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笙跟傅容庭管过,但沈可妍表面敷衍,私底下要怎么玩,还是怎么玩,更甚至又去玩起了赛车。
楼笙对此头疼的很。
李曼青还在月子里,沈晨北忙着照顾刚出生的儿子,每天抱着说个不停,话多的跟唐僧似的,李曼青有时都哭笑不得。
秦泽榕回到秦家后,也没再去新疆,对于他私自离开新疆的事,上面给了处罚,停职三个月。
老爷子很是看重这个孙子,却没想孙子为了一个女人差点毁了前程,气的差点没进医院去,为了不让孙子重蹈覆辙,二十四小时派人监视着,张震算是纵犯,老爷子就让他再在沙漠里多待三个月。
虽然每天被监视着,秦泽榕还是有自己的人,能带给他想要的消息,当得知沈可妍回来后几乎每天都跟男人们厮混在一起,活的肆意潇洒,那真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原来痛苦的,只有他一个。
可谁让他犯贱,明知道沈可妍是什么样的人还要爱上。
为了不让伤口再次裂开,最后索性将派出去的人都叫了回来,以后沈可妍怎么样,也不必跟他汇报了。
可尽管如此,秦泽榕的心还是死,可最后沈可妍又给了他致命一刀。
王德彪来找过他,一番挑衅跟奚落之后,给了他一件东西,录音。
里面沈可妍与星月说的每一个字钻进他的耳朵,就像是一把刀子在锥他的心。
那时他才明白,从头至尾,他只是一个笑话,她的投怀送抱,都只是耍的花招,就是为了看他痛苦,将他踩在脚下。
攥紧了录音,秦泽榕心里在滴血。
沈可妍,为了报仇,你还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第78章:横插一脚
王德彪拍了拍秦泽榕的肩膀,笑道:“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也别太放在心上。一个女人嘛,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可别为了一个女人误了前途,惹你爷爷伤心,不过想那沈家女儿,也真是绝色,这北城放眼看去。还真找不出能与之一较高下的。”
王德彪带着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秦泽榕凌锐的眸子看向他。冷笑:“多谢王中将关心。”
关心二字咬的极重,王德彪笑哈哈的。故作没听出秦泽榕的弦外之音,道:“你爷爷老了,秦家就只有你一个,我跟你爸又是几十年的兄弟。现在你爸不在了,自然要替你爸多关心关心你。”
这话让秦泽榕几乎控制不住脾气一枪崩了王德彪,皮笑肉不笑:“以后我也会好好回敬回敬王中将。”
瞬时。两人之间火药味极浓,看得一侧的张震都捏了一把冷汗。他不是怕自家少校吃亏,就怕少校忍不住脾气,冲动之下动手。王德彪今日大概就是这目的了。
“好说。好说。”王德彪连说笑道,尔后带着大笑离开。
王德彪走后,秦泽榕一拳打在茶几上,啪啦一声,玻璃全碎了,碎玻璃陷进肉里,顿时鲜血直流,张震惊呼:“少校……”
张震就要过去,秦泽榕抬手,眸底掠过一抹冰冷,问:“张震,你说实话,最近的我是不是太混账了?”
张震一愣,昔日的少校意气风发,自傲,甚至有时自负,但他有那种本事自负,可不知何时,他看不到那个运筹帷幄,肆意潇洒的少校,自从遇到沈可妍后,少校已经变了,而最近,更是离谱,违抗军令。
二十来岁的年纪,是可以毫无畏惧,做一些叛逆的事,用现在的话来讲,那叫燃烧青春,年少轻狂,人,就该这么恣意的活一回,可他家的少校不能,肩膀上的责任太重了。
可他觉得,有时候混账一次也好,这才是年轻人的思想,他早年不也是犯过错?
张震实话实说:“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这大概是每个人成长中必须经历的,吃一堑长一智,人,总不能一辈子不犯错,少校还年轻,偶尔冲动,乃人之常情。”
“那就是我错了?”秦泽榕眯了眯眼,吐了一口浊气,艰涩自嘲:“是我太自负了。”
他是不是要感谢一下沈可妍,让他吃一堑长一智?
张震讪笑:“也不是,若是有女人像沈可妍那般绝色,我估计也会中招,自古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帝皇也不少。”
“你这是说我昏庸?”
“少校这是真性情。”张震摸着鼻子回答,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怎么说沈可妍喊徐建豪一声外舅公。”
这一句补充让秦泽榕如吃了一只苍蝇似的,他既要张震的坦率,又希望他不要那么认真。
他何尝不知道这点,徐建豪目前为止说是保持中立,鬼知道是不是暗中已经跟王德彪一伙了。
秦泽榕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录音扔给张震,迈步朝外面走。
张震本能接住,冲朝外走的秦泽榕喊:“少校,你这是去哪里?”
秦泽榕停顿了一下,冷嗤一声:“感谢一个人。”
他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违抗军令,若不是爷爷寻了一个理由保着,他现在已经上了军事法庭。
上次他被急匆匆叫了回来,就是爷爷知道了他擅自离开新疆,装病让他回来,如果被人发现他私自离开,爷爷还能说是急着让他回来探病,这样也没法让王德彪那伙人抓住小辫子,再凭着爷爷的影响力,上面也会卖一个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让爷爷操过心,可都成年人了,还险些带着秦家毁灭。
若他真上了军事法庭,秦家因此被瓦解,沈可妍估计会拍手称快,觉得很爽吧。
可笑的是,他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差点酿成大错,真是色令置昏。
张震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错还是对,秦家现在外强中干了,他也是不得己,若是再任由少校如此下去,秦家就真完了。
盯着手里的录音,他皱紧了眉头,他一直觉得那丫头虽说跟徐家有关系,但也不至于真来加害少校,没想到还是看走了眼。
算了,这才刚从沙漠回来就摊上这档子事,还是回去补一个觉,剩下的事,他相信少校能解决,知道分寸。
夜幕降临,沈可妍接到张伟的电话,约她晚上出去玩儿,二话不说,换了衣服就要出门,楼笙从房间里出来叫住:“丫丫,这又是要上哪里去?”
大女儿回来三个月,大半的时间都在外面,若是男孩子也还好,可这是女孩子,以前胡闹也就算了,现在越发没有分寸了。
沈可妍顿在台阶上,回头冲楼笙笑了笑:“妈,张伟打电话让我出去一趟,我就出去一会儿,十点之前保证回来,这都又快去华盛顿了,跟朋友们吃个告别饭,不然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她请的假期加上暑假,这都已经过完了,在这几天里,她得必须过去了。
听说是张伟,楼笙放心了一些:“现在八点,十点之前必须回来。”
“遵命,母亲大人。”沈可妍搞怪的做了一个吐舌的动作,脚下一跳,直接下了台阶溜出去了。
沈可妍以为是跟平日里一样的去酒吧喝酒什么的,然而她走进张伟指定的酒吧,里面异常安静,一点嘈杂都没有,然而里面又坐满了人。
大部分都是认识的,见她来了,还招手微笑打招呼,但她总觉得这些人今日的笑有点跟平时不一样。
沈可妍没见着张伟,拉过一侧的女人问:“韩丽丽,张伟呢?你们这是搞什么,来酒吧只喝酒,连点音乐都没有。”
韩丽丽含笑神秘道:“急什么,待会你就知道了,绝对是大惊喜,你可要做好准备。”
沈可妍更纳闷了,环看了眼四周,她怎么觉得今日的酒吧好像被包场了似的?
正想着,酒吧忽然暗了下来,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在舞台上,打在张伟身上。
张伟今日穿了一身非常正式的白色西装,他原本也是很英俊,只是平日里穿的都比较休闲,看起来就像是痞子一样,这样打扮打扮,还有点精英人士的感觉。
不过说穿西装,除了家里那几位,也就数秦泽榕穿的最好看了。
秦泽榕,秦泽榕,她怎么又想起了那个家伙。
该死。
沈可妍皱眉,暗地里骂了一声。
台上的张伟这时拿着话筒大喊了一声沈可妍,她立马抬头,正要上去问张伟今天玩什么把戏,只见他目光柔情的看着她,继续说:“老大,其实我一直都不想叫你老大,我想改一改这称呼,我张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的话,也不文雅,但我张伟今天站在这里,想对老大说一句,对全世界说一句,沈可妍,我爱你……”
那一句我爱你大声的似乎要穿破耳膜,大声的仿佛老天都能听得见,这真是向全世界宣布,但这话,将沈可妍震惊在原地。
酒吧里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她,她不知哪里来的心慌,冲台上的张伟道:“张伟,你快下来,发什么疯呢。”
“沈可妍,我不想再叫你老大,我想你成为我的妻子。”说着,一架遥控飞机带着一枚钻戒朝张伟飞过去,这方式老土而浪漫,全场尖叫,张伟拿了钻戒,噗通一声单膝跪下,笑看着沈可妍:“嫁给我,沈可妍,你是我张伟这辈子认定的女人,是我的全部,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表达对你的爱,唯有将我的全部都给你,嫁给我,好吗?”
全场都在附和:“嫁给他,嫁给他……”
这时沈可妍也就反应过来,今日是张伟特意安排的一出求婚,一场猝不及防的求婚。
张伟家是在北城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她沈可妍爱钱,但不缺钱,更不会因为钱而去答应,更何况,她一直拿张伟当兄弟。
若是今日换成别的女人,或许早就感动的稀里哗啦,但她没有,看着这一幕,她就想起当初秦泽榕也做过同样的事,她心里就只剩下恼。
而她最不喜欢被人强迫,韩丽丽让她快上去,所有朋友都让她答应,张伟找来这么多人,不就是有点逼她的意思?
沈可妍正要上台,倏尔手腕上被人抓住,酒吧所有灯光都聚集在台上,台下很是昏暗,她根本就没看清是谁,人已经被拉出了酒吧。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张伟乃至全场的人都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张伟立即跳下台子:“老大……”
当张伟追出去时,只能看见车屁股留下的尾气。
沈可妍从后座上起来,看清前面的人是谁,顿时火冒三丈:“龟孙子,你脑子有病啊。”
拉着她走不说,二话不说将她粗鲁的塞进后车座,还没坐稳,车子又立马开了出去,脑袋自然是撞在了椅背上。
第79章:守住这个秘密
前座的秦泽榕一言不吭,反而是将油门踩到了底。他明明是来找沈可妍算账的。可看着张伟向她求婚,他既然紧张了。在她要上台时,他既然怕她会答应,将人拽出了酒吧。
他听她说过,张伟对她如何如何好,说到底。他才是那个路人。
见秦泽榕不吭声,沈可妍更是怒火中烧。正要越过车座椅上前,秦泽榕忽然一个急转弯。她的脑袋又被重重的砸在车门上,疼的她是龇牙咧嘴。
接二连三的被撞,她简直是愤怒的想要杀人,还从来没有谁这么对待过她。然而秦泽榕一次两次,跟她杠上了似的。
“禽兽,王八蛋。你给姑奶奶停车。”沈可妍气急砸车门,这时。她才瞥见手上既然有血,她根本就没有受伤,哪里来的血?
想到什么。她心中一惊。目光朝秦泽榕的手看去,果然,他的手此刻鲜血淋漓,有的地方干涸了,有的还在流,滴在裤子上,触目惊心。
她不知道秦泽榕怎么受的伤,可那一刻,她心中的怒火好像一下子熄灭了,就像是被一盆冰冷的水从头上浇下来,所有怒火都在那一瞬被扑灭。
“秦泽榕,你快停车。”
秦泽榕重重一拍方向盘,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放下座椅,直接将沈可妍一把压在身下,同时桎梏住她的手脚。
眸子充。血的看着她,隐忍着怒气:“沈可妍,你不是喜欢玩吗?那就再玩一次。”
说着,秦泽榕解开自己的皮带,沈可妍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破口大骂:“禽兽……”
秦泽榕封住她的唇,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撩开她的裙子。
除了在美国跟她生日宴会上,他从来没见过她穿裙子,今日打扮的如此漂亮,一条浅粉色的裙子勾勒出好身材,白皙的皮肤被映衬的面若桃花,不妖娆,但绝对是美艳。
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还真是不假,让他连询问一句她是否喜欢张伟,是否会答应张伟求婚的勇气都没有。
他怕那答案,但现在,他也不需要答案。
“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装。”秦泽榕一个挺身,带着嗜血与无情道:“你当真我秦泽榕稀罕你,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你喜欢演戏,那我就陪你将计就计,失望吗?”
沈可妍,光我一个人痛怎么能行,一起痛才好。
承认我爱你,那是最后的尊严,从今以后,对你,我只能收回。
今天的秦泽榕就像是撒旦,不宽敞的车内,沈可妍被桎梏着连动都动不了,她以前领教过秦泽榕的力气,今日,她再一次领教,再一次明白,男人跟女人在力量上的悬殊。
秦泽榕的每一个动作都如此粗鲁,她没感觉到一秒欢愉,相反,全身疼的她脸色发白,他的每一次撞击,似乎要将她贯穿。
第二次,她哭了,在他的身下,流着泪。
她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他的话心痛。
她不是失望,而是恨。
瞥见她眼角的泪光,他有片刻心疼,可下一刻,他的动作更粗鲁,紧紧地,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里,强行索要。
沈可妍最后放弃了挣扎,目光冷冷的盯着他,记住他的每一个表情:“秦泽榕,你这是强。奸。”
秦泽榕只冷笑一声:“那你有本事将我拉下地狱吗?啊?”
一个狠狠撞击,沈可妍原本要说的话都破碎在他这一个动作中,最后剩下的是流不完的泪。
车子停在郊外,来往的车辆极少,而且谁会去管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去关心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秦泽榕从她身子里出去时,她清晰的记得,那是在他要了她第四次之后,车内充斥着让她恶心的味道,她一刻也不想停留。
抬手擦了泪,盯着身上的人,沈可妍声音冰冷:“秦泽榕,我会将你拉下地狱,一定会。”
将他推下身,沈可妍整理好衣服下车,身后传来的是他的狂笑声,在那清冷的夜里回荡,回荡……
两人在那一夜之后,就像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原本,他们可以不停的缠绕缠绕,缠成一个线团。
沈可妍忍着下身的疼走在冷风中,没有哭。
她从来没有说,在秦泽榕向她求婚后,她等了他。
从来没有说,她对他,感动过,心动过。
一切都是来不及。
一切,已经无法回头。
被下药那晚,她醒后清晰的认识到,除了秦泽榕,那晚不会再有别人。
可她无法说出口,现在也不需要了,一切,只是她的自以为是,她的自作多情。
当晚沈可妍是走回去的,星月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还有泪痕,当即吓了一跳:“妍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事,小声点,别吵醒了爸妈。”一边说,一边走向衣橱:“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回华盛顿。”
星月见沈可妍行为异常,心里顿时有点慌,这次,她也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正想着,张伟的电话打到她手机上,瞥了眼沈可妍,她按下接听键,那端张伟急急道:“星月,你姐姐回去没有?”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