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人的纠缠情事:新离婚主义- 第26部分

　
　　〃外地的？你啊，你就不能直接找个一步到位的，把孩子户口给落上？〃
　
　　〃我不在乎这个。户口在哪里都无所谓，要不是为了孩子将来考学，我也不会跑燕郊买房子去。户口对于我们成人来说没有用，就是一摆设。〃
　
　　〃你又买房了？〃
　
　　〃对啊，贷款买的。不然我怎么又跑出来工作。以前都闲散惯了，做宅女多舒服呢，不用人管不用人问的，又不用早早爬起来去赶公交，晚上直到披星戴月才回家。现在没办法，想自己能挣点就挣点，管多少呢，够花就行。现在是又得养家，又得交月供。你看我头发。〃当小曼扒拉开鬓角，那发根下面，已经有很多白头发。
　
　　〃哎呀，你不扒拉谁能看得到啊。你不能老是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更不应该放在嘴上。你不给别人看，你把头发颜色焗得鲜艳点，谁会看你的发根呢。你越想心里面就越当回事，人也就憔悴了。你得过得开心点，多想点好的。〃
　
　　〃谁不想开心？我觉得我还行，我还算开心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老公在我怀孕的时候，被我撞到和他同事挨着很近走在街上。我还不是装看不见？就是到现在，我闺女都七岁了，我也不想给他落户口。我知道他当初肯定就是奔我户口来的。〃
　
　　〃这么多年了，你也该给人家落下了。人家当初也未必只是看上了你的户口。人家还不是认准了你这个人。〃王敏老公一表人才，这也正是王敏觉得他老公肯娶她，多半是因为她的户口值钱，她本人又不是有多出众的相貌。




第172节：58鸽子间里的生活（2）

　　北京户口，婚后五年就可以随配偶迁过来。想她老公心里肯定也是窝囊着的，如果真的把他看成是一家人，她的确应该给老公把户口迁到自己的户口本上，合到一起了那才是一家人吧。
　
　　〃不落，他落也没什么用，他又用不着拿了户口去读书。何况女儿是随母亲的，只要女儿可以正常入学，老公无所谓。现在又不是旧时代，用不着凭户口凭粮票买粮买米。〃
　
　　〃怎么样？你有点小心眼了吧，怕人家户口落下来就飞了？你说你还让我嫁北京人呢。可算了吧，以后别劝我了，要是嫁了，几年以后户口不给我落，我不是被晒着了？到那个时候才难堪呢。〃
　
　　〃那你要找，你肯定要跟他说好啊。〃
　
　　〃说好？什么事情事先是应该说好，可这事儿可不好说，计划没有变化快。我看我还是不要为了一个户口去冒险的好。〃
　
　　回到办公室，还有点时间可以趴桌子上睡会儿。汝小曼刚把头伏在桌子上，只听王敏兴奋的声音：〃天啊，我中了五十元现金。〃
　
　　一屋子人，所有的目光都转向王敏。
　
　　〃划算，午饭相当于税务局请你了。〃汝小曼打开自己那张发票，擦去铅印部分，上面只有两个字：谢谢。经王敏这么一喊，觉是睡不踏实了，人仍是伏在桌子上，满脑子却也是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钱，一会儿是户口，一会儿是结婚证，一会儿是冯伟业的脸，一会儿是冯伟业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再过一会儿，上班的时间就到了。




第173节：59相互慰藉的终点就是性爱（1）

　　59相互慰藉的终点就是性爱59相互慰藉的终点就是性爱
　
　　〃小曼，我真的很痛苦。也许，当初我做了引产，就不会有现在的烦心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通过谁找到了我。他这种男人，如果自己的孩子不出事故，怎么会回头来找我呢。〃
　
　　〃痛苦能解决什么问题？就像我们现在喝的咖啡。不管是星巴克的咖啡还是我们自己冲泡的咖啡，如果不大量加糖，它们都是苦的。谁没有苦？我的苦比你少吗？一门心思巴心巴肝地以为洪大周能回来。如今，人家有了同居对象。〃
　
　　〃你也不要怨天尤人，难道你现在没有同居吗？〃
　
　　〃天啊，我冤枉啊。我们这也叫同居吗？我和老妈住一起，冯伟业一个人在楼下。我们充其量是拼住的关系。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不是不该带一大家子和他住在一起，他的房子马上到期了，他准备换房子，他今年也没挣太多钱，想换个小房子住。我想趁机会就搬出来另住了。〃
　
　　〃怎么了？闹别扭了？〃
　
　　〃自搬到燕郊住，我就一下子醒悟了，我根本也是害怕登记的。给孩子到学校报名的时候，看着那一大家子的户口还都在一个本子上，我觉得踏实。我是不想把它拆开的。我不想让孩子在他们老师同学眼里，是个单亲小孩。也许等儿子考上大学，我再把户口迁出来吧。〃
　
　　〃这只是你的算盘。如果洪大周登记结婚呢？如果人家把户口先迁走呢？难道你还和他们家老爷爷老奶奶们在一个户口本上？小曼，不是我说你，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清醒？〃
　
　　〃现在我终于看清楚自己，如果冯伟业要提出来跟我登记，我都没有这种想法，何况他对结婚根本不感兴趣。〃
　
　　〃真搞不清你到底要什么？如果你和冯伟业真的相爱，那结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难道你们根本不想往这方面上想？算了，你们的事，我懒得参与，你快帮我想想，我的儿子怎么办？那个男人追得紧。他竟然想拿钱收买我。如今，他竟然还查到我儿子长托的地方。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到公司宣扬我是未婚妈妈。〃
　
　　〃那就让他们父子相见吧。他也可以拿生活费，但监护权你不能给他。我的意思你明白吗？孩子不可以交给他，只给他探视权，再有就是要生活费。〃
　
　　〃我明白。〃王萌萌仿佛从来没有这样焦头烂额过。这正是，凡事看别人的能看得更清楚，看自己，那就是当局者迷。
　
　　好在，感情方面，王萌萌又有了新的生活。她的这种新生活，是她在厌倦了男性以后的一种新尝试。这种尝试让她感觉很好。但是，她暂时还不能把这种爱说给别人，包括汝小曼。




第174节：59相互慰藉的终点就是性爱（2）

　　她每天都要去情爱俱乐部约会。那里的人都是平起平坐，气氛融融。环境促使她剪短了自己的头发。她想，也该换个发型了，也该换种心情，以往的长发飘飘，满头大花的时代已经过去。她如今更喜欢看镜子里简约的发式。从此，王萌萌的情爱生活需要重新改写。她相信，爱有很多种。只要有个心爱的人陪伴一生，那么，不管对方是谁，有爱就好。
　
　　〃爱你，我就给你。你爱我，你也会给我。〃这样一种新观念，让王萌萌脱胎换骨，如同新生儿一样，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她就这样，向着新生活飞快地奔跑着。只是在那个男人要儿子的痛苦历程里，也曾掩面痛哭。有一刻就想，摘除卵巢和子宫，告别所有女人用品，就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算了。
　
　　眼下，她只想呵护别人，不让别人再受伤，也让对方慰藉自己那颗早已破碎的心。她相信，恋爱总是好的，性爱也总是舒适的。她从此有了固定爱侣，也许用不了多久，还会谈婚论嫁。到那个时候，如果发请柬给汝小曼和周围其他的朋友们，她想但愿不要吓到他们。
　
　　〃爱，就是爱，没有更多的理由，哪怕我爱的是一头猪。〃王萌萌看着镜子里的短发，禁不住不露齿地笑了。她想，她该去约会了。然后选择去谁的家里，相互慰藉的终点就是性爱。
　
　　儿子已经送了长托，也总会被她接回家里来。那小孩子，可爱得不得了。他将来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呢？她想象不到。但她会给他很好的学习机会，可以出国，娶洋妞，也可以娶中国女人，要是他喜欢同性，她也绝不阻拦。




第175节：60租房（1）

　　60租房60租房
　
　　汝小曼趁星期六、星期天两天休息时间，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在燕郊的大街小巷一圈一圈地转着。
　
　　她不要冯伟业陪，只说骑车子出去透透气。冯伟业也不强求，他其实心底也是想清静一会儿的。最近他其实有点嫌吵，更重要的是，他想极力接近汝小曼，却苦于没有机会。老的眼睛和小的眼睛都在盯着他，就像要看好汝小曼，以防他把汝小曼抢走一样。偶尔晚上就寝前，他就偷偷地跟汝小曼说：〃晚上来楼下吧，想死我了。〃可汝小曼每次都狠狠地摇着头。
　
　　最近，楼上楼下忽然多了好几个人出来，他其实事先也还是没有做好准备。朋友来这里闲聊或者买画，如果碰到老太太在楼下，他也是有一点尴尬的，免不了就在汝小曼耳边说：〃宝贝，你就让老太太在楼上待着呗。楼上的空间那么大，你就算搭个梯子往上爬，也要好半天才能够得到顶棚。那么大的空间够折腾吧。楼下是公共场所，老是有人来买画谈事，人一多，我真不知道怎么介绍给别人。〃
　
　　汝小曼的心里就一紧，这才几天啊，就嫌我们家老太太了？汝小曼也不是没跟老妈说：〃楼下是他画画的地方，老有人来看画买画的，你就不用总下去了。〃
　
　　可不下去又怎么可能？一个很健康的人，总不能天天憋在房间里吧。她要出去遛弯，要去看太阳，要捉那秋风，要呼吸点新鲜空气，屋里能有什么新鲜空气呢。老年人，行动起来的确有些迟缓，这让上门买画的顾客或者熟识的朋友们看了，止不住就用眼睛问向冯伟业，这是谁啊？
　
　　汝妈妈就有一点不开心，下楼的次数就少了起来，干脆从此以后再不下来了。在一张饭桌上吃饭，汝妈妈就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开心劲，每次看着女儿采购了一大堆东西回来，而冯伟业管都不管，只等着吃饭的时候往桌前一坐，显然是个甩手掌柜。
　
　　这让汝妈妈心里更不是滋味。女儿又开始了朝九晚五的工作，就像当年洪大周在家的时候一个样。早晨早早地就出去，晚上很晚才到家，下班本来就晚，有的时候还赶上堵车。好在她汝妈妈不管做什么吃的，冯伟业也都不挑。这一点，要比洪大周强上很多。
　
　　汝小曼不仅感受到了老妈的不开心，其实自己也不是很开心。只有明明是快乐的，用不着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小孩的纯净，无法感染汝小曼，看着他楼上楼下地跑着玩，知道他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大的房子，好奇终归是要持续一段时间的。
　
　　好在孩子学校的老师们同学们，暂时不会知道洪纪明和他的姥姥以及妈妈在跟一个男人合住的事情，如果知道了，明明是不是也会觉得很丢脸呢，汝小曼不敢继续往下想。




第176节：60租房（2）

　　她总觉得自己在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她也不愿意去细想，只是清楚不该这么莽撞地就把一大家子迁到他这里来住。冯伟业的朋友们对他的选择需要有一个缓冲的过程。
　
　　幸好，他的父母没有在这个时候来他这里考察他，如果来了，他会怎么解释呢？她又该怎样去面对呢？那个时候，肯定会有一场战争。尽管她汝小曼没有花冯伟业的钱，可是，他的父母会不会就说她汝小曼占尽了冯伟业的便宜呢。然而，冯伟业在父母面前又会是什么表现？他会倾向父母那一边？还是偏向汝小曼这一边？结果是，脑袋想得都要爆炸了，却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种事情，终究是看不到答案的。
　
　　一想到这里，汝小曼就惊了一身冷汗出来。天不凉，却也释然了，如果他的父母真的在这个时候出现，她倒觉得也好，这样，他们就把关系直接公布给家人，其实也正是汝小曼所盼望的。虽然，心底也是有一点害怕的感觉，但她明白一点，丑媳妇早晚是要见公婆的。
　
　　可是，冯伟业愿意吗？她当然觉得，他的父母知道了最好，那样，不管结果是什么，汝小曼都会接受。就像现在，真的不知道冯伟业怎么想的，这才更让她头痛。
　
　　〃我决定搬出去住了。反正那个房子马上就交钥匙，装修下就可以搬过去，我租个房子，过渡下。〃
　
　　〃不会吧，你怎么这么麻烦？你是不想再理冯伟业了？〃闻菁菁表示格外吃惊。
　
　　〃不是啊。谁说我不理他了？当然还理。〃
　
　　〃还理你这几天就待不下去了？〃
　
　　汝小曼不敢说老妈在那待得憋屈：〃我是开始担心了。要是我一个人还好，我们一大家子人，在这里住着，一旦冯伟业的父母来了，我真是没脸见人了。你不懂，你根本不明白我在想什么。〃
　
　　汝小曼开始奔波在燕郊，只为找一个离学校更近、价格公道的房子。这样，明明可以步行上学，总比他一个人骑自行过马路要安全得多。看了几处房子都不是太理想，不是楼层太高，就是房子偏大，就住几个月，没必要弄那么大。
　
　　大两室的没碰上，倒碰上一套小的两居室。所谓的小两居室，也是在那个大房间里做了隔断，另隔出一个小房间。房东答应可以季付，甚至可以月付。汝小曼一想怎么也得住上近三个月，就按一个季度交了房租。
　
　　房子小是小了点，可是一想到，马上他们就要住在35层那个一居室里面，心底也就默默地应承了下来。楼层不高，正合老妈意愿。汝小曼却是不喜欢低楼层的，尤其一层。每一个上楼的居民，如果稍微不讲究点，在上楼的过程中，你就可以随时听到很重的脚步声，如果是夜半，那脚步声就很鬼魅地砸在你的心上。
　
　　没办法，人老了，不爱攀高。这一次，她为了老妈，选了一层。




第177节：61搬家（1）

　　61搬家61搬家
　
　　扳手指一算，住在一起有二十来天了。找好房子以后，汝小曼就跟冯伟业说：〃我看好了一家一楼，比这离学校更近。这样明明上学放学都更让人放心。我已经说好了，明天星期天，我们就搬过去。我妈也说，爬你这楼梯，她心里总悬着，这楼梯太陡了。〃
　
　　〃先斩后奏啊？怎么了？住一起不是挺好吗？〃冯伟业特别吃惊，心里感到不舒服。
　
　　〃明天你帮我搬啊。房租我都交了。〃
　
　　〃那你亏了，这边你还交房租了呢。〃
　
　　〃熊样。〃汝小曼用手点了一下冯伟业的脸。
　
　　〃妈，不搬，我喜欢住这里。〃明明一边说，一边快速地顺着楼梯爬到二楼去了。这个房子，说实话，汝小曼住着也很舒服。每天阳光透过大玻璃窗泻进来，一室都灿烂着。但是，如果只有她和冯伟业，怎么都行。现在是住着这么好几个人，他们两个又是说不清楚的关系，原本是当恋人爱的，可上次冯伟业说不让家里人知道，她就从此一直觉得颓废。
　
　　她以为自己当初就应该直接在学校附近租一处房子，这个和冯伟业合住的计划让她特别后悔。可是，就在搬走的前一天晚上，汝小曼也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冯伟业的关怀。
　
　　第二天就要搬走，明明就非要在楼下睡，偏说楼上热。楼下有一个大厅，还有一个卧室。卧室里面摆的全是杂物，明明就只好睡在沙发上。沙发的长短正好够明明的身长。汝小曼在旁边关照明明用毛巾被把肚子盖上，以免夜里吹到会肚子疼。明明很兴奋，偏就把汝小曼递过来的毛巾被踹在脚下、压在身下，即使这样，还一个劲地喊着热，老是不想睡觉。




第178节：61搬家（2）

　　〃今天是有点热。这啥天呢，真够闷的。〃冯伟业也热得走来走去。冯伟业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光着上身；两个人，有汝小曼的时候，他也可以光着上身。现在，他不能光着。他就这样热着，热得走来走去，晃得汝小曼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