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在马路上散步,四爷点着烟,她在后面跟着;
要么是遇到了四爷的那位朋友;
要么,是在酒店,两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四爷想,四爷也愿意负责,但她有些紧张,有些拘束,不敢就这样献出自己的第一次。
再抬头,四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阳光斑驳的树荫中了,能看到的,是邢斌。
深深转了身,低头迈步朝楼梯走去。
……
午后1点32分,深深收到敏娜发来的一条短讯:
【深深,我登机了,一周后见。】
平时四爷在家,深深一般不会在楼下客厅看电视,现在四爷出差了,用过午餐,也不急着上楼,带着西西去花园走了两圈,回来后,佟妈妈泡了杯大麦茶,替她打开了电视。
放下茶杯,深深回复敏娜的短信:
【嗯,一路平安,保持联络。】
敏娜没有再回。
深深靠在沙发背上,重新看了一遍这条讯息。
机场那边,应该正在播报从江城飞往上海的航班即将起飞,请旅客们尽快登机。
敏娜给她发来短信,四爷应该不知情。
“中午没什么好看的,去睡个午觉,下午要想出去逛,佟妈妈陪你。”
从盥洗室洗了拖把走出来的佟妈妈对深深讲,四爷不在家,大家都轻松不少。………题外话………今天加更4000字,各位平安夜快乐哈。
☆、119 被大她十几岁的成熟男人,俘获了芳心,束缚了理智
深深拿起遥控器,将台换到湖南卫视,发现也没好看的,就点点头,也没关电视,拿起手机,起身上楼了纺。
佟妈妈等深深走后,开始打扫卫生,今天早晨给四爷收拾行李,家里又来了客人,有点脏。
深深回到房间,坐在梳妆凳前,看了看时间,已经1点36分了。
她不知道四爷那边是否已经登机,但照这样看,四爷是没打算给她发短信了。
昨晚发生那件事后,她和四爷没说过话,早晨吃饭四爷只是问了她“好点了么”,临走时什么也没说,总觉得像吵架了。
深深低头,把短信打开,看着在对话框中闪跳的光标,决定给四爷发一条短信。
【登机了吗?】
打完后,又觉得不妥,就把光标移动到最前面,加上了两字:
【四爷,登机了吗?】
收信人绝对能感觉出,她是在期盼的状态下发来这条短信的。
如此想来,也算给自己一个台阶,昨晚的事,既然都不提,就直接翻篇当没发生吧瓯。
她把短信发给了四爷,然后坐在梳妆凳上等,回讯许久不来,深深有点急,只好随便拿了只瓶子,看了看背面的使用说明。
又过了一会儿,深深拿起手机,点开屏幕,看到时间已经过了1点45。
敏娜32分发短信告诉她,他们要登机了,13分钟了,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既然坐在了位置上,四爷肯定会拿手机看看,没道理没看见自己的短信。
深深站起来,走到窗边。
早晨窗帘拉开后,一般不睡觉,是不会再阖上的,楼下没人,隐约起了风,花园里的树小幅度的摇晃两次,又停了下来,阳光很好,家里的地板都被照的很亮。
深深又回头,朝梳妆台上的手机看去,还是没收到短信。
她迈了两步走到那边,低头拿起手机,打开再确认一次,没短信。
搁下手机,又再拿起来,借着还没灭的屏幕,点开短信图标,在刚才发送的那条短信后面,继续编辑:
【四爷,登机了吗?】
编写完,看到和上面发出去的一模一样,心烦的按着删除键全体删掉,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想好后,低头打字:
【上海近日多阴雨,四爷你注意保暖,我等你回来。】
一气呵成的打完,没发送前,将“我等你回来”这几个字删除了,然后按下发送键。
发完后,她看着手机,陷入了低落的情绪当中。
她不知道四爷为什么不回她短信,两条发出去了,就算飞机上声音嘈杂,也不至于感觉不到。
深深知道四爷将来电铃音和短信铃音都设置成震动加铃声,而且起飞前要关闭电子设备,绝对能看到她的短信。
现在已经1点53了,从敏娜告诉她将要登机的1点32分,已经过去了20分钟。
她没再犹豫,给敏娜发了条短信:
【敏娜,你们登机了吗?】
敏娜回复的很快,大约不到5秒,回讯传回来:
【嗯,快起飞了,刚准备关机。】
深深再没考虑妥不妥当,抢着时间,给敏娜回讯:
【我四爷在你旁边吗?】
敏娜在关机前发来最后一条短信:
【不在,他坐下一趟航班】
深深看着很意外,但并不知道敏娜那边已经关机,指头飞快的敲出:
【他没跟你一起走?】
因为抢时间,所以没耽误,只打了这几个字,就发给了敏娜,但手机没有显示已发送。
深深大约猜到了敏娜已经关机,所以没有再发,握着手机,站在梳妆台前犹豫了几秒钟。
男人忙他工作上的事,一般不喜欢女人打扰。
深深没想过要给四爷打电话,得知四爷没走,心里又有点后悔发了那两条明显有些患得患失的短信。
她几乎都能想到,四爷或许在跟同行的人谈正事,放在大衣口袋的手机传来震动,四爷低头看了一眼,揣回口袋,笑着再与人谈正事,但没过多久,兜里的手机又响。
念及此,深深就后悔不迭。
三十几岁的男人,也许只有同样心智成熟的女人,才能懂他们的内心。
不去打扰他们的工作,在事业上给予他们最大的支持,家庭中,又是这个男人最坚实的后盾,帮他料理好起居日常。
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参悟不了这些。
一旦进入到恋爱中,总是希望和对方待在一起,不能待在一起的时候,也希望能发短信或煲电话粥,做不到成孰女性的温柔体贴以及睿智。
深深自觉自己的行为有点粘人,后悔之余,也没有挽救的办法,于是放宽了心,不去想四爷,上了床准备睡觉。
窗帘没特意拉上,阳光不错,照在脸上暖
tang暖的,她睡不着,平躺着抬着眼皮,往窗户外面看。
她心想,还是她太无聊了,19岁,衣食无忧的她,还在校园里,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爱情来了以后,就显得那么那么的重要。
四爷到了三十多岁,不仅仅只有爱情,他还有事业,还有朋友,还有想做的事,自然不会和她一样,单纯的每天只想去谈恋爱。
这也正是三十几岁成熟男人和毛头小子的区别。
想到刘冬冬,深深不禁认为,他好像挺游手好闲,每天除了玩就是玩,四爷和他不同。
如果她交往的对象是刘冬冬那样的小男人,给他发去短信,他就会来接她,带她出去玩。
交往的时候会非常甜蜜,对于没有恋爱经验的她来说,应该会陷的很深,但她也能预见到未来。
应该和刘冬冬这样的小男人走不到未来。
19岁,感觉最重要,一旦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会陷的很深,即便看到了诸多问题,也死心塌地的想嫁给他。
29岁,谈婚论嫁的女人,更看重的是男人的品格,能力,想到曾经轰轰烈烈喜欢过的那个人,会想不出来当初迷恋他哪一点。
深深19岁,但她没有被22岁的刘冬冬吸引,反而被大她十几岁的成熟男人,俘获了芳心。
……
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许多,被她丢在梳妆台上的手机,传来了电话铃音。
午后静悄悄的,二楼没有人,这道铃声更加突出。
深深下地,趿上拖鞋就朝梳妆台走去,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姓名,心头溢出了淡淡的喜悦。
接通后,那端的人说:“四爷刚才一直在通话中,没怪我吧?”
她身影单薄的站在梳妆镜前,脸颊一圈红晕,唇边有笑,轻轻说道:“没怪你,知道你在忙。”
那端轻笑,嗓音低醇磁性:“看了你发的短信,心情很好,以后没课,四爷带你一起出差,好不好?”
刚才患得患失的那部分,悄然消失了,她笑着点头,回道:“好。”
顿了顿,那端的人略思索,才沉沉的说道:“深深,昨晚是四爷不好,急火攻心了些,你……,还疼么?”
深深脸颊有些热,她抿了抿唇。
刚开始恋爱的那段时间,肯定避免不了尴尬的感觉,其实两人都一样,何况他们认识了19年,从一段关系转变到另一段关系,比从陌生人开始,更容易害羞和不自在。
深深小声说:“不疼了。”
四爷轻声笑了笑:“一直担心,但这事又不好问,问了怕你骂我。”
以往的那些年,四爷站在长辈那个高度上,用过来人的身份干预她的生活。
她犯错的时候,四爷会严厉批评,但现在又有所不同,两个人的世界里,四爷的地位越来越下降,害怕深深不高兴。
没有女人不爱听这样的话,深深承认,她有被爱情束缚了理智。
结束时,深深捧着手机,站在梳妆台前,久久没回床上。
……
四爷坐下午3点20那趟航班,5点50抵达上海虹桥机场,深深5点55分,收到了四爷的平安短信。
短信很简单,寥寥几笔,却让她的心,空前满足与安定。
【到了,上海这边下着雨,天已经黑了,想家,想你】
深深握着手机,立刻扭头朝窗外看,此时家里的花园,也被笼罩在夜色底下。
她靠着床头,借着吊灯明亮如昼的光,满含幸福给四爷回短信:
【你肩膀容易疼,注意保暖。】
四爷回:
【会的,一切放心,勿挂念】………题外话………第一更。
☆、120 想给四爷生个儿子,却不知她在和四爷偷偷发展男女关系
这条短信,深深没回复,四爷也没再发来。
到了那边,都是工作伙伴,四爷应该很忙,这些天,应该没太多时间联络她。
把手机放床头柜上,深深就带着笑掀开被子,套上拖鞋走出房间,不知道佟妈妈在哪里,只好站在走廊上喊了一声。
佟妈妈在楼下,跑过来翘了个头,问她什么事。
深深握着栏杆俯身往下望:“晚上吃什么?纺”
佟妈妈说:“烙了葱油饼,炖了鱼汤,你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深深看起来很高兴,又道:“对了,四爷到上海了。瓯”
“给你发短信了?”
深深笑,连连点头:“嗯,刚落地就给我发短信了。”
四爷一贯最爱深深,佟妈妈没多联想旁的,挑眉笑道:“发条短信你都这么嘚瑟,四爷对你好的时候多着哩。”
“那不一样。”
以幸福的口吻撂下这句话,深深转身回房了。
佟妈妈笑着准备回餐厅,沙发扶手边的座机响了,走过去听起,面庞陡然恭敬了不少。
“老夫人。”
岳老夫人语气和善,但瞅准四爷刚走,把深深叫到岳家宅邸去,没点别的心思,佟妈妈不信。
搁下话筒,佟妈妈作速上了楼。
深深在盥洗室里唱歌,进屋就听到,伴着水流声,有些跑调。
佟妈妈喊:“深深!”
“在这。”
佟妈妈走进盥洗室,站在深深后面,说道:“你奶奶刚打电话过来,要你现在去那边。”
镜中人骤然抬起头,明媚的笑容消失不见。
“做什么?”
深深转身,两手上拢着泡沫。
“没说,你上次不是跟洪家那边一个年轻人相亲么,会不会还是这事?”
昨天下午,和刘冬冬说清楚这件事,刘冬冬当时给她的感觉也很无所谓,毕竟年轻,看他那样子就像有很多女朋友的人,应该不会继续为这事纠缠。
深深猜想,有可能是洪太太在背后戳了两句。
“我不去,佟妈妈你帮我找个理由推掉好不好?”
四爷不在,她害怕,不是岳家人,遇到吃亏的事,没第二个人像四爷那样护她。
佟妈妈点头,但也纠结:“是不能去,四爷不在,遇到点事没人撑腰不行,但这要怎么回老太太呢?”
深深转身,拧开水喉,把两手上的泡沫冲干净,心里烦的很。
她喜欢四爷,但不愿意多和四爷的家人来往,可她也知道,如果想和四爷开花结果,根本逃不过这关。
岳老夫人待她一般般。
这些年,她的存在,导致四爷一直没成家,心里不舒服,只是嘴上没说,其实想让她早些离开四爷,不然也不会给19岁的她安排相亲。
加上洪家和岳家上一辈的关系,老太太看重洪兆琳,希望尽快迎洪兆琳进门。
深深无意中还听到老太太说过,希望今年年底,洪兆琳就能给四爷先生个儿子。
要是知道她在和四爷偷偷发展男女关系,老太太能直接气厥过去。
深深擦掉手上的水,转身走出盥洗室,佟妈妈已经不见了,门开了一道扇形,她走出去,听到佟妈妈在楼下和老太太通电话。
电话讲完,佟妈妈往楼上跑。
深深问结果,佟妈妈抬头看见她,见她已经站在走廊上,没再上去,步子停在楼梯上,说:“老夫人说,已经派了车过来。”
“……”
深深握着栏杆,渐渐用力,不知心情如何。
“那我去吧,佟妈妈,你陪我一起,行么?”
“我肯定陪你一起啊,”佟妈妈也烦躁,只道:“四爷不在家,就算我是个下人,也得给你撑腰,不能让你叫人欺负了。”
说罢,佟妈妈想到厨房还在炖鱼汤,没再和深深多聊,掉头跑下楼,去了后面。
深深在走廊上站了几秒钟,转身进屋找出门的衣服。
……
温佩玲派来的车,30分钟后到了家门外。
到铁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旁边,司机站在后座门边,看到深深,鞠躬说道:“深深小姐,请上车吧。”
这一趟早迟都要去的,90%是为她和刘冬冬的事,深深有预感。
车上她想联系刘冬冬,万事有个准备最好,但后来才想到,电影院那天,她把号码输在刘冬冬手机里面,可是刘冬冬没联系过她,她手机没他号码。
此事作罢,只好望着窗外,只是心情有些愁闷。
……
7点多几分钟,车子驶进了岳家宅邸的大铁门内,暮色更浓,映衬着家里的花园很荒凉,没有人烟。
深深在楼前空地处下了车,然后与佟妈妈牵着手,手心
tang冰凉。
那次随四爷来家,直接入了堂屋,现在天黑了,面前的堂屋漆黑一片,开了半扇门,里面肯定没人。
家里佣人从旁边一条小路过来,恭敬的打过招呼后,领深深与佟妈妈向后面走去。
岳家老宅很大,楼分布不均,高低大小不均,走了一截,视线所能看见的越来越暗,前面有五米长的石桥,下面溪水流淌缓慢,入了夜,吹起风,身子会禁不住那阵寒冷。
走到一截抄手回廊上,这才看见点灯的屋子,门口站着一人,好像正在朝她们望,翘首以盼似的,不时,就折进屋去,声音闹哄哄的传出来——
“人来了!”
深深深呼吸,扭头朝佟妈妈看一眼。
佟妈妈懂她在害怕,握紧她手,防着前面那佣人,小声说道:“别怕,该怎样就怎样,大不了咱们回家。”
考虑到岳老夫人会因为她结婚的事加重语气,深深没摇头,赞同了佟妈妈的话。
其实佟妈妈心里最怨。
那日听深深提起刘冬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做人家奶奶的人,会着急给19岁的女孩介绍对象,再怎样希冀把她嫁走,也不能找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