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寂浪哭丧着脸走回御膳房,弘胤独自一人坐在树林子里,慢慢地想着他的好事,既然怀里已经有了,不如就先试一试,看看有没有药力,若是做在糕点里有药力的话,自己再想办法让沐谦心吃下去。
弘胤的算盘打得挺响,稍后就拿着这些已经加过药的糕点,去找一个小宫女,连哄带骗的让她吃下去,等到她春心勃然的时候,自己再来个霸王硬上弓。
反正是测试药力嘛,既然是帮皇后娘娘做事,就算是占一两个宫女的便宜,皇后应该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必要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儿,皇后肯定会把他保护下来。不然的话,皇后还能指望谁去对付沐谦心呢!
越想越是得意,弘胤差点就哼起小曲来,心中想着,呆会又可以欺负小宫女,不由得就得意洋洋起来。
上官寂浪偷偷地捏着那副走进御膳房,左右看到身边的人都没有关注自己,便把那包抖了出来,这些还是做得相当不错的,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
上官寂浪做糕点实再是有天赋,若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些加进去,绝对不是一件难事。
看着几笼快要做好的点心,上官寂浪正想把加进其中一块糕点,突然伸出去的手又停了下来,既然弘胤说是要对付一个女人,无论他要对付的是什么人,自己都不应该助纣为虐,而且上官寂浪来到汴京城这么久,一直都没能和皇后有过什么接触,心中也未免有些着急,看到这副,心里就活络了起来。若是这副给皇后吃下去……
上官寂浪的眼前一亮,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了出来,皇后让御膳房为她做糕点,而稍后就要送汤水过去,假如,皇后吃了这个糕点之后,春。情荡漾之即,自己再亲自把汤水给送过去,到时候,再亲眼看到皇后娘娘春。情荡漾的模样,再来个顺水推舟,先跟这个大金国的皇后发生了关系,随后,这件事对于皇后来说,肯定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而自己占了个便宜之后,以后的事情就好做了。
上官寂浪自以为对女人十分了解,其实不光是女人,天底下的雌性动物都是如此,若是在自己和一个雄性动物发生了关系之后,多多少少心中是会有些感情的。当然,这些是对于那些毫无知觉的动物来说,若是对于女人那就复杂得多了。
有的女人阅男无数,也未必会有什么感情,而有的女人哪怕只是跟男人拉拉手,亲个小嘴,心中都会波澜起伏。
上官寂浪这次赌得就是,皇后并不是个顺便的女人,若是自己能够找到机会跟皇后发生关系的话,皇后也不可能大声声张。
难道要皇后披头散发赤身**地从寝宫中跑出来,然后告诉所有的人,自己被上官寂浪迷下药**了不成?
第二十五章 垫背
这种事情,虽然是上官寂浪以前不屑于去做的,可是现在事关两国利益,自己是细作司的细作,为了国家利益,就算是牺牲一些也再所不辞。更何况跟皇后这么美丽的女人发生关系,并非是一件让人很痛苦的事情。
上官寂浪的心中也是越想越得意,口中哼着小曲,慢慢就开始做糕点,殊不知,就在御膳房外的树木里,有个男人跟他一样,也是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想着着美事呢。
上官寂浪做好了糕点,双手各自己提着一个食盒走了出去,弘胤远远地看到上官寂浪走了出来,便大声叫道:“是不是已经做好了?”
上官寂浪连连点头,把食盒放在外面的石桌上,随即对着弘胤说道:“弘胤大人,你看,左边的这个食盒是给皇后的,而右边的这个食盒”,说着上官寂浪就把那个食盒打开了来,指着一个上面点着一点儿红的包子说道:“这个顶儿就是已经加了材料的。”
弘胤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猥亵的笑容,伸手拍了拍上官寂浪的肩膀,把两个食盒都提了起来,随口吩咐道:“糕点我便送去皇宫了,你赶紧把汤水给做好,也送过来。若是耽误了皇后娘娘吃糕点喝汤,那你这个御膳房的厨子也就不用干下去了!”
上官寂浪连连点头,转身又走进了御膳房。
弘胤志得意满,提着两个食盒,一路朝皇后寝宫走去,走到寝宫的时候,远远便看到皇后依然坐在花园之中,弘胤低着头,一溜小跑,走到皇后的身边轻声说道:“皇后娘娘,御膳房的糕点送来了。”
他可没有忘记,把左手中的食盒递给皇后,随即翻开来,指着里面热气腾腾的糕点说道:“皇后娘娘,趁热吃吧。”
皇后只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取过一小块糕点,咬了一小口在口中,轻轻地咀嚼着,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吩咐你做的事可都做好了吗?”
弘胤连连点头:“小的都给做好了。”
皇后满意地笑道:“好,那今天晚上你就不用当值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去吧,要知道现在离选妃越来越近,哪一天我都觉得度日如年,你赶紧替本宫把事情办好了,重重有赏。”
弘胤急忙点头哈腰地答应了,提着右手的那个食盒,走出了皇后寝宫。站在寝宫门口,看到两个宫女正站在那儿闲话家长,便领着食盒走了过去,指着其中一个小宫女道:“过来过来,弘胤大人有话要跟你说。”
那个宫女知道弘胤是如今得宠的侍卫队长,也不愿意得罪于他,便走了过来。
弘胤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女孩,身材虽然不是很高,可是绝对不矮,不胖不瘦看起来十分匀称,皮肤有些白皙,脸却是像个红苹果一般的可爱,长得算是眉清目秀,不由得心中欲念大起,一阵邪念就浮了出来,呆会儿给这个小宫女吃点儿带的包子,在那之后,岂不是自己想要搓圆捏扁怎么都行?
于是,弘胤便大咧咧地吩咐道:“来,给本队长提着食盒,这些糕点皇后说做得不好,还要送回御膳房去。本大人可不想提着,你是宫女,这是你的份内事。拎着!”
那个小宫女不敢得罪弘胤,伸手接过食盒,随着弘胤的身后朝御膳房走过去。
走到一处,看见左右无人,弘胤便说道:“把食盒打开,本官有些饿了,正好想找点东西吃。”
那宫女惊讶地问道:“这些可都是给皇后娘娘吃的,要是大人你吃了,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弘胤没好气地说道:“那能怕什么?老子肚子饿了就是要吃!”
劈手就把食盒抢了过来,打开来,里面热气腾腾的糕点,的确色香味俱全,闻一闻就觉得香气四溢,弘胤十指大动,抓过一个包子便塞入口中,再一看那个点着一点红的小包子,便伸手夹了起来,递给那个小宫女说道:“你也吃一块。”
那宫女吓得连连摆手:“奴婢可不敢吃。”
弘胤翻了翻眼睛:“怕什么?本官叫你吃,你便吃吧!”
那个宫女拗不过弘胤,只得接过这块小点心,放入口中轻轻地咬了一口,弘胤立刻没好气地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臂,几乎是把那块糕点整块塞进她的嘴里:“叫你吃个东西都这么麻烦,也是做不成大事的主!”
三下两下,看着那个宫女把那个小糕点吃完之后,弘胤的心才算是安顿下来。
这儿便是后宫通向御膳房的路,平时很少有人走动,除非是到了吃饭的时候,御膳房往宫中送东西,才会有许多人经过。
看着旁边那片十分僻静的小树林,弘胤指了指树林对那个宫女说道:“过来,跟你家大人来这儿坐坐。”
那个宫女不知道弘胤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怎么一会儿说要送御膳房,一会儿又要吃东西,现在又要坐下来休息了,她怎么知道弘胤以为她吃了,正是要带她去僻静的地方去为所欲为呢!
可怜的小宫女什么都不知道,全都被蒙在鼓里,随着弘胤朝着那树林深处走去。
太阳虽然当空挂着,可是树林里遮荫蔽日,倒是十分凉快。
弘胤懒洋洋地找了个地方,靠着大树坐了下来,摇头晃脑地哼着不知道在哪儿听来的小曲。
那宫女诧异地拎着食盒,站也站不好,坐也不敢坐,只是呆呆地看着弘胤。
弘胤算着时间,刚才在太医院的时候,那个死老头不是曾经对自己说过吗,这个性子十分烈,吃下去了之后,要不了一会儿,女的已经抵挡不住了。
弘胤哼着小曲,没事儿偷眼看着那个小宫女,可是小宫女一点反应都没有。在这站了半天,食盒里的东西都已经变凉了,却依然毫无动静。
弘胤不由得着急了,站起身来,对着小宫女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可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小宫女诧异地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对劲啊。”
弘胤又问道:“你可觉得有没有身上很热?”
小宫女抬头看了看穿过树荫的阳光:“不热啊,这儿挺凉快的啊。”
弘胤没好气地斥了一声:“你就一点儿不对劲都没感觉到吗?”
小宫女诧异抬头,想了半天:“应该有什么不对劲啊?”
弘胤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雪白,他突然间想到一个极为震惊的可能性,那就是这个宫女吃的糕点里根本就没有,而真正放了的糕点,可能已经被皇后给吃进肚子里去了。
这下可就麻烦了,谁都知道最近完颜璟心烦意乱,根本就不去皇后的寝宫,要是皇后真的吃了那个,到时要找谁来帮她解决呢?
而且,能不能解决只是一件小事,问题是,皇后吃了会不会恼羞成怒,将来来对付自己?
若是把自己罢了官,又或者真的赶到北边,真的当一个小兵,那弘胤大人可就真的不用活了,北方的苦不是他能受得了的。
于是弘胤劈手就夺过那个宫女手中的食盒,恶狠狠地摔在地上,对着那个宫女斥道:“滚!马上给我滚!”
那个宫女今天就是觉得莫明其妙,简直还有点搞笑,不知道弘胤大人到底是发什么疯,现在又叫自己滚,心中虽然委屈,可是人家是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也不能硬着头皮乱来,只得无奈地说道:“那好,弘胤大人,奴婢这就告辞了。”
前脚看着那小宫女走出树林,弘胤立刻脚下生风,飞也似的就朝御膳房跑了去,一把抓住上官寂浪的领子,把浑身上下都是面粉的上官寂浪从御膳房里拖了出来,恶狠狠地低声骂道:“你刚才到底把药放在哪了?”
上官寂浪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不是按照大人的吩咐,都放在那个小糕点里了,上面还放了一点红。”
弘胤厉声呵道:“你骗我!那个根本就没有用!你说,你有没有放错了,放到皇后娘娘的食盒里去了?”
上官寂浪连连挥手,脸色雪白:“小的怎么敢啊?”
弘胤一把就把他推到一边去:“我想你也不敢!但,万一真的放错了怎么办?我这事越想心里越不踏实!”
上官寂浪眨了眨眼睛:“不如大人现在就去刚才拿药的太医院,问问他们,有没有可以解那药材的方子,拿了药之后赶去皇后寝宫看看,若是皇后真的吃了那东西,也好为皇后消除一下烦恼。”
上官寂浪的话说得十分隐晦,可是弘胤也明白他的意思,现如今若不是去太医院去找些解药的话,稍后自己可真是掉脑袋的局面了。
弘胤不由得心中大恨,若非自己多事想要试试药力,也不至于现在把局面搞得一团糟,更可恨的就是眼前这个厨子,糊里糊涂的,下了药的糕点都搞不清是哪个。若是弘胤大人因为这件事要脑袋搬家,必然要拉着上官寂浪垫背……
第二十六章 两个少年
韩风顺着者勒蔑朝着札木合的营帐走去,从铁木真的乞颜部到札木合的部族本来就不用太长时间。
一路上韩风心事重重,对于蒙古和宋朝之间的关系,这位枢密院细作司的官员一点儿把握都没有,现在任何承诺都是虚无。两国之间的关系只可能建立在平等和投鼠忌器之上。其余的,都只是虚妄之谈而已。
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韩风仿佛看到了铁木真和札木合之前的种种过去。
两个男孩子在草原上厮打起来,一个体格健壮,如同刚刚长大的狮子。一个机灵活泼,像个幼。齿的猎豹。一个更为壮健的男人斜倚在树下,眯着眼观看这场角逐。他们互不相让,打的难解难分。终于一起倒在了地上。两个孩子笑了,露出微黄的牙齿。那个衣着华丽的男孩子说我叫铁木真。那个瘦小的男孩子说我叫札木合。然后两人结成了安答。发誓要相亲相爱。
札木合是札答阑人,身上流着外族的血液。因而他卑贱,遭人看不起。可是他是骄傲的,也是一个有能力骄傲的人。他一手打拼了自己的天下,又一手将自己的花花世界转赠给铁木真。说是赠与,无非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他输了,输给了自己的好安答,三次结拜的安答。他的血留在了广阔无边的草原,他的灵魂被放置在不尔罕山的最高处。他要永世守卫铁木真的江山。
年少的札木合是一个自信满满的青年,他才略出众,他的智慧是草原上最为罕见的。他有着无比的政治远见和伟大的理想抱负。他是一个具有雄心壮志,试图统一蒙古诸部落,妄想称汗的人。而所有的一切都成为空谈,他只能默默看着原本弱小的安答逐渐强大,在他的面前耀武扬威。而他必须听从安达的一切吩咐。札木合不甘心,谁也不会甘心。虽然铁木真的才能是草原上难得一见的。可是自己的本事并不在他之下。所有的失败都归结于自己卑贱的外族血统。而铁木真身为黄金家族的后裔,他的一统是名正言顺的。札木合不想这样下去,他的自卑感招来他的理智所难以抵挡的冲动。他一次次的挑拨铁木真的秦人背叛铁木真,一次次的伙同铁木真的敌人来攻打他。他所想要的不过是意图摧毁铁木真的王朝,把他从可汗的位置上拽下来。
我可怜他,也觉得他确实可悲。只是他不明白其实人和人根本是不平等的。有的人一生所追求的往往是某些人与生具来的。所以根本没有对错,没有是非,长生天将这两个人安排到不同的命运,只是天意。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那个曾经大声宣誓要将金人赶出这个世界的英雄,那个要用曾经金人将他们的祖先俺巴亥汗定死在木驴上的方法还给金朝皇帝的男人,他终于没有完成他的事业。他所做的无非是怎样才能将铁木真赶下王位。他要告诉世人蒙古国只有一个可汗,不是成吉思汗,而是古尔汗札木合。他的故事要在历史上赫赫辉煌,他所说的话将是蒙古人永恒不变的真理。
他曾经帮助铁木真横扫草原,打的篾尔乞人望风披靡,几乎从这个草原上绝迹。他曾经是辉煌一时的三国统帅,率领四万铁骑从篾尔乞人手中夺回铁木真美丽的妻子孛尔帖。他的事业达到了难以比拟的高度。可是之后的祭祀中,在主持俺巴亥汗祭奠上,他的位置被铁木真夺取。这个时候札木合清醒的意识到谁才是乞颜部的黄金家族,唯一蒙古可汗的候选人。札答阑人没有这个能力。他终感不安,那些卑贱的血液在体内沸腾。不,他要证明,他的血液和铁木真的一样高贵。他开始反攻他的安答,三次结义的安答。
十三翼之战,铁木真终于逃脱札木合的围截。胜败的关键,被铁木真掌握先机。札木合变得不再冷静,他开始暴躁,开始变得残酷无情。他活活将人煮死,而自己从容自若的喝马奶酒。那个时候札木合已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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