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婚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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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不散-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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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现在知道我的身份,有心治南陵王府一干人死罪,也万不会让靳夙瑄获罪。
  如今还给靳夙瑄做好了打算,欲要让靳夙瑄易容、从此改头换面,就声称是他流落在宫外的皇子。
  皇帝早就想认回这个儿子了,这一次可是个好机会啊!但靳夙瑄就是不领情,一心想救我,如此一来皇帝更想要我死了。
  他禁不住靳夙瑄的哀求,只得答应让靳夙瑄来看我最后一面。
  靳夙瑄怎肯真的眼睁睁地看着我被火烧死,火越烧越大,如同将他的心也一道焚烧了一般,灼痛不可耐。
  他以不要命的办法冲破了穴道,就要跳出窗口。
  “拦住他!”皇帝大喝道,随行的十多名近卫高手一涌而上,将靳夙瑄拉扯住。
  “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烧死,残忍至极!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认你!”靳夙瑄双目含血死瞪着皇帝。
  是皇帝又如何?是他亲爹又怎样?敢伤他心爱之人,那便是他的死敌!
  “混账东西!为了一个女人便敢这么顶撞朕!”毕竟是皇帝,哪里忍得了靳夙瑄的态度?当即抓起桌上的茶杯往靳夙瑄的头部砸去。
  皇帝也是有武功的,一气之下收控不住力道,靳夙瑄又被那么多人架住,茶杯就生生地砸在他额头。
  顿时血液四溅,其中一名近卫收到皇帝的眼色,趁机点了靳夙瑄的昏睡穴。
  “筱筱!”靳夙瑄临昏迷前,眼中被我置身火堆的画面填满,内心哀痛而又无助。
  无意识地脱口喊出筱筱这个名字,便坠入昏迷之中……
  ******
  索老头扔在火堆上的黄符竟如同废纸一样不管用,他懊恼地一甩手,好像说了句被骗了!
  哈哈!原来索老头也会有被骗的一天,活该!不过我也得意不起来,不管索老头烧鬼的目的是什么。
  我原意也是在最后关头灭了众鬼,破解此局,也许破局之后便有转机。
  “李耀晖,快扔!”等不到靳夙瑄、圆空也没有如我所料般出面阻止,我只好让李耀晖扔出灭鬼炸弹。
  “好!”李耀晖早就快按耐不住了,就等我这句话。斤叉豆亡。
  他解开布袋口子,往里面一看,却傻住了!
  不好!我一看李耀晖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哎!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真的要活活气死我啊!
  只见李耀晖把布袋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他妈的!哪里是灭鬼炸弹?麻痹的!全是白花花的馒头!是馒头!
  “李耀晖!”我怒了,把这么重要的事交托给他,是因为信任他,结果却让我失望。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怎么会成了馒头?是你吗?慈韵?”李耀晖猛然惊觉,除了他,也只有慈韵接触过灭鬼炸弹,材料还是他们一起找的。
  不!他难以置信,慈韵怎么会这样做?当他转过头,对上的是慈韵似笑非笑的脸,竟有种惊悚的寒意,与平时温善可爱的模样截然不同。
  “落雪,我也没有想到杀你一次后,你非但不记恨我、不找我报仇,反而还这么信任我。”慈韵丝毫不掩饰讽刺之意。
  李耀晖如遭雷击一般,傻愣在当场,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慈韵就是杀害落雪的凶手,他却爱上了她。
  心口突传来一阵剜心般的剧痛,李耀晖听不到我的惊声呐喊,缓缓地低下头,怔怔地瞪着插在他心口的匕首,血狂涌不止。
  “慈韵!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李耀晖如拼尽全部的生命力痛吼慈韵的名字。
  慈韵却冷眼看着他倒地,便转身闪入人群中,李耀晖的眼神逐渐涣散,他看不到慈韵转身后,眼里流下的泪。
  “李耀晖!”我心哀痛不堪,不!其实我怎么可能会真的怪李耀晖,他如今已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死了吗?我不信!他只不过被无辜卷入这场阴谋之中,何错之有?为何会落得这般下场。
  “哎!这馒头真不错,浪费可耻!”偏偏有个煞风景的索老头。
  他竟把李耀晖倒在地上的馒头一个个捡起来,跌破所有人的眼镜,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古道仙风的道士该有的行为?
  “妈妈!我护你离开吧?”火灼得我肌肤滚热发烫,异常难受,连小鬼都受不了了。
  我正要开口说好,抬眸便见一抹明黄色身影由远至近的飘来,还伴随着一声:“阿弥托佛!”
  “我并没有恶意,也不与谁为伍!”索老头一听到圆空的声音,脸色惊变,冲我大喊道。
  这句话分明就是承认他记得我,也是在告诉我他没有与谁是一伙,再定睛一看,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第244章 可恶的老秃驴

  圆空明黄色的袈裟随风鼓起巨大的弧度,现于至众人眼中,自有一派出家人的慈善气度。
  “圆空大师!”其中有一名官员见过圆空,当即惊喊出声。
  这一喊,可就不得了。圆空的名号在这个朝代极为响亮,没有几个人会不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高僧。
  “阿弥托佛!勿烧无妄之人!善哉善哉!”圆空依旧是一副面慈之相,浑然透着一股祥和的气质。
  他说完,抬手对烧得渐旺的火堆一挥,挥起一股气浪,气浪所经之处,火便无声熄灭。
  周围又响起一阵惊呼声,围观的人看向圆空的表情都更加崇敬了。
  我无语!这算什么?这些人就是少见多怪,没想到圆空这么会装逼。
  “敢问大师这是为何?这些人都身患传染、害人之症,不烧之只会祸害更多的百姓。”那个最先喊圆空法号的官员,上前。对圆空恭敬道。
  “老衲卜算到定天有此一劫,欲为之化解,这些不过都是无辜性命,何必枉伤?”圆空微微一笑。
  尼玛!又是一副狗屁慈悲为怀的样子。看了就反胃,最讨厌这种表里不一的老秃驴,简直就是盗世欺名!
  “这?大师的是意思是瘟毒盅有得治?”官员一听,眼睛大亮,只听到这句重点。要是能治好,那他们这些安逸惯的朝廷命官就不必再如这几日这般劳心劳力,也不用时不时承受皇帝的龙威。
  “正是,老衲可以为百姓化解此劫!将这些无辜之人放了吧!”圆空点头,长得慈眉善目的他至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慈笑,据说因此被世人赠了‘慈眉笑面佛’的美称。
  “请大师稍等片刻,在下这就去请示圣上。”这官员激动得都自称在下了。
  在场这些官员都知道皇帝在对面那间酒楼,如今却忘了人家皇帝是微服出宫,他才说要请示皇帝,下一刻就往那酒楼跑去,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皇帝就在里面嘛!
  果然。场面又是一阵躁动,甚至还有人欲往客栈而去。想一睹圣颜。
  皇帝在,那靳夙瑄呢?是不是也在?我好想他,见不到他就心焦不已。
  “绾晴施主,别来无恙!”圆空踱步到我面前,手中捋动佛珠,眼眸泛着点点看破一切俗世的精光。
  “圆空大师,近来气色比之上次更为差啊!”我冷冷笑道,还真别说,圆空的脸色略加苍白了一些,之前见到他还面泛红光。
  “老衲偶得一佛经,勤加参悟不得!”圆空不紧不慢地回道,对我的态度一点都不在意般。
  “哦!原来如此,大师既然精通占卜之术。我上回丢了一把匕首,请大师帮我算算匕首丢在何处。能否再寻到。”我也漫不经心道。
  不过我的话却惹得众怒,有人不满我对圆空的态度,说我是对圆空不敬、是在亵渎高僧,恕不可原谅。
  哎!本来我都成了人人想除之的妖女了,现在倒好,呵呵!
  “万物归属皆靠一个缘法,绾晴施主既将身外物丢之,便没有再寻回之理。”圆空神色不变,缓声道。
  其实要是仔细观察,还能看到圆空手中的佛珠透着水色光泽。
  “好一个缘法!”我虽不予置否,心里却有数了。
  “绾晴施主身带暴戾之气,待老衲为众生解得瘟毒盅,还请施主随老衲一道回圆法寺,让老衲为施主渡化。”
  什么?圆空要我和他一起回圆法寺?他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想对我肚子里的小鬼不利吧?
  狗屁!他才满身暴戾呢!他妈的,这句话明摆着让人更加误以为我是妖女,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圆空也倒会挑时间,在最后关头才出场,然后就以一副慈悲、怜悯世人之态来破解瘟毒盅。如此一来,又为他自己图了个好名声,不过他真的能解瘟毒盅吗?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想也不想就拒绝,我可不想把小鬼送入虎穴,没错!圆法寺有圆空在,对我来说就是虎穴。
  “老衲会竭尽全力救治这位施主!也只有在圆法寺此等佛门重地才能为他稳固魂体。”圆空猜透我为李耀晖悲痛的心情,走到李耀晖身边,手中突然多了一只乳白色的瓷瓶。
  圆空的抬手从李耀晖从脚掠过头部,拉出他还附在落雪尸体上的魂魄,只不过魂魄是紧闭着双目、似昏迷般。斤叉序扛。
  我眼看圆空把李耀晖的魂魄化成一道白色烟雾,装入瓷瓶里。李耀晖没死?对啊,他是鬼,又不是人怎么可能一匕首插下去就死?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但李耀晖若是没事,圆空要拿他的魂魄做什么?听他那意思是要以此威胁我、逼我和他回圆法寺了,可恶!一个老秃驴,怎么就如此卑鄙无耻?我在心里把他骂个透。
  若说刚才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圆空抽取李耀晖魂魄,那么他接下来的举动,每个人都看得真切。
  他对着落雪的尸体,轻轻一拂,尸体便燃烧了起来,什么火,这么厉害?尸体片刻便成了灰烬。
  “圆空!你做什么?快把火灭了、灭了!”我的怒火被生生挑到最高点,圆空怎么这么歹毒?居然把李耀晖唯一可以附身的尸体烧毁了。
  “绾晴施主,莫急!这具尸体已了无生机,还不若归于尘土,好让往生之人安息。”圆空口中的往生之人当然不是指李耀晖了,而是真正的落雪。
  他说了无生机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李耀晖已经不能再用这具尸体了吗?
  这时,方才那个官员与一名肤白无须的中年男人一同前来,竟然是皇帝请圆空、不!还有我,到对面那酒楼,这是要面圣啊!
  南陵王府待焚烧的人都被赶回王府,皇帝口喻是相信圆空能破解瘟毒盅,现在就是要与圆空一同协商破解瘟毒盅一事,让百姓放宽心。
  见围观的百姓陆陆续续散去,我心头沉重得厉害,真的要见过皇帝了,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皇帝会怎么处置我、会如何待靳夙瑄?

  第245章 狗皇帝太卑鄙

  我与圆空被引到天字一号房,踏入房间。 一名华服男人、他一人独坐在桌旁,端着一只茶杯细细品饮。
  这男人应该就是皇帝了,靳夙瑄的亲爹,与靳夙瑄一点相像之处都没有。不过长相倒是不俗,一种上位者的威严浑发自露。
  靳夙瑄不在?我在房中寻视了一圈就是不见他的踪影,不禁大感失望,心知定是皇上拘着他,不让他来见我。
  皇帝轻轻抬头,扫了我一眼,我捕捉到他眼中的厌恶,他见到圆空倒是十分客气。
  圆空不行跪拜礼,双手合十,向皇帝点头。
  我呢!也不想跪,季绾晴记忆中没有见过皇帝,以前靳夙瑄虽然为她向皇帝求得册封世子妃的旨意,皇帝也没有传见过她。
  不管是她,还是我都是头一次面圣。该有的礼节都不懂,也不想为皇帝下跪。
  别说皇帝此次下旨欲烧南陵王府的行为让我愤恨,就是季绾晴的身份已经捅破了,怎么还能向他下跪?
  我猜想是不是会有一个声音尖锐的太监来喝令我大胆?
  果然呀!对我冷喝大胆的是领路那个肤白无须的中年人,不说话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男人,一出声,那又尖又细的嗓音刺得我鸡皮疙瘩刷刷直掉。
  “无妨!”皇帝用茶杯磕碰了桌子一下,让人给圆空赐座。
  我并不觉得皇帝这是好心不怪罪我,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浑身都显得僵硬。
  皇帝将情绪隐得很好,我看不出他的喜怒,强装镇定,却压制不住心里的忐忑。
  “季绾晴,苗异族公主!身份隐得极深,朕且不管你是欲意为何。你都免不了一死!”皇帝最先要处置我,无形之中给我施加了压力。
  “既然皇上左右都要治我死罪。现在又何必召见我?”从他传靳夙瑄进宫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皇帝必定不会放过我。
  若靳夙瑄能就此和我断绝关系,必会有好出路。想到这里,我整颗心都痛得发紧,虽然我相信他,可皇帝是什么人?运筹帷幄、惯于掌握他人生死,难保不会使出什么迫人的手段。
  “召见你不过是要你死个明白,也是夙瑄请求朕,要与你做个了断。 道浓眉一蹙,接过一名公公呈至他面前的信函。
  “你自己看罢!”他只不过是随手一甩,就把信函甩到我脸上,信函用的是上好的封纸、硬得划过我的脸,就像重甩了我一记耳光。
  了断?靳夙瑄要和我了断什么?我紧咬着唇。颤着双手在皇帝冷漠、圆空怜悯的目光下把信函打开。
  入目的是:以往情事枉作尘,路桥各走不相干……洋洋洒洒全是绝情话。这便是靳夙瑄给我的亲笔休书了。
  是他的字迹,我认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休弃我,和我恩断义绝的,他为了我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
  不管他是现代的靳死鬼,还是现在的靳夙瑄,都不可能这样对我、或这样对季绾晴。
  “区区字迹要临摹有何难?既然你都不可能留我一命,何必多此一举?”我知道我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却依旧倔强地不肯向皇帝示弱。
  我当着他的面把信函撕得粉碎,撒满一地,冲着他大吼道:“除非他亲口说要和我一刀两断,否则我不会相信!”
  但见皇帝眉心一挑,也不见动怒,反而抬手阻止身后欲喝斥我的公公。
  “你说得没错,你左右都免不了一死,所以朕更没必要大费周章临摹一封假休书来诓骗你,只不过是夙瑄顾念你们夫妻一场,特赐你休书一封,好让你死个明白。”
  皇帝似早就料到我的反应,并不以为意。
  “你胡说!那他为什么不敢来见我?一定是你故意囚禁他,不让他见我,这封休书不是真的!”我实在忍不住爆发了,冲皇帝爆吼道,双目刺痛无比。
  两名近卫身形一动,便站在我身侧,一左一右地擒拿住我,唯恐我冲上去对皇帝动手。
  “见你?朕已为夙瑄与丁丞相的千金赐婚,现在他正忙着陪伴未婚妻子,怎会有空来见你?”皇帝语气尽是嘲讽。
  我只听得耳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全身的力气都被抽了,该死的狗皇帝居然给他赐婚了?在我面临焚烧之祸时,他在陪那个什么丁小姐?
  “信不信由你!该说的,朕已说了!拉下去,赐毒酒一杯!”皇帝大手一挥,便命人将我押出去。
  “你实在是太卑鄙了!”我不信,压根就不相信靳夙瑄会这样对我。
  “站住!”我本被粗鲁地押推出房门,皇帝又出声喝住。
  我以为他要羞辱我一番,结果他却让人把我腰间挂着的玉佩给摘下来,那是靳夙瑄送给我、亲手为我挂上的。斤休台扛。
  狗皇帝为什么要抢夺?难道堂堂一个皇帝还稀罕一块玉佩?
  “还给我!不准动我的东西!”我不管不顾地用术法押着我的人震开,冲上去要从皇帝手上抢回玉佩。
  “快护驾!拦住她、拦住她!”果然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两个随行公公挡在皇帝身前,十多名近卫把我团团包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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