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始终淡漠如水,不曾在谁身上停留半分。
仿佛觉察到有人在看他,他偏过头,浓眉微微蹙起,一贯深如古井的眸子在看到想蓝身边的vince后渐渐锐利起来,曲指把烟蒂弹飞到不远处的笑脸垃圾桶里,他舔了舔唇角,大步向着他们走了过去。
异国他乡,突然见到他卓尔不群的身姿想蓝心头蓦的一喜,可没等把这种喜悦表现出来,就被他大力拉到怀里。
叶崇劭面沉似水,一双黑眸翻涌着情绪,扣在想蓝腰间的手紧了又紧。
vince从看到叶崇劭的第一眼开始整张脸就像冻住了一样,酒店的夜灯旋转着照在他的侧脸上,有种诡丽的妖异。
两个人的眼睛终于对在一起,叶崇劭的定定看着他,一双黑眸仿似吸进了所有夜的黑,越发深不可测。
vince脸上冰棱瓦解,长眉舒展轻轻一笑,笑是假笑,却因为人好看假笑也笑得风情滟滟,他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声音清淡的如春雨微夜里的一盏茶:“大哥,好久不见。”
想蓝不傻,她能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激流暗涌,也知道他们势必有一段恩怨情仇,可是当vince叫大哥的时候她还是吓了一跳,他们,曾经是好兄弟吗?池系页才。
叶崇劭剑眉一挑,也淡淡的回道:“大哥二字不敢当,付先生。”
付先生?想蓝心里又是一抖,她想起了付西蓉那条艳丽的美女蛇,再看看vince的眉眼,她恍然大悟,怪不得总觉得他在哪里见过,原来他和付西蓉有几分相似,而且他们都姓付,这关系,更复杂了。
对于叶崇劭的冷淡,vince,不,应该叫付西衡,他根本就不以为意,反而笑着说:“大哥几年不见风采依然,不过学会开玩笑了,应该是苏小姐的功劳吧?”
终于,他把战火烧到了想蓝身上。
叶崇劭在想蓝耳边低语:“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
想蓝知道,他们有些话是要避开自己说的,她乖巧的点点头,忽然脑子一热,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想法,踮起脚尖在叶崇劭的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跑了。
叶崇劭小小的惊喜了一下,本来冰到极点的眸子有了些许的暖意,他再看付西蘅的时候难免带了点得意,,这种幼稚的行径实在和他的身份气势违和,可偏偏对付西蘅来说是必杀的招数,他白如细瓷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霓虹的流光,变得五颜六色精彩起来。
想蓝一口气跑到了房间里,心还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她从来不在人前对叶崇劭表示什么,她怕现在越高调万一将来有分手的那天她就越痛苦,不是她多想,也不是不相信叶崇劭,她只是惧怕时光,既然它能把自己和叶崇劭从仇人变成情人,又怎么没可能再从情人变成仇人?
推来窗户,让夜风扑了她一脸,心才渐渐安定下来,可却又担心叶崇劭,这个vince付不是个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他和叶崇劭不会打起来吧?
想到这个想蓝又笑了,要是真打起来她男人肯定不吃亏,黑带九段的身手还不把vince付这个小白脸打趴下吗?怕就怕他出阴招,对了,他出资的电影还是别接了,真后悔当时没弄清楚,现在要毁约大概要拿违约金的,合同上是多少来着?一千万?
想蓝对这些事情向来不大上心,她想去杨琳房间里问问,看看时间又觉得晚了,明天吧,等明天就把电影推了。
没过多久,叶崇劭就回来了,想蓝刚打开门他就扑上来,把想蓝压在门板上就是一通啃。
当战场从门板转移到床板的时候,两个人都激动了,想蓝还有点理智,她躲着他:“你别抽风了,伤还没好,再裂开展医生就不管你了。”
叶崇劭忙着给她脱衣服,粗声道:“你以为天下的医生只有他?换个!”
“你,哎,不行。”想蓝和他抢夺衣服扣子的掌控权,谁知道啪的一声,所有的扣子都啪啪迸飞了,露出里面白色半杯bar。
叶崇劭眼都热了,他掬住两边用力揉捏,哑声说:“还弄个老鼠躺中间,诚心气我,嗯?”
想蓝苦笑不得,这个维秘的新款是小安送她的生日礼物,简单的光面只在中间印了个米奇的图案,只不过米奇的手有点大有点欠,和小细胳膊不协调的大手掌一边儿一只,只好一手掌握,这怎么能让叶总看了不眼红吃醋呢,他家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这只尖嗓子的老鼠来作怪。
“我的衣服,衣服。”想蓝一个劲挂念她衣服的扣子不好配,却没有发现某人已经对她的bar野心勃勃。
叶崇劭受了付西蘅的刺激,现在又受了想蓝的诱惑,身体里有个部位感觉要炸开,他亟需埋进某个有时又软的地方纾解,所以虽然腰间的伤口又隐隐作痛却还是没有放松手里的动作。
想蓝其实也想要,她给他喂馋了,这个东西其实只要有了好的感觉无论男女都是想的,所以她渐渐配合着他松了米老鼠,双手从他衬衣的下摆伸进去抱住了他的腰。
手指摸到了纱布想蓝一下子就清醒了,也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叶崇劭掀到一边去。
叶崇劭躺着没动,他食髓知味的舔着唇角,“宝贝,怎么又想在上面?”
想蓝抓过睡衣套上,然后撕开他的衬衫仔细看着他腰的伤。
“别看了,包着纱布呢。”叶崇劭摸着她丰软的长发,动作亲昵爱怜。
想蓝打了他一下,轻轻的,比抚摸还轻,舍不得用力,“知道包着纱布你还发情,都多大的人了,整天就跟吃药一样亢奋,你,你,拿开手,跟你说正经话。”
叶崇劭枕在她大腿上,表情陶醉,“男人女人在一起做这个最正经,要是整天光说不做那才不正常。”
想蓝没法子跟他的歪理去理论,只好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喂,我问你,那个姓付的是不是和付西蓉有关系,他到底是什么人。”
提到付西蘅真的就像一桶冰水从头淋下,叶崇劭拉着想蓝的手放在胸口,却是一阵默然。
想蓝也没说话,她在等着,她知道叶崇劭可以有他自己的隐私,他比自己大了整整12年,他的人生几乎都没有参与所以也不打算干涉他的过去,但是这次的事她觉得是把自己也牵扯进去了,就算他不说迟早也有人来告诉她,她一点也不希望那些事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她需要他来告诉她,第一时间给她肯定的答案,不用去猜疑不用去纠结。
过了好一会儿,他伸手落过想蓝的头,和她鼻息交错,他需要足够近的距离,近到彼此的眼里只能看到对方,再也看不到别人的存在。
“他叫付西蘅,是付西蓉的亲哥哥,曾经和我、展封平是好兄弟,那时候我们都叫他付小三儿,我们,一起追随一个老大。”
叶崇劭说的很慢,仿佛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有千斤重,想蓝看着他凝重的眉目都差点喊停,他的过去一定埋得很深,现在逼着他挖出来算不算很残忍?
不知什么时候想蓝已经躺在了他对面,两个人手脚紧紧缠在一起,想蓝搂着他的腰,还小心的避开了伤口的位置,静静的听他讲过去的事情。
叶崇劭的母亲是小三,但她也是个要强的女人,自己一个人带着他直到身体不行了才找上了叶家让他认祖归宗。
叶家大太太是个狠角色,自然对孩子好不了,他小时候也叛逆,十几岁的孩子就敢拿刀子威胁大太太,没有办法,他父亲只好把他送到了国外去。
这孩子其实离了人也是个好孩子自力更生还有主见就是太能闹事儿了,见不得外国人欺负中国学生,整天打架斗殴,后来终于惹出命案逃亡的时候被一个雇佣兵相救,他就加入了雇佣兵。
年轻气盛的时候其实也没觉得自己做的多出格,就是觉得浑身的血太多太热,想找个地方挥洒,历练了几年,浑身大小伤添了无数,也在鬼门关溜达了好几趟,他累了倦了,想回国,却发现进了雇佣兵的组织想脱离其实佷难。
他装过死,也逃过都没有成功,后来遇到了帝度的青龙帮的老大,这人颇有路子,很义气的帮了他,却不要求回报。但是不回报是不可能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说得很对,叶崇劭欠不了这么大的人情,他入了青龙帮成了那里的金牌打手。
展封平是他的好朋友,从小关系就好,因为家里的关系不可能入帮,但整天跟着他瞎混,一颗也不好好念,出来混的整天大伤小伤就让他拿着来练手儿,他现在过硬的临床就是那时候拿着活人练出来的。
至于付西蘅,这孩子入帮比他们早,明明就是个富家少爷也不懂怎么就入了帮派。他小时候太漂亮了,长得跟个小姑娘一样,可是心却狠,对于敢对他有歪念头的人一个也不放过,想着法儿整治人,他特崇拜叶崇劭,一直想练到叶崇劭那么强。这三个大少爷在帮里混的风生水起,叶崇劭是因为要还人情,展封平就是纯粹为了好玩,付西蘅为了什么他们也不懂,也没有人问,那个年代,大家都崇拜古惑仔,穿着黑皮衣戴着墨镜一出现在街头简直比陈浩南山鸡他们还拉风,“青龙三少”的名头混的越来越响。
说道这里,叶崇劭便收住了话,其实想起那段年代,剔除了后来的悲剧,那股浓浓的兄弟情还是很让人怀念的,只是……
“后来呢,你和付西蘅怎么就反目了?是因为珞珞吗?”想蓝已经听得入迷,古惑仔她看过,特迷陈浩南,现在看看,叶崇劭和陈浩南真像,帅、酷、低调、沉默除了没有纹身其他方面简直好贴,想想六七年前的珞珞也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爱上他简直是毫无悬念的一件事,只是怎么就后面发生了不幸呢?
想蓝有好多的疑问却不敢问,她只是试探着说:“那个,付西蘅真的是珞珞的初恋吗?”
88。 你亲我一下我才吃
想蓝有好多的疑问却不敢问,她只是试探着说:“那个,付西蘅真的是珞珞的初恋吗?”
叶崇劭的脸拉下来,他的表情变得很阴鸷,饱和了夜色的黑色瞳仁里翻涌着狂风骤雨。他忽然推开想蓝从旁边的衣服里摸出烟点燃,吸了两口后才发觉想蓝蹙起眉,他便下床,去阳台那里一口口抽着。
想蓝心里很难受。难道就不能提珞珞吗?那是他的禁区吗?即使现在有了自己他还是打算永久封存着那块疆土吗?想蓝忽然想起那次她把项链扔到火里他不顾手被烧伤去抢回来的情形,泪水溢满眼眶,她吃醋了,在吃一个死人的醋,去吃一个她永远都没有可能战胜的一个女人的醋。
想蓝没有再出声。她一粒粒扣好睡衣的扣子然后把身子缩成一个小球儿,然后就躲在了被子下面。
抽完一只烟,叶崇劭打开窗户让风把味道吹散一些,他去洗手间里洗了手,再上床就看到了想蓝连脑袋都缩到被子里的情景,他心里一软,拉开被子躺过去。强行把想蓝的头拉到他的臂弯里。
他感觉到胳膊湿湿的,应该是想蓝的眼泪,只是在额头上亲了几下,他却没有给与任何实质性的安慰。
想蓝想,也不知道他搂着的是自己呢还是珞珞。
第二天一早。想蓝就爬起来,她还记挂着合同的事情,其实要报复叶崇劭方法很多的,比如接下这部戏,可想蓝是个懂事的姑娘,她既然喜欢他就要做对他好的事情,虽然他有可能只是喜欢自己的这张脸。
“你去哪儿?”叶崇劭的声音哑哑的,好像生病了。
想蓝忙把手放在他额头上,果然很烫,她忙不迭的帮他穿衣服:“你发烧了,走,我送你去医院。”
叶崇劭压下她的胳膊,很烦躁的说:“不去。”
“不去怎么行,可能是伤口感染了,你赶紧给我放开。”想蓝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一旦惹毛了就跟个小老虎一样。
叶崇劭用腿压住她的腰把她拽倒:“陪我躺会儿就好了。乖,别动。”
想蓝哪能由着他胡闹,反正现在两个人也公开了关系没有什么顾忌,便说:“那你放开我,我让人来房间给你挂个水,冷石呢,你这次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冷石没来,我和两名手下一起,我要喝水。”
“那你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水。”
想蓝给他倒了杯温水然后扶着他起来喝,一接触到水清甜的滋润他便咕咚咕咚大口吞咽起来,一大杯水很快给喝光了,想蓝的肩膀也差点给他压残了。
重新服侍着大爷躺下,想蓝累出一身的汗,她给杨琳打电话,让她带医生来她的房间。
杨琳进门就问:“你哪里不舒服?”
想蓝指指床上:“哪儿是我,那位。”
“纵欲过度?”
想蓝皮薄脸嫩,立马就开了朵桃花儿,她推着杨琳说:“什么呀,是发烧了,我怕小安不熟悉这里,就只好找琳姐你了,找个医生,要可靠点的。”
杨琳点点头:“放心好了,我以为是你生病当然要找可靠的,马上就到了,我去外面接一下。”
想蓝拧了一个冷毛巾搭在叶崇劭的额头上,现在的他好像是昏睡了,脸红的不正常,连喷出的鼻息都滚烫,想蓝小心的看了看他的伤口,没有血迹渗出,可还是不放心,就给展封平打电话。
这个时间在国内是大半夜,想蓝一时情急也忘了,等展封平接起来睡意浓浓的说“喂”时,想蓝才想起来。
一听想蓝的叙述,展封平毫不客气的说:“他是不是又发情了,我觉得呀,老叶早晚要死在你身上。”
想蓝给展封平差点儿噎死,气的一张脸都红透了,她咬着牙说:“你别胡说,我们什么都没做。展医生,他昨晚遇到付西蘅了。”
“槽!”展封平骂了一句脏话,接着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他从被窝里起来了,“他们动手了吗?”
“我不知道,他把我赶走了,不过看样子应该没有,你别问了,反正他现在烧着,我问你是不是需要挂消炎的药水。”想蓝都快给展封平急死了,感觉他太磨叽了,怪不得没有女朋友。
展封平想了想说:“先让医生给他看一下,伤口也给拆开处理一下,必要的话就挂水消炎,这个混蛋一点都不爱惜自己,你也劝劝他,要是真有个什么你下半辈子靠谁?”
想蓝给他说的更不好意思了,她趁展医生的下一个话题展开之前赶紧挂了他电话,然后等着医生来。
一小会儿杨琳便带着一个中年的外国医生进来,那人还带着一个乳牛般身材的小护士。
想蓝看着那女的就不太高兴,自己长俩足球就不知道穿衣服要保守一点吗?好好的制服领口开得那么大,你确定你这是制服而不是从岛国的老湿们身上扒下来的吗?
想蓝把叶崇劭的情况和医生说了一遍,医生点点头,然后让女助手来拆纱布。
那女人一见叶崇劭眼睛都绿了,她毫不掩饰她对病人外形的欣赏,嘴角还挂着猥琐的笑容。
“不用了,我自己来好了。”想蓝用手一档,好家伙,女人荡悠悠的足球直接挤到她胳膊上,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医生一看就明白了咋回事儿,觉得中国人的思维他们搞不懂,但也要尊重病人家属的决定,只好把剪刀交给想蓝,让她自己来。
拆下纱布,除了伤口被缝的歪七扭八很丑以外四周微微有些红肿,缝线的地方也有些发红。
医生说这是感染了,他指挥着想蓝给消毒上药,最后再用纱布缠住,想蓝庆幸刚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