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人的纠缠情事:新离婚主义- 第7部分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杨花把自己的店铺打理得格外整齐。婴儿玩具占一个档，儿童和少年的玩具又占一个档。汝小曼特别喜欢那个可以下蛋的鸭子的玩具，遂网购过来，送给王萌萌。
　
　　〃老大，我儿子还玩这么幼稚的玩具啊？留着您自个儿玩吧。〃
　
　　那只黄色的小鸭，装上电池，就满屋地跑来跑去，然后眼见它就生了几颗蛋出来。小曼兴奋得不得了，萌萌却没有一丝开心的表情。
　
　　〃不对呀，你这个乐天派，竟然也有忧郁的时候？〃
　
　　〃我忧什么郁啊。我倒在担心你啊，你看你一天，不收拾也不打扮，今天洗没洗脸啊？一整天一整天把自己圈在家里，我看哪天都成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了。可人家小白鼠也需要谈情说爱吧，也要交配吧，你想一辈子做宅女？〃
　
　　〃天哪，你这人咋变得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没什么不像话的，倒是你，夜里睡得着？野猫每天晚上爬上窗台，那勾魂的叫声，不惊扰你啊。〃
　
　　〃我真服了你了，赶紧把玩具拿走，想着多回老家看看儿子去，别一天就性、性的。离了性你活不了了？要不是当初你多了这个性，也不至于到现在的难堪地步。〃两个人，经常是说着说着就向掰的方向发展。
　
　　〃你行，倒来攻击我。我没有什么难堪的，大卫离了我，大国离了我，还有小卫和小国，我怕什么。女人何时都不愁嫁。〃
　
　　〃是不愁，关键看嫁给谁，像我这不是挺好嘛。哦，你又失恋了又要单飞了？〃




第42节：14性爱，生活的伪主题（2）

　　〃失恋乃我之常事。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我的真命王子，蛋糕和蛋挞都会有的，只怕我有一天会吃腻。对了，我没失恋，杰米回国了，说下次带着我。杰米的好友还追着问我，欠他的女友在哪里。〃
　
　　〃你倒是愿意给别人搭桥，下次可别再提我，我不想嫁到国外去。对了，其实那种事情，没有才清静。〃汝小曼说完心里偏一愣。清静吗？清静得让她也偶尔有逃离这个家庭的想法。老妈说什么也不来给她带孩子，她就算想跟谁约会，那也得背上儿子去约会。她可不想这样，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说实话，勾引她的男人也不是没有。生活中，倒基本没有，她不愿意把这种事情像撒鱼网一样地撒出去，不是什么添光的事儿，怪丢脸的。连以前的同事张刚和燕燕他们，见了面，她也不提家务事，以前提家务事，是汝小曼的长项。
　
　　网上偶尔有勾引的，管她叫宝贝，亲爱的，不敢当真。想想上次站在洪大周背后不经意地看到他跟别人叫宝贝，脑瓜都炸裂了。就算网上有男人对她心仪，那也不可放在心上。
　
　　上次和同学小佟一块吃饭。小佟带来的小张，可能是喝多了，当时说了一句话，让小曼感慨万千，也有一点无地自容。毕竟，网上的真真假假，也曾让她在难捱的日子里，醉进去过。
　
　　〃现在这年头，性和感情就是分家的。网上的女人，尤其是三十多岁四十多岁的，一骗一个准，我已经骗了好几个了。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不是家里男人性能力不强，就是想红杏出墙，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当时小佟的脸青一块红一块的，尴尬得不敢看汝小曼，只顾着无声地给小曼递着露露和面巾纸。那一刻，小佟想用尽办法遮挡住难堪的场面。
　
　　小曼倒也为小佟能联系上她，能在来北京以后约她一块吃个饭，觉得曾经的同学情谊都还没丢。可他带来这么一个吃了喝了，嘴里就开始吐出难闻味道的男人，简直让她在饭桌上就开始作呕。
　
　　后来小佟跟她解释，请她原谅，其实，那天也是临时决定带上小张。都是老家的，只不过，那个小张是小佟初中同学，而小曼是他的高中同学，只有这么一个区别。




第43节：14性爱，生活的伪主题（3）

　　小张没有认出小曼，可小曼已经认出了小张，闻菁菁的高中同学。他们曾经在一起吃过饭，那天她去的时候，大家已经快收场了，小张认不出她也情有可原。那个时候，他都醉得不成样子，后来在舞池里，跟个野兽一样地狂跳乱舞。
　
　　能记得她汝小曼，那才怪呢。
　
　　〃最近，过得还好吧？〃小佟在电话里问。他腼腆到不敢当面问小曼的生活，他纵是有万般关心，也只有在电话里问她。
　
　　喝了一点酒，头就会沉，躁热得不得了，〃还好，能有什么不好。洗衣做饭带孩子，没事写字给自己的生活加点氧。〃
　
　　〃写稿，够生活费吗？不然，我们一块生活吧？〃小佟刚刚从东莞奔到八里桥，小生意这才刚刚开始。他怎么就有了变化？
　
　　〃老大，我有没有听错？你和我一块？〃
　
　　〃是啊。我和你和儿子一块，还有女儿。〃
　
　　小佟的女儿已经十四了，他属于早婚早育。
　
　　〃你老婆呢？〃
　
　　〃你只告诉我，行，还是不行？〃
　
　　〃我觉得，你是在开国际玩笑。撂了，我家锅底要烧着了。〃汝小曼不等对方说话，就迅速地收了电话线。看着来电显示的号，她发了无数次的呆。这年头，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日子不过，别人离了，你也要离？还没离，就把下家都找好了！
　
　　小佟，一个当过兵的男人，曾经很疯狂地追求过小曼。那个时候，小曼眼里没有任何人，她是清高的，直到碰上画画的洪大周，生活才开始发生根本改变。
　
　　就算是跟洪大周，她原本以为把性爱保留到婚后的初夜，仍是没有保留住。曾经，她也困惑过，这事，就这么重要吗？直到，她的性爱一点点地成熟起来，她才觉得，这种事儿，的确促进了夫妻的感情。
　
　　可这不是全部。看着一楼那个残疾男人，每天坐在轮椅上，一个女人风里雨里伺候他。没有性，他们就没有爱了吗？就在离婚前夜，她对洪大周说：〃你想听听我的心里话吗？〃待到洪大周让她继续说，她才说，〃你要是伤了残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我有父母，我用你？〃洪大周是坚定了离婚的信心的，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他。
　
　　汝小曼，曾经巴不得洪大周身体残疾了算了，他残疾了，她照顾他一辈子，儿子明明能有一个健全的家庭。
　
　　〃你这就太自私了，你懂吗？爱你，就是爱你；不爱你，就是不爱你。你想挽留人家，恨不得诅咒他成为废人。这对他是不公平的。〃王萌萌拿着汝小曼买给她儿子的礼物，下楼回住处。她说过，那不能称其为家，因为那里不是天天有男人。只是，偶尔有。




第44节：15深夜的呻吟（1）

　　15深夜的呻吟015深夜的呻吟
　
　　汝小曼不敢早早躺下。她试过，只要躺下稍微早一点，肯定就睡不着，就算是好不容易睡着，也会做噩梦，自己把自己吓醒。
　
　　索性晚点睡，在电脑前熬到眼睛睁不开，有的时候懒得澡也不洗，就直接钻进被窝。
　
　　隔壁经常把电视音量开到最大，吵得她要爆炸。她本想以牙还牙，也把声音开大点，可是想想邻居相处着，何必这样呢。隔壁父亲去世，如今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房间就显得空旷了些。上回对门小颖就说：〃我一回家，就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把电视弄响，不然，太孤单了。〃
　
　　那天汝小曼买了菜上楼，开门的时候，对门小颖也在开门，她好像在特意等她。
　
　　〃小汝，买菜去了？〃
　
　　〃是啊。不愿意天天买菜，每次买一大堆塞冰箱，差不多够一个星期的了。〃
　
　　〃我也刚买回来。真巧。〃
　
　　在小汝要把脚跨进屋里的时候，小颖说：〃对了，你家有宽带吧？〃
　
　　〃有啊。〃
　
　　〃我家房间闲了一间，我想把它租出去。还真有人要租，就想租两个大学生，也跟我做个伴，我一个人也挺孤单的。〃
　
　　汝小曼心底一笑，心说就你还孤单？每个周末，那个秃了顶的老男人都会开着他的车来和她约会，有的时候免不了把卧房的动静弄得有点大。其实小曼可不乐意了，搁谁家和这样的人做邻居也不乐意啊。如今这屋里是没有男人，小曼想，要是有男人，我也整个动静给你听听。




第45节：15深夜的呻吟（2）

　　按她的想法，对门其实就是在扰民，可又不好意思跟她提，这床上的事没法儿提。
　
　　〃租出去也行，还能赚个水电费呢。呵。〃小曼也是个实在人。
　
　　〃你家宽带是包年的？要是我们两家合用，你不是省了不少钱吗。〃
　
　　〃那倒是，可怕人家来查哦。〃
　
　　〃应该没问题。我朋友说了，就扯根线过来就行。〃
　
　　〃要是真没事，倒也行，有人给我分担还不好啊。〃
　
　　〃那行，那再有人租我房子，我就说有宽带啰。〃
　
　　〃好啊。〃关上门，小曼就奇怪，她把房间租给别人，难道她不再约会了？要是各自关了门，隔了客厅，那日子也不好过。想想，自己憋不住浅笑了下，也难怪，这两天没有看到那男人，兴许分手了也说不定。小颖以前也跟小曼说过：〃你看你们都离了。我对婚姻真是没有一点信心了。原来以为小洪本本分分的一个人，咋也想不到他也会离。我这也知足了，他常来看看我，人家有家有孩子的，咱也不指着他娶我。他也知道我不会让他离婚，就这么来往，都轻松，都不累。〃
　
　　〃大家的生活方式都不同，自己觉得好就好。〃其实，小曼是一百个不理解。你说你又没结过婚，干吗不结呢。话说回来，大家劝她汝小曼找个男人嫁了，她也是万般不情愿。洪大周一天不结婚，在汝小曼的眼里就有一线生机。这生机，也许需要时间。
　
　　每个周末，洪大周依然要回来看明明。爷俩疯一会儿，再学习一会儿，然后一块吃个午餐，或者晚餐。她一般会弄得丰盛一些。
　
　　灯管不亮了。她看着灯就发呆，不知道怎么把它捅亮。晚上，只好用台灯，用了好几天的台灯，屋里就稍稍有些暗。洪大周一回来，汝小曼借买菜的机会，准备买个灯管回来。看着灯管，她仍然发呆，不知道该买多少度的。
　
　　发短信给洪大周，洪大周告诉她60度。拿着菜回家，买了灯管，交给洪大周，结果洪大周也捅不亮。看样子，得去找物业。一般小事，她也不愿意惊扰物业。这种小事，男人都会干，她从来都这样想。男人就跟有特异功能一样，很多女人不会做的事，男人都会做。所以，她就等洪大周回来。洪大周说是底座接触不好，必须买成套的灯具才可以。她又骑着车子去把底盘买回来。




第46节：15深夜的呻吟（3）

　　并不是原来的灯管坏了，底盘安上以后，再安上灯管，灯就亮了。有一刻心里特别敞亮，她禁不住，也在心里告诉自己，家里多个男人真好。偏不知道又因为哪里说话不对，两个人又叽叽歪歪起来，都觉得自己有理，说话的功夫，又吵了起来，洪大周于是又摔门而去。
　
　　趴窗台上看到洪大周走远了。想起每次他走，她都要趴在阳台上看着他的背影，就像很早以前趴在阳台上等他回家一样。以前是那么真实，而眼下，是这样的虚幻。刚刚洪大周是在这里洗了澡的。他一进门就说：〃得洗个澡了。〃然后自己把热水器通上，洗得面色潮红。
　
　　很早以前，他洗澡，汝小曼还会调皮地钻进卫生间，现在隔着磨砂的玻璃，看着里边的水汽，心里哽着，却不知道说什么，也哭不出来。
　
　　她以为他会留下来过夜。如果留下来过夜，汝小曼倒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想想，肯定她会是和儿子一起睡，上次两人离婚以后发生的那一次，是不大再有可能发生了，就算他有所求，她也不会再给。
　
　　偏他洗了澡，吃了饭吵了一架走人。她的心莫名地又空了起来。她知道，自上回把红庙的钥匙甩给他，她就知道她离他是越来越远了。他在前面飞着，那一根线，根本没有扯在自己手里，用不了多久，他也许就会消失于眼前。
　
　　汝小曼流着眼泪在自己的blog里记着日记。音乐弄得很忧伤，就像此时她的心情。〃早点睡吧。〃她告诉自己，不想再熬夜，把自己熬成熊猫眼。上次和闻菁菁视频，把个菁菁吓了一跳：〃天啊，离个婚，怎么把你折磨成这样？你看你瘦的，眼袋都跟面袋子一样了。〃
　
　　〃有那么严重吗？〃她当时还反驳她。可是照照镜子，的确瘦削得可怕。如今，周末本该是情人约会的好时间，可对于汝小曼来说，就是苦捱过去那八九个小时，然后期待天明，好在，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朦胧之间，隔壁有很夸张的呻吟声传了过来。她无法忍受，被惊醒，爬起来，捅开电脑。这一刻，她发觉，自己很需要男人，不是那种只给自己安安灯泡换换螺丝的那种。她渴望拥抱，环在身后的那一种，让她变成水。




第47节：16那一夜，不寻常的感受（1）

　　16那一夜，不寻常的感受016那一夜，不寻常的感受
　
　　汝小曼接通电话，是公司主任的老婆。她给汝小曼发过短信，邀请她回去工作，说如今她们内部重新规划，以后寄东西这些活再不用她们亲自操作了，包括校对这些事情全都交给打字员去做。她如果回来，和源清她们只管联系作者出书就行了。
　
　　如今，小曼对自己现在选择的自由职业也格外热衷，写写稿，再给别的公司做做文稿录入，偶尔去威客转转。再有就是学着杨花一现开了个淘宝店，每天乐颠颠地经营着，尽管进货不是每天都进，要好些天进那么一次，但足以让她感到充实。
　
　　不回短消息，她是觉得自己有点理亏。上次借完钱就不回去继续工作了，在汝小曼眼里，其实也不是她的风格。
　
　　主任老婆姓夏，大家都叫她夏姐，由于两人年龄相当，所以，互相之间也不怎么称呼。主要是小曼在这小得不得了的公司里面，仍是清高的。
　
　　两人是在朝阳公园门口见的面。当时，小曼去进书，夏小雨早已等在那里。那辆红色的桑塔纳，灰头土脸的，小曼觉得。
　
　　〃怎么不回来了，大家都欢迎你回来呢。上次的事就过去了，我们也有责任，东西都做好了，又给双方寄过去了，事儿都过去了。〃
　
　　〃我也是觉得自己累了，想修整一下。又要出书了吧？这次作者多吗？〃
　
　　〃不算太多，走了你，就走了一员大将。主任总念叨你，说上次寄东西，都怪我，为这事还和我吵了一架。〃
　
　　小曼有点心虚。心想他们吵架，肯定是因为他老婆把钱借给她的缘故，怎么会因为寄东西吵架呢。主任也是相当会过，使唤她们跟使唤小工似的。上回拉来一车书，都是几个女孩子一点点抱到二楼的，邮局来办理邮寄的时候，她们又一套一套地往楼下搬，第二天，胳膊都疼。
　
　　〃女孩子们还是中午去图书馆查资料？〃
　
　　〃是啊。她们还和原来一样，中午早早就跑到图书馆，回来就发传真，谁发得早谁来单啊。燕燕和源清都想让你快回来呢。张刚也对你印象很好。〃




第48节：16那一夜，不寻常的感受（2）

　　〃我再说吧，我现在在家里照顾儿子，也不想出来了。从家里到日报社这边这么远，每天来回要两三个小时，我也是跑怕了。〃
　
　　〃你就进这么几本书？能赚多少钱啊？〃看着小曼手里提着的几个单行本，夏小雨吃惊地问。
　
　　〃一本书也就三两块钱的利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