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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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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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普通人家一样,生活不过是菜米油盐,婚姻不过是两个人过日子,他想说明的是这个吗?
  有的人说的好听,傅容庭好像一直奉行的是说的好听不如做的实在,我没听他说过什么好听的话,唯一的那么几句,就足以让我回味一生,乐不可支,热泪盈眶。
  衬衫上面散发着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是薰衣草的香,飘在这空中,很真实。
  我不由得望向对面的楼,正对着的位置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没有拉开窗帘,还是苏姗没有回来。
  我一直以为那是傅容庭买下的房子,没想是苏姗她自己。
  老夫人一双火眼金睛,她都知道我不是苏姗的对手,知道苏姗搬进这里不奇怪,可奈何我看不穿。
  论勾心斗角,我就算再学几年,也赶不上苏姗。
  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气傅容庭什么,或许等的就是那句话吧。
  那句让我安定的话。
  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身后响起他的声音:“在看什么?面已经做好了,过来吃吧。”
  站在这里能看什么,傅容庭这是明知故问。
  我什么也没说,随着他去了饭厅,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面,坐下来,就像以前一样,沉默的自己吃自己的。
  以前的沉默一点尴尬也没有,可现在却觉得不自在了,这人心变了真是可怕的事。
  期间我看得出傅容庭几次想找话说,可最后都咽了回去,我吃完的时候,他将碗里的鸡蛋夹给了我:“今天去哪里了,身上怎么有消毒水的味道?”
  憋到最后,却只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傅容庭,我到底是有多让你束手无措?


第113章:微妙的变化

  吃着他夹给我的鸡蛋,或许是带着赌气。又或许是想激傅容庭一下。我淡淡地说:“去了医院,晨南的酒量可没有傅少好。胃出血进医院了。”
  余光瞥见傅容庭捏紧了筷子,手背上的青筋凸了起来,质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楼笙,这么肆无忌惮的跟沈晨南见面,你还真当我这个老公是摆设?”
  “彼此彼此。”我皮笑肉不笑:“傅少打算要怎么收拾沈晨南?我倒想听听。”
  想到两人那惊天动地的打架。还是心有余悸,但我想傅容庭干了一次这么愚蠢的事。也不会再做第二次了。
  傅容庭紧抿着薄唇,面色难看。啪的一声将手中筷子拍在桌上,冷着脸起身去了书房。
  傅容庭走后,我不禁笑了。
  没想傅容庭也会闹脾气。
  心情忽然舒畅了不少,淡定的将鸡蛋吃完。将碗筷拿厨房去洗了。
  看了眼时间还早,我穿着拖鞋出了门,去了楼上找楼箫。之前在医院也没来的及问连成杰怎么跟楼箫说的,初夏说楼箫正常。我反倒觉得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我有钥匙,今天我是提前回来,初夏这个时候还在店里面。我拿钥匙开了门。客厅里开着电视,音量还放得很大,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散落着瓜子壳,花生壳,啤酒瓶,好好的房子被弄的像狗窝,楼箫就倒在那一片狼藉中,满身酒气。
  看来连成杰将她伤了。
  不过幸好是喝酒,而不是吸毒。
  我走过去,将电视给关了,正要将楼箫扶回房间去,她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珠子直直地瞪着我,我吓了一跳,也没去扶她,顺着她旁边坐了下来:“连成杰都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在这买醉。”
  她讷讷地问:“姐,成杰哥为什么不喜欢我?他说我是个好女孩,可为什么不喜欢我啊?男人都是骗子,他还跟我说什么配不上我,他就是嫌弃我,嫌弃我的过去,为了拒绝我,他说有喜欢的人了,可我问他是谁,他又不告诉我,他就是骗我。”
  我早就劝过楼箫了,对于楼箫根本就不能正常人的思维去劝。
  我睨了她一眼说:“这很公平,之前你也这样拒绝别人,这世界上本就很难有两情相悦的事,徐刚不是也想跟你,可你不也是没有接受?”
  楼箫瞪了我一眼,忽然就哭了起来:“你还是不是我姐,你怎么尽帮着外人说话,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我是真喜欢成杰哥啊,难道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没有爸,妈又是个疯子,我就姐这么一个亲人了,你怎么还不帮着我说话啊。”
  楼箫这一哭倒是让我有些懵,她何曾在我面前这么哭过,不对,还有一次,那就是两年前被轮那次,当时她也哭得伤心。
  我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行了,没了连成杰,还有下一个男人,你楼箫还怕缺了男人不成,就你这模样,收拾收拾,不愁嫁不出去。”
  楼箫模样自然不差,就是这些年来被毒。品给害了。
  “我不要,我就要成杰哥。”楼箫甩了一把鼻涕说:“我楼箫这辈子还没被谁拒绝过,成杰哥不喜欢我,那我就想办法让他喜欢,哪怕就是给他做个情人我也愿意。”
  我心一惊,赶紧说:“楼箫,这个心思你给我咽回肚子里去,我说了,连成杰不是你能招惹的,别说连成杰拒绝了你,就算他真要你当情人,我第一个不答应,姐宁愿你嫁给一个普通人也不要你去走豪门这一趟浑水。”
  “为什么,杨欢都可以,你也守着一个不爱你的人,你们都可以,为什么就我不行。”楼箫从地上爬起来,摇晃着身子说:“我楼箫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姐,你就走着瞧吧,我一定能让成杰哥接受我。”
  看着楼箫如此信誓旦旦,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她是昏了头一心想要往里钻,就是十头牛也拉不住。
  楼箫跟连成杰完全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劝不了楼箫,从小到大,我没有一件事真正将楼箫说服过,这次也不例外。
  看着她摇晃着身子进了卧室,我只能在客厅里叹息一声,将客厅打扫好之后,初夏正好回来,跟她交代了一下多注意点楼箫的情绪,也就下楼回了公寓。
  我瞄了一眼书房,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傅容庭还真在书房里呆得住。
  我没管他,自己进了卧室,洗漱后上。床睡觉,或许我是知道半夜傅容庭一定会进来,我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看看傅容庭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进来。
  在床上躺了大概半个小时傅容庭就忍不住进来了,听着身后皮带发出的声音,我故意翻了一个身,将被子掀开了,面朝向傅容庭这边,或是怕将我‘惊醒’,他的动作更轻了,替我将被子重新盖上。
  我心里又是忍不住好笑。
  今天在傅容庭脸上我看到了太多的情绪,更多的却是无奈。
  眼睛特意眯了一条缝,看着他蹑手蹑脚的躺到床上,想要抱我,却又觉得不好下手,剑眉微蹙。
  他习惯了从背后拥着我。
  心里不忍吧,我又重新翻身回去,没一会儿便被他捞进了怀里。
  这晚他好在老实,只是拥着我睡觉,什么都没有做。
  第二天傅容庭带着苏姗去了医院,我也不知道什么结果,他没跟我说,我也没问。
  我们每天就这样过着平凡又平淡的日子,他每天都会准时回来,没再去应酬,有时会给我做晚饭,如果我下晚班,还有夜宵等着我。
  人是按时回来了,但如此大的一家公司,每天如此多的事,怎么可能做得完,他每夜都要在书房里忙到深夜,有时我看不过去了,会提醒他不要太晚了,或者给他煮点咖啡,泡杯茶给他。
  苏姗有时半夜会打电话来,又是痛苦之色,只是这次傅容庭没再过去了,只是叫了杜奕伟过去,不管苏姗什么时候打电话,他都没有再过去,只是到了定期去医院检查时,他还是会带着苏姗过去。
  我知道傅容庭做这一切为的是想挽留我,用强的不行,他就用了这软办法,而我也正好吃这一套。
  日子在油烟味中飘散,在浓醇的咖啡中消散。
  离协议还有一个月不到,我依然没有松口,他也依然没有开口说我一直等的那句话。
  我不由得开始失落。
  九月八号,我们回了老宅,老夫人见我们目前还好好的,心里宽慰了不少,傅宛如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听说怀的还是男孩,楚天逸高兴不已,梁秀琴让厨房里变着花样给傅宛如做吃的。
  家里有了一个孕妇,当然也就会盯着我的肚子,我这傅少夫人的位置本就做得岌岌可危,傅振华原本对我这个儿媳妇没好感,只是表面处着还行,知道我母亲跟妹妹的事后,而我又可能不会生,也是让傅容庭跟我离婚。
  傅容庭握着我的手,面无表情的说:“这辈子没有孩子,我傅容庭的妻子也只能是她。”
  我侧头看了看他,侧脸的轮廓刀刻般深邃分明,语气不轻不重,不冷不淡,字字落在我的心口,又是那样的沉重,让我错愕不已。
  老夫人虽然不想我们离婚,但若真没有孩子,我想她心里还是有些遗憾,毕竟这傅家庞大的产业总不能没有一个继承人,楚天逸就算是对傅宛如再好,入赘了傅家,那也是姓楚,不姓傅。
  傅振华脸色难看:“容庭,这句话你也就当哄老婆的话就行了,还真能让傅家绝后不成,当初你若是坦白楼笙的背景,估计她也进不了这个门,生孩子本来就是女人的事,这连孩子都生不了,那还算一个女人?”
  傅容庭的脸色更冷了,老夫人冷喝了一声:“吃个饭也不让人安生是不是?真当老婆子当不了这个家,做不了主?现在医学如此发达,傅家怎么可能绝了后,谁要是再提,就给我滚出这个家门。”
  当初老夫人也曾这样说过,谁敢再提,她不会轻饶,傅宛如已经闭嘴,但傅振华毕竟是我的长辈,我跟傅容庭闹离婚的事只有老夫人知道,老夫人如此疼我,我自然不会让老夫人为难。
  “爸,你不用担心,再有一个月,如果我怀不了,我会主动跟容庭离婚。”看着众人各异的表情,我又补充了一句:“净身出户。”
  这只不过是一个托词,如果到时避免不了离婚,用不能怀孕为理由,也算给了大家一个说词。
  当然,我这是在逼傅容庭,被医生诊断我是难孕体质,这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就怀上了,既然傅容庭给不了我想要的,那就依照合同离开也罢。
  该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老夫人也知道这其中原委,也不好说什么,只重重叹息一声离席,傅宛如最为得意:“楼笙,这话可说你自己说的,别到时说我们傅家欺人太甚。”
  “是我说的。”我没敢看傅容庭的表情,将手抽了回来上楼。


第114章:敢砸了傅容庭的地盘

  回了房间一会儿,傅容庭一脸怒意的上来。大手像钳子一样扼住我的手腕:“楼笙。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的纵容也是有限度,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你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婚,傅少夫人是多少人想要的位子,你说不要就不要,你还真以为一张破协议能让你获得自由?我告诉你,在我傅容庭这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相对于傅容庭的怒气。我十分平静,平静地迎上他的眸子。什么也不说,就那样盯着他,因为我无话可说。
  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想要的只是那一颗心而已。
  “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死也要从我身边离开?”见我不说话。傅容庭气急败坏,手腕上的力道加重了,那里正好戴着他送的海洋之星。被他捏的镶入肉里,钻心的疼。
  我咬着牙说:“傅容庭。这条命当初是你救的,若你想要,还给你又如何。”
  他眸子里噙着一抹寒光。堪比北城那十二月最冷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可傅容庭,我也曾想活得糊涂,但苏姗让我感到了危机,你这颗摇摆不定的心,我要是握不住,那我就选择放手。
  杨欢让我别步她的后尘,我自然也不想在今后的几十年里,坐在正室的位子上,守着冰冷的房子,等着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回家的人,跟外面那些彩旗勾心斗角,你争我抢。
  明知这世上本没什么爱情,却还是要去寻求,多少人穷极一生也无法遇到的东西,我就是如此偏执的去寻着。
  傅容庭鹰隼般的眸子紧锁着我,那眼里的光仿佛要将我的身子穿透。
  他表情淡漠到几乎冷漠,下巴一点一点的,松开了我,摔门离去。
  我全身的力气在他松开我那一瞬仿佛都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无力地瘫坐在床上,兀自扯了扯嘴角,傅容庭,你又怎会不知我想要什么。
  可我要的,你不敢给。
  傅容庭的摔门声自然是惊动了傅家人,可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之前我也跟老夫人说明了,她不会再插手,至于其他人,巴不得我跟傅容庭离婚,自然是不会来看看。
  在老宅住了一晚,第二天我照常回去,沈晨南来店里找我吃饭,说是丫丫想我了,我知道他的意思,拒绝了,现在我心里已经够乱了,只要安心的等着那天到来。
  傅容庭又跑回公司去睡了,琳达半夜打电话给我,说是傅容庭已经连续几天几夜没睡觉,让我去劝一劝。
  这用了软招,现在又来苦肉计吗?
  我丢给琳达一句话:“傅总精力好,等他累了,自然会睡,如果还是不睡,你可以考虑给他两颗安眠药,但就是别再打电话给我。”
  我的话音刚落,听见琳达那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好似什么被砸了,琳达胆战心惊喊了一声:“傅总……”之后再没了声音。
  琳达这一声喊的我心头一颤,不由得去想傅容庭怎么了,手都握紧了手机,可转念一想,又将手机放下,盖上被子辗转反侧。
  我每天撕着日历,一天一张,直到还剩下十张。
  连成杰生日的这天,聚会地点定在一家酒店里,楼箫来我这里找了一件漂亮衣服提前去了,对于楼箫,我想着还是顺其自然,她的心理素质可比我强,到时候受伤了,我借一下肩膀即可,那时我不知道,真到了那时,楼箫需要的不是我的肩膀,而是我不能承受的代价。
  宴会是晚上八点开始,我先去店里上了一下午的班,准备七点过去,可天有不测风云,警察找上门来了。
  当看着眼前站着的两名警察,我完全不明所以,当警察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张晓的女人时,我才知道,张晓出事了。
  张晓死在了出租屋里,已经死了一个礼拜,这九月的天气还是炎热的时候,尸体已经发臭,腐烂,这才被人发现报了警。
  目前判定是他杀。
  在张晓的手机通讯录里,我是除了她家里人唯一的联系人,警方这就找到了我,我被带到了警察局例行问话。
  听到这消息,我完全不敢相信,如此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而且死的如此凄惨,不久前她还来问我借钱啊,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
  我有些激动的问警官:“你们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查到吗?小峰,对,小峰不是跟张晓同居吗,张晓出事了,那肯定是跟这个人脱不了干系,那你们有没有调查这个人?”
  警官皱眉:“小峰?楼小姐,请你说清楚一点,这个小峰是谁?我们询问了周围居住的邻居,死者生前跟不同的男人来往,交际圈比较复杂,我们已经走访过生前跟死者频繁来往,或者有嫌疑的人,但是这个叫小峰的人,却没人听说过,也没发现。”
  “怎么会,小峰明明是跟张晓同居,年前我还去过出租屋,张晓堕落就是跟这个男人有关,几个月前张晓来找我借钱,说是小峰因为赌博被抓了……”我将知道是事情都告诉了警方,虽然那些事对张晓来说是一个污点,但现在找出杀人凶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希望那个人不是小峰,张晓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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