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喉咙里就不好了。”
我有点云里雾里的,看着他将剔干净的鱼肉放在我碗里,我问:“老公,这话什么意思?”
老公二字最能愉悦傅容庭的心,他眸光温柔的摸了一下我的脸蛋说:“傅宛如如今就像是一根鱼刺,正卡在楚天逸的喉咙里,既然他们夫妻俩这么会算计,不如就让他们窝里斗一会儿,我们夫妻俩,静观其变。”
听着这话,再瞧着傅容庭的表情,真的太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了。
我夹着鱼肉放进嘴里:“那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吧。”
苏姗都忌惮傅宛如,看来还真有好戏看,难怪傅容庭不动傅宛如。
英雄难过美人关,楚天逸后院失火,苏姗又跟他不是一条心,就这两个女人就能让他头疼了。
这顿饭吃的很饱,傅容庭本想送我回去休息,但我还有件事必须做,将楼箫带回来。
走出悠然居,傅容庭回公司,我刚准备给徐刚打电话,他就打了过来,不过不是好消息,他追上了楼箫,可是又被楼箫跑了。
这结果在意料之中,我就不该让徐刚追上去。
立马拦车去了徐刚所在的地点,他已经在楼箫跑了的附近找了,没有人影,这次让楼箫跑了,再找就有点难了。
她肯定不会再去找苏姗。
徐刚愧疚道:“姐,是我没用,让箫箫跑了,你放心,我会找到她的。”
我揉了揉眉心:“算了,就不该让你来堵她,被她随便说两句,你也就没了主意。”
徐刚挠了挠头,很是抱歉。
我看了四周,人来人往,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我也实在有点累了,吃了饭就赶过来,又有点犯困,也就让徐刚先回去了,他要找就去找,此刻找不到楼箫,我心里反而释然了一点,如果现在楼箫站在我面前,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还是先让我冷静两天也好。
楼箫身上铁定是没钱,我嘱咐了徐刚让他盯着点蓝色海岸酒店,不知道楼箫会不会回去,也就抱一个希望吧。
徐家那边也没找到人,老太太见一直没找到楼箫,有点着急上火,我妈也开始找我要楼箫,这两天我也没怎么上楼去看我妈,反正老太太陪着,哄着我妈,我也不用担心。
沈晨北之前帮忙找苏姗,我已经找到了,他那边也就不找了,萧寒还在医院里,沈晨北要过去看望,正好我也想着要过去一趟,楼箫伤了萧寒,总不能就这么不闻不问了,也就一起了。
沈晨北这次没带丫丫,在医院门口见到沈晨北时,他见我脸色不太好,担忧的问:“脸色这么难看,你还在为楼箫的事担心?”
“没有,我相信楼箫迟早要回来的,可能是这两天没睡好吧,老是吃饱了又半夜饿醒,吃了之后又要好一会儿才能睡着。”
沈晨北上下打量我一眼,打趣的说:“果然是长了点肉,再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定傅容庭就看不上你了,正好我捡个漏。”
沈晨北老是开这样的玩笑,我白了他一眼:“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回头我把这话告诉李曼青,让她增肥,说你喜欢胖子。”
沈晨北摸了摸鼻子笑道:“楼笙,不带这么坑人的,不管她怎么样我反正是不要的,李曼青脾气本来就不好,要是再长胖了,估计以后没有男人要,说不定要赖上你。”
“我的性取向可是正常的,这罪魁祸首是你,她肯定是去找你。”
一路说说笑笑进去,见连成杰站在病房外,神色担忧,我往病房里看了一眼,里面不少医生跟护士,我急忙问:“连成杰,萧寒这是怎么了?”
第249章:楼箫来电了
连成杰拧紧了眉头:“刚才病发,医生正在里面做急救。”
心一惊。沈晨北问:“怎么会这么严重?”
连成杰盯着病房里。声音悲漠地说:“已经到了晚期,萧寒她不肯做手术……”
晚期。要做手术,那就需要切除乳。房。
这对于一个女人那可是致命的打击,萧寒怎么会愿意,她还想等着做连成杰的新娘,完美的新娘。之前只是检查出有患病的可能,她就害怕的不行。这要是切除了,那比要她的命还要痛苦。
之后我们都沉默了。站在走廊里等着萧寒脱离危险,沈晨北走过去拍了拍连成杰的肩膀以示安慰,萧寒的父母匆匆赶过来,见萧寒在里面被抢救。二老悲恸不已。
萧寒被抢救过来之后,暂时昏迷着,连成杰跟二老都进了病房。我跟沈晨北也就离开了,一时之间。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谁能想到萧寒会如此,不管连成杰心里对萧寒是兄妹之情还是朋友情人之意。萧寒都将是陪伴连成杰的人。若是萧寒出事,连成杰估计真得一世孤独了。
沈晨北看了眼时间,说道:“别想了,先去吃饭吧。”
已经是午饭时间,我点了点头,跟沈晨北随便找了一家川菜馆,并没有去什么高档的餐厅,看着沈晨北点的几样菜,我忽然想起沈晨南来,他可是一点辣都不能吃。
沈晨北也看出我在想什么,给我递了一双筷子说:“我从小被送去国外,虽然没回来过北城,也没跟家人真正坐一起吃饭,更加连我哥的面也没见过,只能通过视频聊天,但他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我在国外的事,他也知道,特别是他跟你认识之后,有什么高兴事,他都会发邮件给我,我有什么事,也都告诉他。”
就因为这样,所以沈晨北知道我跟沈晨南的点点滴滴,后来才会做的让我完全分不清真假。
“那你恨沈家吗?怨过你哥吗?”
从小被送走,连家庭最基本的温暖都没有尝过,而沈晨南却是什么都有,我想沈晨北心里应该有怨。
沈晨北叫了一瓶白酒,他自己喝,抿了一口白酒,看着我笑了笑说:“说不恨不怨那是假的,以前我总是在想,为什么被送走的不是我哥,反而是我,虽然亲戚对我不错,也不约束我的自由,钱也够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每当过生了,他们都会在北城陪我哥过,而我,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后来大了,对生日也没什么感觉了。”
这还是第一次听沈晨北说这些,当初提到沈伯父,他的脸色都是变的,但他对邓玉兰,又是有求必应,对沈晨南的死又充满愧疚,在沈晨北的心里,肯定是极其矛盾的。
我玩笑道:“能在那样的环境下你没长歪了,可真是难得。”
“没长歪?”沈晨北抿唇笑道:“要不是我哥,现在我还在美国街头带着一群美妞天天醉生梦死呢,那日子,可真是爽,想想确实让人回味。”
我故作恍然大悟道:“美妞豪放热情,从上次在你办公室我就看出来了,原来你喜欢的是那种类型,要不让我给你介绍一个?”
“人的口味是会变的,就像现在,不喜欢吃山珍海味,不喜欢花团锦簇,倒是喜欢池塘边上的狗尾巴草。”沈晨北自顾自的喝酒,回忆着说:“记得我哥第一次把你照片给我看时,我还鄙视我哥这什么眼光,喜欢这种只可远观的类型,一看就是放不开不好玩的女人,后来听我哥聊的多了,也就对你开始好奇,你是不知道我哥跟我提起你时那傻样,就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那时我还怂恿他去我那里,给他几个女人,让他尝尝什么才叫女人。”
沈晨北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怅然,沈晨南确实很憨傻,随着沈晨北的回忆,我也想起跟沈晨南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今天沈晨北的心情不是很好,我也陪着他说:“你要是给你哥介绍女人,你现在可就没有丫丫这么可爱的小侄女了。”
“那可不一定,外面的野花摘了,家里的花肯定也不能忘记施肥啊。”
沈晨北说话荤素不忌,我也习惯了。
我瞄了他一眼:“你哥才不是那种人。”
“楼笙,论懂男人,你可就没有我们男人了解男人了,你们是先有爱才有性,男人是先有性才有爱。”沈晨北挑眉笑说:“不信你给傅容庭送几个女人去,做着做着保准你这正室也就晾一边去了。”
“你以为我傻啊,受你挑拨。”我撑着下巴说:“你说的话没错是没错,但不是每个男人都是如此,傅容庭要是想找女人,我是防不胜防的,可我相信他不会,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信任,这一份信任当初我没来得及给你哥,男人需要经过几个女人才能成长,女人也是,在你哥那里没学到的,或者是没来得及给予的,在后来都给了傅容庭,有的人,不是不爱,是爱的不深,缘分太浅,而现在,我相信就算给你十个八个女人,你也不会有兴趣。”
沈晨北又是一杯酒下肚,带着点苦涩说:“确实不会有兴趣。”
能玩的女人,那只是喜欢她们的肉。体,而真正爱上的,是心,是这个人,是不会改变的,至少在没有爱上其它人之前,暂时不会改变。
这天沈晨北喝了不少酒,也说了不少话,他没尝过亲情,终于回来了,间接害死了沈晨南,又被邓玉兰利用,邓玉兰的行为让沈晨北心里最后一点对家庭温暖的期盼都没有了。
那天沈晨北说,他此生后悔两件事,擅自做主回来害死沈晨南,还有就是那晚没有坚持送我,而他最怨的事,是邓玉兰夫妇选择将他送走。
虽然缘浅,毕竟爱过。
他想要沈晨南那段经历,如果留下的是他,与我相识的就是他。
这虽然牵强,每个人的缘分都是天定,但那天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说。
沈晨北喝醉了,我掏出他的手机给他的助理李源打了个电话,让把他送回去。
这是沈晨北第一次告诉我他的内心,也是最后一次。
我在家里安心待了几天,等待着楼箫送上门来,果然不出其料,楼箫主动给了我电话,要求见我。
第250章:中了楼箫的计,酒里被下药
当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楼箫给了我一个地址。我根据地址打车过去。到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我站在新月酒店门口看了一眼。这里离蓝色海岸酒店就只有几里的路,可真会选位置。
我急匆匆的到了房门口,本以为我会犹豫,要怎么去面对楼箫,面对这个杀人凶人。可我站在门口,什么也没想。直接按了门铃。
楼箫一直就等着我来,按了两下门铃。她也就来开门了,再次见到楼箫,我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来了,进来吧。”这是楼箫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一句话,平淡的就像是一杯白开水。
我多日来的恨跟担心在这句平淡的话中显得很是可笑。
压下心中的怒意,我走了进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味,我注意看了她的手。跟萧寒争执时,她的手臂果然是伤了,缠着纱布。我看着电视柜上还有药跟纱布。钳子这些东西,垃圾桶里也有带血的纸团,她是自己处理的伤口。
楼箫淡定的收拾着这些东西,指了指床边摆放着的沙发说:“坐一会儿吧。”
我站着没动,看着楼箫收拾东西,失望的问:“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楼箫的动作一顿,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面目表情,只是听着她好似自嘲的笑了笑,随即将剩下的药跟纱布都扔进垃圾桶里,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淡淡地问:“你要来点红酒吗?我们姐妹除了上次痛快的喝过酒之后,还没有好好的坐下来聊聊。”
说着,楼箫将早就准备好的红酒倒进了杯子里,然后走向沙发处,将酒杯跟酒瓶放在上面,一杯放在对面,是为我准备的。
她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她自己先喝了一口,今日的楼箫行为诡异,一点不像是当初那个脾气易怒的她,或许是在戒毒所的日子里,跟在苏姗她们的这些日子,她的脾气有所收敛,也带上了她们几分影子,让人看不穿。
“楼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知道。”楼箫很是悠闲的靠着沙发笑看着我说:“你是我姐,我是你妹妹,又怎么会不知道,找了我这么久,真是辛苦了,对了,听说那个疯子竟然是徐家人,这样算来我跟徐刚算什么呢?算不算乱伦?你说当初我跟徐刚的孩子生下来,现在会不会也是个傻子?”
楼箫说这话的时候,笑的很是自嘲,又带着无所谓,上次徐刚能让她跑了,估计就是因为这件事,楼箫说了这种话。
我是恼极了楼箫这种态度,扯着她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拽起来,让她面对我,我看着她咬牙说:“楼箫,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拜你所赐么?”楼箫甩开我,又坐回沙发里,拿着酒杯碰了碰为我准备的酒杯说:“亲爱的姐姐,别动怒,坐下边喝边聊吧,这可能是我们姐妹最后一次喝酒了,今天从你踏进来这里开始,这就是一场祭奠,本来我还想准备几根蜡烛,来一个仪式,断了姐妹之情,但我想想还是算了,从你送我去戒毒所时,那就是个最壮观的仪式了。”
楼箫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有什么可说,可期盼的呢?
我在她对面坐下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忽然想起当初我们俩在飘窗上喝了几瓶酒,那时她对我说对不起,那一句就是为了我孩子所说的吧。
想到此,我觉得自己才是可悲可笑:“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楼箫拿起酒瓶两个杯子各自倒上,淡淡地说:“你今天是想听我如何恨你还是听我怎么害了你的孩子?”
“你恨我?楼箫,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恨我?你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你心这么毒,当初就不该管你,让你被那些人欺负,死在阴暗的巷子里,尸体发臭腐烂。”
“你看,你果然一直是这么的看不起我,在你心里,我就是街边上的一名乞丐,靠着你的施舍才能活到今天,你以为我想让你管吗?当初我就跟你说过,不要管我,我就是死在外面,也别管,可是你不听,最开始我是感激你,可最后你知道我多恶心你这种惺惺作态吗?”
我见过楼箫声嘶力竭的朝我吼,对我控诉,可那种伤害远没有这种平静的话来得刺人。
我满目失望与痛心:“你变成这样,是苏姗她们教你的这些对不对?你说过我是你的姐姐,唯一的亲人,你是我的妹妹,爸临走时将你托付给我,我们尝不到母爱的滋味,我们姐妹相依着走过这二十多个年头,难道就因为一个连成杰,一个苏姗,一个傅宛如,这些都变了?你都忘了?”
“可我也说过你不再是我的姐姐,你将我送进戒毒所时,我那时怎么求你的,我在里面受了多少苦,你又知道吗?”楼箫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怒瞪着我说:“这些就算是我咎由自取,那成杰哥呢?从最开始你就瞒着我,你明知道成杰哥对你有意思,可你就是不提,看着我一步步深陷了才来假惺惺的劝我,甚至要送我走,这些我可以忍下,但是我忍不了你心里装着傅容庭又吊着沈晨南,连成杰哥也不放过,你想知道是什么让我对你下手吗?”
对于楼箫扭曲的心理,我除了震惊痛心,已经没有任何言语。
她继续说:“是你的笑,你笑的太幸福了,在你的光环下,我就显得是那么的可悲可叹,还记得我曾问你幸福是什么吗?你曾以为失去了丫丫,可她最后好好的活着,傅容庭不但不跟你离婚,还如此疼你,就连成杰哥,成杰哥……”她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兀自笑了,很是悲凉的笑:“我记得那天在成杰哥的公司楼下等他,我躲在柱子后面,听着他跟萧寒说,就算这辈子得不到你,他也会守着你,从见到你第一眼时,他的心意就没改变过,就算是最后娶了萧寒,那也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