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
莫寰霆浅灰色的瞳眸深处浮现带着潋滟的寒气,那是即将爆发的预兆,“要怎么样,你才愿意收手?”
“吻我。”
☆、254:向氏已经落入他的手里,他现在是最大的股东(第一更)
白霜儿的眼眸深处有希冀的波光不断跳动着,就好似即将破裂而出,她看着眼前满是冷冽气息的男人,即便是恨着他,仍却仍是抑制不住激动感,她等他的回答,虽然她已经猜到他的答案是什么。
莫寰霆却是幽幽一笑,又浑身带冷,连涔薄的唇瓣亦是夹着冰寒:“霜儿,你觉得我会愿意吗?”
这样一句反问,明明声线悠扬,却让白霜儿只觉连最后的丁点希望都抹灭。她清楚他不喜欢被胁迫,对于这种手段,她自己亦是觉得下作,只是似乎已经没有办法了。就算是他以后会对她恨之入骨,她也不后悔这么做。
栖近,腻滑的身子再次靠近,白霜儿媚眼如丝的再次伸手,搂住男人脖子,更是踮起脚尖去凑近,将红唇送到他凉薄的唇下,“我现在已经让你讨厌到,亲我一下都不愿意?”
莫寰霆浅灰色的瞳眸幽暗,对上她的视线,“不。霜儿我并不讨厌你,只是现在的我做不到。”
“做不到?”白霜儿有点听不明白,仅是一个吻而已,他为何会做不到,只要他想就可以,随即她眸光弥漫上了阴狠,笑得肆意放浪,“不是你做不到,只是你不愿意,都是你的借口,你现在就是讨厌我,非常讨厌我!”
猛地,白霜儿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情绪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对着莫寰霆又哭又笑,“本来我们可以很好的,在莫斯科的小镇上过完余生。可是,你为什么要动情,为什么要爱上那个向豌?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她吗?”
她简直就要嫉妒得发疯!
这时,莫寰霆想要走过去,却听见她笑着说:“这次你知道有多少人一起对付你?除了你两个叔叔以外,有我,有向明烨,这么多年你在商场上总有树敌的时候,他们也是助力。毕竟嵘城莫先生只要一倒,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莫寰霆眉峰瞬间层叠,“霜儿,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那些人都是商场上的老狐狸,一旦出事,你就会成为他们替罪羔羊。”
白霜儿摇头,她不想收手,一点都不想,只是她还是很高兴,他还是关心她的,没对她真正绝情。
可是,现在她只想要他恨他啊!
从他那里,她已经得不到爱了,那么恨就留给她吧!
白霜儿笑的妖媚,她双手环胸站在那儿,整个人好似被黑暗吞噬,她说:“你的女人挪用公款是事实,人证物证都有,连视频都有。钱确实是她拿的,不过是在催眠的状态下。”说到这里,白霜儿更是细细地观察男人的反应,却见他面容平静……
她不要他这样的平静,就好像她在他心里真的一点都没存在感,她不想要……
“你的女人意志很坚强,以莲绛的能力,正常情况下只要24个小时就能将人控制,。可是你的女人啊!整整话费了我们一个星期,不过成效很好哦,她非常听话,甚至于一度还将莲绛当成了你,对他不要太主动喔,更是热情得不得了……”
饶是以前莫寰霆可以完全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因为他清楚这仅是小伎俩,但是只要关于她,即便他知晓这事未必是真,他仍是做不到完全的漠视。
不知何时,就好似是转瞬间,当白霜儿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经擒在男人的手中,他眼神带着嗜血的光,“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它?”
白霜儿突然凄楚一笑,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更是眼带挑衅,“莲绛对我死心塌地,他很爱我。所以,没有我松口,你的女人就死定了。整整五亿,你知道要判刑多少年?在加上她本来就有案底,我想十年,十五年,二十年都有可能呢!”
白霜儿猝然间只觉手就要被这么断裂一般,她却不觉得疼,继续不怕死的说道:“为了一个向豌,你竟然愿意退出莫氏,永不再入。可惜了,你的深情要付诸东流,因为没人能救她,除了我,没人能!”
她更是清楚,若是要救向豌就会牺牲莲绛,其实莫寰霆说错了,她不傻,也不笨。如果真的真相被揭开,她绝对不是那个“替罪羔羊”。
真正的“替罪羔羊”会是莲绛……
顿时,那原本钳制住她的手力道放轻,白霜儿惊讶疑惑,细看去时,才发现他的俊颜上有着邪腻笑容。
下颚被他捏住,轻抬起,他的俊脸靠近几分,就像是佛堕落成了魔,祸人一笑:“好啊!我同意。你不就是想要我爱你吗?可以,我会爱你,你想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白霜儿心中一惊,身子更是颤抖,她不懂他为何一下子又同意,竟然还说会爱她?
他到底有什么计谋?
陡然的恐惧感袭卷了白霜儿的全身,这时,男人却已经将她揽入怀里,“不是一直想要住进行馆吗,还有妞妞跟纠纠,你也很久没去看它们了……”
“我……”白霜儿想说话。
就在此时,莫寰霆用手轻点了她的唇瓣,“嘘!你只要说愿不愿意跟我去行馆?”
“我,我愿意。”
*
这时,隋阳跟柏燕笙亦是在一家不错的咖啡厅里商量着该怎么救出向豌。
原本两人并不认识,更没有什么交情,眼下却因为有着同一个目标而坐在一起。
跟隋阳谈话,柏燕笙完全不掩饰对向豌的爱慕之情,他抿了口咖啡,俊颜一笑:“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向董是一个好女人,我对她很欣赏。”
隋阳此时的心完全系在了向豌身上,他道:“既然如此,柏总可愿意跟我一起救她出来?”
“当然。”柏燕笙双手一摊,“不瞒隋总,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办法。我觉得眼下首要做的,就是将她保释出来,但是那个保释金可能数额不算小,至少我是没那么多的现金。”
其实这个隋阳已经想到,他也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待在那里,保释金确实数额不小,所以他也只能将自己创业的那个小公司出手,眼下什么都比不上她重要。
公司没了,可是再创。
隋阳眸光一暗,“这个柏总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只是希望柏总能跟我一起做她的担保人。”
柏燕笙看着眼前年轻的男人,不禁感叹,这个男人确实很爱她,在莫寰霆办公室里说的那些话,更是笃定,对她是不会放手了,即便她是有夫之妇。
思及此,柏燕笙的瞳眸亦是深邃,笑:“这个当然没问题,我相信她是无辜的,或许等她保释出来后,会有新的线索发现也不一定。”
“那就先谢谢柏总了……”
随即,两人的咖啡杯像是酒杯般幢了一下,算是达成了共识。
之后,便是兵分两路,隋阳连夜赶赴了皇城去筹集所需的保释金,而柏燕笙则是留在嵘城跟警方以及法院周旋,准备所需要的资料。
还剩下五天就是一个月的大限,莫寰霆再次召开了董事会,在董事会他正式宣布,会与向氏向豌离婚,并且以债券人的身份以及原告方的身份起诉向豌挪用公款,并对其采取追索。
这样的“大义灭亲”之举,让原本想要施压的董事会再次哑然,随即亦有人说道,若是向豌能将挪用的五亿填补上,他们可以联名向法院提出申请,让法院予以考量,以减轻判刑。
就在隋阳与柏燕笙将向豌保释出来的这一天,亦有两名律师到了嵘城警署。
向豌还未走出警署的大门,这两名律师就将离婚协议书给到她手里……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在里面寝食难安,想着他会来看自己,会握着她的手,对她说:“没事,有我在。”
可是,她在里面等了一日又一日,什么都没等到,等来的却是离婚协议书。
看着上面属于他的字迹,向豌将协议书攥得很紧,抬眸,眼里有着不知何时弥漫出的雾气,“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她不相信,一点都不相信,她要当面质问他。
在老洋房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误会不是已经解除了吗,为什么又要这么做?
其中一名律师,冷漠道:“抱歉!莫先生说他暂时不会见你,请你看清楚协议,签好字后,通知我们即可。”
说完,两人便离开了警署门口。
这时,柏燕笙跟隋阳对望了一眼,都在迟疑要不要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告知于她,可是又怕她难以承受,半晌后,还是隋阳开了腔:“在半个月前,向氏已经落入他的手里,他现在是向氏最大的股东。”
☆、255:你现在马上带她离开嵘城!(第二更)
向豌眸光晃动,“你的意思是,开始他就是想要向氏?”
“是。”隋阳点头回答,虽然他亦是不怎么想承认这点,毕竟是她爱的男人,可是事实似乎就是如此,“老妖,我希望你能明白眼下的处境,你和他的私人感情可以先放一边,现在迫切的是你要为自己洗刷冤情。”
向豌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那上面苍劲的字迹只觉冰凉,可是此时她的衣服兜里还保留着他去德国前给她留下的字条,那上面的话语字字温暖。
她不相信,不相信!
隋阳都来不及去握住向豌的胳膊,她已经拔腿跑离了警署,他不知她要去哪里,只能同时追了出去,跟在她身后横冲乱撞的模样,他只觉得心脏慢慢收紧。
后来,总算是追上。隋阳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女人,心下亦是一狠,他抓着她的胳膊,“你要见他对吗,好!我带你去见……等你见到后,你也就会死心!”
说完,隋阳直接她拽进了车里,柏燕笙看着这一幕便是心里叹息一声,同时亦是踩下了油门,直接开向了莫氏。
车上,隋阳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与焦躁感,他坐在她的身边,想要伸手去碰触她,可是最终未能这么做,他想她还是需要时间。
他更不想在她最为无助的时候趁机而入,就算是再次遭受拒绝。
很快,车子便开到了莫氏楼下。
向豌连忙从车上下来,她已经将近一个月未清理自己,整个人落魄的好似街边的乞丐,当她走进莫氏的底楼,便遭受各种白眼,想要冲进电梯,却被直接保安拽了出来。
隋阳想要上前帮护,却是被一旁的柏燕笙阻止了,他道:“你难道忘记在莫寰霆办公室里说的话了?想要让她死心,你就要狠一点,况且这件事也是需要她自己面对才行,我和你帮不上忙……”
这时,隋阳垂放在两侧的手慢慢攥紧,咬牙看着她被保安赶出电梯,更是赶出莫氏。
这样的向豌,他从未见到过,没有了笑容,没有了自信,似乎一切都被碾杀干净,余下的仅是无助与胆怯。
他想去上前拥抱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可是脚刚踏出去,却又收了回来……
就在隋阳犹豫之时,向豌再次跑出去。
那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隋阳亦是疾步而上,只见她已经走到那辆黑色的轿车旁,她就站在那儿,并未有其他动作。
而奇怪的是,那车亦未开动,似乎那车里的人亦是在等待着什么。
良久,向豌总算哽噎出声,她用手在车窗上轻点了下,像是在抚摸什么,又好像不是,“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真的想要跟我离婚?”
之前,是她一直想要离婚,跟他划清界限,眼下倒是对调了位置。
只是,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半晌过后,仍是无人回答她的话,即便没有任何交流,即便只是看见一辆车,她依然能确定坐在里面的那个人是他……
莫寰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决定,或是需要独自面对什么?
此时,车内沉静地可怕。
男人原本在翻阅报纸,此时却是将报纸丢到了一旁去,他并未叫司机开车,浅灰色的瞳眸目视着前方,材质很好的镀膜玻璃可以让他清楚的看清她,可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就怕自己一瞧见,就做不到心狠。
坐在莫寰霆对面的男人,亦是一身成功人士的装扮,他玩味地看了眼车外失魂落魄的向豌,似笑非笑的说:“莫先生,其实您妻子和您很像,气魄真是不一般,那么大一笔钱,说挪用就挪用,而且还拿得光明正大,这般勇气还真是让人佩服。”
说话之人,是嵘城最大外商投资银行的行长,他是走马上任的新官,没想到刚被总部调到这里,就遇上这等大事。这对夫妻的事,虽然仅是道听途说,但是他相信没有空穴来风,传言亦是有着应有的根据。
对于这种话,莫寰霆权当是夸赞。不知何时,他已点了根雪茄,他朝着对方吐了一口烟,似乎带着隐晦的恶趣味,温漠一笑,神情更是高远,“教了这么久,总算是有点样子。”
同时,对方的眼神猛然一颤,他未想到莫寰霆竟然会大胆的在他面前用了“教”字,莫非他是在告诉他,他的妻子会这么做,都是受他指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莫寰霆就在烟雾缭绕间朝着对方笑了笑,那笑容只有用倾城绝色来形容。
他嗓音清冽道:“开车,可不要误了打球的好时候。”
至始至终,他都未曾去望车窗外的女人,此时此刻,他知道她在,而她知道他在,就购了。
一眼万年的伤痛大抵也就如此……
可是,他仍是看见站在她不远处的男人,是那个年轻的男子,他眼神眷恋的望着她,目光悠长缠绵。
他想,以后的日子,她有他陪在身边亦是好的。
隋阳,你为了她竟然愿意将自己苦心经营的公司出售,我又有怎么会不放心?
到底谁在谁的耳畔轻声问道:“什么再说啊,难道你真的想要跟我离婚?”
谁又调笑的回答:“我们不离婚,你怎么有机会娶我?”
——“你说嘛,你到底嫁不嫁?”
就在车驶出去时,他的眼眸亦是抑制不住的看向了她,她看上去很是消瘦,眼神迷离而悲戚……
突然,他喃喃自语出了两个字。
那两字,却是被同样坐在车内的旁人听得清楚,他可以肯定,是“我嫁”!
*
在莫寰霆的车子开远后,向豌在原地站了整整两个小时,后来是隋阳实在看不下去,强硬得将她带离。
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便直接将她带到了他下榻的酒店,又重新开了一个房间,想让她好好休息,毕竟将她保释出来并非是为了让她伤心难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查出真相。
浴室内,向豌站在莲蓬头下,任水不断冲刷自己的身体,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该保持清醒与冷静,可是她似乎有点做不到,原本好不容易走出的困局,此时却再次出现。
这一洗就是一个小时,在隋阳以为她会不会直接晕倒在浴室时,向豌总算走了出来。
在看见套房内的人后,她下意识地走到窗户那儿,更是将身上的浴袍拢紧。这样细微的动作看在隋阳眼里,他清楚她在别扭什么,毕竟她已经知晓他对她的心意,自然跟他独处的时候,不会像以前那般自然。
说实话,他毕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特别是如此时候的她,因为刚沐浴过后,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粉雕玉琢的瓷娃娃,漂亮之余更是带着几分纯真魅惑。
隋阳自认为是一个正人君子,但是此时还是贪婪地将她的美丽尽收眼底。
良久,向豌嗓音清冷:“隋炀帝,保释我的那些钱你怎么来的?”
“我,我问家里要的。”隋炀帝撒谎,“你也知道我家里家境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