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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又一下，就像是要撞碎她的身体以及灵魂，再重新拼凑出来。
或许，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她眼下就是被莫寰霆重新拼凑出来的人，脑子里想到的除了他，还是他，还是他……
之前的向豌哪里是这样的，又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洗完澡后，向豌才发现竟然忘记拿换洗的内衣了。从满是泡沫的浴缸里出来，她直接扯过一旁的浴袍，穿到身上去，随即便走出了浴室。
本想着出来就将内衣换上，却突然想到寒烟一直对她说裸睡的事，被拉开的衣橱就又重新被她关上了。
反正莫寰霆估计今晚又不回来了，她就试着裸睡一次。
时间还早，躺到牀上也才只有九点多的样子。又温了下需要备考的书，大概在十点半后，向豌才将房间里的灯关上，窝进了被褥里，酝酿进入梦乡的情绪。
被褥上有他身上的味道，抱着就好像是抱着他一样。
明明他们之间有过的其实就那么一夜，明明已经分开了两个多月。她都不清楚她的情感是来自哪里，就像是火山口的岩浆一般被爆发了出来，之后，她已经再无能力将它收回，只能让它尽情蔓延，吞噬。
在睡梦里，她好像回到了十岁那一年。
她穿着漂亮的蓬蓬裙，手里拿着小蛋糕，蹦蹦跳跳的在游泳池边上走，突然一下子就撞上了一个人。
随即，梦境就开始在水里，是无尽而清澈的水里。
她在水里不断挣扎着，叫喊着，那水更是不断涌入她的嘴中，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一般。
开始痛苦申银，可是没人来救她。
没有人！
之后，梦境再次转换。游泳池里的水突然没有了，她躺在游泳池底，似乎还是十岁的模样，又似乎是长大后的她。
然后，她看见了他，是莫寰霆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向她走过来。
他在她身边蹲下，他凑过来，他眼若星河，漂亮的犹如整个宇宙都逊色。
似乎他以为她已经昏迷，可是她明明是清醒极了，她看见他的俊脸在她面前放大，是他的唇贴到了她的唇瓣上来。
凉凉得，却撩人。
这个梦境太美好，美好到向豌都不想醒来。
她想，反正是做梦，根本都不是真的，随即便大胆了起来。她主动得张开自己的小嘴，更是伸出手去搂紧男人的颈项，跟他教缠在一起。
直到下身传来异样的感觉，她难耐得扭动了下小身板，想躲避什么。
可是，在睡梦里，为什么她还能听到接吻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楚……
口腔内的柔软被吞噬干净，更是带着几分粗暴，向豌细软的眉头揪着，正想努力睁开眼时，就感觉到有灼热的呼吸在她耳畔回荡。
“小狐狸，你湿了！”
☆、144：帮他搓背
除了梁睿言以外，没有人叫她“小狐狸。”
但是，梁睿言又怎么可能对她出这种事情来。
哦，对了！这是做梦，不是真实的。
梦里的是他，不是别人。
向豌努力了许久，就是睁不开双眼，一直处于想醒来跟不想醒来之间，就像是鬼压牀一样。
可是那熟悉的呼吸却是越来越烈，她甚至清楚的感觉到有人将她的耳垂含住，正在肆意舔弄起来。
这样的感觉清晰到她整个身体的毛细孔都被一股感官的强烈感撑开。
下身被什么侵入的异样亦是让她浑身开始颤栗。
不对，这不是梦，如果这是梦，那么就没现实了。
是有人正侵犯她！
意识到这点后，向豌就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开始挣扎，更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忍受着那种奇怪的感觉，卯足了力气，抬起腿，一脚踹了出去……
然后，她只听见一道低沉的闷哼声，人更是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她直接从牀上弹跳起来，抱着牀上的被褥下牀，快速地去开灯。
等灯亮堂后，也没看清对方是谁，就立刻闭着眼睛大喊，“来人啊！救命！”声音大的简直可以说是嘶声力竭。
“闭嘴！”是男人的暴吼声。
这个声音还是有点熟悉的，在向豌慢慢睁开眼睛去瞧时，那房门亦是被撞开……
是艾管家带了几个人冲进了房里，或许是因为着急，也没看清楚情况，心急道：“太太，发生了什么事？”
“……”
话落，他才看清了房里真正的形势……
呃……
呃……
这可咋整？
此时，向豌亦是睁开了双眸，在瞧见那个单手撑在衣橱上，似乎隐忍着什么的男人后，她的大脑瞬间宕机了，特别是看见他满脸阴郁的神情后，她的脑子在宕机后又直接炸了。
还没等她完全反应过来，莫寰霆浅灰色的眸光死死得盯向了房门口，“还不快滚！”
艾管家立刻神色一凛，就像是练了凌波微步一般的带人离开了。
那房门合上的声音，震得向豌浑身一颤，她下意识地揪紧了手里的被褥，小心翼翼的去看男人的神情。
看上去，他很痛……的样子！
那个，她好像刚刚那一脚踹到了他的……
她有练过几年跆拳道，虽然练得很烂，但是脚上还是有点力道。
况且，她踹到还是男人最薄弱的位置。
她，她不是故意的！
他回来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真是想回来就回来，想消失就消失。
既然回来了，干嘛还偷偷摸摸的爬上牀，而且还是半夜三更的时候，她这么反应貌似也是正常。
莫寰霆带着几分魅色的面容看向还处于呆愣中的女孩儿，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还不过来！”
“我，我干嘛要过去？”向豌小嘴一嘟，心里更是被酸涩侵蚀而过，他当她是什么，是小猫还是小狗？消失了两天一夜，不要说是电话了，就是连个短信都没有，“我……我要睡觉了，你请便！”
说完，就再次滚向了牀榻去，眼眸一阖，真的开始佯装睡觉了。
可是他在，她哪里睡得着，特别是刚才还在睡梦里的时候，他似乎想对她……
混蛋！
流氓！
BT！
……
还想在心里继续骂得，可是她发现她词穷了，根本不知道骂什么，也或许是压根不舍得骂！
也许是因为闭着眼，所以听什么都格外的清晰。她听见他好像进了浴室，不久后便从浴室里传来了水声。她知道他话不多，简直可以说是少言寡语。梁睿言说她活泼，可以带动他说话，他的意思是不是说其实他们的性格很互补？
其实不然，大多数时候其实都是他在带动她。
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被他牵引。
“帮我把衣服拿进来。”
在向豌小脑袋不断思考的时候，就听见从浴室内传来了男人的话语。
额，衣服？
漂亮的眸子一睁，从牀上起身，看着有点空荡荡的房间，随即就将视线落到了房间内的套娃上，“你自己出来拿！”她才不帮他送过去。
不帮！
“你想让我光溜溜的出来？我所谓，就怕你看着不习惯……”
他是抓准了她脸皮薄，好吧！他赢了。
翻身下牀，穿上拖鞋走到了衣橱那儿，拉开了衣橱的隔间，果然看见了里面的男士……内库，而且还都是清一色的，排放得整整齐齐。
她俏脸一红，随手拿过一条，小手就那么捏着跑向了浴室了门口，一走近才发现，其实浴室门压根就没有关上，是虚掩着。
向豌眼眸垂着，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那个，我挂门把手上，你自己拿吧！”
“拿进来！”
“我不要……”这个混蛋，还要她拿进去！
“拿进来！”
“我偏不……”那么久没消息，一回来就对她指手画脚的。
她的话音还未完全消散，突然那虚掩着的门便被打开，他yi丝不gua的站在那儿。向豌拿着他的内库，掩面尖叫出声，更是直接被他拉进了浴室内，抵到了门板上去。
莫寰霆慢慢掰开她捂住眼睛的手，“都做过了，你这样不显得矫情嘛？”
他什么意思？
他们是做过了，但是她什么都没看见……
他现在浑身赤条条的，她还真怕自己看了会长针眼。
“把眼睛睁开！”他命令道，语气霸道到简直没天理。
“我不！”向豌继续拧着。
莫寰霆嘴角一扬，脸上的笑坏到了极点，“不睁开，我就吻你。”
“吻就吻，反正我不睁开！”向豌宁死不屈。
“原来你那么想让我吻你，你直说就是了，我一定照办。”完全是不属于莫先生该有的说话语气，感觉上像是两个人。
但是这话也绝对起了作用，向豌倏地就睁开了双眼，“你瞎说，我才不稀罕你吻我，我……”
还还未说话，那唇就被撷去了。这吻来得热烈而张狂，向豌被迫不断承受着，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眼下他们已经两天没见面，她就是想他。
她不想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所以亦是显得主动不少，在他的唇舌缠绕她时，她亦是给与了回应，虽然笨拙更是生涩。
他的唇从她的小嘴上移开，随即便落到了别处去，她更是听见他说：“怎么里面内衣都没穿，是故意不穿的？”
“不，不是……”
这话将向豌一下子震醒，她连忙摁住了正在她身上不断点火的手，气喘吁吁道：“不可以，还没到时间。”
调养身子很重要，若是不调养好，她真的怕她这辈子就无法生育了，不能拥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那应该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男人的眼眸此时已经沾染了晴欲的色彩，不过最后还是将手从她的睡衣拿出来，又在她的唇上啄吻了一下，“那就帮我擦背吧！”
“哦……”她还真是一个免费劳动力。
在男人跨进偌大的浴盆时，向豌完全是将头撇到了别处去，她也不清楚，明明两个人最亲密的事都做了，只是看他的果体而已，她竟然真心做不到！
在听见水声后，她才看过去，就瞧见他已经闭着眼睛仰躺在浴盆里，身上漂浮着一层泡沫，恰好遮住了重要部位。
她走过去，走近时，他随手递上来一块毛巾，她尴尬的接过。
小手紧紧攥着，她这是第一次给人搓背，基本就是零经验。正在她迟疑该要用多大的力道时，她就听见“哗啦”一道水声。
她知晓是他从浴盆里起身，有飞溅出来的水花洒到了她的身上。
她垂着眼眸，“是你叫我帮你的，要是我弄痛你的话，你可要出声，我怕我下手太重了。”
男人没吭声。
向豌拿着毛巾伸出手，在水里撩动了几下，随即抬手，想要去给他擦背时，整个人就怔在了那里……
眼眶酸涩，有什么在涌动，然后不断从她的眼睛里溢出来，越来越多。
她也没有说话，仅是止不住的掉眼泪。
手里的毛巾被她攥得越来越紧，紧到了极致。
她的眼眸此时都被那张背部占据着，那背上似乎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全是一道又一道的痕迹，错综复杂，深浅不一。看着，她甚至都不敢伸手去触碰，她怕他会疼……
即便那些痕迹看上去已经有了年头，她知道已经结痂，可是她还是怕他会疼。
她吸了吸鼻子，起身坐到了浴盆的边缘，小手搭上他宽厚的肩膀，好似什么都未曾瞧见般，说道：“我帮你搓背……”
☆、145：我要她！
这一夜，向豌确实帮莫寰霆搓背了，只是没人知晓她是一边哭一边完成这项任务。她不清楚他背上的伤痕是哪里来的，看上去好像是鞭痕，她更是没勇气去问他，怎么会有这些伤痕，她怕原因太痛苦，她更怕自己承受不住。
两人洗澡也不知洗了多久，最后，是他将她抱出了浴室，走向了牀榻。
在安静的牀上，两人交颈依偎，她紧紧靠着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
连关于妞妞的事，亦是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她向他提及。
那些伤痕似乎此时亦是烙印到了她身上去，她此时满脑子都是它们，以致于吃早饭时，她的神情有点恍惚，所以关于妞妞的事，她亦是随口一提，“上次跟你说过了，就是关于将妞妞送走的事情，我联系的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员已经来看过，他们的初步诊断就是妞妞现在有点轻微的忧郁症，建议还是将它送回大自然的好，对于这件事我想问一下你……”
怎么算是一对正常的夫妻，其实向豌也是不懂，但是她觉得有问题沟通肯定是每个正常夫妻的第一步。
她知晓妞妞对他很重要，所以她在询问他的意见，毕竟这也是对妞妞最好的安顿方式，她觉得她这么说，也是想要用最佳的方式处理好这个问题。
毕竟这个问题也是拖太久了。
只是向豌未曾料到的是，男人在听见她的话后，原本显得有几分温润的面容陡然一凌，眼眸里慢慢腾起了一股厉色来，他不温不淡得看着她，好似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昨夜对她肆意调笑的男人此时荡然无存，他眼神温漠到冰寒，“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上次？
向豌知晓他说的上次是什么时候，是他到老宅将她领回来的那次，他说按照之前的例子处理，她记得是这样没错。
“我觉得那样的处理不妥当，妞妞需要并不想被豢养，它需要朋友，跟它一样的朋友。”
莫寰霆眸色微抬，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是在教我怎么做吗？”
这样的语气对向豌来说不但是莫非，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他故意将她摒弃在外，她安放在膝盖上的小手绞着，“我不是在教你怎么做，我只是在跟你商量，既然你那么在乎妞妞，那么就应该听听我的建议，它真的不喜欢被当成宠物养着。”
“谁说它是宠物？”莫寰霆冷不丁的反问，却是让向豌一时语塞。
“如果妞妞不是宠物，那你为什么还要将它关在这里？”她也很想知晓，为什么妞妞对他那么重要，重要到看不见它的危险性，更是看不见别人的生命。
莫寰霆放下手里的筷子，那动作不重却也不轻，可是莫名的碾过了向豌的心脏，他对上她温软的视线，“有时候你很聪明，有时候却也痴傻得可以。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情人？牀伴？还是你自己以为的莫太太……？”
“……”自己以为的莫太太的？
他没把她当成是他的妻子吗？
“我之前就说过，你付出多少我就给你补偿多少，这是我第三次说这句话，不要再让我说第四遍，嗯？”
向豌看着眼前冷漠到极致的面容，她甚至有种错觉，昨晚的那个男人其实不是他，或者说昨晚她真的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在梦里，他们虽然没有说很多话，但是她却觉得他离她那么的近。
垂眸，强忍着眼眶里的涩感，向豌重新拿起了一旁的筷子，闷不吭声的吃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弱爆了，真的是弱爆了，竟然连跟他吵架的勇气都没有。
原来对他来说，那个协议还在。
并没有因为他们发生了关系而改变什么。
所谓的补偿，也就是说这三年来她陪牀的报酬嘛？
莫寰霆随即又道：“你今天去向氏把我特助的身份取消，理由就说我辞职了。”
“……好。”她无所谓，他反正也是不怎么上班的，有他这个特助跟没他这个特助其实也是一样。
“这段时间我会比较忙，你有事情可以跟艾管家说，他会告诉我。”
向豌抬眸，“你又要出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