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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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女皇后-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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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皇后误解我的意思了,所谓的面对,并非去争去斗,面对的方式有许多种,若能够立于当中,不改初衷的话,历过磨难,相信皇后会成就为一份真正的自我淡然。”他见夏女一脸无法相信,略有厌弃的表情,笑了一笑道。

  “不知皇后看不看兵法书呢,书中有云:敌未明,唯有以不变应万变方是良策!”他道。

  夏女没有读过书,自是不晓得这话是出自何处,但是,她却是明白了当中的意思。

  说到此处,就见小清咚咚咚地跑了进来,水尘没有说下去,只是提起医箱,恭敬地道:“荷花清肺解闷,皇后平日无事也可多喝。其他无事,小臣就告退了。”

  “水太医的医术果然精湛,一针见血,我觉得好多了。谢谢!”我真诚一笑。

  “多谢皇后夸奖,这是臣应当做之事,若无他事,臣先告退了。”

  夏女笑笑,对着小清道:“小清,你代我去送送水太医。”

第六十三章 太后

  的确,后宫中的墙,从来是透着风的。而后宫中的风,从来是吹得最急的,无孔不入的。

  后宫中的事情,从来是不过夜的,从来是进不了口袋的。

  只不过是傍晚时分,已经是各宫各院人人皆知,上至太后、下至一个倒夜壶的宫监,都知道了今天发生的大事。

  皇上破一荒地竟是抱着皇后从凤凰殿一路招摇至宁安殿中。

  而且举止亲昵。

  一举,打破了之前皇后无宠,不得圣眷,只是个空壳子的谣言。

  有人扭断了绢子,气歪了鼻子,有人却是在计划着要如何巴结着。

  雪如轻稳地走入慈宁宫。就见香烟袅袅而升。太后正手持一盏香茶,闭目而坐。周围服侍之人个个静静地立于一旁,低眉噤声。

  谁也知道,当今太后静坐的时候,最是忌讳别人吵到。据说之前有一名宫女不知,惊扰了太后,就被处哑了嗓子,被指派到了最低层做事。

  雪如是个极功于心机之人,太后便是喜欢她这一点。

  她懂得察言观色,懂得如何更好地阿谀奉迎,迎合人心,讨人欢喜。在入宫之前,她就已经将太后的喜好与行为摸了个透底。

  而她的心中,只认为,这个后宫,需要的不单单是美貌无双的女子,需要的更是那些能够不但善于心计,把握时机、不断进取之人。

  这是夏丞相从小教授给她的。

  而她,也从来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进宫之后,她更是这么认为着。

  因为,若不懂得自己立计进取的话,任你是再美貌无双、再受圣宠,终有人老色衰之日,终有遭人陷害之日。

  那里,谁还记得你曾经的美丽容貌。

  后宫总是现实的,永远,只记得新人笑,哪见得旧人哭。

  所以,为了后位,她可以不择手段!

  如是过了半晌,就见太后张了张眼,似是方知道她的到来一般,缓缓地道:“是如婕妤来了啊?”

  “是的,太后老人家,臣妾来给您请安了,太后老人家吉祥!臣妾刚刚见你正闭目养神,便没有开口惊扰。”雪如温婉地请着安。

  模样倒当真是可圈可点,看来秀外慧中。处事得体。

  太后满意地笑了笑:“果然是个好孩子!就你懂事,总还记得每日来看望我这把老骨头啊!”就见太后似笑非笑地道着看向她。

  “太后哪儿见老了,谁敢说太后老了,太后看起来,可不比臣妾多上几岁呢!臣妾心里还一直想着要向太后您讨个调养偏方呢!怎能将容貌保持得如此年轻!”雪如听她这么说,于是凑着乖舛地道,那模样,灵巧无比。

  上了年纪的女人是最怕人说老字的了,就是明知道自己已经老了,却还是喜欢人家说她年轻。

  太后虽说一世聪英,却也是免不了这个俗。

  一听到雪如这般道,早是乐呵呵地笑起来了,“你这丫头,这嘴巴可是越来越甜了!竟是哄着哀家!”

  “臣妾才没有哄着太后呢!臣妾所说的都是真话!不信你问身边这些人!”

  就见那些宫人个个俱是连连点头,只差把头点断了,口中不断道:“是啊,太后看来还是那般年轻!”

  雪如见太后十分开心,就心中拉扯着想如何将目的说出来。

  虽说她是夏府的嫡传长女,但是说到底,不得圣宠,一切皆是空的。如今小卑贱得了几分宠。

  而那小卑贱说到底也是有着夏家的血脉。

  只怕太后另改了主意,若是太后改了主意要将她拉拢起来的话,那时,她在后宫中,当真就是希望渺茫了!

  所以,她决不可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小步走至太后后头,换了为她捶着背的宫人,亲自为她捶起背来。

  口中细语亲切,看来,当真是孝敬有加。

  太后毕竟是几十年打滚出来的,后宫中怎样的人怎样的事她没有见过。她又如何会不清楚这个雪如的心思。

  不过,她倒真是喜欢这个孩子的。有着她当年的作风。

  野心够大,心机够沉够狠!只是还太年轻,还需要多加训练,假以时日,必成大事。

  她也许会想过要拉拢夏女,但毕竟不够可靠,那个女子,虽说是夏安达亲生女,但是毕竟长年来在夏府受尽欺凌,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心中又是含了多少恨。

  若是她来个表面顺从,暗地里又捣乱的话,届时会更乱的。

  她的大事,宁可慢来,也不可因为急躁,而有半点损失。

  雪如酿了许久,才道:“太后老人家可有听到今晨的大事啊!”语气轻松,似在聊天一般,可那一双眼,却分明透着紧张。

  “大事,今天有发生何大事吗?哀家倒是未曾听说过。说来听听。”太后慈语轻笑,看起来,当真是一派安然祥和之景。

  却不知,当中二人早是满腹伎俩。

  “太后还不知啊,今早上,皇上竟然抱着皇后自凤凰殿一路走去宁安殿呢!”她说得带着几分夸张,语气也带高了。

  太后一听,只是笑笑:“哀家还道是何大事呢!这又有何?虽说这事看来有点失了礼仪,但是自古皇帝宠爱妃嫔,这是极其正常的事情啊!莫说是抱着她自凤凰殿一路走去宁安殿,就是一路在御花园中行走,也是正常的啊!”

  “太后所言极是,是臣妾太大惊小怪了!”雪如见她这般说,却半分没有提及夏女。心中是喜忧掺半,越发是搞不清楚太后的心思。

  可是不问出来,却怕到时候太后当真是这么做了,她知道也为时过晚,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

  于是她笑笑着道,手中动作不停,装得乖巧玲珑的模样:“皇后得宠,太后,是否要将她拉拢向咱们这边来?”

  太后心中暗升起一抹凄厉的笑,故意明知故问,不给她明确答案:“你觉得呢?”

  “臣妾觉得,本来说,这皇后也是夏家的人,她被立为皇后,而今又得圣宠,这是件极好的事情,也十分应该拉拢她的。可是、、、”雪如故意说一半掉一半,似带着几分犹豫一般。

  “可是什么?”太后问。

  “可是这夏女虽说是夏府之人,但是自幼因为身份卑贱,而且性格不讨喜,父亲也未对她好过,她在夏府过得比一个奴婢还苦,只怕她早是含了恨在心间,若是让她真正加入咱们的计划中,只怕她若是有个二心、、、”雪如很聪明,接下去的话没有说出口,可是她知道太后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

  “你的考虑倒还是满周到的,接你这么说,那么还是不能将皇后拉拢了。”太后轻语问中,眼中尽是满意。

  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个雪如,是个合适的料,这一番话,以退为进,说得倒是头头有理,切中正心。

  “臣妾觉得决计不可让她加入咱们的计划中,以免坏了大事。”雪如坚定地说着。说完看向太后。一脸紧张,就怕太后不纳她的意。

  却只见了太后笑了起来:“你说的很有道理。放心吧!只要你听话懂事,这后位,迟早是你的。”

  雪如一听,开心地当即跪下:“臣妾谢太后大恩!不管如何,臣妾永远只听太后的,太后说什么,臣妾只会听命而办,永远忠于太后,决于二心。”

  太后倒不是十分相信她的话,雪如如此野心,如此心机,又怎可能是一个会懂得忠字的人呢?

  不过也罢,她也不打算,要她永远忠于她。她,只不过是一步棋子罢了。

  “嗯,乖孩子。”太后扶了她起来,满脸亲切。

  “这皇后得圣宠,必会有许多人前去祝贺,虽说不必拉拢她,但是该做的事还是不能给人落下了话柄,你明白也要去向她道贺。”

  “是,臣妾知道了。”

  太后望着茶盏,她,是越来越猜不透,这个皇帝,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呢?这一招,所为何?

  当真是,喜欢上了那个貌不惊人的皇后?

  她决不相信!

第六十四章 夜色乱
  夜色渐浓。

  一弯明月悄悄地爬过桂花枝头,挂在了天际上。

  莹白月华散下,带着夜的唯美。

  似乎是为了印证真的是病了,夏女这一整天都躺在了床上。越是睡越是昏沉沉的,直把一把子骨头也给睡酥了,可是却不敢起床。

  自那皇帝走后,细数了一下,小青进来禀了多少次了。

  一会是这宫的娘娘来看望,一会是那宫的娘娘的来看望。而这些个妃子前来看望,不会有一个是真心实意的。少不得,又要做那整日里弯一抹温笑,僵了半边脸的事情了。

  所以,她宁可小病一场,躺过这一个高风浪潮。

  起码,把这大风波给搁小了才好。

  拉高被子,正待继续沉睡。

  就听得,有故意压低了的脚步声传来。

  她的心咚地吊高了,只怕会是刺客。虽说后宫中防备森严,可是若是宫中之人行使的话,可也是件易事。今日发生了这事,难保不会有人心急使了急招。

  夜色中,夏女瞪着那黑亮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影子出现。

  就见背着有人背着月光走入,看不清脸容,身形修长挺秀。只是,那浓冽的龙涎香已经弥漫了整个内室。

  是毓旭。

  夏女吓了一跳,不知他用意,但见他从白光中走入黑暗,似乎没有看清她睁着的眼,于是她突地闭上了眼睛。

  心头,如打鼓般巨响着。

  那是一种,连她也不愿深想的惊惶!心头千思百转,却硬是思不出个头绪来。

  就见毓旭在床头坐下,动作轻缓而优雅,带着少有的温柔,似是怕惊了夏女。

  他细细地看了看夏女,伸出手,抚上她光洁如脂的额头,修长的指拔过那几缕睡梦中顽皮的流海。

  而后一路而下,带着一种月诳渲染下的迷情,长指一笔一笔地细画着她那清秀淡墨柳黛娥眉,再掠过她那紧闭着的眼睛,划着而下,来到她那细软的玫色红唇。

  食指带着轻微的粗糙,透着夜色的凉,细细摩挲着,那样的暧昧不明。

  夏女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不清楚毓旭要干什么!

  她不会相信,他是看上了她的。

  可是,这样爱昵的动作,唯有亲密之人方能做出啊?就像是,入后宫那前际,李嬷嬷在她耳边说的那般,唇齿与身体的亲密相触。

  这么想着,她全身如炸开了一般,火辣辣地烧着,连呼出的气息,也带了忐忑的热气。

  放于被中的纤纤十指紧紧捏着被褥,只差捏出个洞来。

  内心的惊恐,摸不着的感觉让她惊慌,可是,闭着的眼睛却更是不敢睁开。

  只觉得忽然间一阵温热气息袭来。

  她的唇上,有着微凉的柔软触上,带着碧螺春那轻淡甘甜的清香。

  她再也忍不住,猛然睁开了眼睛。就见近在咫尺的,是夜色朦胧中,毓旭那张俊邪无双的脸,还有那一双,平日间总是带着三分嘲弄开分邪魅阴狠的眼睛。

  可是此时那双眼中,却看不到冷酷、看不到嘲弄、看不到邪魅,只有着浓浓的温柔之情。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的唇被他霸道地撬开,他的舌灵活滑入,与她亲躲的舌挑逗、嬉戏、时而吸吮,时而啃含着。

  夜色总是能够迷乱人的,夏女似乎也受了夜色的迷乱,脑中只是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应该反抗,或者说应该问个清楚,只是无助地任他予求予需。

  他的手灵活地由她的秀发中滑落,慢慢滑入她的衣襟,略带着粗糙的手抚上她的锁骨,引来她一阵阵的栗颤。

  毓旭满足地叹了一声,她的股雪似脂般顺滑柔软,带着桂花清的处子香气迷惑了他。

  原来,他早已经想抚摸这如脂肌肤已久!

  他的手一路而下,套了雪白绸缎的被褥光滑如丝,轻轻滑落至腰际。

  秋夜冰凉,一阵风儿传来,拂过敞开的细肩,夏女不由打了个寒颤。

  也在此时清醒了过来。

  她真是傻了,还能不知道这个皇上是存何居心,他要沾指于她,不过是为了将她再推一步,迎向众人的箭尖。

  本来今天发生的事已经让众妃子醋意中烧了,若是再让她们知道她终于侍寝了,那她们还不搅尽脑汗来对付她。

  这个皇帝的心,可还真是狠!

  而且,也太过可笑了!

  想不到,竟然会为了计谋而献身!

  夏女也许猜对了一点,毓旭的确是有目的地接近她、沾指她的,可是,他却是当真对她有了喜爱之心的。

  当看到她那清净的面容时,更是无法抑制。

  夏女冷了冷脸,一把推开他。

  面对他那带着错愕与微怒的表情,淡淡地道:“皇上,臣妾得了风寒,不可以侍寝,以免将风寒传染。”

  “朕不怕。”毓旭带着几分微怒地道。

  他不知道她突然间是怎么回事,刚刚还一副投入沉迷之情,可是怎的一下子,变得这样冷淡。

  而且,竟然推开他的爱抚!

  简直太过放肆了!!

  风寒,她居然拿风寒来堵他的嘴!

  可真是聪明得紧!他今天才借了她的风寒大做文章,晚上,她就也用风寒将文章重写了回来,倒真是厉害!

  “皇上不怕,臣妾可是怕落了人家的口实,说臣妾毫无妇德,竟然以带病之身还与皇上共眠。若是不巧当真令皇上也染上风寒,那时可当真是百口莫辩啊!”夏女话说得轻巧,拿着他白头里造的假来堵了他。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谁敢说一句,朕砍了他脑袋!”毓旭狠狠地说,说完欺近了夏女。

  夏女一惊,拉了被褥躲到了床的一角,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着他:“皇上,您可是臣妾做一个让世人耻骂无品的皇后!”

  毓旭邪魅一笑:“有品又如何?无品又如何?你当真会在乎这些个无所谓的虚名?”他的嘴角,又扬起那三分嘲弄来。

  狭长凤眼,望着她问。

  夏女当然不在首这无所谓的虚名,他说得极对,有品又如何?无品又如何?若是她如此在乎这些所谓上的虚名,早就因为自己的身世而含恨而死了,岂会还活至今天。

  在她看来,名与利,皆是虚无的东西。

  可是在此时,她却只能捉住这唯一一点来说了,“臣妾当然在乎这些个虚名啊!”

  他一听,眼中闪过狠绝,长臂一伸,捏住了她的下巴,幽幽的声音传来:“欺君之罪,可是死罪啊!”

  “臣妾没有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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