。她艰难地组织完语言,涩涩地说道:“我这是让你全方位先体验一下婚后伺候米虫老婆的感受。我这是在锻炼你。”她说的理直气壮,毫不含糊,特别能忽悠人。
梁越了悟,细长的凤眸眯住,嘴角勾起,“是吗?那让我先体会一下洞房花烛的感受?我想好好锻炼。”
“……”于是,她哑巴了。
占他便宜,痴心妄想。席庆诺灰溜溜地钻进厨房,老老实实地洗碗。早知道她就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居的生活是苦逼的~~~反正两人的JQ不仅在同居里,还有工作上,哈哈~~他们早晚会把衣服擦破,裸、体出火花的,~(≧▽≦)/~
☆、Part。17
这是他们在同一屋檐下,第一个独处的夜晚。
席庆诺洗完碗筷,便陪同梁越一起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之于席庆诺平常习惯,此时此刻该是蹲在房间里玩游戏。
梁越有看财经新闻的习惯,席庆诺便陪他一起看,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坐在他旁边,陪他一起看新闻。
电视上说凤凰集团有意与B市的秦天集团合作,一起收购A市码头以南的大块地皮开发成酒店。凤凰集团一直想涉及地产这块,这次与着名的地产龙头老大秦天集团合作,可谓是开辟了新的旅程碑。
此时合作剪彩,宁婉婷言笑晏晏地对着镜头,那惊艳的容姿忍不住让人惊叹她的美。席庆诺小心翼翼地看向梁越,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看,眼眸流转中并没有惊艳的感觉。席庆诺忍不住问:“宁婉婷漂亮吗?”
“嗯,漂亮。”果断,没有一丝犹豫。
席庆诺觉得她是自找苦吃。她这简直是废话。虽然从梁越的态度来看,他不喜欢宁婉婷,但他的审美观还是正常的,不会昧着良心说宁婉婷不漂亮。
但自己喜欢的男人说别的女人漂亮总是不好受的。席庆诺很委屈地内伤了一下下。
席庆诺是藏不住心情的人,梁越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莞尔笑起,岔开话题,“你知道那块码头以南的那块地是谁的吗?”
他如此一问,席庆诺便知道这地是谁的了。在A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地主婆桂女士,拥有三条街的店面还有各种地皮,光是拿租金就能拿的手软。
“那阿姨怎么想的?”席庆诺也好奇。毕竟凤凰集团和秦天集团这个方案是个大策划,对这块地显然是势在必得。
梁越忽然唉声叹气,“前不久,我妈妈把这块地送我做生日礼物。”
自从梁越能拿到身份证,他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是一块价值过亿的地皮。席庆诺见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好的事还唉声叹气,十分鄙夷地说:“怎么?不想要送我好了。”
“你不懂这块地的意思吗?”梁越的脸上顿时愁容满面,“这块地出售是必然的,但我妈和凤凰集团的关系匪浅,你也知道我妈有意让我和宁婉婷在一起。如今这次策划由宁婉婷一手操办,我妈妈的意思是让我以这块地为礼金,和宁婉婷定下来。”
“……”席庆诺张着嘴,一时不知怎么说。
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席庆诺忍不住也着急起来,“可你不喜欢宁婉婷啊。”
“我妈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结婚了,感情就自然而然的有了。”
见梁越并没有反对的意见,席庆诺更慌了。她连忙劝说,“问题是你现在不喜欢啊!结婚还是要找看的顺眼的,你看宁婉婷都不顺眼,感情能培养个毛啊!”
“我并没有看她不顺眼。”
“……”席庆诺没话说了,心却在滴血了,差不点要跪下去求梁越别答应和宁婉婷结婚。她咬牙切齿地蛮横说道:“我不管,我不喜欢宁婉婷,我不喜欢的女人,你休想和她结婚。”
哼哼,她照葫芦画瓢,她也要耍无赖。
梁越做出一副吃惊样,也不知什么缘故,他忽然心情大好,“那你喜欢你自己吗?”
“废话,我最爱的就是我自己。”席庆诺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他,觉得他这个问题问的特别白痴,哪有不喜欢自己的人啊!
梁越了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你的潜台词是告诉我,娶你,你会双手赞成。”
“……”好吧,为什么同样的话,出来的效果差别这么大呢?席庆诺高举白旗,面壁思过,她以后还是别学梁越了,这简直就是自掘坟墓,尸骨不存啊!
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等级的。
至于宁婉婷的事,梁越告诉了席庆诺一个惊人的计划。用梁越的意思来说,之所以逼席庆诺同居,其实是作秀给桂女士和宁家人看的。表示他心有所属,名草有主,闲杂人等一律莫觊觎。她在外,会是他的同居女友。
席庆诺知道他这惊人的计划之后,便借机讨价还价。这主要是以前太憋屈了,把柄在他手里,她不能不委曲求全。如今他也有求她的时候,她自然不能放过。于是讨价还价的结果是……她要做一名名副其实的米虫,全方面包养她,她不干家务,花他的钱。
大财主很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席庆诺笑得跟神经病院出来的患者一样,笑了足足有一个晚上,失眠一宿。
失眠的后果很严重,第二天早晨爬不起来,更悲剧的是这是她第一天上班。更更悲剧的是,梁越那只大尾巴狼居然不叫她,任由她睡到日晒三竿。
上班的第一天,她的工作条是血红的数字!迟到了。
她被梁越分配到经理助理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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