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踹了脚躺在草坪上晒太阳的王子:“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王子抬手遮住太阳,睁开眼睛:“关到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
木子惨然:“那岂不是到你死,我都出不去了。”
王子勾起唇角,眯着凤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木子眼睛滴溜溜转:“没什么意思。”
爱哭乐团的第一张唱片如期发布,借着先前积累的知名度,唱片销量不凡,爱哭乐团也由此受到了天盛高层的注意。
“今天总裁会过来看我们,你们都好好表现,对了不要提木子失踪的事,就说她病了。”
艺人失踪这种事,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而且人是他手底下的不见的,他肯定要负责任,他可不想因此砸了饭碗。报警也不行,告诉警察叔叔不等于告诉全天下吗?这新闻可大了去了。于是,他只能花重金找私家侦探去找人。说来也奇怪,这些资深的侦探们几乎把S城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难道是什么大人物封锁了消息,还是说她已不在S城。
李炎像傀儡一样呆呆地立在人群中,他的心不在这里,他满脑子都是木子,她怎么样了,是不是有危险。陈震压他不让报警,也不许他声张,他心里盘算,过了今晚,如果还找不着,就报警。
“你就是李炎?”李琛昨天拿到了爱哭乐团的唱片,当第一眼看到李炎时,他好像瞬间被闪电击中,不要误会,他可不是爱上了他。他只是觉得他特别眼熟,有点,有点像年轻时的自己。看了看资料,年龄:30岁,籍贯:G省。怎么可能这么巧!他慌张地把资料掩上,关闭电视,莫名地喘个不停。有可能吗?
“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李琛目光阴沉,低声说。
李炎愣住,徐徐答道:“家父李尽忠。”
李琛的眉眼瞬间凝固,果然没错,他是他的儿子。他儿子出生时,哥哥李尽忠还没结婚,不可能有三十岁的孩子,可是孩子又怎么会认哥哥做父亲,他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问出口,只是点点头。
李琛原名李尽良,当年抛妻弃子绝家后改了名字。他拍拍李炎的背:“好好努力,年轻人。”他心中很安慰,哥哥把他照顾得不错。
“是!”李炎轻声应道。
李琛嘴角划过丝温暖的笑意,他把手搭在李炎肩上:“好,大家来和张影吧,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为自己为公司再创佳绩。”
大家有序地排成二排,前排正中是李琛和李炎,这张照片是父子二人有生以来的第一张合照。
能和总裁合影,所有人都兴奋的不得了,除了李炎,他的表情是一贯的沉稳阴郁。这老头儿怪怪的,这么多人,他为什么只和自己说话,好吧,姑且算他赞赏他的工作,欣赏他的才华,可为什么问他父亲的名字?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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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发晚了,最近工作比较忙碌
☆、第九章 找不到她
李炎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纠缠太久,李琛一离开,他就和林家豪他们聚首:“咱们出发吧。”
“好,我去拿背包。”林家豪刚一转身,手机便响了,他匆匆接起,表情越来越凝重,还没挂电话,他转向李炎痛苦地说,“炎哥,奶奶病危,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李炎听着,皱起眉头:“你赶快过去,有事儿打我电话。”
林家豪点头,又看向赵静:“那赵静,你跟炎哥一起去,我先走了。”
“不,我要跟着你。”
赵静朝李炎挥挥手,冲向狂奔的林家豪。匆忙之中,赵静那下意识的步态透出小女孩的慌张来,让李炎小吃一惊。
“Rosen,你觉不觉得赵静不对劲。”
Rosen媚笑:“有什么不对劲的。”
“怎么跟个小女孩儿似的,还老跟在林家豪屁股后面跑。”
“跟我一样,正常正常。”
李炎摇头,他一点不觉得正常,赵静给他的感觉和Rosen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你看过赵静的证件吗?”
“没有。他说他未满十八岁,还没有证件,他只给了母亲的身份证。”
“哦!”李炎若有所思地往门外踱步。
“我跟你一起去找。”Rosen叫嚷着追上去。
两人驱车在错综的道路前行,李炎专注地望着窗外,Rosen不住地唠唠叨叨,这人还真是嘴巴一刻也停不下来。
“Rosen,你再啰嗦我下车了啊。”
“我闭嘴还不行吗?”Rosen娇嗔说。
不知过了多久,Rosen嗫嚅道:“炎,我再说最后一句。”
李炎不耐烦地瞪他。
Rosen娇滴滴地把声音压低:“这,这,你跟木子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李炎被这句话惊醒:“带我到华丰唱片。”
“为什么?这才刚红就要抛弃天盛了吗,不要啊。”Rosen急刹车,一副要哭的模样。
李炎暗暗叹了好几口气,真让人受不了,搞得跟我女朋友似的。
“快点开车!”
“不,我不开,我不许你去华丰。”
“妈的!”李炎愤怒地推开门,快速钻出车外。
“哇~快看,那是不是爱哭乐团的贝斯手吗?”
“比电视上帅多了。”
“歌声好好听哦,那首《爱哭小姐》我听得都哭了。”
“我也是。”
“你,你好,可以给我们王子麒签个名吗?”两个女孩低头,羞哒哒地不敢看他。
李炎淡声拒绝:“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他招手拦下辆出租车,嘱咐司机,能开多快开多快。这急速狂奔的,都让人想吐了。到了华丰,保安却拦着连门都不让进。他无计可施,只好硬冲,吸引来了所有安保人员,掀起不小的风浪。整个华丰大楼的人都在议论。
“我要见王子麒,叫他出来。”李炎大喊着,他就是要引起注意,越热闹越好。
这一闹,李炎上了电视,结果连王子的影子也没见着。造成的影响可不小,一个人和华丰十几个保安打架,凑热闹的路人还拍到了影片。陈震看到新闻后大怒:“从没带过这么不消停的新人,林家豪和赵静连鬼影都不见,是不是觉得有点名气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干了。现在市场竞争多激烈,一旦懈怠很快会被别的新人代替。”
李炎沉默着。听陈震唠叨完,他还得去华丰,不见到王子他誓不罢休。
林奶奶从床上摔下来,昏迷不醒,病危中。林家豪昼夜陪在病床旁,寸步不离,赵静除去上街买饭的时间一直呆在他身边,两人都没回过公司。
木子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腰眼看着粗了一圈儿,心情暴躁地不得了。王子也不出门,老来惹她。
“是你绑架了我还是我绑架了你,我出不去,你怎么天天也不出门呢。”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想和她在一起,只是浅笑:“我们打麻将吧。”
转移话题的功夫还真是了不得。
一听可以打麻将,木子把所有事都抛到脑后。拉来达叔和厨房阿姨,四人开始,几圈过后,木子输的底儿掉:“你们合起伙来坑我是不是。”说着转向达叔,凄婉地睁着大眼睛,“达叔,这里我最信任的人可是您啊。”
达叔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达叔的钱给你。”正要把钱递过去,被王子拦住,邪恶地笑着:“要不要赌个大的,你赢了我就给你自由……”
木子大睁双目,熠熠闪光:“真的?”
王子笑意更浓,悠悠地说:“但是,如果你输了。”他贴在她耳边,热气拂过她的发烧,让她微微缩起脖子,“你就得做我的女人。”
木子避开,惊诧地望着他。
王子挑眉:“怎么,你不敢?我就知道。”
给他这么一激,木子果然上当:“我,我有什么不敢的!赌就赌!”
木子身上燃起红色的烈焰,而王子身上冒着黑色的邪气,两人相峙多时。武林中,高手过招,必先气势夺人。两人这气势都够盛。洗牌,码牌,抓牌,出牌,搞的煞有介事。这到底是在比剑还是打麻将,你来我往,火光迸裂。刚牌全部排好时,木子的嘴巴立刻咧到耳后,这一把好牌,不赢没道理。打着打着,又觉吃力,怎么就是不进张呢,搞得她时而凝眉时而舒展,而对方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样子,她稳住心神,以免自乱阵脚,哈哈,把这个一万打出去就听牌了,三六万吃胡,而且这张牌刚刚达叔才打过,应该很安全。木子大喝一声:“一万!”
时间仿佛瞬间静止了,王子瞄了眼那牌,不疾不徐地推翻牌:“不好意思,胡了,单吊一万。”
木子脸涨得通红:“不行,你耍赖,达叔出牌的时候你怎么不胡。”
王子眯着眼睛深深地望着她:“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你输了。”
王子嘴巴里喷出一万只箭,万箭齐发扎进木子的心窝。
“成为我女人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王子上下打量她,好像要把她扒光一样,木子脸热的发烫,紧张地环抱自己,王子慢吞吞地继续,“做饭给我吃。”
☆、第十章 王家夫人
木子憋着的一口气大大的松掉,王子饶有兴味地盯着她尚未退去红晕的脸庞:“你以为呢?”
木子忙摇头,立马起立,小跑进厨房。达叔呵呵一笑,不禁说:“看来少爷很喜欢木子小姐。”
王子靠向椅背,修长的腿伸展着,右脚轻轻地搭在左脚上:“达叔,就只有你还叫她木子小姐。”
大家可都是叫少奶奶了呀!
接着,王子朝厨房大喊:“做的不好吃,可是有惩罚的。”
木子愤恨地握紧刀柄,把一只番茄一切两半,想象那是王子的脑袋。嘴里念咒一样絮絮叨叨:可恶,可恶,可恶……
“怎么了,嘀咕什么呢?”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让她瞬间紧张起来,她把刀挡在身前,他蹙紧眉心:“这是要杀我吗?”
她这才意识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把刀放下:“我才不那么傻呢,就算拿着刀,我也未必杀得了你。但是,我在饭菜里下了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送你上西天。”
王子捂住胸口,做痛苦表情:“这么恶毒,你,你……”他踉跄着走两步退一步,走两步退一步,似不经意地又格外刻意地逼近木子,攥住毫无防备地她,猛拉过来,她轻盈地旋了个身,被他从身后抱住。他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阵阵晕眩。他强有力的手环过她纤细的腰肢,而那里此时正有着一个生命,木子感觉自己好像同时被两个人抱着,真是奇妙。
其实,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在王子家的这几天,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轻松的日子,没有紧锣密鼓的工作,没有严苛的陈震,也没有啰嗦的Rosen,也没有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李炎。每天睡到自然醒,好吃好喝有人伺候,宛如天堂。
但是,但是,所有的这些美好感觉都在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的瞬间,烟消云散。这才安分了几天,木子抬脚狠狠地踩向他的脚尖。伴着一声惨叫,他松开她,半蹲下去,扶着脚尖:“你这个女人,你真的是……”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他不想让她太得意,因为他想说她真的是让他没有办法。
他站起身,跺了跺脚,确认脚没有折掉后瞪她一眼,然后淡然地走了出去,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木子开心极了,她又一次成功击溃了大恶魔。
半个小时后,所有菜品上了桌:番茄炒鸡蛋,煎鸡蛋,凉拌水煮蛋,几片焦了的培根和干巴巴的面包。王子啥呀,看着眼前的绝色菜品,不知如何是好,筷子拿起又放下:“全都是你做的?”
木子得意地抬起下巴:“当然。”心里说着,想夸我就夸吧。
王子叹了口气,勉强拿起筷子,夹了块番茄,送进嘴巴,点头:“嗯,是番茄。”
木子长大嘴巴:“这是什么话,当然是番茄了。”
“没炒出黄瓜味儿来,算成功。”边说边夹起凉拌水煮蛋,吃下去,眼前一亮,“不错,不难吃。”
木子额角发黑:“你不错的标准就是不难吃呀。”
最后,面包夹着培根和煎蛋来一口,嗯,不错,就这么点儿东西搞了半个小时真是不错。
“你到底有没有做过饭?”
“没有。”
“好吧,那姑且算合格。”
“就是说,不会有惩罚了。”木子开心地眨巴着眼睛。
“暂时。”他强调,半眯起得眼睛透着凶险。接下来,他吩咐厨房另做了几道菜,看着木子吃完,才心满意足地说:“好了,快8点了,赶快去洗澡然后睡觉。”
木子撅起嘴巴:“你以为我是猪吗?”
王子笑了,那笑容像是一道光撞进木子的眼眸,那么明亮,那么纯净:“我就是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样我女儿才会健康。”
木子凝眉:“谁说是女儿了,如果是儿子呢。”
王子瞬间怔住,深深地望着木子,手不知不觉地覆上她的,她脸上又浮起一抹红云,半垂下头去。
……
温热的水流打在木子身上,木子抚摸的肚子,嘴角带着笑意,莫名的快乐。等她围着浴巾出来,王子正好推门进来,看到她的瞬间,目光收紧,嘴巴抿成一条线。气氛变得怪异,电流从他眼中射出来,木子呼吸加速,不安地避开他的目光。他靠近她,她往后退,退到床边时瘫坐下去,他弓着身体,双手扶着床沿,一寸寸逼近,她一点点地往后仰。她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召唤,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接近,她已经无处可退了……
“少爷!夫人回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王子霍地弹起,随便拿起件衣服塞给木子:“快点,快穿起来。”
木子接住衣服,傻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时,门被推开了。
果然,王夫人进他的门是从来不敲门的。
王子忙把木子挡住:“妈。”
王夫人走过来把儿子推开,被暴露的木子坐在床边怯生生地望着她:“您,您好。”
她一手抓着浴巾不让它掉落,一手抓着王子的衬衫。这个形象对长辈来说,可真是糟糕。王夫人严厉地大量她,转脸对王子说:“给她穿好衣服,带来见我。”
“是,妈妈。”这会儿王子俨然是听话的乖孩子,大气都不敢出。
她都走了,木子还没回过神来,天呢,太吓人了:“不行,我得赶快离开这儿。”
王子拉住她的手腕:“不行。”
他让木子穿上件连衣裙,拖着她到正厅,家里所有人都没聚集到了这里。母亲詹维娜让他坐下,他想让木子坐,被母亲制止。在母亲还没继续发难前,他说:“木子怀孕了。”
詹维娜审视她一阵,让她伸出手来,詹维娜曾经可是学医的。一摸她的脉,确实:“多久了?”
“三个月。”
詹维娜一挥手,众人散去。她一反常态,托起木子的手,让她坐下,责怪王子说:“这么大事怎么不早讲,差点让我孙子她妈受委屈。”
“妈,我……”
“你闭嘴!”詹维娜厉声呵斥道,可转向木子时又马上换了副亲和模样,“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父母是干什么的。”
木子心中暗喜,你也有今天,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是妈宝。
“我是乐队主唱,我爸妈是工人。”
詹维娜听了大大的不悦,竟然不是能配得上他们王家的豪门千金,而且还是混娱乐圈的,她知道这里水多深,里面的人没几个是干净的。王子见状,趁机岔开话题说:“您突然回来,因为什么?”
詹维娜瞪他一眼:“你王婧姑姑的女儿结婚,就是你的文慧表姐。”
“哦!跟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