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站在唐鹤身旁,目光痴痴望着太子,仿佛带着夕阳对彩霞的眷恋。
聂雩霁觉得她的目光柔的像水,身子也像一根红色的水草,柔柔的在水底招摇。
唐馨喜欢他,他好像很早就觉察到了。
不记得从几岁开始,唐馨看他的眼神,对他说话的口气,就和对别人不一样。
唐馨似乎一直在找机会接近她,后来他们都大了,也不便在一起玩耍,曾经活泼伶俐的唐馨也突然间成了淑女,不多言语,像那些知书达理的女孩一样。
第1卷 第22节:成人礼,皇太子初夜(16)
但他对唐馨却没有任何特别的感情。
充其量就是童年的玩伴,至于前几日问母后的“喜欢”,与她沾不上半点干系。
“馨儿,能离太子多远就离多远。”唐鹤拉住唐馨,目光深沉,似一片幽黯的深海。
“爹……”“一入宫门深似海,今后的后宫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了,你可明白?”
“爹,女儿知道,只是……我……不会后悔。”
“馨儿,听爹的话,不要靠近太子,京城名门才子众多,任你挑选,但绝不要进宫。日后你会明白爹的苦心。”
“可爹知道的,女儿对太子的心意已经十几年,如今他要受成人礼,我怎能让与别人。”
“馨儿,你真以为太子今日是受成人礼么?别说皇家子嗣,就是京城里的王孙公子又有几个循着规矩的,太子的女人,怕是不止一个罢。”
“爹……”
“喜欢却得不到的感觉爹也尝过,可那是你的一辈子,爹不想看见你今后痛苦。”
“爹,皇上来了!”见那抹更为耀眼的明黄龙袍出现,唐馨赶紧拉了唐鹤坐下,恭恭敬敬望着那两个上位者。
皇帝牵着皇后大步走上龙台,步履间霸气流转,接过太监总管递来的酒杯,薄唇轻启,举杯相邀“今儿乃太子十六岁生辰,众位爱卿偕同家眷前来恭贺,朕深感欣慰,在此敬各位爱卿一杯。”
“臣等谢主隆恩!”众臣一起高呼,举杯共饮。
皇帝微一动容,撩起衣摆,拉了皇后坐上龙椅,眸光轻扫,瞧了瞧太子,再看看众臣子,狭长的黑眸露出一丝满意的亮光。
“今儿我生日,众位无需拘谨,宫里备了些歌舞节目,请众位大臣好好欣赏,”太子瞟了一眼众臣,又转头望向皇帝“父皇,母后,儿臣忽感不适,就不陪你们了,今儿节目不赖,就请与众位大臣共同欣赏吧。”
“木木……”皇后皱眉,本想说些什么,却被皇帝止住“让他去。”
“儿臣告退。”太子淡淡说完,转身离开闹热无比的龙轩殿。
皇帝看看坐下,很好,对太子,坐下臣子皆无微词,由木木接任帝位,也算众望所归。
第1卷 第23节:成人礼,皇太子初夜(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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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雩霁回到东宫,双手枕在脑后,思绪有些烦乱,却说不出到底在烦些什么。
“太子,这些是美人的名牌,都是经过后宫精挑细选的,您想抽几张就抽几张。”太监言笑晏晏的端来牌子。
聂雩霁淡淡转过脸,看着几十张刻着名字的玉片,伸手随意抓了几个“就这些吧。”
“是,太子,请您入宫等候,美人稍后就到。”领命后,太监躬身退去。
片刻功夫,只听几声细碎的脚步,聂雩霁抬眸,见太监已领了五位身段婀娜的女子过来。
五位少女皆是刚刚沐浴,着了浅粉色纱衣,纱衣底下未着寸缕,那包裹在纱衣下的玉体若影若现,连空气也染上魅惑,清雅的幽香绕着鼻尖流转,聂雩霁微微侧眸,不发一语。
“奴婢叩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娇媚的声音,连太监听了都觉骨头酥软,加之少女风姿绰约的俏丽容颜,哪个男人不动心呢。
聂雩霁却仍是面无表情,也没开口让她们起来,黑曜石般深沉的眸光在她们脸上来回扫视。
“你叫什么名字?”慢慢走到一位女子跟前,勾起她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
“回太子殿下,奴婢玉颜,西雅人氏。”
“你是西雅人?”聂雩霁挑挑眉,“你今年多大?”
“回太子殿下,奴婢年方二八。”
“与我同岁。”聂雩霁淡淡应了声“今晚就你了!”
“太子……”玉颜小心翼翼抬起头,见聂雩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中没有赞赏,也没有疼惜,好像只在关注一尊石像,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你们都下去吧,哦,你,你,你,你们三个在殿外候着。”太监挥挥手中拂尘,领了其余四个少女下去。
“你知道怎么伺候男人吧。”聂雩霁折回床畔,轻轻扫下红帐,冲玉颜笑了笑“知道,就过来。”
“是,太子殿下。”
男人十六岁受成人礼,能成为太子的第一个女人,她感到无比骄傲。
尽管能否得到名分还说不准,但她至少是太子第一个临幸的女人,太子不会待她太坏。
关于男女之事,她也是学得很好的。
第1卷 第24节:成人礼,皇太子初夜(18)
男人十六岁受成人礼,能成为太子的第一个女人,她感到无比骄傲。
尽管能否得到名分还说不准,但她至少是太子第一个临幸的女人,太子不会待她太坏。
关于男女之事,她也是学得很好的。
为了给太子最美好的夜晚,她从十四岁便开始学习,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你在磨蹭什么?”聂雩霁有些不耐烦,拉住玉臂,将她娇弱的身躯拖上床榻,扯开领襟便吻了下去。
“太子,你……”男人都这么猴急么,没想到床第之欢时的他这么热情,与他冷冰冰的脸色一点不像。
“算了,你来伺候我。”不知为什么,突然没了热情,聂雩霁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口气淡淡的“玉颜,把你学的,都用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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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们听说了吗?昨儿被太子宠幸的女人今儿一大早便被抬去静香宫了,”东宫的宫女聚到一起便开始八卦。
“静香宫……怎么可能?”一位小宫女露出恐惧的神色。
“骗你做什么,今儿晓雪亲眼见着那姑娘被太监抬出来的。”
众所周知,静香宫是死人呆的地方,但凡犯了错被主子赐死的奴才、以及年老体衰而亡的宫人,若是没有家人来接,便都会送去静香宫火化,骨灰撒入古井里,是宫人们不愿涉足的地方。
在当今皇后进宫之前,后宫主子多,时常会有奴才被赐死,静香宫人来人往,还算热闹。
自从皇上为了皇后遣散后宫,便很少有被主子赐死的宫人了,静香宫也自然冷清许多。
今儿被太子临幸的女人进去了,倒是给后宫投下一颗炸弹,一时间流言四起。
“知道她为什么被送去静香宫么?”
“莫不是得罪了太子?”都晓得太子为人冷漠,有时霸道专横,喜怒无常,完全秉承皇帝的性子,昨儿是他的成人礼,想必无法令他满意的女人都会倒霉。
“不,我听东宫的小德子说……”
第1卷 第25节:成人礼,皇太子初夜(19)
“说什么?”
“说……那位姑娘是被太子……活活蹂躏死的!”
“啊?有这样的事儿!”众丫鬟皆是惊叹不已,太子他才第一次呢,怎么可能?
后宫中的小丫鬟年岁都不大,多是容貌俏丽的女子,方便宫中的男人采撷。
而聂家的男人并不多,除了皇上和太子,也只有两位十二岁的小皇子,自然用不上什么女人。
但为了主子的需要,许多丫鬟入宫前后都有学过房中术,想要借机上位。
前些日子得知太子将受成人礼,而这幸运的人儿却是在民间挑选,丫鬟们都好不甘心,谁知这被太子临幸的女人赶早就要被送去静香宫,一个个又都暗自庆幸。
只没想到太子小小年纪,在男女之事上竟然也……
“嘿,你们几个在说什么呢?”
听闻这个声音,一干丫鬟立刻跪下,单薄的身子不约而同的发起抖来。
比起这个声音的主人,太子再狠也算不了什么了!“奴婢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呵,瞧你们一个二个吓得,本公主是老虎吗?”对自己在宫里的斑斑劣迹,聂飞扬是从来没有半点自觉的,偶尔也听说宫人都在背后议论她,却也不多在意,几个奴才的话,谁管他!于是依旧我行我素,自己觉着怎么好玩儿就怎么玩儿。
“诶,都起来吧。”聂飞扬拍拍一个宫女的肩膀“方才听你们在讨论太子爷的事儿,告诉本公主,你们都知道些什么新鲜事儿啊?”
被她拍打的宫女一个激灵,声音哆哆嗦嗦“回公主,奴婢也不清楚!”
“不清楚?”聂飞扬微微眯起眼睛,神情简直像极了皇上。
聂家的恶劣基因,她算是遗传了八成有余,“本公主方才明明听见你们在说的,是不是不想让我知道啊!来人,给本公主缝住她的嘴巴,让她再也说不得话!”
一听公主下命令,宫女吓得全身发抖,连忙说道“回公主,奴婢清楚、清楚!”
第1卷 第26节:成人礼,皇太子初夜(20)
“呵呵,这还差不多!”哈哈,吓人这招最管用了,她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真的要缝她的嘴,弄得血淋淋的她也不喜欢啦。
记得每次跟太子哥哥去天兴门地牢,都会看到几样血腥酷刑,当场就会吐一大堆,连着几日没胃口。
太子哥哥却跟正常人似的,照吃照睡,啥都不误。
开始她还以为那是太子哥哥勇敢,不怕见到那些恐怖的场景,现在大了,才慢慢的明白,那不叫勇敢,叫冷血残酷。
身为皇帝最最宠爱的公主,她虽调皮捣蛋,但绝不是冷酷残暴之人,这一点,她和太子哥哥是不一样的。
可惜宫里的人可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小魔煞,连皇家近卫军养的雪狼都不敢对她放肆,因为她只要一发怒,那狼皮当晚就会成为她的床铺。
不过,这种事情实际上只发生过一次,不过却令雪狼印象深刻,不敢轻易得罪她,也让一干奴才对她退避三舍。
“清楚你就说啊!本公主可没多少时间听你的答案。”聂飞扬弄着发间的宝簪,一脸的不耐烦,心里却渴望着八卦消息。
宫女的声音在颤抖“太子昨儿临幸的姑娘被抬去了静香宫。”
“哦?有这等事儿?”聂飞扬皱皱眉,自顾自的说着“她惹怒太子了么……不会啊,太子哥哥不会轻易赐死奴才的,算了,我去问问!”说着便朝东宫奔去。
见魔煞走了,众奴才方算松了口气,也都各自散去,生怕公主再折回来。
“太子哥哥,你出来,我有话问你!”聂飞扬走进太子寝宫便大声嚷嚷,见太子正在更衣,也不知道退避一下,两个箭步闪到他跟前“你把你的成人礼物赐死啦?”
“这不关你的事儿。”他在换衣服呢,这丫头也不知道避避嫌,聂飞扬才不管那么多,揪住他还没来得及系好的衣服,嚷道“为什么?她犯了什么错?”
“我没有赐死她,”太子语调极淡,聂飞扬不依,非得问出个合理解释“那她为何被抬去静香宫?”
“你不懂。”他昨晚兴奋过头了,都不晓得要了她几回,今早儿一醒发现她竟然断气了,他也很无语嘛。
第1卷 第27节:成人礼,皇太子初夜(21)
“你不说我怎么懂,你说了我就懂的。”聂飞扬打量着太子,想要从他脸上挖掘点什么,却是什么也挖不到。、
吼,要当皇帝的人是不是都这幅死样子,就跟朝堂上的父皇一样,面无表情,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母后整天跟父皇呆在一起都不觉得闷哦!
“她身子太弱了。”
“身子太弱……跟你赐死她有什么关系?”
“公主殿下,您就别再为难太子爷了,你还小,这个问题无需落明白!”
“大胆!本公主在跟太子说话,岂有奴才插嘴的份儿,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聂飞扬瞪着一旁的太监,目光移到他两腿间的位置,漂亮的红唇微微一勾“莫非你还想再被阉割一回?”
“公主殿下……”这个小魔女!
太监顿时哑然。
“好了飞扬,别再闹了,”在聂飞扬的干扰下,他好歹也把衣服穿妥了,推着她走到厅里“你功课做完了没?别扔下功课到处玩儿,一会儿母后又得骂你了!”
“哼,有父皇在,我会害怕母后吗?”聂飞扬一脸神气,聂雩霁摇摇头,食指敲在她脑门上“你哟!那好歹也是你母后,你可不能没大没小!”
聂飞扬摸摸被他敲红的脑门儿,一脸不爽“可是她从来都不喜欢我呀,她只爱你和雲舟,我和霆霄她都不爱。”
聂雩霁皱眉“胡说,你和霆霄都是母后千辛万苦生下的,她怎么可能不爱,她只是不喜欢你们两个调皮捣蛋罢了。”
听聂雩霁这么说,聂飞扬露出困惑的神色“是这样吗?那我不调皮捣蛋了,母后就会喜欢我吗?”
“当然。”想要聂飞扬不调皮捣蛋,这跟上天摘星星有什么两样,很困难。
不过聂雩霁还是善意的欺骗了她。
毕竟这是他最疼的亲妹妹,他们家的宝贝儿。
“走吧,大哥陪你去见太傅,今儿得好好上课,不准到处惹事。”太子说着,拉着聂飞扬走出东宫。
第1卷 第28节:一流女杀手,不用色诱术(1)
一路上聂飞扬不再说话,蹙着眉倒像在思考什么深奥的问题,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想什么呢?”
聂飞扬抬眸,漆黑的葡萄眼泛着粼粼波光“太子哥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和雲舟一样优秀,什么都难不倒你们,也不会惹母后生气。”
“呵呵,你多跟着我和雲舟学习就行了,别老跟霆霄一起疯玩!”说到聂霆霄,聂雩霁也只有叹气的份儿。
他跟雲舟是双生子,性子却是天差地远,枉他生得一副颠倒众生的皮相,却因浪荡顽劣,与个市井流氓无异,顶多是个好看的流氓而已。
这世上的事儿啊,就是这么奇妙得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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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30,杀手乐流云,年满十八。
首次在纽约执行国际暗杀任务。
暗沉沉的夜空,笼罩着一丝浮动的诡谲,在这人人酣然入梦的时刻,却有一道疾光般的流影掠过天际,定定停驻于床前数步之遥处。
一身素白西装,裹住她属于女子的玲珑身段,覆于脸上的银色面颊,掩住她绝艳的容颜,寒星一般的瞳眸,宛如无波井水,不带任何情绪。
红唇一抿,修长的纤指间,突然多了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微弱月光的折射下,那抹银光竟夺魂般令人心惊。
只见她皓腕轻扬,似有若无的银针飞射而出,空气中如真似幻的化出一道蝶影,恰如鸢尾,同一时间,银针已直逼床中男子的咽喉!
然而,世事毕竟不能尽如她掌控,弹指间,本以为已熟睡的男子竟飞身而起,躲过她的暗袭,直逼她而来。
她一惊,身为杀手本能的迅捷反应使她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应对,侧身闪了过去。
“想要杀我,你还太嫩!”男子轻蔑的说道,“墨菲斯是被公车撞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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