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吗？
瞬间，莫寰霆被她说的有点呆若木鸡的感觉，但是即便懵懂着，依旧是帅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其实向豌真的算是一个外貌协会的，她此时忽然明白那时候会爱上他，或许多半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这张颜值，远看如峰峦叠壮的雪山，近看又如细缓流淌的泉水，总而言之就是恰到好处的阳刚之美与阴柔之美相结合。
但是这个时候的向豌并没有被他的美色所迷惑，脑子反而越发的清明，“你看你就从没想过，如果我们真有了孩子，他不健康的话，那个最痛苦的人其实是我吗？”
莫寰霆闻言微微一怔。
向豌将他细微的神色收入眼底，随即又道：“我都敢尝试这么做，你又怕什么呢？”
“豌儿，你一定要这么任性吗？”莫寰霆搂着她的纤腰反问道。
“不啊！我只是想让我们有一个完整的家庭，难道不应该吗？”
莫寰霆继续反对道：“现在我们已经有了默默跟芷芷，家也已经完整。”
“可是默默跟芷芷不是你的孩子啊，你看他们长得哪点像你，嘴巴像吗？”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莫寰霆的脑子就瞬间炸开，好像就是宇宙大爆炸那样的厉害，扫尽一切……
顿时，他搂着她腰线的手瞬间紧致起来。
“豌儿……”他断断续续的呢喃出口。
向豌就当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继续问道：“嘴巴、眼睛、鼻子，哪个像你了？”
“……”
不是哪个，而是感觉都像。
芷芷跟他不是很相似，但是默默真的是非常像他，甚至于连脾性都是那么的相似，而且他们的眼睛也是不同于常人的颜色。
这点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他从没敢那么想，或许曾经有那么几次想过，但是也仅限于想想而已。
默默跟芷芷是他的孩子这种假设性的论据他无法去正视，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明明已经是死灰，但是突然有天又重燃。
他……
真的是不敢去那么想。
向豌看着他复杂又带着几分诡异的俊颜，漂亮的唇瓣再次牵动了下，“你就从没想过也许默默跟芷芷就是你的孩子呢？”
她之前从没想过会用这么平静的口吻来告诉他这件事情，但是此时却这么做了。
不为别的，只是让他清楚的知道他一直害怕的从来都不是事实。
他们的孩子，属于他莫寰霆的孩子，不但没有任何畸形以及智障的出现，反而要比其他孩子聪明许多。
“……”
此时的莫寰霆不能用沉默寡言的来形容，他想说话，但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唇瓣张合了好几次，却是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向豌伸手拍了拍他的俊颜，笑米米地说：“嗯，我现在很负责任也很明确的告诉你，默默跟芷芷就是你的孩子。四年前，我们做了那么多次，有好几次你都没做任何措施，特别是你强来的那次，难道你忘记了？”
……
说完这话，向豌就直接从他的身上下来，很潇洒的走到了书房门口，扭动门把手，走了出去。
嗯！
她好期待明天当他看见默默跟芷芷后的反应呢！
……
第二天，向豌早早的就起身，走到客厅里的时候，就看见默默跟芷芷坐在那儿吃早餐。
她走过去，拉开餐椅问道：“你们的爸爸呢？”
“嗯？”这是芷芷发出来的声音。
默默则是吃着一片吐司惊讶的抬眸。
芷芷连忙咽下嘴巴里的食物，有点难以置信道：“妈妈，你昨天不会告诉他，我们是他的孩子了吧？”
“说了啊！”向豌喝了口粥，表情淡定自若道：“你们本来就是他的孩子，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
芷芷扭动了下小嘴，“可是妈妈你之前表现的一点都不想说，怎么突然就说了呢？难怪今天他见到我们怪怪的，竟然一见到我和默默就直接拿着早餐说是去书房吃了。”
听见这话，向豌差点把嘴里的粥喷出来，她掩着嘴，“芷芷，你是说你们的爸爸刚才逃跑了吗？”
“对啊……就是那个意思，我想这个消息对他来说还是太突然了。”芷芷饶有几分大人的架势，“妈妈，你告诉他真相之前难道不会先旁敲侧击的吗？先有个铺垫也是好的，他都四十好几了，这个年纪吓不得，很容易得心脏病的。”
心脏病？
会吗？
唔，看来是她考虑不周了，不过她会这么直接说出来就是故意的！
看来跟她的预期一样，莫先生的反应简直是想要笑死她吗？
哪有亲老爸见到自己的子女躲起来的？
末了，芷芷又补了句，“本来想要逗逗他的，现在妈妈你都把事情说出来，那就不好玩了，哎！默默，你说是不是？”
默默此时很镇定的咬了口手里的吐司说道：“妈妈，如果你跟他在生个孩子的话，我觉得会更好玩。”
“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间，向豌很魔性的笑了起来，“我也是这么想。”
不知道他现在对于生孩子的事情还会那么极力反对吗？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莫寰霆真的是有点害怕面对两个孩子。
他对她说的话毫无怀疑，就像她之前对他说，默默跟芷芷不是他的孩子一样。
关于默默跟芷芷的事情很快艾管家亦是知晓，当他听见后别提有多高兴，简直可以用乐开了花来形容，他觉得原本晦暗的莫行馆总算亮堂了起来。
因为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正常。
可是同时他也发现他家的主子有点异常，难免心里还是有点担心。
但是现在他的这种担心不再会持续很久，因为他知道有她在，行馆内从未改变过的女主人。
在过三天后，向豌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样处理事情的方式，直接不请自来的进了他的房间。
一进去就瞧见他刚洗完澡从浴室内出来，健硕而修长的身上还挂着水珠，单手擦着头发。一见到她，他的神色便有着略微的不一样，点了点头问道：“你来了。”
向豌走过去，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领，看上去还真是有几分霸道女总裁的味道，“莫寰霆，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在你知道默默跟芷芷是你的孩子后，你为什么看上去……跟他们陌生了起来？”
所谓的骨肉团员不是应该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吗？
他们倒好，一个比一个冷静。
莫寰霆擦着头发的手微微顿了顿，然后说：“……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跟他们相处？还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说这话的时候，向豌亦是发现了他眼神中闪烁的异样，那好像是男人最该珍惜的东西，可是此时他却是……
她还记得他曾经说过，不想让她看见他脆弱的时候，那此时呢？
“豌儿，在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还要生下他们？”她那时候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证，又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去那么做？
他只要一想到在很多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她身边，他就想狠狠地抽自己巴掌。
说什么爱她，他到底是怎么爱的？
他不合格，一点都不合格，甚至于都没有应该再继续站在她身边。
前面说的那些话，此时更像是对他无形中的压力般，一点点将他慢慢击垮。
“豌儿，我现在没资格……”
“你给我闭嘴！”向豌直接怒道：“你他妈的又想要说那些废话对不对？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莫寰霆你上辈子肯定是属乌龟的，没事老喜欢往自己的壳子里缩，拽都拽不出来，还总自以为是的觉得那种做法对，你他妈的就是一个乌龟王八……”
“唔！”
莫寰霆直接将眼前的女人擒住，单手拉过她纤细的脖颈，狠狠地吻她。向豌哪里会知道刚才还装得是头绵阳的狡猾男人此时会突然又变成洪水猛兽，她咬紧牙关阻止他的侵入，却亦是抵挡不了他身上温热的气息不断窜入她的鼻翼间。
就在辗转间，他却是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的唇瓣，勾、动她的小舌开始疯狂起舞。
这是自从那次在岛上之后的吻，相较于那次纯属**般的行为，这次他的吻更多的则是怜惜与珍爱。
夜色又静又重，两人不断接着吻，就在无比的静谧里竟然能听到两唇相接处的水渍声，显得格外糜烂而催情。
他重重地掐着她的腰，从她的唇一路吻下去，“我真的该狠狠地打你一顿屁股，可是我舍不得，要不这样吧？罚你这辈子都不准离开我的身边。”
她抓着他的头发，神色显得意乱情迷，“……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这么说话，以后你都得听我的，我说往东你就往东……说往西你就往西，就跟……就跟古代的那种男宠一样，以后你事事都要顺从我。”
莫寰霆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到了牀榻前，温柔的将她放在上面，她白希的肌肤像是绸缎般的美好，他不压着她，两手将自己撑起，鼻尖跟她触着，有意无意地挑拨她、讨好她，真的在做一个身为“男宠”应该做的事情。
“是，女王大人，以后我听你的。”莫寰霆伸手撩动她的发丝，“特别是在牀上的时候。”
此时向豌才意识到，她这么做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他……
她过来不是想跟他……
不过好像已经来不及，因为他已经在她毫无防备之下挑开了她衣服的纽扣，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而他们之间的真正距离亦是只有一步之遥。
不过向豌没想到的是最后他还是停手，仅是摸索着她腹部上的那道疤痕，轻声说：“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做任何事，再也不会……现在，我抱你回房。”
……
又是在一个月以后，莫寰霆带着向豌又去了趟沈学霖那里，这次去不单单是为了做客，而是请沈学霖帮忙治疗。
因为没有初始资料，所以进行的不是很快，心理病这种东西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完全治愈。
去的次数多了，两家人也就慢慢熟稔起来，特别是默默跟初初，可以说是只要见面就会成了形影不离的小伙伴。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但是莫寰霆的求婚亦是随着日子的推移累计的次数越来越多。
从第一次求婚的什么都没准备，到眼下求婚就是大阵仗的出动了许多人，更是不惜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下跪，但是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
某日夜里，他抱着温香软玉的女人，不禁嘟嘴卖萌使出完全不符合他年纪以及身份的表情，“豌儿，你到底什么时候答应我的求婚，嗯？”
向豌被折腾了好几次，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她拍开他的手，气息有点微弱地说：“等我哪天高兴了再说。”
“……难道这段时间跟我在一起，我没让你高兴？”这句话对他打击太大，莫非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合格？
“……”
“我好困，要睡了，你别和我说话……”向豌此时哪里有力气跟他来讨论这个问题。
莫寰霆见她真的是累坏了样子，亦是于心不忍，“宝贝儿，你该不会想要等到我头发花白的时候才同意嫁给我吧？”
“这个我还真的没想到，似乎是个不错的提议啊……”向豌阖着眼笑米米地说。
莫寰霆顿时愣在了那里，他总算意识到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转眼便到了除夕的时候，这也是莫行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过大年。
以前行馆里的年夜饭也就是一顿奢华无比的菜，艾管家会叫上馆内的所有佣人一起用餐。
出完也就各自离开，说的直白点其实还是没啥过年的气氛。
但是今年不一样，不但有热腾腾的饭菜，还有被装点的暖意熏然的“家。”
艾管家在向豌的差遣下亦是忙得不亦乐乎，从早上开始忙到了傍晚，可以说是脚尖都没着地。
等一家人坐在长桌上吃饭后，艾管家亦总算有了休息的时间，他坐在那个属于他的位置上，心里无比的暖，看着满桌的菜竟然有点不舍得吃。
“艾管家，怎么了？”
见他不动，莫寰霆便主动开口问道。
艾管家此时就差老泪纵横了，“没，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么多年，这里还是第一次又过年的气氛，所以我有点……”
“艾管家还真是个性情中人。”向豌笑了笑，“以后这里每年都会有过年的气氛，快吃吧，不然热腾腾的美食可要冷掉了。”
“嗯嗯……”
艾管家忙应声道。
……
晚饭过后，向豌帮着佣人一起收拾碗筷，而莫寰霆则是跟着两个孩子在书房内玩耍。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很习惯跟两个孩子在一起，只是有时候还是会觉得这一切美好的都不真实，他竟然有了两个孩子。
而且是两个非常漂亮且聪明的孩子。
此时他和默默正在用围棋下黑白五子，芷芷在旁边撑着腮帮子看着，时不时打个哈欠。
莫寰霆看到了便说：“困了的话，爸爸就抱你去睡觉。”
芷芷撇嘴，“我又不是妈妈，睡个觉还要人抱着去，你老人家就好好下你的棋吧，你竟然跟默默打成平手，说出去多丢人呢！我还不想睡，我要守岁……”
“默默，你呢？”莫寰霆扭头又看向儿子。
默默的小手摸着黑棋，“等下赢了你，我再睡。”
“……”
“听你妈妈说，明天沈教授家会来做客，你要不要……”
莫寰霆的话还未说完，只见默默突然从沙发上起身，“爸，我困了，晚安！”
说完，就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此时芷芷却是小脸揪着，“真是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姐姐对他这么好，竟然还没一个外人重要，一听小胖墩明天要来，竟然就去补觉了，这么小就懂得美色的重要性……”
莫寰霆笑，这两个小家伙的思维能力实在是太高，他摇头叹息道：“那你要不要也去补觉，对女孩子来说皮肤可是非常重要的。”
“我才不要！”芷芷趾高气昂道：“我一定要守岁。”
“……”
其实对莫寰霆来说，比起儿子更让他头疼的是女儿。
有一个从小就这么伶牙俐齿的女儿其实还是有点担心的，她这样下去以后能不能找到婆家啊！
莫寰霆问道：“对了，芷芷长大后想要做什么？”
“律师啊，我要做一个将坏人绳之以法的大律师……”
“律师？”莫寰霆淡淡地说了这两个字，“这个职业对女孩子来说可能有点辛苦，爸爸倒是希望你找个朝九晚五的工作也不错。”
“……”
此时书房的门被打开，向豌穿着素白的衣服走进来，芷芷见她进来便跐溜的起身说：“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我去自己的房间守岁去，我闪啦……”
向豌笑道：“小滑头，早点睡，一点点大就喜欢熬夜，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芷芷笑米米的回，“这个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反正不是像爸就是像妈……”
等书房的门关上后，莫寰霆朝着向豌扬了扬手，“过来。”
向豌走过去，等她挨近的时候就被某人拉到了腿上去，此时莫寰霆就要亲上去，却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
“呕……”
向豌捂着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你怎么了？”莫寰霆瞧见就开始着急，“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这段时间累到了？我现在就带……”
向豌见他傻愣的样子，伸手捧住他的脸，安抚道：“我没事，这是正常反应。之前怀默默跟芷芷的时候反应可要比现在大的厉害……”
“你，你又……怀孕了？”男人瞬间瞠目。
向豌很满意他脸上的表情，感觉此时的他可爱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