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异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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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异实录-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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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叔走后,我好好沐浴一番,上床打坐,再练习一次离心术。
    当我飘飘荡荡地在黑夜中巡游的时候,下意识又到了临近银屏镇的那条路上,今天是农历十四,天上月亮已经很圆很亮,把小路照得很清晰。
    路上几乎没看到行人,偶尔有野猫野狗从路上追逐着跑过。当我正想收魂的时候,看到方旭尧从路的那端出现了,身旁还有一个同伴,只见方旭尧急匆匆低头往前走,但走得很累,每走一步都费好大劲似的。仔细一看,是那同伴一只手拉着方旭尧的胳膊往后拽,难怪他走得费劲。
    等两人向我越走越近,那同伴朝着我看了一眼,我心里猛地一惊,差点就收不住自己的魂,我努力让自己心静,好不容易收魂回身。
    我坐在床上,头上却直冒汗,刚才看到方旭尧身边的同伴,竟然是我之前在网吧里看到的那位穿红色运动衣的男孩子!更惊异的是,我离魂时,只能是我看到别人,别人是看不到我的,但刚才那男孩分明就是对着我看了一眼!
    我吓傻了,那是怎么样一个异灵啊,还跟着方旭尧回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师父们啊?我穿鞋下地,先敲对面肖师父的房间,敲了半天没人开门,肖师父不知道去哪里了。
    再去两边分别敲海叔和爷叔的门,居然也都没有人在。我估摸着方旭尧快到客栈了,我赶紧先躲进自己房间,把门关上,竖起耳朵听外面走廊里的动静。
    过了一会,我听到“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方旭尧上楼了,接着又听到他往走廊上走来,走到他自己的房间门口,脚步停下了。
    我屏声静气,生怕呼吸声重一点就会引来异灵。心里期望异灵没有跟过来。
    外面突然就没有动静了,几分钟后,我的房门却想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把我吓一大跳。
    我犹豫着不敢去开门,外面的敲门声更急了,就这样僵持着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惊得我汗毛直竖。
    我拿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却是方旭尧打来的,这下我更凌乱了,方旭尧给我打电话,那外面敲门的又是谁啊?
    我抖抖索索接起电话,声音都在发抖:“喂……”
    电话那头,方旭尧说:“卫小魏,你在哪呢?”阵记休弟。
    我说:“我在房间呢。”
    方旭尧说:“你在房间?那为什么我敲了半天门,你也不开?”
    我这才发觉电话里的声音在房门外同样响起,我拉开房门,方旭尧奇怪地看着我:“你在干什么呢?”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他身后,问:“你一个人回来的?”
    方旭尧更奇怪了:“当然是一个人回来的,你管自己先回来了,我跟个鬼一起回来啊?!”
    虽然方旭尧是随便那么一说,我听了还是一个激灵,问道:“你怎么还不进你房间?”
    方旭尧说:“房卡不见了,昨天出门时,有没有落在你这里?”
    我在房间了找了一遍,说没有。
    方旭尧就去下楼去找服务员了,我对着他的背影喊:“我要睡觉了,你等下别再敲我门了!”
    于是关门上床,因为白天睡够了,这会倒不怎么睡得着。我关灯闭眼,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不一会儿,方旭尧又回到他房间门口,开门进屋。
    再过了一会,我听到爷叔海叔和肖师父一起从外面回来,分别进了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他们是去商量明天的事情呢,还是结伴吃夜宵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朦朦胧胧有了睡意,慢慢进入睡眠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梦见一个踏空,身体一抽,就惊醒过来。睁眼一看,透过窗户的月光,我看到床前直直地站着一个人,我来不及惊呼,他就拉起我的手,把我拖下床,往门外走去,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我一个趔趄绊倒在地,再次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我抚着自己的胸口,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人,正象那个穿红色运动服的少年。
    幸好只是个噩梦!我边想边转头往房门口望去,这一看,顿时又魂飞魄散!我的房门居然真的开着!
    我明明清楚地记得,方旭尧走了以后,我就关好了门,还把里面的保险给上了,才上床睡觉的!就连服务员都不可能再打开我的房门!
    我躺了一会,硬着头皮开灯,起来走到门口把门关上。关门时,下意识望了一眼对门的两间房间。
    
    第113章 这是哪里
    
    只见肖师父的门关得好好的,而方旭尧的门,竟然也洞开着!
    我心里很想过去帮他关上,但站在门口实在迈不开步子了,回到自己床上后,想想还是给方旭尧打电话,提醒他一下。
    电话拨通后,我清晰地听到方旭尧房间传来手机铃声,但就是没人接。我打了几遍后,想想算了,可能他睡得太死了吧,就不去吵醒他了。
    我管自己上床接着睡觉,为了保险起见,亮着床头灯。
    第二天起床,听到下面有人在吵闹,我下楼一看,是方旭尧和服务员在争论。
    方旭尧说:“我晚上房间门明明是关好的,就是忘了在里面上保险而已,早上起来却大开着,除了你们客栈的服务员,谁还能打开门?”
    服务员也争辩道:“昨天我们两个人一起值班,都晚上都没上过楼!凭什么说我们开你的门?我们开你的门干什么?你物品丢失了吗?”
    方旭尧说:“幸亏东西没少,否则我就报警!这样的客栈,有什么安全可言!退房!”
    方旭尧真的办理了退房手续,他转身看到我,对我说:“这个客栈不安全,今天早上醒来,房门莫名其妙被打开了!对了,我看到手机上有你的未接电话,昨天夜里你找我有事吗?”
    我有些尴尬,总不能说“昨天晚上我看到他房门开着,不敢替他关门,所以打电话给他”吧?
    于是只能装糊涂:“啊?没有啊,可能睡觉时压着手机了,自动拨出去的。没吵醒你吧?”
    方旭尧说:“没有,一天一夜没睡觉,昨晚睡得太死了,什么都没听见,做了一夜的噩梦,梦见网吧失火我没逃出来,早上起来喉咙发干,好像真被火熏过一样,你说怪不怪?”
    我心里也觉得怪怪的,感觉和跟着他来的那个红色运动服男孩有关,但我不想吓唬他,就说:“大概网吧失火给你刺激太大,而你的喉咙可能真的被烟熏坏了,多喝点润喉的茶吧!我看你已经退房,真的要走吗?”
    方旭尧点头说:“昨天在龙山村认识了一个阿婆,她说她家里可以住,既然客栈不安全,我今天就去她家住,这样我采风也方便些。”
    我说:“你吃早饭了吗?一起吃了再走吧!”
    方旭尧和我一起吃过早餐,就背着他的大旅行包走了。当时我并不知道,这竟然是我和他在人世间见的最后一面了。
    趁着早晨空气新鲜,我到客栈后面的草地上运动运动,舒展一下筋骨。爷叔从二楼窗户里看到我,也拎着桃木剑下来了。
    爷叔舞剑舞得像模像样,但他手里的桃木剑让我觉得好笑。我说:“爷叔,你真是一剑两用,既辟邪又健身!”
    爷叔嘿嘿一笑:“是挺好,就是短了点!昨天晚上它几次掉落地上,急着出鞘的样子,我估计客栈里又不干净了,也不知是哪路鬼神又来叨扰。兴许郑秋娥又按捺不住了。”
    这时海叔捧着茶壶也走过来了,接口道:“幸好郑秋娥的事也查得差不多了,再过三天,顺利的话,一切皆可了结。小魏,你今天晚餐一定要吃得饱饱的,接下来三天你都要在床上不吃不喝,可别把你饿坏了!”
    听了海叔的话,我晚餐吃得饱饱的,在自己房间里忐忑不安地等待月亮出来。虽然我一直对这个事情很淡定,但是临到头时,还是感到非常紧张,就怕到时候意志力不坚定,真的回不了魂就糟糕了。
    天还没完全黑透,肖师父率先走到我房间里来,看到我紧张的样子,笑着安慰说:“淡定!淡定!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有我们三位师父在,自然能保你全身而退!”
    我不好意思地调侃道:“我还真有点怕我意志不坚定,万一有金钱美女诱惑,我可抗不住。”
    肖师父说:“我正是来交待你的,送你离魂后,别人是看不见你的,为了不至于魄散,你最好能依附到某个人身上,你也许会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但你无法控制他。你可以随时离开这个人,依附到别人身上。你要切记,历史无法改变,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淡定。你是卫小魏,不会成为别人。”
    我郑重地说:“我记住了。”
    肖师父又说:“虽然你只离魂三天时间,但那里是异度空间,时空不一样,时间可以拉长,也可以跨越。到时你只要打坐默念,我们自然就会接收到,再帮助你推送。最最重要的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就是当逢月食的时候,就是三天结束收魂的时候,你一定要离开附体之人,等待我们接你回来。”
    我点头道:“放心吧!我一定牢记!”
    肖师父说:“你也放心好了,这三天里,我和你海叔爷叔都会守在你房间的。”
    事到如今,心情跟走上蹦极台是一样一样的,再紧张也没有了退路。
    天完全黑了下来,我望见一轮异常明亮的满月升上天空。海叔和爷叔也过来了,捧着香烛朱笔黄纸。
    海叔拉上窗帘,让我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房间里很安静,我只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我听到肖师父的泰语咒语声起,越念越急促,直入我耳朵。
    这时,爷叔指令我:“离魂,魂魄起!”
    我稍一静心,就觉得自己飘出了窗外,跟之前的离心术不一样的是,这次我向天空飘去,越飘越高,完全置身于黑夜的天空,只有头顶一轮明月照耀着我。
    我的身子在半空中漂浮了片刻,开始下降,我慢慢地看清了地面,已经和刚才的大不一样。等完全落到地面时,发现是在一片农田里。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不敢乱走,静静等待天亮。
    等天茫茫亮的时候,走过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农夫,看打扮就知道不是现代人。我知道师父们把我推送成功了,我高兴地上去问:“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可是那人径直从我身边穿过,根本不理会我。
    我一着急,才反应过来,他是看不到我的。我暗暗埋怨自己,刚来就犯了错误,忘记肖师父的交待了。阵爪讽扛。
    我马上又想起肖师父另一句交待,为了不至于魄散,要马上依附到这里的人的身上。左右看看,也没有别人了,就立即追上那人,附体上去。
    也真怪,我刚附身上去,就能感觉到这个身体主人的感受了,我感觉背在肩上的锄头,压得我很累。
    看样子,这个人是个农夫,这下,“我”可有得累受了。
    “我”走到农田里,锄了一会儿草,后来又来了几个人,同样的农夫打扮,在他们的谈天中,我听出是长江南一带口音,跟我大学某位浙江同学的口音差不多。
    他们聊的是今年收成不好,这几天从北方来逃荒要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有人调侃“我”:“阿成,你二十多岁了,还没讨到老婆,叫你娘从逃荒的人里面给你挑一个做新娘子吧!”
    “我”羞红了脸,低头猛挥锄头。
    “吆,怕什么羞呢?我跟你一样岁数的时候,都生两个儿子了,你呀,连女人什么滋味都还不知道!不想吗?”
    旁边的人哄笑起来。
    “我”恼怒地挥舞着锄头向那个砸去,那人边躲闪边笑:“呦,还真急了!”
    劳动到中午边,“我”扛着锄头回家了。“我”的家是间茅草屋,里面连张象样的桌子都没有,可真够穷的。
    
    第114章 陈山探秘
    
    一个老妇人穿得衣不蔽体,用一只缺了口的碗给“我”盛了碗杂粮,叹息道:“今天村里又来了些逃荒的人,可我们自己都快饿死了,哪里来的余粮舍给他们?天再旱下去,你娘我也得出门要饭了。”
    “我”闻言把碗里的杂粮稀饭拨了一半给老妇人,瓮声瓮气地说:“娘,我以后少吃点吧!我可不让你去要饭。”
    老妇人说:“阿成,家里这么穷,眼看你这么大了,也没钱讨老婆,娘心里不好受。娘寻思着,我出去要饭后,家里的粮食稍微宽裕一些,就从逃荒的人中领个女人回家跟你过日子。”
    “我”说:“娘,你说什么呢!我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老妇人说:“你给我养老送终,将来谁给你养老送终?”
    “我”闷声吃饭,不再言语。
    这时,从屋外进来一个女人,看样子打扮得稍微体面些。
    “我”瓮声瓮气地叫了声“姑姑”。
    老妇人殷勤地起来让做,忙不迭招呼:“他姑姑,吃了没有?”
    姑姑摆摆手,也不坐:“嫂子你不用忙了,我是为阿成的事情来的。今天我们高桥村来了一大批逃荒的人,听说从西边来的,已经没吃没喝多天了,我寻思着给阿成找个老婆,就收留了一个姑娘,长得倒很齐整,就是语言不通。你看怎么样?”
    老妇人自然是千恩万谢,但又面露忧愁:“只是这姑娘到我家来,吃什么喝什么啊?”
    姑姑说:“我好事做到底,早就替你想过了,上半年他姑父从江北搞来一车高粱,我们也不太吃这个,你们就拿去将就着度日吧!总比饿死强。等来年收成好了,两个壮劳力干活,日子总会好转。”
    老妇人高兴得只抹眼泪,“我”却闷声不响,只在心里暗暗高兴。
    姑姑说:“那我现在就去把人给你们送过来,你们屋里也收拾一下,我给阿成准备一套新铺盖,让他们今晚就成亲吧!”
    我心想,刚来这里,就遇到这样的好事,怪不好意思的,但周边也没有其他人可依附,依附在老妇人身上,我可不愿意。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姑姑果然领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孩子,看身材倒是不错。
    此时老妇人已经收拾了屋子,点了油灯。
    姑姑把姑娘带进屋,老妇人有些局促不安。
    姑姑笑着说:“我把阿成的新娘子带来了。她虽然听不太懂我们说的话,可心里着实灵着呢,能明白我们的意思。”
    姑姑把新铺盖铺在阿成的床上,让“我”和姑娘拜了天地,姑娘柔顺地听着摆布。
    拜完天地,姑姑就走了。几分钟之内,“我”就成了亲。阵爪讽亡。
    老妇人去烧了点热水,让“我”和姑娘洗漱一下,好入洞房。
    “我”给姑娘打水,姑娘洗干净脸,梳好头发转过身来。
    就着油灯昏暗的光晕,“我”看到了姑娘的容貌,不由大吃一惊!这姑娘竟然和小熙长得一模一样,不,应该说和精绝国空屋画像中的姑娘一模一样,容貌发式眼神,无不惟妙惟肖。
    这批新来的逃荒者,一定是从西域来的外空异族,肖师父把我推送的时空太准了!
    我本来嫌这家人太穷,想重新找人附身的想法,但看到这姑娘的那一刻,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踏踏实实地在这个年轻人身上附身下去。
    老妇人舍不得灯油,马上灭了油灯。“我”和新娘子睡到了一张床上。
    “我”起初还不敢轻举妄动,只急促地呼吸着,慢慢地,闻到新娘子身上发出的体香,“我”突然就象一头发情的猛兽一样扑上去撕扯起来。新娘子没有反抗,默默地承受着,透过月光,“我”看到新娘子脸色没有喜色,也没有哀愁。
    第二天,高桥村有村民来贺喜,都带些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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