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之杨莲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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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之杨莲亭-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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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一场病好,人却是真的定下了心了的,无端端添了很不合年龄的沉静和稳重。似乎大彻大悟了,连齐叔齐嫂他们也忍不住惊叹,我好像突然有了一种世外高僧的超脱。我不知道。但却是真的有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既然无法改变,那我就勇敢面对。风拂山岗,树随影动,一切随心。
  爷爷到底是上了年纪,虽然医术还是极好,体力却不行了。这连着一段时间,事情也实在繁重,而爷爷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强撑下去了。好在我一贯医理学的极好,欠缺的实践也在这段时间的忙碌中大大的补上了,医术也相应的有了让人惊叹的提高。所以,爷爷就让我替他接下了那些较严重的伤势后续的治疗和这黑木崖上一些头目人物的疗伤。说起来繁重,但其实先前的重头戏的治疗已经结束了,只剩下的也就是一些防止伤情恶化、换换药之类的小工作。
  让我烦恼的却是,新任教主,东方不败的疗伤之事,无疑是在这些任务之中的,而且是重头戏的重头戏。我很是奇怪,以他教主之尊,怎么会让我这样一个还是毛孩子的家伙疗伤呢?却看到身边为我带路的仆从惊叹崇拜的眼神,越供奉的孙子一手不输其爷爷的出神入化的医术,在黑木崖上竟已很是有名。
  该来的躲不过。对于这位原书中着笔很少却很是风光无两的东方不败,我却是并没有恶感的。他的自宫,他对于武学的偏执追求,他扭曲的性格,他对于杨莲亭深情后的纵容,在我看来实在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仅此而已。
  只是想到就要面对这位这个世界中的最大Boss,这个曾被青霞姐姐演出无限风情的人物,这个女人的很性格的男人,这个从纸中的描述变成活生生的人的角色,我说不清的紧张和期待。
  我知道他的过去——自宫练《葵花宝典》,然后逼宫上位。
  我知道他的将来——被令狐冲、任我行、向问天围攻仍不败,却在任盈盈挥剑杀死杨莲亭之时奋不顾身相救,以致跌落崖底而亡。
  但我唯独不知道我最想知道的他的现在。
  我没有任何参考、提示和帮助。而更悲惨的是,我明明对他的大名如雷贯耳,却对他的个性完全不了解。我不明白他为何对用《葵花宝典》陷害他在先的任我行只囚不杀,不懂他为何对仇人之女任盈盈分外优容以致养虎为患,更不理解为何他身为一代霸主却对十足小人的杨莲亭倾心相许……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考试时看到卷子上的题目都很熟悉,却没有一道会做。这种沮丧实在是……唉~一声长叹。
  仆从在一道门前止步,示意我自己进去。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里面却是一个园子,我怀疑这是不是就是书中所说的那一个。只是我这时实在顾不得仔细欣赏。园子并不小,怪石林立,树木葱郁,我却没有迷路。一条长长的红纱如同路标一般,曲曲扭扭的跨过大半个园子,我在红纱的指引下到了一处湖堤边。
  那里已经坐着一个人了。而其实,即使那里并不只有一个人,我也绝不会认错,谁是东方不败。当然他并不会真的长成林姐姐的样子,也没有书中所说的当教主之前的满脸胡子——想来葵花宝典已大成的他很难再保有那样男性化的胡须特征吧。他是对着湖坐着的,我只看得到他的侧脸,而且,我也并没有胆子仔细的去观察他。我在之前一直都在想那个怪异的却绝对让人难以忘记的东方不败应该是长成什么样子的,我想象出很多样子,很多部片子里的东方不败,或者是书中的文字在我脑子中映射出的形象。我觉得每个都像,每个却又都不像。而现在,我看到他了,我一下就知道,啊,这就是东方不败,这的确是东方不败——尽管我甚至都没有真的看清他的面目的。
  这时已经是下午近傍晚了,风有点大,吹起了他的头发,他的红色的纱衣,血一样的红。他的侧脸,长的睫毛,很滑润的鼻子和下巴的弧线,抿着的嘴浅浅的粉近乎苍白,带出点脆弱的味道。而他的眼神却绝对不会让人觉得脆弱的,尽管他正静静看着他眼前的一池盛放着的风中摇摆的很柔弱的莲花,那是一种死寂的却又隐藏着无数风暴、无数至深的让人无法看懂的神色的眼神,那眼神让他就像一株燃烧着的火红的莲花。
  很意外他让我感觉像一株莲,我记得书中他是经常绣牡丹的,我也一直觉得他该是妖冶的花中之王的红牡丹,却居然不是。
  他应该是发现我的,但是他并没有反应,我跪在那里,没有说话,没有动。
  这时一股风忽然吹的特别的凛冽,打残了一朵盛放的很美丽的莲花,“一如莲花,在泥不染,比法界真如,在世不为世污。”我听到他的声音,奇异的介于男女之间的却并不让人觉得难受的声音,就像他的样子一样,让人合该觉得这就是东方不败的嗓音。
  “二如莲华,自性开发,比真如自性开悟,众生诺证,则自性开发。”又一朵莲花败落。
  “三如莲华,为群蜂所采,比真如为众圣所用。”第三第四第五朵。
  “四如莲华,有四德:一香、二净、三柔软、四可爱,比如四德,谓常、乐、我、净。”无数朵莲花在瞬间崩离枝头,花瓣杂落,漫天纷飞。
  这时他扭头看我,“你是越供奉的干孙子。……你叫什么?”
  我看到的他胜过所有盛放着的莲,带着奔腾的灼人的火焰。我没有想法,没有思绪,我只是被震撼着的看着他,我只能乖乖的回答他的话,那个似乎很久很久之前我曾为自己起的名字,“我叫杨一。”杨,为纪念我曾经的人生。一,一切从头开始。
  然后我看到他笑了,只是浅浅的勾起嘴角,却刹那间让满园风华落尽。他一字一句的念,“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他的表情没有变,动作没有变,说话的嗓音和语气也没有变,但我却听到他的声音里有一种破碎的忧伤。“以后,你就叫杨莲亭吧……”他站起身来,衣袂纷飞。
  我猛地仰头看去,这时的夕阳血一样的红,从他身后映过来,衬着天边血色的云彩,衬着他血色的衣衫,衬着漫天飞舞着的飘零的仿佛也染上血色的莲花瓣……
  那一刻的他仿佛终于燃尽了所有生命的火莲花,寂灭中的伤痛,伤痛中的浴火重生……
  …………
  从那以后,满园莲池尽毁……
  从那以后,东方不败,独爱牡丹……
  附:①据《华严经》载,“大莲华者,梁摄论中有四义:
  一如莲华,在泥不染,比法界真如,在世不为世污。
  二如莲华,自性开发,比真如自性开悟,众生诺证,则自性开发。
  三如莲华,为群蜂所采,比真如为众圣所用。
  四如莲华,有四德:一香、二净、三柔软、四可爱,比如四德,谓常、乐、我、净。
  ②【爱莲说】宋•;周敦颐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小说:笑傲之杨莲亭第五章 命运的轨迹


  生活中总是有许多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就好像我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就好像我措手不及的成为了杨莲亭。但无论怎样的难以预料,生活都是要继续的。
  我在那天之后,破例的获得了可以随时参见教主的殊荣。我当然不会认为在原著里很爱杨莲亭的东方不败就因为这个就对我一见钟情了——我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一岁近十二岁孩子,也许是因为他初临高位的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也许是因为我还算不错的医术和发展潜质,也许是因为我那天碰到的凑巧的时机……但也并没有就多了几分什么。
  但我却是不得不下定决心的了。本来我对于改变原著的走向没有一点兴趣,我只想要普通的过日子,即使是不得不作为为魔教中人,但现在却是由不得我的了。按原著发展下去,我将会出于不知名的原因,被东方不败青睐,然后打着他的招牌,做了一大堆恶心没品的坏事,最后被任盈盈一剑劈了。望望还是哭着找爸爸,被伺候的奶娘用糕点哄着的任盈盈,想起“我”将来会死在这个还是奶娃娃的小人的手上,我实在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我是一定不会按照既定的故事走下去的,对于自己的小命,我是很执着的。但我却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来改变故事。我清楚原著中的很多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我清楚很多人物命运的走向,但我却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我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我能在全江湖人都以为任我行已经被东方不败杀死的时候跟他说他不应该把任我行囚禁起来而是应该干脆的宰了?难道我能在东方不败对还是个小孩子的任盈盈毫无喜感时告诉他一定不要对这个孩子太好,老虎崽子是养不熟的?又或者,难道我能在东方不败看我像看草芥时——也许这根草是长在他家园子里的——跟他说你千万不要爱上“我”啊?……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有病啊!!……
  总之,对于影响我命运大转向的几件伏笔,几个人物,我都是毫无影响力,无从改变起的。而现在,五岳刚刚有了联盟,嵩山还没有做大,令狐冲还是个屁事不懂的孩子,褔威镖局仍然是响彻南北的大镖局,甚至魔教上下也还没有开始用“三尸脑神丹”控制教徒,整个笑傲故事的前提才在铺垫,还远远没有展开。
  我当初是为着填饱肚子,维持生计才决定学医的。虽然后来因为爷爷的教导,因为对医术渐渐的入迷,而早已不再是为着那样简单的目的而继续了。现在,为了自保,我是不得不学一些护身的手段的。学武?我没有考虑。我这时候开始已经是太晚了,而且练武到底是体力活,我可以忍受脑子上用功,却并不见得受的了身体上的劳累。而毒术就成为了我很好的选择。医毒医毒,在武侠世界里,一个好的医生在很多程度上也是一个好的使毒者。我对毒术,之前虽然也有过一些涉猎,但因为一直没有做江湖人的打算,只关注了解毒的部分。对于毒,我总是有点怯的,带毒的词中很少有好意思的,而毒本身,是阴险的、杀人不见血的、防不胜防的,如果不是实在迫于无奈,我又怎么会选择使毒呢?但我别无选择。为了活着。
  我跟爷爷讲了请求,身为魔教中人,却只懂医术,行走江湖没有丝毫伤人的手段,实在也很是可笑。爷爷很痛快的就答应了,甚至找出了很多压箱底的毒药配方给我。我觉得爷爷的医术已经是极好的了,但现在又觉得,爷爷真正擅长的也许不是医,而是毒。
  也是啊,能够在神教做了多年供奉的人,又如何可能只是凭借区区给人看病的功绩呢?
  学毒比学医是要恶心的多,也危险的多的。尤其是要学毒,就必须适毒,就算是用动物,这也实在是一件残忍的事情。所以,我渐渐的喜欢去黑木崖陪还是天真孩子的任盈盈玩了。到底是小孩子,天真浪漫,毫无愁绪,虽然曾为着爹爹的消失哭过,但也许之前也并不是很常与父亲接触的,便很快的接受了爹爹要闭关很久的说法,又变的高高兴兴了起来。无疑,她的单纯的笑容,真的成为了我摆脱学毒术的负面情绪的良药——当然,我这样做,也是从另一方面为我以后的遭遇提前打感情牌,如果一切都无法改变的话,那至少任盈盈想起我们曾经的情意,可以不那么利索的挥剑。
  而且,我记得任盈盈长大之后的行径很是毒辣的,也许是因为在教中的寂寞和从小的无人引导。我这样子陪她玩,把我满脑子的游戏玩法,甚至是一些玩具的做法都给她搞了出来,也许她是会健康长成一个正常的可心的姑娘的吧……
  我虽然已经决定要改变原著了,但也仅限于与自己命运切身相关的事情,别的我倒没有打算大改什么。令狐冲再不羁,到底是正道子弟,我这样引导任盈盈对于他们以后在一起的事情只会有好的影响的吧,我这样说服自己。
  东方不败果然渐渐如同原著中所说的,对于任盈盈好了起来——我记得书里是说因为他羡慕任盈盈是女子?虽然我觉得理由很怪异,但不可避免的,常陪盈盈玩的我,时不时的会和他碰见。想起他对于成为女子的盼望,我看着武功愈加精益,而愈显女态的他,有些同情起来。
  不得不说,我对于这个将来可能会对“我”一往情深的东方不败,在那天初见的震惊过后,是有着一种难言的复杂感情的。这很正常,毕竟如果谁提前看到了你将来的……妻子?厄……情人?总之就是之类的,也一定是免不了有一些特别的感触,无法如同常人视之吧。更何况,东方不败本来就不是什么常人。我对于书中的他虽没有恶感却也未见的有什么好感的,不过一部小说。但现在,看着他活生生的在眼前了,见过了他也许并未得人知的另一面,我却很难不有所触动。他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多岁吧,武艺超绝,地位脱俗,但人生却可以说已经全毁了。任我行对于人性的算计,实在很毒辣,东方不败也许的确不会败,却也真的不会胜了。他不再是男子,却也成不了女子,人们敬畏他又嘲笑他,远远的避着他,他是一代霸主了,却居然没有人爱他也没有人去爱,他甚至只是卑微的羡慕着能光明正大的做女子的毫无所长的任盈盈。我是可怜他的。他是高高在上的让人害怕的魔教教主,没有人能够胜的过他,这样一个强悍的绝不敢让人小觑的人,我居然可怜他。我并没有真的想要像书中那样和他发展出那种关系,但看着这样孤单的,羡慕的远远的看着玩耍的任盈盈的东方不败,我却没有办法就这样丢他一个人,在寂寞里,羡慕里,纠结里,茫然里把自己扭曲成变态。
  我真的是一个懦弱的、胆小的总无法决断的作出决定的人,但我也只能这样,接受这样子的我。
  我并没有刻意的去怎样接近东方不败,安抚或者给他慰藉。我只是把他当作了一个平常的人,或者是一个他想做的,女人——我对此并没有什么怪异恶心的感觉,作为一个本来也是女子的,用了很久的时间,很久的心理安慰才接受男子身份的我来说,这很平常。我们两个,曾经是男人的…女人(?)和曾经是女人的…男人(?),我觉得命运有些荒谬的好笑,也许,我们真的是适合在一起取暖的人呢。
  我把齐嫂在我的建议下做的一些新鲜的吃食带给盈盈和东方不败,在山下集市上逛得时候,我会给盈盈稍一些好玩的玩具,也会给东方不败带一根别致的发簪或者一盒颜色不错的胭脂。我越来越长的留在黑木崖上了,对于我,不管是任盈盈还是东方不败都日渐的亲近了,爷爷对于我受教主和圣姑的器重显得很是高兴和支持。我想无论如何,不管我怎样看待,我与东方不败的关系都不可避免的朝着命运所预定的轨道发展了。对此,我没有去促进,却也并不想阻止什么。顺其自然吧,如果,真的是不可避免的,那我也并不会拒绝。我只是一直想让自己过的幸福罢了,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只是会多了一个让他也幸福的责任。
  

小说:笑傲之杨莲亭第六章 故事开始


  我的毒术是日益精深了,而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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