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听说颜家军向来治军甚严,怎会出这般丑事呢?”
“呵呵,算不得丑事啦!这事在中都各家军中都被传为美谈了呢!”
“哦?竟有此等怪事?我们好久不来中都,竟是不知男风芷好也能上得台面,还能被人津津乐道?”
“这个老朽也不是很清楚,从去岁到现在,在老朽这里吃过茶点的年轻小郎好些都是奔着颜家军去的。颜家军中兵士多俊美,已成为京城一佳话了。”
“阿爹,将士需要的是铁骨丹心,长那么俊有何用?”一直低着头猛吃茶点的颜彦忽然抬起头,接了一句,这话倒真是说到了点子上。
“谁说不是呢?”颜子仁喃喃自语。他心中也有些担忧,难不成叔父的治下真的出了问题?可是,近一年来,也未有负面消息传回晴县啊!
“各位客官,这颜家军奇就奇在,人不仅长的美,而且多武功高强。”店老板也来了兴致,索性放下手中活计,也拉着板凳坐在老板娘一旁,与颜子仁他们套谈阔论起来。
按捺下心下的不安和忧虑,花闲想,这古代没有便捷的通讯工具,大家都是口舌相传,传来传去,早失了本真。这般道听途谁与事情真相必是有很大出入的。如今,还未到中都,还未见到九哥,她就不会听信任何尚未得到印证的传言。
,阳光渐渐西斜,马车再次上路,官道上拉下拉车的马儿和宽大马车长长的影子。车轮咕噜咕噜,走的不急不慢的。
颜彦与花闲还是同乘一辆马车。车两边的窗子打开,各伸出一颗小头颅。
“彦彦啊,你说刚才那婆婆说的咱颜家军中男风盛行,可是真的?”
“不知。不过,即便是真的,又如何?小婶子,你不是跟我说过,喜欢男人或者女人,都是人之本性,本无可厚非的吗?”
“耳听为虚。”花闲在心中再次强调,是的,耳听为虚。
“哦,可是小婶子,你不是说亲眼见过么?”
“你就不能当我是胡说?”
“哦,只是你说过的话太多了,到底哪一次算是胡说,还是全部都是胡说呢?”
“臭小子,你故意找茬,是么?”
“不是。小婶子,你说九叔长的那么好看,在军中会不会有将士看上九叔呢?”
砰!一颗茶糕点正中颜彦后脑勺,糕点四散飞落,惹来满车茶香。
“呵呵……”俩小人闹的正欢,车顶忽传来闷笑声。
花闲与颜彦停止了嬉闹,钻进车厢一阵嘀咕,之后,俩人再次玩闹起来。须臾,车窗两边又探出来两颗头颅,只是,满车茶香里,掺杂了一股浓浓的玫瑰花香。花香飘散,整个官道上余香萦绕。忽然花闲打开车门,飞起一脚揣向马屁股,马儿受了一惊,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噗通!”
“哎哟!”
“吁!”
跟在花闲马车后的马儿忽然前蹄高昂,车夫紧急勒住马缰绳,才险险避开了躺倒在官道正中的人儿。
“吁!”
“咯咯……”伴着银铃般的笑声,花闲和颜彦跳下马车,飞身扑向身后的事发地点。
“哈哈哈……天神一号哥哥,我的养精蓄锐散滋味如何?今日我可是下了血本,现在还肉疼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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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腻就腻出个花来(万更哦!)
万首身边的四大护卫之首,花闲口中的天神一号,自从第二次栽在花闲手中,而且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颜面扫地事小,刮目看花闲事大。花闲自百岁能言,便是传说的开始。时至今日,天神一号才发觉传说并非全部都是空穴来风。花闲果非等闲,传言非虚。
马车上,天神一号瞪着对面端坐的俩小人,花闲和颜彦。
花闲和颜彦嬉皮笑脸,回瞪着一直瞪着他们的天神一号。
“一号大叔,俺小婶子的养精蓄锐散很珍贵的,您可要好好享受一番。现在有没有感觉通体舒泰,神清气爽,七经八络仿若获得了一次新生呢?”
“哼!”天神一号冷哼一声,心下却是叹服。俩小娃口中的养精蓄锐散确实神奇,亦毒亦药,有邪有正。面对不同的人,不同剂量,能够产生不同的效果。不慎中招,天神一号顿觉功力尽失,一身高强武艺竟在吸入此物片刻间悉数被封,这次的脸面丢的大了,却也让他深深反省昔日是否太过目中无人。兄弟四人跟随朗朝第一巨贾万首左右已近八年,这些年护得万首周全,未曾出过任何纰漏,可是,若之前或者之后遇到花闲这般古灵精怪的对手,那他们几兄弟还能这般顺风顺水,完成师傅当年交给他们的使命么?
这一声冷哼,似乎是在宣泄对花闲和颜彦的不满,可是细细想来,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不满?
花闲和颜彦坐在对面,目不转睛盯着天神一号的神色变幻,觉得有趣极了。这样一个谪仙般的人物儿从天而降——从地面之上的马车上直降下来,当时的轰动可想而知。花闲犹记得当时万首那震惊的表情!
呵呵,真是终生难忘。
这只是一个小把戏,为何每个人都感觉这般不可思议?
天神一号自诩朗朝第一护卫,呵呵,花闲还记得当初慕容意初次见识她的养精蓄锐散便已经将她的伎俩识破,后来的配合不过是为了满足她花闲的玩闹之心。可是,天神一号竟然粗心大意,一再折在这个女娃儿手中。
“天神一号哥哥,你也不要郁闷啦!折在我花闲手上呢,也是稀松平常之事。毕竟,我就是在时时刻刻的出其不意中长大的。不过,话说回来,幸好今日下毒的是我花闲,若是换成了别人,你的小命在不在不要紧,我万伯父的老命可如何是好?所以?”
“所以,在下还要感谢阁下,是么?”
“对……头!”花闲刻意拉长的强调,听在天神一号耳中,犹如刺耳的唢呐,刺的他脸颊,骨子,血液都在疼。
“嗯!”天神一号起身,欲下车,结果一个没站稳,摔倒在马车上。
“好啦,天神一号哥哥,我们不逗你,你也别逞强了。现在打坐,运行两个周天就全好了。”
“对哦,而且若是机缘巧合,说不准这药还可助你功力更上层楼哦!”
天神一号挣扎着坐回马车上的软榻,瞥了两眼面前依旧将视线黏在他身上的两个小家伙,最后还是听了花闲的话,闭口,打坐,运功。
过了小镇,贯穿大平府郡,路上见到所过之处的百姓多匆忙躁动,有一日几人路经一村落,村人见到这些外人到来,原来在街心闲唠嗑的百姓竟然急急奔走,躲藏了起来。而有些地方更为夸张,整个村子走过来,几乎不见人影。万首解释说是中都的形势一直不明朗,几方势力早早拉开了阵势,可就是没有人先动手。有些势力交接地带,难免会有些小打小闹,时不时搞点紧张气氛。又或者各方争抢兵源、粮草、地盘,最易受到牵涉的就是距中都最近的大平府郡。
这样走走停停,一行几人又用了十日有余,才终于到到达大朗朝的帝都——中都。
中都作为大朗朝的帝都,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中都城依山傍水,本就是方外之人口中常言之风水宝地,加之三百多年的累积,更是人杰地灵,富贵繁华。尚未入城,单看这近郊的村落,高强大院,错落有致,就非所过大平府所能比拟。
这就是所谓天子脚下?
“下车!下车!通关检查!”花闲沿途看够了风景,有些累,眯着眼睛在车上打盹。正要美美睡去,忽闻车外人声喧哗。她很是不耐的随手一甩,一颗黑色药丸穿过车窗直直奔向拦在马车前吆喝的兵士。
啊!扑通一声,马前的兵士双膝一弯,手中长矛铿锵掉落在地,惊得马儿抬蹄嘶鸣,马车摇摇晃晃,直颠地花闲恨不能把三日前吃的干粮全部吐出来。
“看吧,这就叫自作孽,人家职责所在,你非要让人家好看,如今人家好看了,你也好看了吧?”
天神一号睁开眼,懒洋洋瞥了一眼花闲,忍不住出言相讥。
“看来天神哥哥你是恢复了啊!都有力气多管闲事了。”花闲哼哼了两声不再理会天神一号,喊了颜彦,一起玩剪刀包袱锤的游戏,谁输了谁想办法对付得罪花闲的人。
“各位官爷,我们是来中都做生意的行商,这是通关文书,请各位官爷过目。”
花闲与颜彦停止了嬉闹,掀开车帘一角望向车外。万首低垂着头,双肩微收,弯了腰,手托公文,很是恭敬的将其递向明显是守门将领的人。
“万首?你……啊,是万老板啊!猫耳朵,你怎么回事!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有眼不识泰山,连万老板都不认得了?惊了万老板的家眷,这责任你可担当得起?自个儿回去领五十大板,看你长不长记性!”
犹自坐在地上的小兵本就挨了花闲的冷暗器,如今又莫名其妙挨了骂,心下很是委屈,扑通站起身来,转身就跑。花闲忽然有些自责,看来,人情世故,莫论古今,人都是捡软柿子捏。这个所谓将领骂小兵,他何尝不是在骂自己呢?如果他没见到通关文书,他就能认出来是万首?而且当时万首是在花闲之后的第二辆马车上。能认出来,算他神!
“等等,小哥,刚才我睡着了,有些迷糊,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已经跑出几步的小兵听到有一个软软柔柔的女娃声音自马车上传来,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他自掀开的车帘一角看到一张秀美的娃娃脸,娃娃脸上一双乌黑大眼,似澄澈的湖水,波光凌凌,正望着他。小兵心中一暖,这样美好动人的一个小小姐,还配着这般动听的声音,方才真是他鲁莽了,首领骂的真对,唐突了这般小姐,可如何是好?心下自责着,小兵便脸红了。面红耳赤里,更是不知所措,索性回转了身,扑通扑通大步跑掉了。
“嘻嘻……”花闲被小兵逗乐了,嗤嗤轻笑起来。
“小姐,要不我把那小子揪回来当着您的面教训一番?”
“叔叔,我可以请求您不要惩罚他吗?”
“这?”守门的将领似乎很是为难。他抬头望了一眼万首,又望了一眼马车。万首不吭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天神一号手指轻轻一抬,一锭金锞子便落到了将领脚跟底下。将领顿时喜笑颜开,“好说,好说,就按小姐说的,姑且饶他一次。下官代他谢过小姐大人大量。”
花闲未再说话,放下车帘坐回了车厢。都是一些见钱眼开的俗世中人。世人爱财,无可厚非,她花闲也爱钱,所以她不便做任何负面评价。可是,她不喜欢这个人。
“请问这位大人,我们可以进城了么?”
“啊!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守门的将领大手一挥,“开城门!放行!”听声音倒是挺宏亮,看来还是有一定的武功根基。不然也不能成为这中都城的守将。
马车进城了,进了中都城。花闲的心忽然蹦蹦蹦的猛跳起来。花闲哎呀一声,捂了胸口,卧倒在车厢里的软榻上。
“小婶子,你咋了?”颜彦见状,大惊失色。
“无事,无事。”
“万爷爷,阿爹,小婶子病倒了!”颜彦掀开车帘便吆喝起来。
“吁!”马车相继停下,花闲听到车前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闲儿,怎么了?”
“怎么了?”
“伯父,大哥,我没事,真的没事。”
“是哪里不舒服么?为何捂着胸口?”
“我……呃,大哥,真的没事啦!”花闲深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
万首上得车来,为花闲把了把脉,不得其解。万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确实学艺不精,才会诊断不出闲儿的病症。
“伯父,您别摇头晃脑的啦!您说您一介商界大亨,学什么医术呢?还时不时的这般为难自己,何苦来哉?”
“闲儿,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伯父这还不都是因为你,才勉强上阵的!你还这般出言嘲讽于伯父?”
“哈哈哈,伯父,中都都到了,回头我让九哥好好给您补补课!以后您就可以时不时的人前人后的大展一下身手。”
“女大不中留,女子外向,果然如此。妮子眼里,似乎就只有你的九哥喽!在你个臭丫头心里,我看花子必定也是比不得子君这个小子的。”
“伯父,您怎么能这般做对比,不是一个基点的说。”
“不是一个基点?”
“没有啦!伯父,闲儿好饿,我们去酒楼吃饭吧!”
“不是到家了么!怎么不直接回家?”
“伯父,听说中都最好的酒楼可是您开的哦!那不是闲儿的家呗?”
“你想去酒楼,好说。东、南,你二人带九小姐去大展楼,西、北,你二人随我去慕容府吧!”
吩咐完,万首下了花闲的马车,踱着小方步,爬回了马车。
颜子仁见花闲无事,松了口气。
“闲儿,你若无事,我们便回府上吧,你不是想小九了么,怎么,如今,反而不着急见他了?”
“九哥不一直呆在军营的么?现在回去也见不到他!”
“你来中都的消息我早写信告诉叔父了,估计他们早就望眼欲穿了。”
“嘿嘿,我在你的家信后加了一封,让两位阿爹对九哥保密,九哥都不知道我来中都呢!”
“竟有此事?”
“那是。”
“可是即便小九不知道你来,你总要先回府上拜见了长辈才是。”
“大哥,好大哥,你就陪我去找个地方歇口气吧,好不好嘛,大哥……”颜子仁拗不过花闲,正要答应。
“子仁,让东和南带闲儿去大展楼玩一会儿,我们先去慕容府。”
花闲看着颜子仁与万首同乘一辆马车,马车后跟着西和北,也就是花闲口中的天神三号和四号哥哥,几人朝城中而去。她回身跟颜彦吐了吐舌头,便吩咐车夫去寻一间最热闹的小菜馆。
天神一号和二号不说话,只管骑了马跟在花闲的车后。
车夫问过路人,自行赶了马车前行。
“小婶子,你这是怎么了么?”
“彦儿啊,嘘……”花闲压低了声音,几乎贴到了颜彦的耳边。
“哎呀,你快点说到底怎么了,搞得人心里怪担心的。”
“我,我紧张。”
“紧张?”颜彦被花闲的话惊到了,忍不住大叫出声。
“嘘!要死啦你!你不能小点声儿?”
“哦,那你紧张什么?”
“嗳,那个,彦彦啊,你说你九叔有了我,还会喜欢上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这笑?不是颜彦的。
花闲瞄了一眼车顶,不予理会。听墙根,土不土?
“甭管他。彦彦啊,你倒是帮我分析一下啊!”
“小婶子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你,你个榆木脑袋!你就不能说你九叔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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