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之上,空中走廊,情|欲|潮水泛滥,睡袍带子松松垮垮,一席春|光乍泄。
吕清洗澡出来发现元轩人不见了,整个人如五雷轰顶。
第16章 七彩莲花
他给元轩下的是大分量,元轩又喝了那么多酒,怎么还往外跑!吕清本来进去浴室的时候故意没有带衣服,就是为了出来灿若春|花,元轩欲|火中烧,分不清人最好,他心中算盘打得极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连船都跑了!
屋子里有点冷,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吕清发抖,赶紧去找衣服,发现自己为了事情方便,连带着的睡衣都是情=趣睡袍,刚到大腿根,而其他衣服已经放在了架子上,嘱咐客房拿去干洗了。
吕清坐在床上欲哭无泪,他看着没有关的阳台的门,心中大喜若望,既然这边的门开着,元轩逃不了是往这边走的。他情急之下穿上了那条情=趣睡衣,穿上拖鞋,就往那边跑去。
阮疏嘴唇被啃得红肿,不可置信的看着元轩,元轩喘着气,胸膛起伏,他一向傲慢清冷的眼神此刻满布着克制,欲|望却冲破囚牢,声音像是布水的容器倾泻,“帮我……”
阮疏真想直接从这里把他推下去,下面巨大的游泳池可以帮他清醒一下,但想想也不可能,这里是29楼,推下去,百米高空,人直接就可以去见上帝了。
他半搂半抱着元轩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刚才还勇猛的人现在像绵羊一样听话,全身发抖,阮疏踢上门,元轩这时候全身都是汗,元轩倒在床上,看起来有些痛苦,阮疏站在床边静了十秒钟,看着元轩挣扎,冷眼旁观。
十秒钟后,他直接去了浴室,把花洒打开,下面也放水,水是凉的,伸手一触碰,连指尖都能感受到彻骨的温度。
和当初一模一样,阮疏半跪在浴缸旁,看着水面上映出自己的影子,除了琥珀色的眼睛,还有比上一世的自己更为匀称的身体,其他的,一模一样。
水蓄到三分之二,阮疏换成了热水,毕竟这么凉,明天直接感冒了,他也要遭殃的。
明天,想起明天他就想起了菲利普,落荒而逃的拒绝,却又把另一个人拎回屋子,对方不知道会怎么想自己。
这是重生之后第一个肯主动收留他的陌生人,他不觉得对方图自己什么,他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还有身后一堆的麻烦,菲利普把最好的机会都留给了自己。
阮疏不忍心往下继续想,明天的事情放到明天去想吧,他决定遵循菲利普这句话。
出去的时候发现元轩睁着眼睛望着他这边。
阮疏做出关切的样子,朋友间的关切,上前说道,“我可以全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你我之间只是for…one…night的关系。”
元轩嘴唇动了动,吐出一个字,“简……”
阮疏只能用陌生人的漠视来对待这幕场景,“元先生,哪怕是一…夜…情的对象,也无法忍受你看着我,喊着别人吧,你知道这是羞辱吗,对于我的羞辱?”
“你为什么不肯回来,不肯承认?”喝醉了又被下药的元轩仿佛终于冲破了内心的那道枷锁,“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阮疏的脸终于动容了。
元轩忽然从床上爬起来抱住他的脖子,“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
阮疏阖上眼睛,复而睁开,“元先生,即便是我很同情你,但表错情,不必了吧。”
他扶起元轩,把人拖到浴室中,扔进浴缸中,元轩被冷的打了个激灵,头被水淹没了,手扒住浴缸的边缘,在冷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玉一样的光泽,把自己撑起来,上半身伏在浴缸的边上,不住的咳嗽,脸上泛起红|潮,更衬得肤如凝脂,眼如黑漆,眉毛恰到好处。
他全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精致,穿衣细节,到举止行为,只要不开口,大概人人都要爱上他,只是一开口,一大波都要中枪中箭,倒地阵亡,剩下的勇敢的向前冲,被他的冰冷、傲慢、清高的态度给退避三舍。
当初自己也是傻,傻愣愣的冲到前线,到了这人身边,自忖的就是救过他,和他住过一周,当他是朋友。
之后哪怕一吻,都只是误打误撞。元轩把他从头改造到脚,让他像一个贵族一样生活,把一株野草移植到温室,用价值千金的瓷盆装上去,也改变不了事实。在改变之后,才肯用正眼看他。
“水好冷。”元轩小声说了一句,他酒已经冲到了脑子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明天大概就会忘了,把这一切都忘了。
阮疏蹲下,半跪着,附在元轩耳边,用同样小声的声音说了一句,“海水更冷。”
他句话说的很小声,所以贴耳朵很近,痒痒的。
元轩条件发射打了个冷战,眼中满是哀伤,“是你不接我电话,你居然敢不接我电话……”
阮疏还来不及细想,忽然有敲门声响起,从阳台那边传来。
他精神一震,元轩居然还能思考,“如果……是吕清……别告诉他……呃……我在这里……”
阮疏:“……”
“那你别出声。”阮疏脑子一转,便知道原因了,元轩这样,怕不仅仅是喝酒的缘故。
他的身体也有反应,想到刚才菲利普叮嘱自己去他房间一趟,电梯双重反射出吕清眼中的光彩,他终于知道哪里发生了不对。
阮疏停下了脚步,把床上弄的一团糟糕,又胡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掐自己留下痕迹他实在是做不到,摸摸嘴巴发现还是肿的,ok了。
反正睡袍都是被人揉乱的,也不需要他横插一脚了,赤着脚踩在地上去开门。
果然是吕清,一脸焦急的看着他,阮疏脸上做出一副询问的表情,“怎么了?”
声音哑了,全身上下都是一副“我刚刚被蹂|躏/我蹂|躏了别人/我刚从床上/浴室中出来”的样子,头发都乱糟糟的,一看就是被人用手插|过。
吕清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你看到元轩了吗?”
“啊,元先生?呃,他不是和你一个屋子吗?”阮疏没有回答他,直接反问。
反问真是利器,可以回答所有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
阮疏眼珠子一动,把吕清从头到脚扫了一边,看到他的睡袍简直想笑不能笑,如果他没有料错,吕清里面穿着的应该也是情|趣内裤,那种直接把双丘撸出来,跟丁字裤一个效果的内衣。
“刚才我在洗澡,结果出来就看不到人了……”吕清道,“他酒喝得多,我真担心他,这人啊,总是一副倔强的样子,对别人爱理不理的,实际上就跟孩子心性一样。妈总是担心他,这次出来叫我好好陪着他,现在我又把他给丢了……”吕清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让阮疏简直汗毛竖立。
“你再好好找找?”阮疏建议他,开始装好人,“要不要我借你一套衣服呢?貌似你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穿着出去。”
吕清这才想起来他根本没动脑子,穿着情|趣睡衣就跑过来炫耀,他脸倒没有“唰的”红了,大概是脸皮历练的久,厚了,“之前出来的时候说好的,我也没注意到,既然他没在你这里,那我先走了。”说罢鞠了个躬,情|趣睡衣深v,把腰很好的束起来,又有足够的空间把内里的春|色显露出来。
阮疏忍着万分的恶心,做足了功课,用尽了自己的耐心,终于把这朵炫耀着,红着屁|股的白莲花给送走了。
简直像是开屏的孔雀。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阮疏忍不住爆了粗口,“bull*。”
妈妈……吕清哪里来的妈妈,他14岁的时候和元轩分开,因为父亲落马,母亲当年直接和人私奔走了,据说还是他母亲举报的父亲,然后凭空消失了近十年之久,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影视音三界横跨。
阮疏还记得那时候关于灵魂歌手…上帝的使者中国赛区选手选拔的时候,他和吕清也是从初赛中“选出来”的,在十进比赛之前他吃坏了肚子,之后开始嗓子出现问题,然后情况越来越差,最后不得不退赛修养,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如今想来,不是这人做的鬼,又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想到这里,不禁想到最后那个电话,想到吕清洋洋得意的声音,想到一直不接的电话……
如果连自己的嗓子出问题都是可以设计的,那岂不是……阮疏把所有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找出其中几个疑惑点。
元轩已经从浴缸中爬了出来,坐在地上,一条腿支着,手放在曲起的膝盖上,任由头上的花洒的水洒在他头上。水打湿了衣衫,白色的衬衫此刻显得透明,贴在身上,若隐若现,一派好风光。
第17章 同床异梦
他侧头,眼神迷蒙,就像黑夜落在海面上,雾起,然而前方有灯塔,便不会迷失方向,瞳孔中是清亮。
阮疏心烦意乱,小腹一阵热流涌上来,应该没有元轩那么强烈,却像一条狐狸,不停的骚|动你,他只得靠着墙,点火,抽烟。
“抱歉,”元轩忽然开口,“我认错人了。”
“清醒了?”阮疏过去把他拎起来,“你为什么不让你的小情人知道你在这里?”
“他不是。”元轩蹙着眉头,“我没有情人。”
他冷的要命,凑近阮疏之后闻到黑薄荷味道的烟味,从前觉得冷冽,所以爱这个牌子,现在忽然又觉得温暖,心中萌生了个念头。
元轩站起来,靠近阮疏这边,阮疏食指和中指指间夹着香烟,细长,白色的烟纸裹着焦黄的烟叶,元轩伸手把灯关了,室内只有那猩红火星,他冷的发抖,呼吸却是热的。
“借一口烟。”元轩道。
阮疏抬手,将烟给他咬住,指尖与唇接触的时候感到冷,元轩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靠在他旁边。
肺部因为这一口烟而变得温暖了许多,冷水澡彻底把他浇醒了,也压抑了他的身体反应。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在浴室里肩并肩靠着,良久,元轩道,“我,刚才确实很抱歉,因为从你身上总是能,看到他的影子,这让我有些忘情。”
“元先生,”阮疏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出卖自己,“你说他是你朋友,你就是想这么对你的朋友的?”
“现在才发觉你和他不同的地方太多,”夜是温床,把人白天不敢展现的一面揭露,元轩收起了他的刺,说话反而温柔了很多,“他不会像你这么尖锐。”更不会直接把人扔进冷水池浴缸中。
元轩是早产子,身体是养了这么多年才好起来的,简达随从他18岁那年开始同吃同住,对他的一切也很上心。他享受这种贴心,却无论如何不会承认自己喜欢对方。
“是吗?”阮疏心想,我反其道而行之不行么,活了一遍一个样,我再来一遍意义是什么?“你刚才说他不接你电话,我怎么觉得他脾气不怎么好呢?”
“我怀疑他受骗了,”黑漆漆一片,阮疏也看不到元轩的眼神,却听得出来这句话中的懊恼,“当初让他去古刹寺,后来电话便断断续续的打不通,之后再找人的时候……”元轩话没有说完。
“所以你看到我,以为这是一出人鬼情未了?”阮疏声音中含笑,做好所有的表情准备,直接打开灯,元轩没有料到这招,拿手遮住眼睛。
“已经很晚了,好好休息吧,元先生,我以为你酒醒了,没想到你还是醉的厉害。”阮疏背过去,将烟熄灭,“明天想必都会很忙。”
元轩默不作声,他从来没有向旁人吐露过心声,这次已经是惊人之举了,现在又有些后悔。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自己都始料未及。
人的身体反应总是先一步于心理,尤其是在喝醉酒,理智不清醒的状态。
元轩闭口不言,开始脱衣服,阮疏没有回避,坐在床上,倚着床头,光明正大的欣赏美男,一边欣赏一边赞美,“元先生身材真好。”
元轩毒舌属性条件反射,“比不得阮疏,穿上女装也让人心生爱慕,还有,以后可以不要称呼我为元先生吗?还是我称呼阮先生比较合适?”
凡是碰上元轩毒舌的,都是战败的,对所有人都一致的毒舌,只不过使用的段数不同而已,阮疏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睡觉吧。”他只能这么回复。
元轩钻进了他旁边的被窝,“谢谢。”
阮疏关上灯,侧着身,背对着元轩,一张kingsize床,两人却没有各占一半,阮疏睡在边上的四分之一,努力远离元轩。
他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绪,从刚才的话中隐约听出来之前事情的不对劲,元轩说他打不通自己的电话,而自己也打不通元轩的电话,不可能是中国移动故意针对两人,只能是背后有人在阴他。
想到吕清那个趾高气扬的炫耀,想到今天露着屁|股出来找人,阮疏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你够狠。
如果不是他重生来了这么一遭,他是真的不会知道濒死前还被爱慕对象横插一刀,原来也是别人的设计。吕清的心思何止歹毒,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不仅要你死,还要你死心。
对付恶棍,就要用恶棍的方法。他阮疏既然有了现在的条件,何不赢得漂亮?
至于元轩……阮疏想着身旁的人,前一世八年的爱慕终究换不回对方的一句回复,八年是整整两千就百二十二个日日夜夜,一直奔跑,也是会累的。
既然成了阮疏,那么就是一个新的人生。
感情只有站在相同的高度才能携手并肩,一直仰望,或者一直提携,都不会是好的姿势。
这么一闹,他心中反而放下了一部分执念。这么一通话,元轩是无辜的,那么始作俑者,就要承担所有死者的愤懑了。
该虐的,该死的,还是要亲手送去才好。还有阮疏身上背负的责任,也要一并担负起才是。
阮疏倒是这么一舒心,很快沉睡过去。
元轩和他中间隔了有两米远,像一道天堑隔断了南北。欲|火中烧,不得纾解,他现在穿着的是阮疏扔来的一件睡袍,上面带着淡淡的四叶草香水的气息,阮疏身上也是这种味道,这让他一向清冷的心中也有些心猿意马,淫|水渗出,沾湿了下袍。
元轩一向禁欲清冷的脸上此刻满脸通红,冰凉的手指覆上火热,脑海中有个影子永远不能散去,很快两人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分不清眸子到底是黑色还是琥珀色,很快攀上高峰,幸好没有弄到袍子上,不然明天就没办法见人了。
或许是这边的动静有些惊扰了沉睡中的阮疏,他不安分的转了个身,面朝着元轩,一句呢喃:
“别闹。”
元轩:“……”
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啼笑是非,想到晚上这人对自己的态度,恶作剧的拿食指比在了阮疏嘴角,然后俯身,轻轻吻了一下。
“让我当你是他,就一分钟。”
阮疏什么都不知道,睡着的他一般睡得很死,这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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