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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兢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时间在他的沉思中悄然飞逝过去。
“冷……冷……”
时檀嘴里突然发出了低叫。
他探过头看,摸了摸她的手,真的变冷了,他去把室温调高,又去把备用被子找出来给她盖上。她还是叫冷。
没办法,他就脱了衣服,上了床,一把将她抱住,用自己身上的体温来温暖她。
渐渐地,她没了声音,气息也跟着平稳起来。
只是他的情况有点惨,被她八爪鱼一样的缠着,起初还好,所有注意力全关注在她身上,没什么想法,后来,她的身子渐渐回暖了,他因为被子太厚,室温太高,整个人变得躁热难捺……
好吧,他得承认,这种热,更多其实来自于生理上的的刺激。
没办法,实是在太久太久没开过荦,压抑的太久了。
这一刻,这样一具熟悉的、香得没话说的柔软身体靠在怀里,又是自己心爱之人,他要是没有任何想法,那肯定是一个废人。
偏偏他的这个功能还是健全的。
他觉得,他该放掉她,要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摒着呼吸,他想不着痕迹的松开,将自己从***的折磨中解救出来。
才勉强剥掉她的手和脚,把右手给抽离,她突然又一把将他捉住,叫了一句:“别走,别离开我!再也不要离开我!继之,不要走,求你……”
哀哀的低叫声令徐兢背上一紧,额头生汗,再低头一看,轻轻嘘了一口气:她在做梦。
而且梦里有他。
这真是又让他欣喜,又让他痛苦。
“好,我不走,你乖乖睡!”
手指,轻轻抚上了她的发顶,那丝滑的感觉还是一如当年,美好的让他感觉心颤。
她红红的唇角上一下勾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弧,又把身体靠近了几分——
那一刻,她与他,脸与脸的距离,不是两厘米,她温烫的气息,吹拂在他脸上,强烈的在刺激他。
香!
真是太香了!
那一刻,他几乎要**出声。
亲爱的,你这是非要把我逼疯吗?
身体,整个人僵硬起来,他有点受不了了,终于,克制不住心头的冲动,往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他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亲一下,缓一下那紧张感。
可等咬住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实在不该这么做——因为他根本就停不下来。
当她回应起他的吻,当她的手钻进他的衬衣下,抚上他胸膛,当她睁开迷乱
的眸,解开了他衬衣的扣子,松掉了他的皮带,当她美好的身子贴上他滚烫的身子,没有任何力量能拉住他……
狂而野的缠绵在床上展开,时隔近四年,他们再次紧紧契合,在汗流浃背中咆哮着的将所有的热情宣泄了出来。
当理智回归,她打了一个哈欠,一身慵懒的闭上了眼。
他呢,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收理这个残局了。
“要去洗澡吗?”
他靠在那里,手指在她光滑的肩头打着圈,低低问。
此刻,两个人的身子,都是腻腻的。
“你先!我累的动不了!”
“我抱你进去?”
“不,你需要冷静的想想,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
她睁开眼,对上他深深的眼:
“是负责,还是把这事,当成年人之间的一场游戏?”
他像石头一样杵在那里,心尖直颤,最后,又听得她说了一句:
“放心,我会给你时间,好好想明白的。我不急,婚姻大事,你情我愿,是基础……一旦订下来了,就再不许后悔,现在是你做选择的关键时候,我不想来干扰你对未来的判断……”
待续!
………题外话………推荐《冒牌老婆很神秘》,明天有会加更,完结,字数,在一万八千字左右。
☆、265。265,怀孕?和好,他栽了在她手上〔今日大结局)还有两更
2015年的1月,天总是阴沉,徐兢的心情,一直烦躁。
这种烦躁,在他身上,很少见。
他一向是一个比较容易制克情绪的人,能影响到他的,也只有那个让他又爱又咬牙切齿的女人了囡。
自从那一夜后,他没有再见陆时檀,这段日子,她忙着年前总结,又飞了两趟国外,忙得团团转,他没办法再像往常那样,在固定的时候看到她在程航和戴聍的陪同下,前来公司。她的生活被繁忙的工作所占满。
而那个生活圈,不是现在的他,所能进得去的,那已经不是他的社交圈鲺。
当然,如果他愿意,还是回得去的。
到底要不要回去,那正是他现在烦躁的主要原因。
有过两回,徐兢有远远看到她从电梯出来,不像以前那样神清气爽,眉目之间带着一些憔悴之色,整个人显得疲惫——那种劳累,看得他很心疼。可他没办法走近:最近一次的体检报告,2月1日时去作的检查,不太理想,比之前的每一次报告都差,这让他很灰心丧气。
他的主治大夫说:“心情很重要。像你这样每天压抑着,身体状况怎么可能好得起来。你想让身体恢复的快,就得每天保持愉快的情绪,不要那么高负荷的工作。徐兢,你的压力太大了,你的情绪太差了。这是你这一次体检报告出现问题的主要原因。”
这话,也许是安慰之辞,也许是真实情况的反应。
他知道他应该让自己保持轻松状态,这对他身体有好处,现在的问题是,他放松不了。
这该死的无比凌乱的情绪,就是这样阴魂不散的缠着他,而他拿它毫无办法。
*
2015年2月5日,上午十点,徐兢坐在位置上做着一份资料,人有点恍惚,正神游太虚呢!
“咚咚咚!”
突然,桌面被敲了一下。
徐兢回神,看到俞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面前,神情诡异的正盯着他。
这人,自从他和时檀跳过一支舞后,看他的眼神就显得有点怪了。哦,也有可能是因为程特助曾向她要过了他的电话号码,所以……
“俞经理!”
他站起来叫了一声。
“怎么了这是?没精打采的?”俞圆问。
“哦,没什么!”他说。
“跟我去一个地方!”
她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
徐兢推了推眼镜眶,若有所思的望了一下,不确定会是什么事,竟让她亲自过来叫人。
在所有人异样的侧目中,他跟上。
去的不是俞圆的办公室,而是电梯。
“这是去哪?”
电梯门关上后,他低问。
俞圆瞟了他一眼,按下了一个楼层数:60层。
那是总裁办公区域。
他明白了,是时檀要见她,本来还算平静的心,一下就波涛汹涌了起来。
*
总裁办公室,大气中依约显露着几丝女性的细腻柔软,空气里透着几丝好闻的香气,那是花的芬芳……
办公桌前,徐兢看到,有几个公司高层正和时檀讨论着什么,程航也在。
“在边上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忙里偷闲,时檀探头看了徐兢和俞圆一眼,示意女秘书把人带到边上一小客厅,看了一下手表。
无论是那几个高层,还是程航,都有冲徐兢瞄去一眼来。
小客厅。
隔了大约有十分钟,门开,时檀一身黑色职业装走了进来。
俞圆连忙站了起来:“檀总!”
徐兢跟着站起,深深睇以一目,就感受以了那样一个事实:她瘦了很多,眼袋很深,好像昨夜里没好好睡。
“小俞,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徐兢单独谈一下……”
“是!”
俞圆临走又深深瞟了
瞟徐兢,眼神,说不出来的怪。
门合上,终于,两人独处了。
“坐!”
时檀示意了一下,往单人沙发上坐下。
徐兢坐到了一个和她面对面的位置,这样,他才能更好的看着她——这近一个月时间,他过的太难受了。想她想的都要发疯。
“这几天怎么了?气色看着不是很好?”
他轻问。
“我忙翻了,没能好好休息!到现在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呢……”
说着话,她吁了着气,敲了敲腰。
徐兢皱眉,马上去往净水器内给她接了一杯水来:
“别忙得累坏自己!”
“没人会来心疼我的!”
她接过,道了一声谢谢。
“谁说的!”
他无法苟同。
“我说的。我没亲人也没爱人。围在身边的人,只是一些交情不错的友人。”
“人生一辈子,若能交到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的话,也是一笔财富。”
“但朋友永远只是朋友,没办法完全替代家人和爱人的位置。”
她淡笑,喝了一小口水后又抬头问:
“我要是病倒了,你会来看望我吗?”
“会!”
他点头。但他不喜欢那样一个假设。
“关心我?”
笑容扩大了一些。
“……”
他不接话了,心下依约明白她想说什么了。
时檀没有再废话其他,直接道出了她的目的:
“我叫你过来没别的事,就是想问你想的怎么样了?”
唉,果然是为了这事,只是她为什么要在工作时间把他叫上来呢?
徐兢疑狐的想着。
“我听俞圆说,你有女朋友?”
她见他不回答,又提了这么一句。
哦,见鬼的俞圆怎么那么多嘴。
徐兢心下碎碎的抱怨起来。
这一刻,他心下清楚的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可以让他马上亲近她的机会。
答应和不答应,只一线之隔,改变的却是他接下去的人生。可是……
“檀总,我身体不太好,背景很普通,才学也疏浅,恐怕……”
他慢吞吞的说,都不敢正视她的目光,心里太纠结了——事实上,他是那么那么的想答应,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抱她了,天知道,他有多抱抱她。
“身体问题,你用不着好担心的,只要不是绝症,慢慢调养总能恢复过来;背景普通,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我不需要你来锦上添花;至于才学疏浅,那应该是你太自谦了,我相信你不差就是了……徐兢,这些都不是问题……我想要你明白一件事,我陆时檀要的是一个可以疼我,愿意与我共担人生风险的男人,而不是你的过去……”
她不疾不慢的反驳着他的借口。
没能说完。
“抱歉。我肯定没法胜任!”
这一次,他拒绝的够直接,心因为这样一声拒绝而疼得缩成一团。
他是痛苦的。
可他必须这么做。
“看样子,没有余地!”
时檀静静看着。
他没有任何表情。
她看得明白,淡淡点下了头:
“我知道了。你走吧!不送!”
彼时,她的手机响起来,她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先他一步走了出去,脸色极为平静的在和电话那边的人讨论着公事,似乎并没有受这件事影响。
徐兢默默看着她消失在视线里,又坐了一会儿,才低着头走了出去。
他努力压着心头那一股被撕裂的悲痛,步子高高低低的,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刚刚从病床上下来一样,完全不在正常状态。
*
陆氏摩天大楼二楼是一个大型食堂,可供七八百人同时进餐。
中午,徐兢坐在公司食堂的餐桌前,对着面前丰盛的中餐,完全没有食欲,脑海里一直一直回响着时檀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就像着了魔一下。他没办法让思绪停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徐兢,从上头下来就变得垂头丧气。挨训了?”
有人问。
徐兢扯了扯唇角。不说,低头,嚼起饭粒。
这时,边上那一桌,有个长舌妇坐了下来,满嘴神秘的在那里叫起来:
“告诉你们一件绝对惊爆的大新闻。”
“什么新闻?”
“檀总怀孕了!”
一石足能惊起千层浪啊!
徐兢整个背顿时僵住了。
“怀孕?”
“真的假的呀?”
“孩子是谁的?孩子是谁的呀?”
另有人兴奋的问起来。
“会不会是乔少的?最近,檀总一直和乔少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
“不会吧!我觉得应该是第二少的。我听说之前他们有一起共进晚餐!”
“不不不,恐怕是李先生的话!檀总和李先生有在法国一起入住酒店……”
“这些都不重要!”
爆料人把他们的假设通通推开,来了一个大转折。
“那重要的是什么?”
“檀总好像不喜欢肚子里那个孩子。好像要把它打掉!60层有个小秘书亲耳听到的,檀总要去拿掉它,就定在中午。”
这话,又激起一阵惊哗。
有人嚷了起来:
“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呀?好好的干嘛流掉孩子?”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俞圆也在附近吃饭,她有看到,徐兢马上扔下筷子,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她跟着一下子没了食欲。
她猜:那孩子应该是徐兢的。
因为她知道:之前,檀总和徐兢有一起失踪过一个晚上。并且,徐兢自那晚之后就变得怪里怪气的。想来,他已经和檀总搞到一起了。所以今天,檀总亲自点名要见他,必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檀总要把那孩子打掉呢?
是因为这个男人不想负责,还是檀总不想和徐兢再把关系复杂化下去?
她个人觉得是前者。
可也不对啊,这徐兢,如果真是那种爱攀龙附凤的人,为什么会在搞大檀总肚子之后,会拒绝负责?
哎呀,太想不通了。
算了,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反正这个男人,与她无缘就是了!
*
徐兢如一阵风一样冲上了60楼,总裁办公室那边的一小秘书,噌的跳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喂喂喂,你谁呀,没得到檀总通知,任何人不能擅自在60楼行走,你不知道吗?”
“我要见檀总!”
他声息微喘的表述。
“抱歉,檀总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要是再不离开,我只能让保安过来押你走了!”
小秘书一副公事公办、谁都不卖账的样子。
“让开!”
徐兢狠狠一推,险些撂倒了小姑娘,然后,就像下闸的潮水一样,冲了进去。
时檀的办公室大门紧紧关着,他敲了几下门:
“陆时檀,我有话要说,你出来!”
时,办公室内有几个高级职员
还没去吃饭,一个个直起头观望起来,看到他在那里叫,还直呼其名,脸上都现出了不快之色。
“你发什么疯?想把檀总的门给敲坏了吗?檀总又不在……”
有人喝了一句。
不在!
通常没事,她中午都在办公室吃饭的。
徐兢马上转头问:
“檀总去哪了?”
“我又不管檀总的行程,我怎么知道?哎,你谁啊?谁给你在总裁办公室横冲直撞的权力的?小索,小索,叫保安,把这人给轰出来……”
彼时,两个保安,已经在小索秘书的带领下,追了进来。
眼见得一场办公室大战就要打响。
徐兢苦笑着自己的境遇,一边暗骂自己活该,一边忙绕过去,从另一处楼梯出口冲了出去,一边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脚下没有停了半步:
“喂,程航是吗?”
哦,谢天谢地,程航的电话倒是一打就通。
“哪位?”
“我是徐兢!”
“哦,原来是你。有什么事?”
“陆时檀人呢?”
“在我前面那辆车里!”
车里?
他记得的,程航现有有自己的座驾,而时檀身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