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三字没有机会说出口,就被祁继冷冷喝断:
“时檀是我太太,她的人品怎样,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不是忍。这是信任。所以,请管好你的嘴。因为,我真的很不喜欢听到有人说我太太的坏话!”
陌澜的脸色,一下惨白!
待续!
还有一更!
☆、为了抚养权,放弃离婚?还是为了离婚,放弃抚养权
一
方桦前脚才走进病房,时檀后腿就跟了进来,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
“GOGOGO,马上离开这里!”
“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件事,晚上解决。现在的任务是,避开他们。小白,把点心带上。方,你先带上小白先走,去刑侦队,今天小白不去上学了,先跟着我们在队里待上一天。回头我再去找保姆,另外找房子……腑”
那个张阿姨现在还在医院,人家家人之前打电话过来说了,这份工作,她不干了。虽然给的薪水不错,可是才上班两天就遇上那样的事,她家人说:不敢赚这种能要老命的钱。
另外,现在时檀也不放心马上让孩子跟着陌生人,必须亲自带着才放心,谁能保证外头没有漏网之鱼,带着去刑侦队,是唯一能令她安心的办法取。
“好哦,我可以去跟妈妈一起去破案!”
小家伙把食物收拾了起来,很开心。
方桦嘴角抽了一下,一把将她从房里拽了出来,找了一个角落。
“干嘛?”
“我想跟你说,这样躲不是解决的办法……我算是看出来了,祁家那两个小丫头,都在怀疑小白是你跟别的男人生的私生子。这事要是闹开,对小白可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时檀哪能不知这样躲不是最终办法,可是现在,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她想了想说:
“就法律上而言,小白是领养的,到时,我直说领养的就行,但是我不能当着小白的面这么说。回头我会和他们解释清楚的……”
“你这样解释,是行。但,你别忘了,当初你进这一行时,是以安妮这个身份注册警号的。安妮这个名字,实际上是骆时檀这个身份的另一个别名。等同于骆时檀。上头考虑到工作的危险性,才同意启用这个名字。”
方桦忍不住想提醒她:
“小白的监护权虽然是在安妮名下,实际上跟挂在骆时檀名下没什么区别。因为警员资料属于秘档,又因为我曾在警员档案中作了一点小手脚,所以,暂时国内的公民档案库内,查不到你已领养一子的信息。
“可今天,你一旦承认小白是你领养的,祁家的人一旦去查小白的监护权过继信息的话,国内和国外的信息,就会被统一。这样一来,小白就成了你和祁继共同领养的孩子……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还想谈离婚,就会涉及抚养权归谁这个问题。
“如果,祁继故意摆你一道,硬是拿小白的抚养权跟你开涮,你打算怎么做?
“为了抚养权,放弃离婚?还是为了离婚,放弃抚养权?”
她头头是道的将其中的厉害关系摆出来,让她明白其中问题的严重性。
时檀的眉,因为这番话,那是一皱再皱。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烦死了!
她在走道上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圈,最后站定:
“不管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先把人带过去。怎么和他们解释,让我再考虑一下。”
“那你好自为之!”
方桦拍拍她的肩,走进房去,看到小白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正在呆呆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她听时檀说起过的,这小子知道祁继就是他父亲的,就知道他今天见了亲爹面,心里有什么感想:
“小白,在想什么?”
小白回过神,扯出灿烂的笑容:
“没什么!要走了吗?”
“走,跟干妈先走,你家檀麻要等医生来,把医药费给结清了再回队里。”
“好,走吧!”
方桦上去摸摸孩子的脸,一大一小牵手往外去。
时檀适时走了过来,叮嘱小白要乖乖听话。
二
上午九点,时檀回到了刑侦队,小白正在木制沙发上,拿着ipad,戴着耳机,在看动画片福尔摩斯,方桦正在忙碌的工作,见她过来说:“周队让我们过去一趟。”
时檀去亲了小白一下,小白叫了一声檀麻,母子俩说了几句话后,她转身就和方桦进了周队的办公室。
周庸正在和张果商量着什么。
“周队!”
“来的刚好,我们正说那钥匙的事……指纹查出来了……”
周庸冲她们招招手,示意她们坐下。
“怎么样?”
“上头全是阮盈玉的指纹,现在可以确定这是她的银行保险箱钥匙。这钥匙是你们发现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们,由你们去尧市银行查看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他把那枚封在尼龙袋里的钥匙推到了面前,目光却在时檀脸上巡视了一下:
“小安,你昨儿个有受伤,现在跑出去查案子,有没有问题,要是不行,我就另外派人和小方一起过去,你可以在这边休息
tang一下……”
“没问题!”
时檀把钥匙接了过去。
方桦瞄了一眼,其实现在的她,真的该休息,虽然没有骨折,可身上伤的真不是一般的轻:
“我觉得这两天,你该休息,冷静想一想。要不你还是带小白到我住的酒店……”
“我不需要休息!”
“那小白怎么办?”
方桦问。
时檀想了想,看向周庸:“周队,麻烦你派个留队的同事,在这边照看一下我家小白。”
“我正想和你这事呢,关于昨夜你儿子被梆一案,已被C区指挥部接管,刚刚C区指挥部莫长官打来电话说,他想见见你和小白。了解一下情况!”
周庸突然提了这事。
“什么时候?”
时檀问,并不觉得意外。
这样的流程很正常,正好,她也想知道三哥的行踪,那家伙的电话,现在又处于关机状态了,完全找不着人。四哥杨睿玺倒是找着了,可他说:“你想知道什么,自己去问你三哥。要是找不着,那我也无能为力。时候到了,他会找你。”
“下午一点。他说他会派人来接!”
“好,我知道了!”
时檀点头。
“安妮,容我问一句,你的档案上写着已婚,既然已有家庭,昨夜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通知你先生?还把孩子带到了队里来?你没家人吗?”
边上,张果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一般来说,孩子出事,做父亲的,应该第一时间被告知,但安妮的丈夫却一直没有出现,张果难免会生出疑问。
时檀也清楚,小白的曝光,肯定会引发各种猜想,不过现在,她不想多作解释:
“里头关系复杂。一时说不清楚。总之,这两天,我得带着小白一起工作。要是因此给你们造成不便,还请你们包涵……”
“你把孩子带到队里,我这边暂时没什么意见。不过,总一直带身边工作,也不是办法。安妮,要是你有家庭矛盾,我建议你及早处理好,这样才能用心案子。”
周庸没有多问,只是好心的提了一个醒。
“我知道,会处理好的。”
“嗯!”
“那我们去工作了!”
时檀和方桦走了出去。
周庸扯了扯嘴角,直觉告诉他:这个安妮,身上藏着大秘密。不过,谁身上没一点秘密。只要不耽误工作就行了。
三
尧市银行,时檀和方桦出示了证件,以及上头特批的搜查令,而后,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以手上这枚钥匙,配上银行方面的另一枚,一起开启了保险箱。
保险箱内,有一本厚厚的日记,一个硬盘,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时檀和方桦把这两件东西带回了刑侦队,小白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一条毯子,边上,坐着一个同事,见到她们回来,道了一声功成身退,走了出去。
时檀过去看了看儿子,小家伙翻了一个身,毯子落地,她上前捡起,给他盖好,正要去工作,忽听得小家伙喃呢了一句,她的心,跟着紧缩了一下。
小白喊的是:“爸爸!”
方桦也听到了,看向脸色发白的时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把那硬盘插到了电脑里,没有说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
一会儿后,自她嘴里冒出了一句:
“s。h。i。t!”
“怎么了”
“这种文件,很特殊,得向上头申请解码软件……没事,这事我能搞定,你研究她的日记就好……”
“好!”
时檀坐回自己的位置,戴上手套,打开了日记上的钥匙锁。
一阵幽香散开的同时,一张照片飘落下来,照片上的人,是十六岁的时檀,睡在公园的长凳上,边上站着一个男人,赫然是年轻的祁继正弯腰替她盖薄毯。
这个画面一映入视线,她就无比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待续!
☆、一张旧照片:十六岁时的错过,原来他曾守护过她
一
方桦正在打电话,看到她脸色大变,走了过来,在看到照片时,也呆了一下,简要的和对方说了两句,匆匆挂断,而后,将其拿到手上细细的看了又看,照片很旧,甚至有点发黄,但,照片上的意境很清楚:
一棵梧桐树,一张木制宽凳,一个秀气的女生侧睡其上,睡相恬美,就像童话里爱做梦的小女生,小小的脸孔上,还散发着独属于花季少女才有的稚气。
这份稚气,被拍得恰到好处,阳光的折射,将它完美化。
更完美的是祁继的眼神,睇视时檀的眼神温存的让人为之惊叹,唇角还挂了一抹淡淡的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他愉快的事,勾勒出来的笑弧,无比的惑人珐。
这张照片,绝对可以称之为艺术,要是去参加摄影比赛的,一定可以拿个头等奖。
“照片上的你,几岁?祧”
方桦问,看着很清涩的样子,瘦小,却美得惊艳,那瓜子脸,纤秀,肤色粉嫩,唇色晶亮,线条柔美。
“十六!”
她低低说,准确的吐出一个数字。
那一年,她和以淳陷入爱情,她是一个沉醉在爱情里的幸福小女生。
“那时,你已经和祁继认得了?”
“不,我不认得他!”
一顿后她又补充道:“我有通过媒介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但是,现实生活当中,我和他从来没有过任何接触。祁家的门第,你应该知道的……”
祁家在国内,是数一数二,响当当的望族。这种家族,不是一般人能见识到的。
关于这点,方桦明白的,祁家是世界级的商业家族,而骆家只能算是三流富豪,一个天一个地,没法比。
但她还是计算了一下:
“你现在是二十七岁,那就十一年前的事,那时,这个男人二十一岁,刚刚才服完兵役回来,才入祁氏没多久,锋芒还未全露……你说你不认得他,嗯,按照那时的情况来说,当时的祁继的确不是很有名气。娶你的时候,他在商界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他的一切,全是后来那八年间挣起来的。但是……”
她的语气来了一个大转折:
“从他看你的眼神来说,你对于他来说,不是陌生人。而且,他还给你盖毯子?
“如果在同一个城市,正好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里撞上,人家看你小姑娘长的好看,出于怜香惜玉之心,给你盖毯子,已经是一种异想天开的假设了。何况,你和他是不同城市的两种不同类型的人。
“当时,你是学生,在嘉市读书,他是新起商业黑马,在尧市开拓着他的商业帝国——你觉得你们有机会在某个街心花园遇上的概率为多少?他这种人,可能会给一个陌生女生会盖毯子吗?”
时檀想都不想就摇了一下头:
“不可能!”
“那就只能出现一种解释……”
方桦将照片摆在她面前,指指这个男人:“他,一直以来就在暗中关注你。不但知道你在哪个学校读书,更知道你喜欢在哪个地方出入?还知道你哪些时间段你只有只身一人。他认识你,这可以成为他之所以娶你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
看样子,好像也只能作这样的解释了。
“可问题是,我根本就不认得他啊……”
时檀觉的好没道理。
她不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什么漏洞,如果她认识这个人的话,她肯定会记下他的音容笑貌。
“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人,和你有过很特别的交情的?”
方桦越想越觉得祁继娶时檀,其背面藏着许许多多为人所不知道的原因。
时檀咬着唇,思绪太过于混乱了,一时想不出什么特别有用的事来。
她的童年,历尽坎坷,飘泊不定,认得的人很多,有过深刻交情的人没几人,以淳是一个,其他一些个,都死了,她想想都觉得痛彻心扉:
“没有了!我是一个不祥之人,和我搅和到一起的,都已不在世上。”
方桦白了她一眼,这丫头,有时候,挺迷信:
“什么叫,你是不祥之人,我跟你混了那么多年,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时檀听了,笑笑,不答,好像这几年,她和不祥绝缘了——是的,这几年,她很幸运。认得了很多受益一生的人:比如老师,比如三哥……唉,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
“檀,有时看事情,不要光看表现。凡事皆有可能。你再想想你以前接触的人当中,有没有年纪和祁继相仿,或是相近的,往这方面去想。”
一停,她加上一句:
“你可以假想一下,有没有那样一个人,你认为他已死掉了,其实他还活着……”
岁月的长河里,已逝之人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一帧帧的一闪而过,时檀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觉得那完全不可能。
tang方桦没有再问什么,而把照片翻了一个身,只看到背后,写了一句话:
初见,他们美如画。
角下注着时间,2000年10月15日。
“阮盈玉十一年前就认得你们?”
她读完后,不由得讶然。
时檀不说话,低头把日记翻开,翻到了10月15日,上头果然记得这一天发生的事:
周日,秋高气爽,我约了朋友去公园采风,看到一个女孩正睡在一张木凳上,头枕着一撂书,手上还捧着一本,长发铺在椅子上,在树下斑驳的阳光里,带着浅浅的笑,似睡美人一样,睡的恬静,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在边上站着,想去叫醒她,对她说:
“要睡回家睡,外头不安全。这么漂亮的女孩,要是被人窥觑了美色,那就惨了。”
一个英俊阳光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用手上的的毯子,轻轻盖到了她身上,我用相机记下了这一瞬间,看到他笑的迷人,还冲我嘘了一下,让我别去吵——
我笑着顿足,远远看着。
这个男生,应该是她男朋友。
原来是有人在守护她,怪不得她敢睡得那么的香。
好羡慕!
以后,我也要找一个这样帅的男朋友。
最后,还画了一个垂涎的笑脸。
很显然,这是阮盈玉在偶尔间拍到的。
时檀想了想,那一天的事,她也记得……
天蓝得像大海一样,公园中飘着浓浓的桂花香,她抱了几本书过来,找了一个清静的角落,看书,以淳也来了,两个人说好要温习功课,谁知半路他被同学叫去附近的篮球场打篮球,她嫌吵,没跟过去,还有一些单词没有背出来,就在这边上静静的背着。
后来乏了,想眯一会儿,就枕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