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的二伯一样!
陆寒烟拧眉,“你是这么想的?”
“是啊!
“豌儿……”
向豌直接打断她,“好端端地干嘛要提他们啊,我现在只关心我的干儿子,医生有说要住院多久吗?”
“一般情况是一个星期左右,也要看孩子的状况而定,有的孩子挂个三天就能出院了。”
“喔!”向豌应声,随即她又瞧向了病房内,“烟,我想进去看看卷毛,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向豌觉得今天的陆寒烟实在奇怪,总是吞吞吐吐地,很不爽快。
这里面一定有事儿!
陆寒烟觉得还有必要将她知道的事情告知她,至于后面她打算怎么做,那全凭她自己定夺,“因为卷毛住院,所以碰上了白霜儿跟莫寰霆。白霜儿的孩子好像得了很严重的病,我跟她发生点争执,至于争执的原因就不告诉你了……但是我听见她亲口说,她的孩子不是莫寰霆的。”
说到这里,陆寒烟愣了愣,端详了下她的表情,还算平静才敢继续往下说:“豌儿,这事不管真假,我觉得你还是亲自证实一下比较好。你和莫寰霆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闻言,向豌心头微微一颤。
误会?
难道真的不是他的孩子?
不是他的孩子,他都能接受,这难道仅仅是误会?
向豌定了定神,回道:“没什么误会,不管孩子是谁的,现在对我来说都一样。”
对于夫妻的相处之道,陆寒烟亦是一知半解,可是她却知晓了很重要的一点,在婚姻关系里最为基本的便是沟通。
若是不沟通,即便是关系再好的夫妻,亦有闹矛盾的时候。
“我觉得你该去问莫寰霆,你就直接问他,为什么不是他的孩子,他还愿意喜当爹。”陆寒烟劝说道:“豌儿,臆想有时候真的很不可取,你一直那么骄傲,而他呢又不爱解释,那矛盾不是越积越多吗?”
其实,向豌在昨晚已经想得很清楚,所以又怎会因为寒烟的三言两语而动摇?
向豌笑了笑,摇头:“烟,真的不需要了。如果他想解释,他自然会主动跟我说。他什么都不说,更是情愿别人误会,我已经没了问的意义……”
“那好吧!”
“我进去看卷毛了。”
“好!”
当向豌刚想走进病房内去换防菌服时,便看到了好几个医生向着这边而来,他们每个人的神情皆是沉重。
亦在此时,向豌更是瞧见相隔四个病房的那处,是男人将几乎要昏厥的女人扶出了病房。
陆寒烟知晓,这大概是白霜儿的孩子情况危急了吧!
所以才会出动这么多的医生。
可是就在转瞬间,原本已经不堪重负即将瘫软在地的白霜儿手里多出了一把利刃。
这一幕,直接射入了好几个人的眼内!
向豌更是听见莫寰霆紧张出声:“霜儿,你这是要做什么?乖……把刀给我,快给我!”
“霆!你知道丁丁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活下去,既然这样,倒不如现在就来个痛快……”
“霜儿!你疯了是不是?”莫寰霆暴吼道。
白霜儿似乎是豁出去的样子,“我是心理医生怎么可能会疯?霆,我想要什么,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213:她是男主,他是女主
莫寰霆含着深意的眸光紧紧盯着白霜儿,他指尖轻捏,是极其温柔的力道,可是只有他知晓到底用了多少力!
白霜儿对于他脸上的表情太过熟悉,她不想去逼他,可是鱼和熊掌哪有皆得的道理,特别是她发现他对向豌的感情后,曾经誓死要陪伴在他身边的誓言亦在流逝。
其实人都是自私的,她说过她会一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那是因为她确定他不会有二心。
所以他们之间即便没有爱情作为基础,她仍是愿意那么做。
可是,眼下不是了。
既然如此,她就应该为自己考虑,为丁丁考虑。聪明人永远是站在主导的位置,只有愚笨的人才会被操控。
她知晓她这样做只会将他越推越远,可是那又怎么样?
她仍是可以很容易的掌控了他内心深处最繁复的想法,她知道就算她真的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他也不会太苛责于她……
但是,想尽办法救自己的亲骨肉又算什么伤天害理?
白霜儿此时的眼神中带着浑然的坚毅,又说:“我只要丁丁活着,活着就好。”
说完,她见男人仍是不为所动,拿着利刃的手直接朝着自己身上扎了下去。
刺入的瞬间感觉很疼,但也只是瞬间。
之后,便是身上的血慢慢往外涌。
在场的是医护人员,大家都懂,那个位置刺下去根本不会死人,只是会流点血。
当然,白霜儿亦是考虑到了这点才故意刺向那处,其实她开始学的是临床医学类,后来才转到了心理学,所以她对人体的各个重要部分了如指掌。
莫寰霆看着已经将她衣服沾染成另外一种颜色时,他皱眉,“霜儿,你非要这样逼我吗?”
白霜儿摇头,“我没有逼你,我给了你选择的权利。不管你怎么选,我都不会怪你,真的……”
“……”
这一幕太过刺激,原本陆寒烟想将向豌护在身后,不让她去看。
可是,却失败了!
陆寒烟揣测不出向豌此时是何心境,但若是设身处地去想的话,她想她应该是心酸。
即便是夫妻情分薄如纸,即便眼下只是法律在维护的夫妻,即便他们……已经没了任何感情。
但,仍是会有触动。
自己的丈夫用那么绵长而深幽的眼神看着另外一个女人。
此时,陆寒烟试图去拉向豌的手,却没有拉住,她五指微张,随即又缩紧,想转移话题,更是想将她的视线吸引到别处去,“豌儿,我们去看看卷毛吧,他现在可能已经醒了。”
向豌却好似未听见一般!
陆寒烟细眉微皱,“豌儿……”
“寒烟,你不是说有误会就该说清楚吗?”
“什么意思?”
还没等陆寒烟反应过来,向豌已然大步走向了白霜儿所站的位置。速度快到陆寒烟都来不及去叫住她,她到底过去想干嘛?
不单单是陆寒烟未料到,未料到的人还有莫寰霆跟白霜儿。
等白霜儿感觉到有人向她靠近时,她紧握在手里的利刃已被快速地夺去。
利刃出皮肉的疼痛感让她倏地清醒过来……
随即,耳边便响起了一道脆亮的女声:“白小姐,想死吗?想死的话就找个安静的地方了断自己,在他面前,又在医院,你作给谁看呢?”
向豌将利刃拿在手里,手一点都没抖,漂亮的眸子里满是莹亮。
莫寰霆微微怔在了那里,他为她的伸手惊艳,是什么时候有了那样的伸手?
他知晓她练过一点跆拳道,但是绝对仅是皮毛而已,可是她刚才的擒拿手法,显露出来的章法绝非是皮毛那样简单……
而,亦在此时,向豌才发现白霜儿刚才那一刀,力道弱的真是可以。
呵!她根本不想死……
向豌将手里的利刃掂了掂,她眸光却是幽暗,想起了几个月前的商场遇险,那时候的自己只有无助跟害怕感。
她一直想如果那次白霜儿并没有那么勇敢,那把利刃就会真的扎入奶奶的身体里。
只要每次一想到这个,她就开始不好受。
这样的不好受让她意识到,她必须要懂得保护自己,更要保护身边的人。
她本就有跆拳道的基础,只是后来就颓废了。
现在拾起来也不算很难的事情。
原本向豌对于白霜儿还是有些好感的,毕竟她身上的气质很像她的母亲。可是,就在方才她看着她在逼他做选择……
如果她真心爱他,就不该那么做!
此时的白霜儿完全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有点迟钝地说:“你,你……”
向豌没有理会她,她直接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地上。
随即,侧眸看向了身旁的男人,更是伸出手去拽住他,直接将他脱离现场,管他三七二十一。
陆寒烟完全被这种急转直下的“剧情”给惊讶到了!
可是转念一想,那个所谓的“弃妇”毕竟是她啊!
向豌曾几何时被欺负过,素来都是她欺负别人的份。
哎!
她之前还那么担心,那么担心!
真是浪费了。
原本白霜儿是想追过去的,却被一旁的医生给拉住了,他们一致决定先要帮她救治,虽然不会伤及性命,止血还是很有必要的。
瞬间,一场苦情戏因为某人的乱入直接变成了美女救英雄的戏码。
陆寒烟嘴角一扬,之后便再次走进了病房,去陪卷毛了。
*
偶像剧里一般都是男主替女主解围。
向豌倒是没想到她今天当了一次“男主。”
她将“女主”拉进了医院的楼梯拐角处,不要问她为什么选这个地方,因为大部分的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她只是临摹一下。
只是,就在这拉扯的过程中,向豌还是感觉到了男人握着她的手是多么的紧。
他就站在那儿,最为显眼的位置。
而她则是倚墙而靠,单脚曲着,有一种莫名的帅气流淌,她低首垂眸,心里有点复杂,有话想问,但是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后来,她想到了寒烟的话,亦是想到了那个孩子。
她抬头,恰好看见了他带着笑意的眸光,“寒烟说,寒烟说她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她生的孩子确实不是我的,我和她清白的很,毕竟朋友妻不可欺。”莫寰霆故意曲解她口里说的“她”。
向豌撇开头,不觉得他的冷笑话有多好笑,“你能好好回答吗?”
莫寰霆看着她的娇颜,反问道:“好好回答就是霜儿的那个孩子叫我爸爸,你想听这个吗?”
“……”
瞬间,向豌将曲着的腿放下,想直接走人。
好!算她没问。
“丁丁叫我爸爸,可是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我跟霜儿的关系,我之前就说过,我没碰过她。”莫寰霆这话似在解释,可又似乎不怎么像。
可是,于向豌看来,是他主动搭建了沟通桥梁,他虽然还没踏上那座桥,但是已然开始尝试。
向豌足下一顿,并未继续离开,她抬眸看向他,他的面容依旧冷峻,与往昔未有不同,压在她心里的疑问实在太多……
她下意识地舔舐了下唇瓣,“那一次,你给我看你背后的伤痕,是不是有准备告诉我那些是怎么来的?”
“……嗯!”
“那延误了两年后再问,你还愿意告诉我原因吗?”
当时她没追问的原因,是害怕那个“原因”她承受不来,她在躲避。
见他不吭声,向豌眸光闪烁上前一步,“你不说话是过期作废的意思?”
他摇头,“我只是在给你考虑的时间,有时候真相往往比较残酷。”
向豌低声笑了笑,“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不然我或许不会死心。”
“那好,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故事?”
“对,一个故事。”
“……”
“有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很恩爱。在妻子诞下他们第一个孩子后,他们的感情更是如胶似漆。某天,两人牵手出去散步,途中遇上了一个满身污秽的人,他们见他可怜,就将他带回了家里,给他吃喝,让他感受到温暖。年轻的妻子更是主动帮这人清洗后背的伤口。”
“那个被救的人从没见过那么温柔的女人,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仙女,在后来的相处中,他渐渐发现……”
☆、214:自打自脸(补1号的更新)
“他渐渐发现好像喜欢上了那个年轻的妻子,有一次年轻的妻子高烧不退,她极其害怕吃药,任何药物都吞咽不进去。不能吃药其实也可以用吊瓶,可是丈夫不允许,因为他太疼爱自己的妻子,在经过了分娩之痛后,他再也不想他的妻子再遭受任何痛感,即便是那种很小的疼痛……”
向豌不是一个爱听故事的人,可是此时不知道是何原因,她竟然莫名其妙地被这个故事吸引了,“后来呢?妻子不肯吃药,丈夫又舍不得妻子扎针,那高烧不退怎么办?”
莫寰霆沉吟了一会儿,“后来是丈夫用嘴直接将药丸嚼碎,以接吻的方式全部渡到了妻子的嘴里。而,这一幕恰好被他们带回家的那人看见。之后,那人就开始讨厌丈夫,无任何理由的讨厌,你说他为什么要讨厌那个丈夫?”
“我想是因为他嫉妒吧,因为他看见丈夫用这种方式喂药,所以他就嫉妒了。”
向豌觉得这是唯一的理由了,其它的她想不出来。
莫寰霆盯着眼前这张与那个妻子极其相似的娇颜,眸光暗沉:“不是,他讨厌丈夫是因为他逼着妻子吃药了。妻子怕吃药,丈夫舍不得妻子被扎针,可是妻子并不怕扎针,他觉得丈夫爱妻子爱的太肤浅了,其实丈夫还是爱自己比较多一点,所以那人就开始讨厌丈夫了……”
向豌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是在告诉她,爱的形式就给那个人想要的东西,而不是自己觉得最好的东西去给那人。
可是这样一个故事又跟他背后的伤痕有什么关系?
她不明白!
“你怎么不往下讲了?”
莫寰霆见她双眸莹亮,“你还想继续听?”
“想!我想知道后来那对年轻的夫妻怎么样了,还有那个被救的人怎么样了?如果单听你这么说,我觉得被救的那个人似乎更爱那个妻子,可是毕竟她已经嫁人了,就算再爱那也是第三者……”
莫寰霆走过去,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今天就讲到这里,后面的下次再讲。”
向豌看着近在眼前的西装革履,依旧是记忆中的黑色,极致的黑色,当他的指尖触摸她的发丝,她觉得自己的整个灵魂都在颤抖,她肯定是被他下了什么蛊所以才会这样。
“这个故事跟你的后背的伤有关系吗?”她怎么觉得她被他诳了,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然有关系。”莫寰霆接话,“而且有很大的关系。”
“喔……”
此时,莫寰霆垂眸去看他,他将自己压低,故意凑到她的跟前,“知道霜儿的孩子不是我的,是不是觉得很高兴?不要骗我,说实话……”
向豌受不住两人近距离,她有点无措地头向后仰去,“我才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就算是……”
话还未说完,向豌只觉眼前一黑,那唇瓣就被堵住。
他掐着她的腰,很用力的吻!
“明明很在意,还装!”
她躲开,气喘吁吁:“我没……”
他继续不给她机会说话,又直接堵了上去,他将舌喂进她的小嘴里。
向豌的无关并非是棱角分明的那种,是带着东方女性极致的柔美,包括她的唇形,亦是带着很东方的色彩,嫩而薄。
须臾间,在某人的狠戾蹂躏下,它就变得有点臃肿。
可是,男人似乎还没要够,他将她直接提了起来,她的身体跟墙壁紧贴着,他的两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肢。
她垂眸看他,他仰头去望。
她的发丝撩过他的面容,仅是轻轻一撩,便让他荡漾起了惊涛骇浪。
似有人在他心尖挠了一个痒。
双手换成单手撑着她,另外一只手他直接抚向了她的后脑,将她的头向下压来,他要她亲吻他……
对,要她来吻他!
方才向豌被他吻得又点晕眩,此时倒是清醒了不少,她垂头直接在他唇上狠狠一咬。
带着点训斥的意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