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我可以在其他事件上很自信,独独面对你的时候,有时会失尽底气……”
时檀想了想以前的岁月,并不觉得他会在她面前失了底气,相反,他会变得越发的深沉少言,越发的让人猜不透心思。
“看样子,你喜欢我?”
她扬了扬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很喜欢!”
他深笑,叹息着凑过去,衔住了她的唇。
她身子轻颤,却没有拒绝,两个四目接触,一吻热烈,而味道是古怪的……因为这张脸孔强烈的刺激着她的感官,心脏因为这脸孔所赋予的这个吻而狂跳不止……
不一样的脸孔,不一样的感觉。
一吻罢,她轻喘难止,两个人一起沉浸一抹从西窗射进来的金色晚霞里。
良久,她抬头调侃道:
“你这样吻我,就不怕挨揍?”
“你没拒绝我,就不怕他吃醋?”
“哼,谁会吃自己的醋?”
她白了他一下眼,咕哝声中透出了浓浓的无奈。
他的笑意更深了,将她抱得更紧:
“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以为我瞒的很好。”
这坏女孩!
他把她勾过来,又在唇上啄了一口。
“不是很久。”
虽然她看起来很平静,可他的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的。
他扶着她的双肩惦量起来,必须给个解释了:
“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你可以好好解释一下,我听着……”
“怎么说呢?之前,你对我有太多的抗拒心理……我不放心你,只好利用这样一个身份,接近你,不想离你太远,怕一不小心就把你弄丢了……檀……我一直想着要和你说清楚的,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你懂吗?”
以前肯定不会懂,但现在,她懂了,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矫情的动肝火,毕竟他们是从生死里一起走过来的一对儿。
“先跟我说说怎么把脸上这玩意儿弄掉吧……”
她轻轻问,不管这张皮做得再怎么逼真,总归是假的,而且戴着肯定不舒服,她想看看他是怎么转变成的。
“你不是想见三哥吗?”
祁继好奇的问。
“已经见到了,现在,我更想看到三哥在我面前变回祁继,我得记住这个转变……”
这个过程,与她而言,有着非凡的意义,是三哥和祁继融为一体的过程。
从方桦嘴里知道这件事之时,她是震惊的,觉得被愚弄了,后来,她细细想了好
一阵子,渐渐就想开了——若非深爱入了骨髓,他又岂会以这样一种身份,小心翼翼的留在她身边。
事实上,这是一种深爱的表现。
她没办法用生气来回报他的深情厚爱。
“嗯,得一步一步来……”
“你教我……”
“嗯!”
祁继笑笑,说着步骤,指挥她把脸上的那玩意儿给取下来……
三分钟之后,他终于在她面前露出了自己本来面目,脸孔温俊,眼神温柔,唇角还挂着一个大大的欢喜的笑,这笑容把他整个人点缀格外的明亮耀眼,就像东升的太阳,灼灼之光,给人以崭新的希望。
待续!………题外话………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还有一更……
☆、217,欢喜,这个男人是她灰暗人生里的太阳
是的,这个男人一直是她灰暗人生里的太阳!
八岁,他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她,让她在颠沛流离的苦难生活中尝到一种简单的幸福。
十八岁,他娶了她,挽救了濒临破产的骆家,逆转了她的人生。虽然这种逆转,在当时的她的眼光里看来,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
二十二岁,他以另一重身份出现在她的世界,无声的守护起她的世界,一步一步指引她强大起来,成长起来,不被挫折打败,鼓励她要在险恶的生活当中,顽强的生存。
二十七岁,他终将一个最真实的自己呈现到了她面前,她恍然明白:被颠覆的世界里,一直有一轮太阳在照耀她,只是它藏在层层乌云之后,令她没办法看到。
如今,云散尽,她才知道,属于她的太阳,一直与她同在,并从未离弃纺。
“让我抱抱你……现在,我真的很想抱抱你!”
下一刻,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语气带着某种欣然的叹息,将自己的头整个儿埋在他的脖颈之间,感受着他的脉动,以及温暖,以及独属于他的琥珀松香。
祁继让她抱:不生气就好!
对的,这是最好的结果。
那抹欢喜的笑容在他眼底越泛越大,那双手臂紧紧的拢住了她的身子,吻在她发际悄无声音的落下,轻轻的低诉如梦般响起:
“当然,我是你的,你愿意抱多久就抱多久……我没意见!绝对没有。”
这一刻,他的心,完全是放松的:
历经八年,他将她掳获,从此不必在她面前掩起自己的身份,从此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爱她,不管是以三哥的身份,还是以祁继的身份,都可以了……多好……
“知道吗?做你四年多的三哥,我一直战战兢兢,生怕哪一天露了破绽,被你认了出来……然后和我闹崩……”
他说,想想那时的心情,便有感慨千万。
“所以,你一直故作冷面严谨……把我训练的就像狗一样的累……”
她说,记起当初被训练惨的光景,这个男人啊,若将他归纳为斯文优雅型男人,那肯定是归类错了——这人,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训练要是马马虎虎,像你这样还惹事的性格,一百条命都没被你惹祸惹没了……”
关于当初训练她这件事,他没有后悔的意思。既然她要做这一行,那她就得为自己的生命负责。想要有命负责,就得进行魔鬼式的训练。
“你强化训练我,是为我好,我心里很清楚,不过你借着三哥的身份,拐我上床是什么意思?嗯?”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她就有说不出来的气:因为这件事,她可没少烦心,可结果呢,她出轨的对像还是这个男人,真是怄死了呢……
“呃……”
他眨眼轻笑,一脸无辜样,考虑了一下借口。
他就知道她会和他算这笔账的。
“我是男人,美妻当前,一时没忍住……”
说着,他想亲她。
她不许,捂住了他的唇,很严肃的指控起来:
“可你害我以为出轨了……之前,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向你坦白:我曾经和你派出来的一个手下上了床……并且一直在担忧,万一你知道这件事,那我该怎么办?谁知道,你就是那个第三者……祁继,我真想咬你一口……”
她真的往他唇上咬了一下,不过没有重咬,只是一个能让他感觉微疼的属于夫妻之间小打小闹的亲密……
关于这件事,起初她是抱怨的,生气的,恼火的,想之前她的心情是那么纠结,结果,他和他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这浑蛋,怎么可以这么玩她?真想狠狠给他一顿排头吃,不过现在,她的气已经全部消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在乎他,因为在乎,所以害怕面对他,却又因为在乎,而又忍不住暗中保护,那种感情同样是纠结的。
她很了解,以前的自己对他有诸多误会,成见又深,在这种情况下,他想以祁继这个身份走近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她绝不可能给他任何靠近的机会。以一个崭新的身份来到她身边,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所以现在,她没办法因为这样对他大动肝火,那对他太不公平……相反,她的心里,涌现的是一种感恩的情绪。
一吻过后,她看向他的目光晶亮如放在阳光底下的水晶,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笑了笑,脸孔显得格外的灿烂迷人。
“为什么笑得这么坏坏的?”
他有点看傻眼。
“秘密,不告诉你!”
因为心里欢喜,当三哥和继之划上等号之后,她觉得心里那点小遗憾,突然消失了,感觉非常非常的棒。
“说不说?”
他挑挑眉儿,故意露出危险的眼神,坏坏威胁起来。
“不说!”
她才不怕。
tang
“不说?不说我呵你痒痒了……”
小时候她最怕痒痒,现在还是一样。
“你再怎么威胁我也不说!”
“真不说?”
“就不说!”
“好吧!好吧!不说就不说!”
他抱紧她,就像抱住了一生的幸福,一吻深情……
两颗心,因为彼此的坦诚以待,走的越来越近。
*
五点半的时候,杨睿玺走了进来,看到已恢复本来面貌的祁继和时檀相拥坐在沙发上,两个人窃窃私语,一副如漆似胶的样子,发现有人进来,这才分开。时檀在看到他时,脸上泛起了几分不好意思之色。
他看着一怔,而轻笑出声,调侃起来:
“哟,终于被拆穿真面目了?咱们的小师妹居然没跟你发飙,哎呀呀,好命,真是好命,本来,我还想看好戏,看你怎么收场这残局的呢,结果,居然好得就像蜜似的了……啧啧啧……”
“也不看看是谁家老婆,当然不可能以常人的眼光来比较衡量的。”
祁继轻飘飘的开始吹了。
时檀勾了勾唇,被他那么拥着,被他拉着秀恩爱,实在有点不习惯。不过,她想,以后,她会慢慢习惯的……
杨睿玺看出来了,这小俩口眼神不一般,透着一股子恋爱的味道,八年守护,终修成正果,这可是人生一大喜事啊,值得庆贺。
“俩夫妻就该这样恩恩爱爱的,之前,我真是替你们着急,一个在国内忙事业,一个在国外忙学业加事业,一年到头,不见一个面,夫妻关系被你们玩成这样,也算是绝了。现在好了,儿子有了,俩个人也和好了,瞧瞧啊,两个人笑得都这么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唉,害我也想去找个伴了……”
他轻轻叹。
“四哥的确也该找个伴了!”
时檀由衷的说。
“好啊,改天,我去拐一个回来,狠狠坑你们一个大红包……”
杨睿玺笑笑。
“你要放下过去去肯结婚,我保证,红包绝对不少……玺,过去的已经过去,走出来吧……”
祁继的话,让时檀一愣,听着好像四哥也是一个充满故事的人啊……就不知道让四哥放不下过去的,令四哥就此不愿再恋爱的会是怎样一个角色?
“我知道!我知道!不说这事了,我来是想对你们说,师父手术已经结术,主治医生罗伯特说,左腿骨折的厉害,从此以后,师父怕是再也不能练武了……我已经订了晚上十点的飞机票,想问问你们,打不打算一起过去?”
杨睿玺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祁继正要回答,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爷爷,只好先接电话:
“爷爷,什么事?”
“你和时檀都不在,去哪了?”
“我们在外头!”
“回祁园一趟,我有话对你说。”
祁继想了一想,没再细问,只道:
“一个小时后会到……”
挂了电话,他对杨睿玺说:“我现在得赶回祁园去,你先过去,晚些我会带上时檀还有小白一起过来的……”
“那我们英国见!”
祁继很怀念蜜月期在英国度过的那些光阴,这一次一起过去,他想带着她重温旧梦,前提是得先把这里这个大麻烦给解决掉。
*
离开前,时檀无意之间在自己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片,纸片上歪歪扭扭写着这样一行字:
“檀檀,我正遭人监视监听,遂意没死,快去救他。”
待续!………题外话………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218,夫妻联手:你会因为爷爷的要求,而和我离婚么?
字迹很潦草,就像幼童在学练字时写的,一点也不像成人的笔迹。
可事实上,她能确定,这正是爷爷下午在推她时往她口袋里塞进来的。
是的,当时她隐约觉得口袋那个位置被有力的蹭了一下,却没想到有一张纸片就这样被悄悄塞了进来沿。
只是这行字,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是毛骨悚然的纺。
骆叔没死!
这怎么可能?
想当初,是她亲眼看到骆叔被殓的。
她最后一次给骆叔穿外套打领带,也是在那天。
当时收殓师曾问她:“要不要以这样一种方式给你爸爸送别。想清楚了,错过了这一次,以后你再没有机会亲近他了……不要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收殓师是叔叔的好朋友,见不得她悲痛欲绝,故想以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希望她能动一下,把心头的情绪以另一种方式发泄出来。
她记得的,那天,她同意了收殓师的建议,亲手把骆叔叔打扮成了帅小伙,然后守在那里陪着坐了一整天,不吃不喝,寸步不离。
出殡之前,她还抱着骆叔叔冰冷的身子不肯松手,那一刻,她泪如泉涌,嘶声裂肺的大叫,实在是舍不得这个爱她护她的长者就这样化作了灰烬……
她想不通,那样好一个人,怎么就这么诡异的死亡了呢……
这些事,虽然已过去足足有八年,但由于那些记忆太过于深刻难忘,所以,至今她都很清楚的记得骆叔遇难到出殡这个过程中发生过的种种。
骆叔叔的的确确是死了,怎么可能没死?
再有,谁在监视监听爷爷?
为什么要监视监听?
等一下!
等一下!
她似乎有点明白了:
有人在拿死而复生的骆叔在威胁爷爷,所以爷爷说出了那样一番大反常态的话来,逼他们离婚?
对极!
事情肯定是这样的!
但谁会在后面捣鬼呢?
一想到这个问题,时檀背上就顿时一阵生凉。
她想找祁继说这件事,从洗手间出来后,她看到他正坐在书房的电脑桌前,边上站着四哥,正在跟英国那边的师兄弟视频讨论第六师父被暗杀一事,她不好在这个时候插进去说这件事。
那就只好等一下再说了!
*
五点五十分,祁继和杨睿玺告别,转头看到时檀站在栏杆前发呆,眼神落在天际,没有一个焦点,思绪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他看了一眼,没有去惊扰她,而是把杰米叫到了无人的角落,想确定她的抑郁之色源于什么事情。
“我们去过第一医院见过骆厚予。”
杰米简单的一句回答,让祁继明白了:
她这是知道了,所以情绪被影响了。
这正是他瞒着他最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他希望她开开心心的在家里养伤,而不是带着满心的负担,活在煎熬当中难以自拔。
“谁让你带她过去的?”
祁继忍不住想叱责。
“老大,瞒不是办法,一起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才是一个正确的做法。骆时檀不是纸糊的。你的保护,不见得就是她想要的。以她的个性,你越是压着她不知道,她越是好奇心强。我觉得让她知道不是一件坏事。”
杰米道出了自己的一个看法。
祁继不语,道理他是懂的,但他就是不想让她为这些事烦心,坏了他们的相处气氛,说来,他是有点大男人主义了。
“除此之外,另外有一个情况,我想,我必须得向你汇报一下……很重要……”
杰米道起了另一个他刚刚了解到的最新情况。
“嗯,说!”
“我们的电子监测眼有扫描到骆老头病房内的监测器在向外输送信息了。”
tang>
这话令祁继豁然抬头:很好,事情终于有新进展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他问。
“中午后。一个护士巡房之后,我们的扫瞄屏幕就感应到那个微型监控终于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