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 作者:恪纯- 第7部分

　　我的逃避，其他女人的进攻，让徐成原本燃起的好感渐渐耗尽了。一段时间后，她对我的态度渐渐恢复成那种公事公办的口吻。
　　他的亲近和疏远，都在我的内心激起了微微的波澜。不过那相对于生活，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因为我的拼命，我的收入一直都还不错。跟对了领导，前途总是特别的有希望些。仙女见我混得还行，就直接退休了，整天跑公园跳跳舞，和一帮老头儿勾搭勾搭，再和一帮大姐搭下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
　　有时候我搂着仙女的脖子，看着镜子里越来越老的她，都忍不住心酸。这些年，她为了我付出了不少，我很庆幸我还有能力，养得起现下的她。
　　三年的时光，三年的打拼，让日子过得特别快些。一晃眼，我从22岁晃到了25岁，从试用期员工变成了公司里的资深总助。我和徐成、陈哥的节奏一直都很合拍，这三年可谓是顺风顺水。
　　再看看这三年，阿炮和胖胖都稳定了下来，崽子在胖胖的引领下摆起了烧烤摊，据说收入还不错。我对于辰溪的情况一概不知，他就那样莫名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仿佛从没来过一般利落干净。
　　那次找过吴淞之后，又和他喝了一次酒，我们就变成了好朋友，但是联系也很少，因为彼此的生活圈实在搭不到边儿。
　　我没事的时候爱上了户外运动，夏天的时候，喜欢穿着迷彩服和资深的驴友们一起组队玩穿越，只有当我在翻山越岭的时候，我才感觉到我还有血有肉地活着，我还有那么一点儿人生追求，我还不至于行尸走肉地活下去。
　　我的工作圈子，除了和戴翔威有私交，其他人都仅仅保持着工作上的联系。我不讨好不奉承，不疏远也不亲密，别人怎么传我是别人的事儿，因为有徐成这只大腿，也没有人真的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那些背地里的流言蜚语，对我来说都是P，随他们放好了，反正污染不到我的净土。
　　因为玩户外，认识了另一帮比较臭味相投的好朋友。我的人生，破天荒地有了第一位闺蜜，她的名字叫黄颖，和我同岁，文艺2B女青年，在一家公司做策划。
　　我们在一起穿越丛林的活动中认识，一见如故，后来越交谈发现共同语言越多，索性在那帮哥们的见证下，立誓成为了闺蜜。
　　相对于我比较单一的感情史，黄颖的感情史丰富多了。和我相同的年纪，她谈过5次恋爱，每次恋爱的热度持续不到半年，也爱玩，玩夜店，玩一夜情，玩网恋，玩网游，啥坏事儿都干过，属于那种比我更能豁出去的姑娘。
　　我从认识她开始就觉得我们是一伙儿的，快言快语，爱开荤段子，走路都很快，做什么事儿都干脆利落，喝起酒来特别爽快，一起玩就是三个字：倍儿爽。
　　我们从户外活动见面发展到现实隔三差五的见面，当她见到一身职业套装打扮的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送我两个字：装逼。
　　卧槽。跟她一起就是2B青年欢乐多的节奏。那厮特幽默，把她的过往都编成搞笑段子分享给我听，本来挺悲的一件事儿在她嘴里说出来，就变得特别地可乐。

　　☆、027　她曾经也是校草的女人

　　我们常常一腻歪就是一下午，她几乎告诉我她从小到大所有的秘密，而我却始终无法启齿我和辰溪的那一段。我闭口不谈我和辰溪谈过，仅仅说，我从小到大喜欢的那个人，他叫辰溪。
　　谁知道她一听这个名字就跳了起来，她说：你说的辰溪，不会是XX大学的校草吧？
　　我说：是XX大学的，校不校草就不知道了。
　　她说：你等会儿，我有他照片。
　　很快，她就翻出了辰溪的照片。我一看，瞬间汗了，居然是她和辰溪的合影照！
　　我在看到那张照片的瞬间震撼了一下，一是因为两人暧昧的姿势，二是因为照片后那熟悉的背景！
　　原来黄颖就是辰溪当年背着我劈腿的对象么！世界果然是小啊！而那熟悉的背景，就是辰溪带我去过三四次的咖啡厅！地中海调调的，后面那个有着西方**女人油画的花瓶我一直都印象深刻！
　　我突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一阵阵地发凉，脸色发白，那些强压下去的愤怒和隐忍，又一次如潮般涌来。
　　黄颖看着我如此这般的神情，惊讶万分，她说：之之，你怎么了？你怎么看照片这么大反应？
　　我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了好几口气，然后给了黄颖一个解释，我强装着笑说：看到男神激动的，我跟你说过，我从小学开始就喜欢他了。
　　她喃喃地说：看来他的魅力还真不小，我和他谈过一段，两个月。后来，他就出国了。
　　原来我们，都在曾经的某一时段里，做过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呵呵，命运有时候，真的有点儿黑，老是捉弄人。
　　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黄颖说我和辰溪的那件事，那一晚烫下烟疤的时候，我就发誓对这件往事守口如瓶，但倘若我有一丝的机会可以再遇到辰溪，我一定会做我想做的事！
　　我说：跟我说说你们的过程好么，我对他一直都是暗恋，我们有一段时间走得挺近。但后来上大学了，联系得就少了。
　　我当时的语调云淡风轻，心却撕裂般疼痛不已。黄颖没有察觉到我的内心，她说：哎，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和我同一届，那时候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他身边的女孩子也常常换来换去的。
　　后来，有次唱K，我唱了一首王菲的《旋木》，他突然就主动跟我说话了，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然后，后来他就主动约我出去玩几次，后来就顺理成章地滚了床单，也不知道算不算男女朋友，反正也没处多久，他出国前跟我说了下，当时心有点痛，时间久了就愈合了。
　　我又问：那那时候，你对他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逢场作戏呢？
　　她拍了拍我的脑袋，然后说：当然是真喜欢了，我交往过的男人里，他算是最优秀的了。只不过，这种男人也不会为我们驻足太久，我这个人看得开，拥有过总好比没有拥有。所以失意过一阵子，又找了个新的男朋友，这事就过去了呗。

　　☆、028　新相识的闺蜜是曾经的情敌

　　我真羡慕她的豁达，我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让这件事过去过。只是，三年前，我是爱他爱得深沉；三年后，却有种恨在我心底积压着。这事，对我来说，永远不会过去。
　　我又问：那你们后来还有联系吗？
　　她说到这就笑了，她说：别提了，我后来才知道，他就喜欢一个叫刘忆惜的女孩，还为她写了很多封情书呢。现在看他的微博，好像两个人都在美国，不过不久后要回国了。
　　我心里一惊，我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国呢？
　　黄颖说：好像快了吧。你没有他微博吗？
　　我摇了摇头，她说：等着啊，我翻给你看看。
　　她拿出她的ipad，麻利地把辰溪的微博呈现在我的面前。他的微博名赫然写着：惜溪？forever。
　　我看到了最近的一条微博：在美国呆了三年了，还是打算回国。兄弟们，准备好狂欢吧！
　　然后，是他和刘忆惜的合影。合影上，阳光很绚烂，他们很青春，刘忆惜的下巴越发地尖得离谱，两个人真般配，看得我心一阵阵地紧。
　　黄颖说：听说他们高中就在一起了，后来女的一定要出国才分的手，你应该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她：你看到他们的合影什么感觉？
　　她笑了，她说：能有什么感觉，会有点酸涩，不过早就释然了。再说了，我现在的男人多得是，他再好也不属于我。
　　我佯装轻松地拍了拍她肩膀，我说：就喜欢你这自信的样子。
　　她反问我：你还喜欢他吗？看不出来你还是痴情种啊，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
　　我掐了她一下，我说：那都是青春期荷尔蒙发育的结果，现在的我可能这么幼稚吗？
　　她就开始笑我，她说：你小学就青春期啦？难怪胸看起来不小啊……
　　我当时就开始追赶她，两个人笑着闹着，刚才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仿佛辰溪从没存在过我们的时光一般……
　　那一晚，我在日记上写道：世界真小，我新相识的闺蜜竟然是曾经的情敌。
　　徐成逐渐把我当做心腹培养，我和陈哥，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
　　因为徐成的器重，我个人的工作态度，也变得有些懒散。不用应酬的时候，我常常穿得很随意，有时候白衬衫牛仔裤就跑来上班。
　　徐成渐渐把我当成了事业上的搭档，偶尔会皱着眉头说：易之之，你这穿着也太随意了。
　　我会笑嘻嘻地回他：我可把这里当自个儿的家一样，你说没事还不能轻松轻松么，对吧？
　　他会佯装瞪我一眼，然后说：你只要这个月把客户伺候好就行，其他的我都由着你。
　　他能够包容我的嚣张，任由我违规，这也是公司无数同事误会我和他有非正常关系的一点。
　　因为这几百人的公司，除了我一个人敢这么干之外，其他的人被抓到，是要立马辞退的。
　　戴翔威说：就没见过徐成这样纵容哪个女人的，你们两肯定有非正常关系。
　　我瞟了他一眼，不屑地说：他之所以珍惜我看重我，不就因为我和其他女的不一样么。
　　戴翔威凑过来说：有啥不一样啊，也没见你有三头六臂。

　　☆、029　扮演商业间谍差点遇险

　　其实我和徐成之间，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正因为那种暧昧的作用，才使得我这三年在他的庇护下顺风顺水地度过，而且，他很大程度上保证了我的人身安全，从未出过意外。
　　有时候我觉得我的工作，更有种间谍的性质。我们曾经为了窃取对手公司的商业机密，徐成还让我去色诱过对方公司的老总。
　　当徐成问我敢不敢的时候，我就反问了一句：你给的提成够不够高？
　　徐成伸出一个巴掌，然后说：这个数，五五分成。
　　我当时眼就亮了，我说：行。
　　当晚我就去了，佯装成KTV的小姐，混在对方谈生意的包厢里。
　　大概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在现今这个社会里，除了记者和警察，还有人会为了窃听秘密而混迹在小姐堆里。所以几个人边喝酒边搂着妞边在谈事，虽然也没正经谈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只要知道他们接下来大概的安排就好办了。
　　我特地准备了一只录音笔，全程录音。一边忍受着他们的黄段子，一边留意他们所讲到的商业讯息，一边应付着身边这个男人的各种要求。
　　秘密是听到了不少，不过尼玛，被他们猛灌酒不说，坐我旁边的那人酒喝多了，一定要摸我的胸，当时憋了一肚子火，在座的小姐也都是不认识的那种，搭救都没人搭救我。
　　我瞅了瞅跟我在一起的那人，长得也还可以，白白净净的，就是不知道手怎么这么不安分，一会搂下我的肩膀，一会掐下我的腰，后来借口喝高了身子冷，干脆窝在我的怀里。我知道自己当时的身份是什么，只能把怒火往肚里咽。
　　后来酒越喝越高，人越来越晕，抽空给徐成去了条信息，言简意赅几个字：任务完成，可能会**……
　　我当时的想法是反正逃不掉了，就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晚上被人睡一晚。打定主意后，我藏好了录音笔，就开始放开胆体验小姐们的生活，尼玛，还好摸我的男人长得也不丑。
　　太久没被男人摸了，当他伸进我的胸罩里慢慢地揉捏的时候，我居然有了生理反应。又喝了点酒，他的抚摸唤醒了我内心的寂寞，所以我的胆子也大起来了，索性就任由其乱摸。后来又被灌了好几杯酒，我彻底晕倒在了沙发上，隐约感觉被人抬着出去包厢，但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当时我就想，算了算了，被睡就睡了吧，反正也好久没男人滋润了……
　　当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朦胧睁开眼，居然第一眼就看到了徐成！
　　当时我吓的，差点从床上一骨碌滚下去！
　　我不知道我在哪儿，灯光很暗，他就那样面色沉沉地看着我，然后见我醒了，也没说什么！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我怎么会和徐成在一起。我问：徐总，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030　与BOSS的微妙独处（1）

　　他没有回话，把大灯开了起来。我看着他，还穿着正式的商务装，脸色有些凝重地坐在床边，然后说：之之，你坐起来，我们谈谈。
　　我听话地坐了起来，挠了挠头，感觉头还是有些晕，扭头看到床边放着一杯水，拿起来一口气喝光，然后若无其事地对他说：徐总，你说吧，我听着。
　　他看着我，突然说：之之，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冒那个险。
　　我连忙摆手，我说：徐总，我是为钱效命。你可别这么说，我也不是为了你。
　　他又问：倘若晚上真**了，你会怎么想？
　　我不屑于顾地说：多给我一笔钱就行，反正我也不是处女，被睡就被睡，没多大所谓。
　　他的目光里充满着震撼，他说：看来，易之之，你和我想的不一样。
　　他目光里的失望让我心疼了一下，我说：你想的我是怎样的，我不一直就是一个放得开的女人么，要是放不开，你也不会留我到现在。
　　他摇了摇头，他说：不不，放得开的年轻女孩到处都是，不过像你这样懂得点到为止、恪守原则的女孩不多。有时候，我觉得我看不懂你。
　　那一晚，我有点诧异，徐成会和我谈这些比较私密的情感问题。或许我们平日里都伪装惯了，有时候，也需要卸下面具，彼此面对一下真实的自己。
　　我说：我其实很简单，我活着就两个目的，一个就是让我妈过好日子，一个就是让自己过好日子。
　　他沉吟了片刻，我又说：我作为你的下属，你给了我足够的报酬让我办事，我就会尽力让你满意。至于我采取怎样的手段，我可能会遇到怎样的危险，这些你都不用内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值不值得我去做。
　　他抱拳看着我，他说：之之，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总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又说：你知道今晚多危险么，我看到你的短信赶过去的时候，那几个男人已经把你扛到了门口了。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晚过去一点，你会发生什么状况。其实晚上，我特自责。我头一次觉得自己人生很失败，需要一个女人牺牲色相去为我办事，这让我很不安。
　　我说：其实也没什么，这个社会，跟谁上床不是上呢。我没有足够的机智脱身，我被他们上了也正常。愿赌服输，你也别内疚。这是我自愿选择的，我在做决定的时候就想好了最坏的结果。不过你能来搭救我，我很感谢。这一点，也是我愿意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原因。
　　他叹了口气，似乎无法理解我的思维，他说：如果你觉得为了利益就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的话，那么我对你很失望。
　　我笑了笑，我说：徐总我跟你这么久，你就这么看我的？
　　他说：我原本觉得你是个难得的女孩子，玩得开但又懂分寸，看似放荡形骸，但真正豁出去的时候很少。不过今晚你这番话，倒是让我觉得我高看你了。
　　我说：徐总，你的确高看我了。我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那种人。所以，你别太看得起我，用得着我的地方尽量用。只要您给的价钱高，我什么都可以做，没有关系。

　　☆、031　与BOSS之间的微妙独处〔2〕

　　我说着说着居然生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