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景玛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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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玛雅-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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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羽毛。没有绝对相同的图案,但是每个村镇在传统模式上都有普遍的一致性。

    危地马拉的印第安人在使用他们的图案颜色的象征意义上仍然与古代玛雅有
着一定的联系。黑色代表武器,因为它是黑曜石的颜色;黄色象征食物因为它是
玉米颜色;红色代表鲜血;而蓝色代表祭祀;皇家的颜色是绿色因为那是绿咬鹃
(克扎尔鸟)的颜色,它的羽毛为统治者珍藏。

    在织物的染色上,多为先染线再编织而不是织物完成后再染色。尽管苯胺染
料现在已经代替有机染料和矿物质染料,但还有一些仍然在使用。在本国染料中
深得好评的是一种深紫色——从太平洋沿岸发现的一种软体动物体内提取的,这
种软体动物是可以提取著名的“泰尔港的皇家紫色”的地中海所产的软体动物的
亲戚。

    在尤卡坦,现代玛雅人使用的刺绣类型是十字绣法。更早期的图案是像那些
仍然在中部昆塔纳罗州使用的几何图形,但是几何图案现在大部分被花状图案代
替。

    现在本土编织制品和染料几乎都被机器织物和苯胺染料取代。除了在危地马
拉高地,本土纺织品艺术几乎消失殆尽。

    编篮工艺和席编工艺

    没有发现早期的玛雅编篮,但是在古典时期雕刻艺术中对它们有着详尽描绘。

    在亚克斯切兰第二十四根横梁上刻画了一个精致篮子,篮子的上半部分是利
用斜纹编制技术,中间部分显示出阶梯状的褶皱和小方格的图案,且底部似乎装
饰着羽毛饰品。在奇岑伊策萨的美洲虎神庙壁画上的后古典主义时期的篮子虽然
更精致但是不是那么有吸引力。

    现代玛雅人编制的篮子相对比较粗糙。一些篮子是用薄而坚韧的藤编的;那
些粗大的篮子是用于来承载玉米的。用劈开的藤条编制的篮子较小且编得十分平
整,主要是在家里用。没有一张席子被保留下来,但是,已经在陶器和灰泥装饰
上寻觅到了它发展的烙印。在乌瓦夏克吞大广场的地面下发现了的一小堆分解的
材料明显地是棕榈纤维编制的地毯残留物。在奇岑伊策萨的卡斯蒂罗的庙宇下方
发现了另一张席子的存在过的印记;美洲虎宝座放置在这张垫子上。这张后古典
主义时期奇芩伊策萨毯子的编法和梅里达仍然在生产的那张毯子几乎相同。

    毯子好像已经在古玛雅人的生活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有太阳标志的毯子旁
边是用象形文字写成的古玛雅的第一个月的名字pop,即:“垫子”。坐在垫
席上是权威的一种的标志,并且,贯穿楚马耶尔的《契兰。巴兰》全书,单词
“垫子”和“宝座”可以互换地使用。在科潘的石碑和在奇里瓜的石碑后面的象
形文字碑文的朗读顺序沿袭着席子模式中的编织方法。篮子和编织席子在古玛雅
十分普遍,它们使用的原材料在这一地区也十分丰富。

    /* 36 */第六章艺术和工艺(2 )

    绘画

    绘画是古代玛雅精美的艺术,并且发展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壁画应用在墙
壁装饰中,另外,绘画也应用在陶器的装饰中和手抄本绘制的过程中。

    玛雅人的调色板上颜色繁多。在那里有若干种不同的红色,从昏暗的紫红色
到鲜艳的桔红色。铜黄色广泛地应用于勾勒轮廓,另一方面,不同比例的红和不
透明的白色混合成了相当数量、种类的粉红色;黄色从淡绿黄色到暗黄色之间变
化;由黄色和黑色混合,便成了暗褐色;而似乎只有一种蓝色,不透明的地面上
涂上蓝色可以得到普鲁士蓝,或者直接涂到白颜色的灰泥上成为明亮的天蓝色;
有很多的绿色从橄榄绿过渡到近乎于黑的暗绿色。但没找到基本的绿色,并且,
也许不同的绿颜色深浅源于不同比例的蓝色和黄色的混合。鲜亮的有光泽的黑为
了勾勒轮廓,而不透明的白色则是为了混合在一起被使用。

    在一些实例中与颜料混合在一起的物质似乎有粘着性。在对奇芩伊策萨的壁
画颜料的分析中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种承载物的迹象。可能是一种有机物,随着
时间的推移消失了。它可能是现在做柯巴树脂油漆的一种pom树的树脂。

    颜料中也有源于蔬菜和矿物的。在尤卡坦半岛有很多生产优质染料的树。对
奇芩伊策萨颜料的分析说明其中大部分是矿物质颜料,但这一结果可能由于蔬菜
颜料容易消耗。红色取自赤铁矿,而黄色来自赭色泥土和粘土。碳和其他碳的化
合物是黑色颜料的主要成分。虽然已经确定了蓝色来源于自然物质,但可能是某
些无机的矿泥。

    使用这些颜料的刷子还没有发现,但是这些画的高质量显示出刷子的精致。
一些刷子制作十分精巧可以用它们来勾画渐渐变细的线条,而更粗的刷子可以用
来填充背景色和涂抹更广的空间,这些刷子是由纤细的毛发制成。

    在玛雅地区上最古老的绘画是1937年在乌瓦夏克吞被卡耐基研究院发掘的建
筑b的壁画。这座可以追述到公元593 年以前的建筑历经沧桑。其中的一些房间
是柱泥结合的屋顶结构。壁画是由黑色、红色、橙色、黄色和灰色构成,有4 英
尺1 英寸宽,9 英尺10英寸高。刻画了26个人物形象,排列在两个平行的饰板上。
期间点缀着几个象形文字的饰板。在较低的饰板下方是一排水平的72天的标志,
始于第12天伊米希,终于第五天埃伯。画面无疑描绘了一些重要的仪式。

    帕伦克的宫殿内部的墙壁上和在亚克斯切兰的33号建筑里的祠堂的墙壁上象
形文字的碑文显示红色和蓝色漩涡装饰纹和人物的痕迹。

    迄今为止被发现的玛雅的壁画中最惊人的,同时也最让人增长见识的是在恰
帕斯波安帕克发现的那些。这些绘画——在1946年由贾尔斯。海莱发现——覆盖
了建筑物中的三个有拱门的房间。它们被巨大的石钟乳所覆盖的,这些石钟乳是
在1000多年间持续的水滴渗漏形成的,所以,它们保存得非常之好。这些壁画可
以追述到大约公元后790 年的古典主义时期。一间间房间中的场景显示宗教仪式
场面。1 号房间表现了穿长袍的祭司,管弦乐队的聚集,众多的会议。2 号房间
描写了获得人祭在神庙建筑的台阶上进行祭祀的过程。3 号房间展示了仪式高潮
是在金字塔台阶上穿着盛装的舞蹈,最高祭司及其家庭的血祭的仪式。壁画还包
括一些象形文字的内容,主要是记载壁画的年代,解释其大意并记述了参与者的
姓名和头衔。

    如果将壁画和石碑上的雕刻进行一下严格的对比,我们可以发现上面的主要
人物在过去的500 年间在姿态和装束风格上保持了延续性。虽然笔法十分细腻,
但所描述的场景在叙事风格上又很直率。艺术家十分看中自然主义,在各个房间
的壁画中当某个人物在故事的其他章节中重现时,你依然可以认出他的面庞。场
面的气氛发生变化:在准备仪式时姿势和面部的表情非常放松;而在祭祀中则极
为残暴冷酷可怕。按透视法的缩短比例和叠置时,壁画看起来更有深度和层次感。
比起同时期任何的旧大陆的艺术,它的自然主义倾向更强,刻画的手法更有技巧。

    波安帕克壁画的第一个强烈的视觉效果是服饰的华丽。繁杂的羽毛头饰几乎
把每个主要人物的高度增加了一倍,并且,使用的装饰材料变化多姿——羽饰、
切割的石头、毛皮、花样繁复的织物。另一个印象是在其中人物完全缺乏自我意
识。每个人物都有许多闲聊、放松的个人的姿势。很难相信这些人是被严格的一
系列的等级束缚着,而即便是他们瑰丽的服饰也有相当多的类别。

    这些壁画提供了关于玛雅人祭司阶层的生活方面巨大且详尽的信息,我们的
知识也会随着它给出的解释的增多而增加。兴趣之一即是大祭司的妻子和孩子们
参加仪式——因为最初人们认为只有男人才可以参加祭祀。在后古典主义时期人
祭的行为是完全或近乎完全禁止的,而在波安帕克则明显地有相当大规模的人祭。

    在沿着凯克奇河的查马地区和乌瓦夏克吞、红穆尔发现的彩陶花瓶和碗是古
典主义时期最优秀的艺术作品。最精致的作品是在乌瓦夏克吞建筑A-1 的石头
垒制成的坟墓中找到的。根据它的豪华的陪葬判断,这肯定是阶层较高的人的墓
葬。其全身骨架伸直,头部朝向北方和两手紧握弯向右肩。另一个彩绘花瓶的背
景色是鲜艳的桔红色,人物形象用褐色勾勒出轮廓,用黑色和不同深浅的黄色填
充。顶部是一排象形文字,在人物之间穿插着象形文字的饰板。16个象形文字的
主要饰板是画面的中心。所有的人物都朝向它。这些象形文字表示了一个在数学
上不正确的玛雅日期——7。5。0。0。0 即8 阿霍13坎金。日期可能本来是8。5。0。0。0
,12 阿霍13坎金,这一日期只是对最初雕刻的两个极小的变动,但是即使是这一
修正所给出的时间也是不确定的(公元后254 年),从花瓶风格上可追述到大约
500 年前。图案刻画了一个坐在宝座上的祭司,面向中部的象形文字的饰板。在
他身后站着一个侍者,全身漆黑,手握着一个奇怪形状的燧石。另一个人在祭司
头上打着羽毛华盖。象形文字饰板左边有三个人像。其中两个站立着的人像也被
涂成黑颜色;一个拿着奇怪形状的燧石,而另一个拿矛;两个都穿精致的外衣。
在他们之间是手捧着两个合扣的碗坐着的美洲虎。

    这个坟墓也包括了其他同样精美的彩色容器。共有11件陶器,它们之中的九
件是彩绘陶器。其中的三足平盘是一件尤其精致的作品。它的背景色是赤土色,
图案用黑色勾勒,轮廓用黑色和红色描绘。一个用脚尖站立保持平衡的舞者正在
演练一种舞步;他的右手轻轻地放在臀部旁边,左手以一种优雅的姿态向外翻转。
线条的流畅以及图案与圆盘令人惊叹的吻合都显示了艺术的娴熟。盘子在底部有
个小孔,很明显这是容器的礼仪上的“精神的释放”,这样它可以陪伴盘子的主
人走过通向另一个世界的漫漫长路。

    危地马拉凯克奇河谷上游发现的一个著名彩绘花瓶则在粉红的背景色上面是
黑色、红色、褐色。在七个人物中间穿插着很多象形文字的饰板。两个面对面的
主要人物被涂成了黑色,右边的那个人穿了一件美洲虎皮的斗蓬。后面的三个人
举着扇子。画中非常忠实地刻画了其个人特征,这使这些图案看起来像人物的肖
像。

    在奈巴杰发现了类似的精致的花瓶。上面刻画了五个人物,五个象形文字饰
板,在图案的背面有四个较大的象形文字。两个人坐在高台上,其中祭司占有了
主要的位置。

    在同样区域的拉丁林休的第三个花瓶刻画了一个祭司的宝座,这个宝座看起
来像是一个悬挂在卫士肩扛的架杆上的竹编小轿。轿下有一条狗在伸着懒腰,刻
画得十分逼真。后面跟着五个卫士:第一个背着一个美洲虎皮垫子的宝座,后面
的三个人举着轿子停时的支撑物,最后一个人左手里握着一沓布。

    在所有的手抄本里,《德莱斯顿古抄本》的笔法是质量最高的,线条大胆流
畅。《佩雷斯古抄本》不是这样优秀,但是差别不大,《科尔特斯古抄本》比起
其他的就有些逊色。人物和雕刻的文字描画得十分拙劣。所有的手抄本都被怀疑
是后古典主义时期时对古典主义时期的原作品的复制。

    托臂拱门的房间的中心顶石上常常绘有人物图案,在图案的上方或下方有一
行雕刻的文字。这种绘制的顶石不是那么普遍,在北部地区就严格限制。这些都
可以追述到古典时期的晚期。比起中部地区,壁画在北部地区比较普遍。在奇芩
伊策萨、图隆、科罗扎尔、夏摩尔吞、夏塔姆帕克都发现了壁画。

    从武士神庙,美洲虎神庙,到奇芩伊策萨的蒙加斯的壁画都可以追述到托尔
特克时期,这些壁画很明显地都受到了墨西哥的影响。

    美洲虎神庙的另一幅壁画描绘了玛雅人村庄的一场激烈的战斗。在左下脚只
有两个攻击者,其中的一个人身后盘旋着一条羽蛇,是它的保护神。防守的武士
从他们的村庄蜂拥而出,他们身后的茅草屋之间是妇女们。整个布局充满动感,
没有多余的线条。

    武士神庙的壁画则描述了另一场战斗。一座神庙矗立在右上角的湖边水中有
一些鱼,一条蛇,一只螃蟹和一只美洲虎。六个战俘身上画着条纹,双手反剪绑
在背后,正准备被武士或祭司带走。在右下角有一个武士在守护一个神庙。

    在图隆和科罗扎尔的壁画有着宗教特征,它们可追述到后古典主义时期的后
期,与米斯泰克的艺术有着惊人的相似,就好像在两个不同的地点有着同样的宗
教。

    在尤卡坦发现了一些绘制的花瓶,虽然它们可能不是在这里制造的;其中最
好的花瓶之一描绘的右边是一棵树,树干映出了一个人的脸的轮廓。各有一个人
坐在两根树杈上,一条羽蛇缠绕着树干上。右侧一个站立的人像在吹一个海螺。
树杈下坐着两只鹿,右侧的鹿缠绕着绷带。左半侧的构图刻画了面朝鹿的两个人。
好像要卸下鹿角,鹿面前的一个人抓着一只鹿角。鹿的背上有一块装饰着交叉的
骨头的毯子。左边的三个人都穿着美洲虎皮的短裙。鹿的上方盘旋着一只用鹰样
的嘴捕食的白鸟。这是一个在尤卡坦的3 月份鹿脱角时举行祭祀仪式的场景。

    /* 37 */第六章艺术和工艺(3 )

    石刻艺术

    玛雅的石刻的最经典的是绿玉雕刻,最早的绿玉雕刻起源于后古典主义时期,
可以赘述到最早的是兰登壁画,一个雕刻于320 年的作品比起切割的手法更多地
运用了雕刻的手法,雕像完成于早期年代,雕像及雕刻上的文字在当时完成得十
分成功,只是线条有些模糊。

    另一件来自科潘的作品可能完成于200 年前,从作品上面我们看到工艺的改
进,这件作品是一件3 英寸的垂饰,刻画了一个人物坐姿的左侧面。用于悬挂串
绳的孔由人嘴延伸到颈后,从两端凿成。刀法圆润流畅,风格比较让人满意。

    在Kaminaljuyu发现了一件早期的玉雕作品,发现地位于危地马
拉城郊。虽然发现地不在古典主义时期玛雅境内,但这件作品确凿无疑是源于玛
雅人,它刻画了人物的站姿而非坐姿,而且设计也更加精巧。这件作品高6 英寸,
身体朝前,头和头饰是左侧面。面部是典型的玛雅人的轮廓。头饰是由鳄鱼头部
和前腿组成。

    更加优秀的作品是一个玉雕头像,这个头像可以上溯到公元674 年。虽然是
在奇芩伊策萨被发现的,但它可能是在皮德拉斯。尼格拉斯雕刻。在皮德拉斯。
尼格拉斯这一特殊的时间9。12。2。0。16 (公元674 年)已经被记录了三次,而这
一日期在玛雅地区的从未出现过。这座绿玉头像有3。75英寸高,它的后部外侧是
中空的。头饰是一只美洲虎的头,铭文则刻在后边中空的平整的边缘周围。

    一个原产地不明的绿玉头像属于古典主义时期的最后一个时代,在那个年代
绿玉雕刻发展到了鼎盛时期。他的容貌有些典型的玛雅人的特征,并且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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