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还没有我想进进不了的。”
好吧,当她没问。
到了三教,秦小羽把车停了下来。苏北准备开门下车,掰了半天车门纹丝不动。忽然心里有些明白了,万恶的中控锁!
皱着眉转头看向秦小羽,“这是什么意思?”
“季苏北,你没话跟我说了?”熄了火,秦小羽好整以暇地趴在方向盘上扭头看着她,目不转睛。
见她愣怔着,秦小羽忽的笑笑,“你说我要是在这儿亲你,会怎么样?”
“你疯啦?”苏北错愕,见他戏谑的眼神,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地看着秦小羽,“那个,秦小羽,你放过我吧。求你。”
秦小羽直起身子,笑看着她,“刚还谢我呢,这会儿怎么又求我放过你了?我怎么你了?”
“秦小羽,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就拿了你一套衣服,已经干洗好了,我明儿个就给你快递过去。要是不行,我买一套赔你也行。哦,对,我还拿了你一百块钱,喏,还你。刚刚我也陪你吃过饭了,就当表达我对你的谢意。现在我们两清了,以后就当不认识行吗?”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的,压在车前的纸巾盒下。
秦小羽冷眼看着她一系列动作,蓦然伸手抽出那张一百的钞票,在苏北脸上刮了刮,嘴边噙着笑。
苏北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顿生一股戒备。秦小羽笑得轻浮却煞是好看,不知道这张面皮曾经蛊惑了多少少女少妇的芳心。
秦小羽将纸钞对折了几下,忽然伸手拉低苏北的领口,将钱塞进了她的内衣里,动作慢条斯理。“季苏北,我要你的钱做什么呢?钱我多的是。”
苏北大脑仿佛死机了一般,呆呆地问道,“那你到底要什么?”
忽的秦小羽嘴角勾起一抹媚人的笑,朝苏北无辜地眨了眨眼,那黑亮的眸子仿若能透出水来,“坏女人,你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他说什么?!苏北震惊了,她幻听幻视了?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道,“秦小羽,你没事儿吧?”
“你睡了我,却不想对我负责。我脖子和肩膀上还有你的牙印呢,背上都是你的抓痕,要看吗?要不是人钱柜的经理帮了个大忙,我看了你的一卡通才知道你是清华的,不然你就这么销声匿迹了,我还不知道上哪儿找呢。”秦小羽唱做俱佳,说得季苏北一愣一愣的。
苏北张口张了半天,想说点什么,但是在是被雷死了。天降神雷,一道直接把她劈得七荤八素的。这秦小羽还是之前那个吗?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北影或者中戏的优秀毕业生了。
车内的气氛一度怪异,这会儿校园内大部分同学都在自习了,偶尔有几个脚步声匆匆而过。
忽然有人敲了敲车窗,苏北一惊,难道碰到同学了?就知道把车停在三教这儿肯定麻烦。转头一看,却是保安。
车窗慢慢降下,保安朝车里的两人扫了两眼,然后指了指身后的指示牌,铁面无私地说道,“对不起,这里不可以停车。”
秦小羽置若罔闻,仍是盯着苏北,生生逼着她给个答复。苏北有些抱歉地朝保安笑笑,连忙打招呼,“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回头推了推秦小羽,“让我下去。”
秦小羽不为所动,保安见车还没有要启动的意思,又催促了声。这下倒像是苏北腹背受敌了,忙拉了拉秦小羽的衣服,“我不下去还不行吗?你别停这儿啊。” 拜托,他在这儿耍大爷脾气不打紧,她还要在这里混的呀,她才不想来个众人围观,用南京话说就是,活丑。
秦小羽忽的笑了笑,“那可是你说的。”
钥匙一转,离合器踩到底,换倒档,慢悠悠地开始倒车。嘴边抹不去的笑容让苏北看了极不顺眼,恨不能上去撕了的。
丽思卡尔顿,总统套房。
刚刚在前台,那些个前台小姐笑得脸上地粉都快掉了,一口一个秦总,喊得苏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再反看秦小羽一脸淡然,她心里莫名爽快得很。
秦小羽进了房间就开始脱衣服,苏北站在门口看着他,心里鄙视极了,真是龌龊。
脱得只剩下一条黑色的紧身内裤,□的突起让苏北有些面红耳赤。不过不得不说,这妖孽的身材真是好,尤其那六块腹肌,那紧翘的臀…完了,她被齐姗姗带坏了。
不知什么时候秦小羽已来到她面前,双手抱胸斜倚在门上,笑看着她的出神,“好看吗?还满意?”
苏北咽了咽口水,鼓着劲儿直视他的眼睛,“细皮嫩肉的有什么好看的,皮肤比女人还白。”
秦小羽俯身凑向她的鼻,两眼含笑般盯着她,“是吗?可我觉得明明你比我白多了,难道你不是女人?”
受不了这劲儿,苏北猛地推开他,“要你管。”
“也对,你怎么会是女人,明明是野猫。我都忘记你的牙齿和爪子有多尖锐了,看,你的杰作。”秦小羽故意侧过身,让苏北瞧见他背后的劣迹斑斑。
苏北走到窗前,转身面色凝重,“秦小羽,我们这样是不对的。那天是个错误,我们不该将这个错误继续。”
秦小羽仍斜倚在门口,勾着一双桃花眼直视着,“我觉得还不错。”忽然赤着脚走过来,一手挑起苏北的下巴,“别忘了,是你先来招我的。”
说完转身脱掉仅剩的内裤,赤身裸/体地进了浴室。
苏北脸腾的一下红了,这人!这人怎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不过那宽肩窄臀的标准倒三角身材真是令人垂涎…季苏北,醒醒!
她还在想现在乘这个妖孽洗澡的时候要不要先逃,那边浴室就传来声音,“女人,进来。”
苏北没好气地吼了回去,“干什么啊?”想让她给他搓背还是共进鸳鸯浴啊?想都不要想。
下一刻秦小羽就出现在浴室门口,□围着一条浴巾,“我觉得把你一个人放在外面是一个和缺乏安全因素的事情,所以你给我进来。”
“秦小羽,你没病吧?你有暴露癖,我还怕长针眼呢。”完全不可理喻,还真把她当囚犯了。
秦小羽哼笑了一声,大步走了过来,苏北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扛在肩膀上,脑袋朝下,一下子血液逆袭,脑充血的滋味真是难受,头昏脑胀的。“秦小羽,你王八蛋!”
“恩,你说得对,独裸裸,不如众裸裸。爱妃,要乖。”说着朝苏北的屁股上用力地拍了一下。
苏北傻愣了一下,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垂着的双手死命地捶打着秦小羽的腰,“秦小羽,你就会欺负我,你混蛋,呜呜呜呜~我要回去上自习!”
还自习呢,早干嘛去了。谁让你跟他来酒店了,谁让你来了酒店还跟他进了电梯的,谁让你进了电梯还跟着进了房间的?
季苏北,承认吧,你就是个大色女,色/欲熏心,被男色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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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哎,来了来了。。。
呜呜,原谅我吧,之前一直在逛战色和混迹天涯,看帖看得那叫一个爽歪歪,之后电脑又被霸占鸟~~~
明天还会补更的,放心吧。
筒子们,爱老虎油,不要忘记给淫家撒花,忘记打分的筒子,小心淫家扣鼻屎(#‵′)凸你~~~
醍醐灌顶
苏北醒来的时候,窗外天际己发白,霉蒙蒙的一片。
昨晚秦小羽疯狂地要了她数次,从浴室到床上,再从床上到地上,窗前,一派香艳淫靡。
也说不上为什么,她并讨厌秦小羽的碰触,甚至可以说是喜欢的。在经历高二那次差点被轮奸的事情后,她再也没有和异性亲密接触过,就连季建国偶尔摸摸她的头她都会下意识一瞬。
她害怕异性的触碰,刚上大学的时候有位追求的男生试图强吻她,她当场就吐了出来,搞得那个男生很没有面子。这事儿被传开后不久,便有流言四起,说其实她是蕾丝,甚至还有说其实她是人妖。
蕾丝也好,人妖也罢,她从不去回应。也许正因为她的不回应,让男生们更觉神秘。人类总是对未知的东西充满着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加上男人都是视觉系和下半身动物,难得出了个高质量的校花,岂有不追的道理。
每次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时候,苏北总是装作没听见,她不关心,也不在意。但齐姗姗每次都会回过头去把人家劈头盖脸地教训一通。
她最记得有一次在食堂吃饭,坐在她们隔壁桌的几个女孩子不时朝她们偷偷喵一眼,然后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齐姗姗当场将筷子朝桌上猛力一拍,操着一口东北腔道,“吃个饭也不让人清静,自己长得个磕碜样儿,还巴着别人都跟你一样长得跟那东施似的啊?啊呸,小驴不说话,你真当老娘是史努比了?”
当时那桌女生脸都菜了,但仗着自己人多,也有两个不服的,“你说谁东施呢?”
一听就是南方人,语气上就输了三分。可姗姗撇过去一眼,“说的就是你,还有你,你,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爹妈供你上大学就是让你来唧歪歪别人的事儿的?劝你们早点收拾收拾回老家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嫁了得了,别出门就跟人说是清华的,清华丢不起这人!像你们这种没事儿就喜欢扒人家私事儿的B货,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这一气呵成,气壮山河,那边立马有个女生受不住,泪珠子啪嗒啪嗒开始朝下。可不是,人一路都是被家里学校捧着过来的,谁挨过这等羞辱。
齐姗姗也算是个知名人物了,东北妞性格豪爽,平时就和男生走得近,再加上她那等子“风流韵事”,知道的人不少,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
这下倒成了话柄了,那桌姑娘骂回来,“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整天跟男人搞破鞋,你爹妈供你上大学就是让你来找男人的吗?清华有你这种人才叫丢人!”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竖起耳朵准备听戏。苏北脸色也不好看,怎么说齐姗姗也是帮她出头的,这下双方交战,要是等会话不投机打起来,那都是要吃处分的。
拉了拉齐姗姗,想让她别跟她们计较了,嘴长在人家身上,随便她们说好了。但齐姗姗哪会依这下人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她齐姗姗就不是个爱息事宁人的人!
“你妈不搞男人能生出你这么个绝版?怎么,老娘有男人耍你嫉妒了?也是,就你这样,脱了衣服就跟爷们儿似的,拉了灯都没人想上!你们不是说季苏北是同性恋吗?嘿,我今儿个还就不怕告诉你,她同性恋的对象就是我,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她是我小老婆?姐是双性恋你服不服?我告儿你们,以后再让我听见你们在背后唧唧歪歪,别怪姐扇了你这小蹄子你还不知道啥事儿!”说完眼睛朝四周一扫,呵,齐大姐杀鸡做猴呢。
自食堂一战之后,齐姗姗再次声名远扬。同性恋那事儿自是没人信,但也没人再提起过。谁都知道季苏北是齐姗姗罩的人,惹谁也别去惹那只母老虎,护犊子得厉害。
那以后苏北的日子倒是安生了不少,想采花的狂蜂浪蝶们都开始纷纷向齐姗姗递去橄榄枝,就盼着齐姗姗能在苏北面前美言几句。也是从那时起,齐姗姗的老鸨本质开始逐渐显露出来。
想起这些往事,苏北不由笑笑。转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秦小羽,白色的被单滑落在腰间,甚至隐隐能看到那道性感的沟。
她想,秦小羽其实是个性凉的人罢,睡觉的时候没有将她搂在怀里,而是背对着她侧躺。一个人的睡眠习惯很难一下有所改变,看他微蜷的身体,她竟有些心疼。当一个人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就会不自觉蜷缩,呈现出婴儿在母体里的姿态。
忽然秦小羽身子动了动,苏北吓得顿时收住呼吸,直觉不想面对醒来的他。
见他只是翻了个身子,并投有转醒的迹象。过了好一会儿,苏北这才蹑手蹑脚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衣服迅速地穿好,拿了桌上的钱包和手机,遁逃般离开了房间。
在门合上的一刹那,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墨黑的眼睛让人无法分辨出此刻究竟是何种情绪。
苏北进了电梯后松了口气,对着电梯门简单地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她想秦小羽肯定在她身上中了蛊,让她在清醒中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沉沦。
她现在还无法理清头绪,她不爱秦小羽,秦小羽也不可能爱她,拢共才见过两次面的人哪来什么爱不爱的,她从不信一见钟情。
但她似乎对秦小羽的身体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恋,她喜欢他的手指在她身体抚摸的感觉,她喜欢在他身上啃咬,制造出一个个香靡的痕迹。高/潮的一瞬间,她甚至将他的脸看成了郁言,但转眼他又变成了秦小羽。
她疯狂地回吻,想在他身上找到郁言的感觉,但不对,一切又不对了。秦小羽还是秦小羽,有一刻她又莫名有些失望。
坐上的士,师傅开着车载广播,主持人用沙哑的声音说,“接下来让我们一起听这首《不留》。”
王菲极尽空灵般的嗓音在这个雾朦胧的清晨回旋,苏北听得出了神,她想起郁言,想起秦小羽。
她的脑袋有些混乱,歌声顷刻问有如魔音穿耳,苏北不自觉捂住耳朵,奋力地甩甩头。
我把情节给了你结局给了他
我把水晶鞋给了你十二点给了他
我把心给了你身体给了他
情愿什么也不留下再也没什么牵挂
如果我还有哀伤让风吹散它
如果我还有快乐
如果我还有哀伤让风吹散它
如果我还有快乐也许吧…
回到家,苏北疲惫不堪,倒床又睡着了她不知道她和秦小羽这样究竟算怎么回事,她也不想去想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没睡多久天色已经大亮。小区里的居民也都出来开始晨练。遛狗。苏北租的这套居室主人是对新婚夫妇,搬来没多久男方就出国读博了,女方自然要跟过去,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边想着租出去。
与其租给来历不明的人,倒不如便宜点租给学生,这样他们也放心许多。
刚开始搬出来住的时候杨思云不同意。说一个女孩子单独住在外面太不安全了。但苏北坚持,她不喜欢学校强行规定的作息时间和门禁。
最后还是杨思云妥协了,但每个礼拜都必须打两通电话向她报备安全。是的,杨思云怕了,就这么一个姑娘,南京那么多学校不上,非要一个人独自去北京。本想着让她出国,这样和谭磊互相也有个照应。但直到那次出事,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己的女儿。她太过于独立,有时看起来什么都不争,但其实她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的坚持。
在小区门口买了杯豆浆和两根油条,忽然想起来小的时候一到考试杨思云都会准备一根油条两个鸡蛋,每次都要盯着她全部吃完才行。人生就是一张考卷,可是这张考卷,谁都不会考出满分。
早上起来手机充好电开机一看,短信一连串响个不停,都是移动公司发来的未接来电提醒。给杨思云发了条信息告知手机已经拿回来了,又给齐姗姗打了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