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应该没有借着酒兴就占了人家便宜,又或者被人占了便宜。
“大人喝水。”少女重新回到韩风身边,跪坐在他的面前,将水杯送到面前,笑盈盈的看着韩风。
韩风睁开眼睛,眼前的两名少女虽然不是倾城之色,但是也算得上是美貌如花。两人看起来都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一截玉藕般的手臂露在衣衫之外,雪白粉嫩。不但年轻,她们俩也不像一般汉人女子,面对男子的时候多少有些羞怯。这两个女孩子都很大胆,反而笑呵呵的看着韩风,叫韩风有些不好意思了。
反正兹莫派了两个少女来,总不会是让她们来围观自己的。韩风喝干了杯中水,四只小手已经按到身上,舒舒服服的给他揉捏着肩膀、脖颈。
“让开吧,我要去小更衣!”韩风懒懒的说道。
很显然,对于两位彝族少女说‘小更衣’这么文绉绉的话语,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两位明眸皓齿的少女忽闪忽闪的眨着眼睛,压根就不知道韩风要做什么。
“呃,就是去尿尿。”韩风还是粗俗了一下。
“这还不简单?”两位少女一听就乐了,一人跳下床去找马桶,另外一人就要伸手去解韩风的裤子……
这也太让人无语了。韩风忍不住想到一个很触目惊心的画面,两名少女一人端着马桶,另一人帮助自己瞄准,发射完毕之后,再温柔的给甩干净,或许还要打点温水来帮自己洗洗。实在是太刺激了!
“不行,还是不行。”韩风低声说道:“我又不是残疾,这种事若是都让你们插手,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去?”
没想到那个快要抓住韩风裤带的少女,扑哧一笑:“大人,这些只是小事,今天夜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们姐妹俩,全听大人您的吩咐!”
第五章 不眠之夜
深夜时分,月明星稀,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安然入眠了。可是有些人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入睡。
安静的庭院里,竹声阵阵,夜风轻柔的拂过院落,带来一丝清凉。远处一个房间里,还亮着灯火,几名婢女侍从守候在院落里,似乎在等候着房间里人的召唤。只不过他们都站得很远,不敢靠近房间,好像生怕听见了房间里边的话语,就会惹来祸事一般。
“曹家妄图以女为贵,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郦尚面露微笑,淡淡的说道:“曹家传承两百多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现在朝中势力下滑,只要蛰伏等待时机,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可是,这一步棋,曹振算是走错了。”
韩侂胄捋了捋胡须,沉声说道:“曹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当然不肯放过。他却忘了一点,就算我侄女做皇后的时候,也绝不干政。现在太上皇还在,曹振就想让曹美人成为第二个李凤娘,这简直是找死。”
郦尚心里一紧,知道韩侂胄所言非虚。对于韩家来说,北伐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任何挡在前方的绊脚石,都会被韩侂胄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曹振如果真的要女儿在宫中捣乱的话,曹美人就算是做了皇后都未必能活得下去。别人或许没有这个本事,可韩家是绝对有这个本事的。
临安的禁军,最精锐的铁甲军在金钱豹的手下。金钱豹和韩风的关系就不用说了,就算这位爷忠心耿耿,却也是个重情义的汉子。韩家只要不造反,杀个皇后,金钱豹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其他的禁军头领,这几年来,或安插自己的人手,或收买拉拢。加上李凤娘那件事的大清洗,可以说,临安兵马过半都握在韩侂胄的手中。
外围兵马就更不用说了,四大驻屯军,川中和建康两路,都可以算是坚定的韩党。军中半壁江山在手,也不用担心襄樊等驻屯军的态度。如今的韩侂胄,称之为一代权相,绝不为过。唯一让郦尚觉得很放心的就是,韩侂胄并没有造反做皇帝的心。而那个闲不下来的韩风,也没有做皇帝辛辛苦苦把自己困在皇宫里的觉悟。否则的话,以韩家现在的实力,随时可以发动一场政变了。
郦尚轻轻咳嗽一声,岔开话题:“水师下南洋之后,收获很大。南洋诸国的财富源源不断的进入江南。以前光是听说那些酋长小国王有钱,没想到居然这么有钱。我看户部上次的公文说,只是一个巴掌大的小岛,在海图上几乎都看不到。随便去了十来条船,登陆之后马上就吓得酋长出迎,送上黄金万两。那些水师官兵这才醒悟过来,岛小未必没钱。能拿出手黄金万两的人,起码存货也有好几万两。于是连哄带吓的,从那个酋长手中敲诈了不少钱出来。”
“跟欧罗巴的贸易赚的也不少,韩风搞得那个小衣,如今在瑾瑾的策划下,大批量生产,卖去欧罗巴居然很受欢迎。而且上等丝绸,加上精美的刺绣工艺。那些色目人想要模仿都模仿不来。每个月都能接到价值十余万两白银的订单。更别说其他的茶酒瓷器之类的,朝廷组织海外贸易,里外里让商人和朝廷都赚了不少钱,而且,有朝廷作为担保,那些小作坊,也有胆子去接下色目人的生意了。”
韩侂胄淡淡一笑,仿佛看到穿着官服的官吏,通知那些小作坊的老板们——朝廷接下色目人什么什么玩意的订单,你们就放开了做吧,朝廷先行给你们垫付钱。等交易完了还有分红……如此一来,那些小老板们的兴致能不高吗?
以前是商人和商人之间的交易,现在是国与国之间的交易,动辄数十万上百万两白银流入江南。韩侂胄心中一松,一直以来,汉人都是用铜钱作为基本货币。但是铜产量是个负担。要不然,蔡京等人也不会搞出‘当五钱’‘当十钱’这玩意了。看来,韩风说的没错,铜本位不可持久。在海外贸易发展起来之后,朝廷可以缓缓过渡到银本位货币,加上金属辅币的时代了。
“现在钱是足够了,兵马充足。水师和马步军大多都已经放弃了开拔费,我们打仗的时候也不用捉襟见肘了。现在,等的就是一个北伐的机会。”韩侂胄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完颜璟到底是个人才啊。金国上上下下,现在无机可乘。贸然前去攻打,很有可能陷入苦战。还得不到什么好处。”
郦尚也觉得无计可施,两国大战,当然不能像两个街头痞子那般说打就打,寻找一个机会不容易。金国最强盛的时候,海陵王贸然进攻江南,结果在采石矶被一介生虞允文打的大败,部下造反连命都没了。现在金国的情势肯定要强过虞允文时代的大宋,而大宋的军力还远不能和海陵王时代的金军相比。
没有合适的机会就出手攻打金国,最后只怕是自取其辱。
“韩风不是说过,有机会要打,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打。那就让他的锦衣卫去创造机会好了。”郦尚笑着说道:“那小子挺擅长干这事儿的。连哄带骗的就把安康给拿下了,还顺带拐了金国一批粮草钱财。”
“这件事还有后患,要知道这次吴曦牺牲很大,他等同于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暴露了自己的全部实力。川中驻屯军正在改编,以后吴曦对军队的控制力会小很多。而且,官家也不会允许吴家继续保持对川中军队的实际控制。如果吴曦愿意回到临安,自然没有问题。可假如战后他还想留在四川的话……那我们这些老家伙可就要想办法保他了。”
韩侂胄想起这件事就头疼,大宋的情况绝对不能允许出现军阀。可吴曦现在勉强也是个爱**阀。虽然从国家的长治久安等等角度考虑,爱**阀也是不可以产生的。但毕竟他已经是爱**阀了,还能把他给杀了不成?要么就回到临安来,学曹家那样缓缓培养自己的世家体系,要么就窝在川中。可留在川中的后果,只能是和朝廷翻脸了。
“如果是当今官家,保吴曦应该没有问题。”郦尚踌躇一会儿,缓缓说道:“可太上皇还在呢,他老人家的手段,你我都是知道的。若真的以雷霆之势拿下吴曦,难不成吴曦真的要造反么……”
“那就拖……吴曦才四十来岁嘛,年富力强,再拖上三年两载的。”韩侂胄悠悠收了口,笑呵呵的看着郦尚,一副‘你懂的’模样。
郦尚自然也不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不过,年纪轻一些的跟老头子比命长,是最划算不过了。太上皇已经六十多了,人生七十古来稀,通常来说,也剩不下几个年头了。吴曦只要不战死沙场,从活命的概率来说,的确是要比赵昚高很多的。
两人心知肚明,嘿嘿一阵奸笑。
“锦衣卫那里传来消息,说近来金国细作的人手调动十分频繁,可能是要开战,也可能是对大宋朝廷的高层不利。韩相公,你身居要职,不得不防。”郦尚压低了声音:“近来许多官员出行都加强保卫。太上皇那里也在更换禁卫……”
“什么?更换禁卫,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韩侂胄脸色一变,霍然起身:“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锦衣卫怎地没有通知我?”
“呃,我是猜的,以前跟随韩风去金国的那个秋月白,近来不知怎地去了刑部。我也是今天去刑部办事才遇到了秋月白,听他说起。不过,动作也不是很大。大内侍卫时常都会调换的,这也不足为奇,可能锦衣卫觉得这不是要紧事吧。”
郦尚身上冒了一身冷汗,的确是他猜测的,秋月白武功高强,加上深得赵昚的信任,从宫中出来到刑部任职,肯定涉及到宫中的人手变化。看到韩侂胄的态度,郦尚忽然心中一寒,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秋月白算得上是赵昚的心腹,如果说,调动的是赵扩或者皇后宫中侍卫,倒也说得过去。可调动赵昚的侍卫,赵昚怎么可能同意?
除非出现两种情况。或者是赵昚快要死了,担心自己这些心腹,在自己死后前途无望,于是趁着还有权力的时候,把心腹们安排到好的位置去。
又或者是赵昚已经失去了对皇宫的控制力,宫中有人按照调派人手,把赵昚的心腹纷纷抽走,变相软禁着太上皇。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会对朝廷政局出现巨大的影响。郦尚一想到此节,紧张的看着韩侂胄,嘟囔道:“韩相公,你怎么看?”
“猜测不是办法。我大约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有见到太上皇了,你呢?”韩侂胄反问道。
郦尚苦笑道:“我最少也两个月没见过太上皇了。”
“那我们明天一起入宫,求见太上皇,这些事儿不能用猜的。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韩侂胄冷冷的说道。
第六章 曹家家主的风度
天色还是蒙蒙亮的时候,韩风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小楼。*。P8。*!。吧*警戒了一整夜的豹组官兵看到长官走出来,纷纷起立行礼。韩风到现在还觉得头疼难受,还是规规矩矩的给众人回礼,笑道:“一夜辛苦你们了。”
这边厢韩风刚刚起身,简怀诛就一溜小跑跑了过来,身上也带着明显的酒气,在清晨的风中显得格外清晰无比。韩风现在闻见酒味,肚子里就有些难受,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简怀诛轻声说道:“都指挥使大人,你身上的酒味比起我只怕要更浓一些。不过,这一夜,我打听到不少消息。这顿夜酒喝得很是值得。你可知道为什么那些彝族人要让你闯七关?”
韩风没好气的呵斥道:“有话快说,不要在我面前卖关子。”
“大人,闯七关,在彝族人这里是嫁女儿的规矩。当然,对大人你,他们稍微做了一些改动。比方说,应该要有个熟悉双方的人来居中解释这件事,这次就没有。按我打探来的说法,每天要和大人喝一次酒,都是全族高层出动。每次务必要把大人你喝得东倒西歪。因为男人在酒醉之后,自制力会下降很多。跟着就会有年轻貌美的彝族女子去陪你。”
简怀诛眨了眨眼睛,叹息道:“大人,这可不是什么艳福。要是你坚持不住,在那些漂亮姑娘的引诱下,想要做些什么。她们马上就会大声喊叫起来。然后,东果部落的长老们就会出现,宣布你闯七关失败。说到底,这档子事儿,考的就是意志力。昨天晚上,我们都没听见那两个女孩子的叫喊声,大人,你真行。”
简怀诛挑了挑大拇指,韩风苦笑一声,那哪是自己定力过人啊,分明是昨天喝的太醉了,身体严重缺水,想要嘘嘘,站在马桶边,站了许久,才滴出来几滴。幸亏没有让那两个女孩子来服侍自己小更衣,否则的话,简直是要把脸都给丢尽了。不过,听简怀诛的意思,这样的场面还要再来上六次。
说真的,韩风可没自认自己是柳下惠再世,可以坐怀不乱。一夜两夜还无所谓,时间久了,天知道会做些什么。万一哪天自己忍不住诱惑了,一不小心和那些彝族少女发生了超友谊关系。随时会把锦衣卫和大宋朝廷的脸面丢得干干净净。
再说,韩风心里还有个疑问,既然是嫁女儿的规矩,那兹莫让自己闯七关就很值得研究了。难不成是他们希望用联姻的方式,把东果和韩家捆在一起?不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罕见,从古到今,不知道多少女子被用来作为联姻和亲的工具。到底不是一个民族的人,彼此之间也很难真正信任,在兹莫的思想里,还是颇为信奉联姻这样的举措的。
“真是要人命,让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睡在我旁边,来考察小爷的定力,这不是折腾人吗?”韩风摇了摇头,一脸郁闷的看着简怀诛,认真的说道:“今天晚上你就代我闯关吧,我以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身份命令你,一定要坐怀不乱。万一你做出点什么来,我就把你军法处置。明天,再让李飞镖上。这样的话,七天很容易就过去了。”
简怀诛吓了一跳,红着脸贴近韩风身边,低声解释道:“大人,这可不行。一来,人家兹莫指名道姓要你闯七关。属下去闯算那回事儿啊?二来,属下和大人不同,大人见多识广,身经百战,御女无数。面对这样的小场面,自然轻轻松松就过去了。可属下还是未开封的小童男一个。只怕到时候万一因为血气方刚就丢了锦衣卫的脸,那可真是对不住大人了。”
“童男?”韩风不怀好意的朝着简怀诛下半身瞄了两眼:“将来我一定要带你去见识一番。不过,你刚才也说得不对,你家大人高风亮节,视金钱如粪土,视美女如骷髅。什么身经百战、御女无数。这样的话,休得再说,否则被沐谦心听见,定要拔了你的舌头。”
简怀诛暗自摸了把冷汗,其实兹莫根本没说过一定要韩风自己闯完这七关。不过,这种事怎么能让属下代劳呢?简怀诛本就是个老实人,要是两个香喷喷粉嫩嫩的小女孩往身边一躺,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来。能够不去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如今,韩风没坚持要自己去闯关,急忙点头称是,免得韩风反悔。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熬几晚啊!”韩风一脸痛苦。
“切了吧,切了最痛快。一了百了。”简怀诛阴险恻恻的怂恿道。
韩风咳嗽一声,活动一下四肢,指着简怀诛喝道:“每天早上起来,小爷都要晨练。今天你就当我的陪练,来来来,不要怕,我们打上几路拳脚……哎,你别跑啊,给小爷回来……娘的,以为小爷不敢军法处置你是吧?……快站住……”
早起的彝人不明就里的看着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追着一个军官模样打扮的男子,所到之处一阵鸡飞狗跳,狼藉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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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