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已经在查,为什么还要让刑侦队去办这个案子?”
“等你破了这案子之后,就会知道原因!”
这话,别有意味。
“……”
挂下电话,她眯起了眼,这个男人把她从国外弄来,就是想借她的手来查裘于的?
答案:肯定不是。
这个案子,应该只是一个引路砖。
不管C区的人,有没有查出真相,想必莫尧之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让她亲自查证某些可能和她有关的事实——
卧槽,莫尧之,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
时檀抓着手机,皱起了眉头,一团团疑云,太扑朔迷离……
早上六点半,时檀捧着一杯水来到走廊,一夜未睡,有点疲惫,面对东升的太阳,她喝了一杯水,肚子因为水的刺激,咕咕叫了起来,该用早餐了。她抓着水杯柄,伸了伸懒腰,忽然想到该给方桦打个电话。
昨夜里,她的手机一度没电,后充完电,曾给方桦打去电话
,说已找一条有力的线索。
那时,方桦已睡下,本来是该叫她来一起加班的,但她没让周庸打那一通电话,一是因为方桦正值特殊生理期,人不舒服,必须好好让她休息一下,二是小白在她身边,把她叫来,小白就会跟着受罪。
半夜那个电话,她交待了一下案情进展,最后问了一句:
“小白睡了吗?”
方桦说:“好好办差,小白你不用操心。”
她这才安心通宵工作。
期间,祁继曾打过电话过来,她没接,昨天,她没有其他精力去处理自己的事。现在,好像也该回个电话了。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遂先将祁继那个号码给拨了出去,响了三下,通了:
“祁继,昨夜我很忙,来不及赶回去,小白那件事今天晚上,等我回去再说!”
她解释了一句。
“嗯,没关系,你就慢慢处理你的事,我这边不急!”
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那一头,徐徐如春风似的传来,一点也不动怒。
时檀一呆,语塞,心犯疑狐,奇怪他怎么就这么好说话,就这时,小白的声音也从那边送了过来:
“谁的电话?谁的电话?我家檀麻的吗?”
祁继已然把电话挂了。
沉静的心,却因为这句话而狂跳了起来,眼睛也跟着瞪成了驼铃:
天呐,怎么回事?
小白怎么在祁继那边?
待续!
还有一更在十点左右。
☆、惊乱:祁继把小白带走了;背叛,小白贪恋爸爸
一
“小安,怎么了?脸色这么怪……”
周庸正好从里头走出来,看到她一脸的惊魂未定:
“你没事吧!要是撑不住,就回去休息一下……”
时檀木木的回过头,安慰自己那一定是幻听,看到这个男人时,很僵硬的一笑,声音有点虚珐:
“没……没事……我正要和方桦打电话……”
她扬了扬手机,想找一处安静地儿去打电话,但走出去的步履有点高低不平祧。
周庸看出来了,这女人有心事。
……
花坛,有花怒放,鲜艳欲滴,时檀没留心那是什么花,只听得方桦在手机里传来了那一句:
“喂……”
她不等她往下说,就问了过去:
“方,你什么时候过来?”
“正在赶来的路上!”
电话那头传来汽笛声,很热闹的样子,时檀稍稍松了一口气:
“哦,那好,我等你们一起吃早餐。对了,早餐吃了没有?”
“还没!”
“小白呢?让小白和我说说话。我累死了,想听他哄哄我……”
这个时候,她太想听到儿子脆脆嫩嫩的声音了。
“……”
手机里,没了回应。
“方姐?”
不安感,噌的一下加重了。
“方姐?你有听到吗?”
“……有……”
方桦慢吞吞答应着。
“我还以为信号不好呢!让小白听电话!”
她催着。
“小白啊……他不在我身边……”
时檀背上一阵发凉,汗毛一根根全竖了起来,嗓音也提高了半截:
“什么叫小白不在你身边?”
“呃,是这样的,小白,昨傍晚被祁继带走了……”
时檀有那么一刻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脑筋有那么一刹那卡死了,没反应过来,慢了三拍之后,心跳加速,立马脱口急问了一句:
“你在开玩笑?我不是让你把小白带去酒店了吗?”
“他没跟我回酒店。昨傍出刑侦队时,祁继拦住了我,硬是把小白带走了。我拦不住,他们人多……”
时檀脸色赫然大变,脚下跟着趔了一下:
“这件事,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对我说!”
她气得差点背过去。
“檀,你听我说……”
时檀听不下去了,一把挂了电话,箭步如飞往外冲了出去,那个快,再度引来了周庸的侧目。
他叫了一声:“安妮,去哪?”
几乎快失去理智的女人根本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有一个声音在她内心世界不断的咆哮着:这下完了,这下完了……
她像一阵飓风,闪了过去。
周庸见她神情异样,急追,上去,只看到她奔出刑侦大队大门,拦了一辆的士,扬尘而去。
一个小时之后,一辆的士出现在清风雅苑大门口,心乱如麻的时檀抓过包,付了钱,踏步流星的冲那漆黑铮亮的镂花大铁门奔过去,而那巨大的门,因为她的到来,缓缓往两边移开,她看到门开,二话没说,就闪了进去。
附近,正在调头离开的的士司机正在观望,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
作为一个四处跑拉客的司机来说,尧城这地儿,他哪没来过,明山这地儿他当然也来过,不过,就是没来过这边的清风雅苑。
虽然没来过,但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
这地儿那么出名,但凡是尧市的市地,谁不知它的名头,那可是金融大亨祁继的豪宅,明山这一片小山头,早被他花重价买下了使用权。这边这个园子,一直以来被人称为富人圈里的神秘地!
哎呀呀,这女人是谁呀,居然能直入庄园?
难道是祁大总裁养的女人?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理,他一边思量,一边拿出手机冲外头拍了一张。
门徐徐合上,可惊艳一瞥,却深深刻在了这位男司机心底,那园子里面,果然美不胜收——有钱人啊……
唉,人家怎么就这么有钱,人比人,果然能气死人。
二
时间重新拉回到昨天傍晚。
小白的世界,妈妈就是天,至于爸爸这个角色,与他是完全陌生的。认得祁继之后,他的心,一直纠结,喜欢和排斥,折磨着他那副稚嫩的小心肝。当干麻让他自己选择去留问题时,他牵住了爸爸的手,那一刻,他的心情,其实是很矛盾的。
对于这个男人,他没有多少了解,他也不清楚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只是,有一种直觉在牵引他,应该跟这个男人回去。
宾利车内,小白坐在左车窗,爸爸坐在右车窗,一路之上,他一
tang直在接各种电话,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四十来分钟,他几乎电话不断,他们没有再说上一句话。
小白很安静,一直很努力的想着待会儿要怎么和这个男人相处!
不知行驶了过久,当车子缓缓停下来时,天色已经暗下,他看到爸爸把电话扔给了开车的那位叔叔说:
“有电话你给我听着,我想留一点时间和我们家的新成员好好聊一聊?”
脸上的笑容很是愉快!
可这种笑容在小白看来,却是有点想来找他算账的架势。
想想啊,那天在机场,他把他形容的多恶心?
他突然有点愁。
“小白,这位是程航叔叔!”
爸爸指指了驾驶室边上的男人说。
“知道,刚刚我们已经认识了。”
这位叔叔很健谈,态度也很温和。他挺喜欢。
爸爸点了点头,揉了揉他的头:
“走,下车,到家了。”
“嗯!”
小白下车,睁着那双漂亮有神的大眼,张望着这个华丽丽的园子,这就是爸爸住的地方啊,又大又漂亮,他看得有点惊讶,可脸上还是很镇定,没有表现出来。麻麻说过,男孩子,做任何事,都得沉得住气,压得住场子,才是真汉子,要不然那就是娘们。
虽然他觉得娘们其实也是很厉害的,檀麻不就是一个娘们。
“咦,这孩子哪来的呀?”
才跨进别墅大门,一个和和气气的中年妇女从里头迎了出来,看到他后,脸上露出了惊奇之色。
爸爸对小白说:“这是文奶奶。”
“文奶奶!”
小白又讨喜的称呼了一声。
叫得文姨啊眉开眼笑:“哎,我怎么一下子老了那么多啊……哎呀呀,这小乖乖,真是可爱死了……”
小白马上应和:
“文奶奶哪老了?文奶奶漂亮着呢!”
一本正经的称赞,越发让文姨笑的舒服啊:
“这孩子真会说话,太招人喜欢了!”
小白眨巴一下眼,很多人都会这么夸赞他,他已经见惯不怪。
三
祁继带小白上了三楼,进了小客厅,而后,脱了外套,扯了领带,整个人一下就放松了,转头时,看到小白还站在门口,来来回回的张望着,脸上充满孩子对于某领未知领域的好奇之色。可他努力收藏着那种情绪。身上透着不属于这个年龄层的理智。
“小白,过来!”
没有太多和小朋友相处的经验,祁继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自己对他的喜欢之情,但他很努力的表示着,笑容温和,眼神带着欣赏。绝对欣赏的,这家伙头脑太好使了。想想那天的偶遇……这小身板里的小九九,太叫人惊讶了,一不小心,就把他摆了一道。
小白摸了摸小鼻子,却站在那里,不动,声音静静的,还歪了歪小脑袋:
“您这是打算找我算账吗?”
咦,今天的语气不似那天的腻人,疏离感十足啊!
“算账?”
“机场那笔账!”
他小声的提醒。
祁继重复了一句,又一笑,原来这孩子在担心这个,所以,一下变得拘谨了!
“小白,首先我们来确定一件事……”
他冲他招招手。
哎哟,怎么办,那一笑,那个动作,就像带着一股子魔力,让小白情不自禁的想靠近。
是的,对于这个男人,他生着一种莫名的贪恋,可问题是这种贪恋,让他觉得很对不起麻麻似的。
哎呀呀,他的心,怎么这么纠结呢?
一个小娃娃,想要有爸爸,同时也想有麻麻,这个要求,到底算不算很过份?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跟着爸爸回来,是不是对妈妈的一种背叛?
待续!
明天见!
☆、父与子的较量,那是男人之间的约定 (精彩)
一
小白不是一个贪心的孩子,他被时檀管教的很好,小小年纪,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都懂。但今天,他做了一件可能会让妈妈怒发冲冠的事。
他知道:那真不是一个好孩子该有的行为,这样做,完全和母亲的愿望背道而驰。
都说青春期的孩子最叛逆,喜欢和父母对着干,可他是儿童期啊,怎么也尽想着给妈妈惹祸上身?
哎呀呀,他这个儿子当得真是有点不衬职啊珐!
不对,他这是在促进家庭和睦好不好!
瞧啊,连干麻都鼓励他,可见,这绝对不是一件错到离谱的事—祧—
嗯,应该说,这是一场赌博:输赢就玩这一把。
小白的小脑筋转的飞快,犹豫再三走了过去,但,最终还是在离他三步之远的地方停下了,他命令自己不去亲近这个男人,并且还很认真的反问了起来:
“什么事?”
“我们的关系!”
小白马上拧起了眉,这位是想确定了长幼关系之后再来训他吗?
他用疑惑的眼神瞄他。
“你一直知道我是你什么的人对不对?”
祁继问,伸手牵住了他的小手,小家伙不得不挨到他怀里来,一阵属于小孩子特有的奶香袭来,他心下忽有了几丝异样的柔软感。
小白呢,让祁继这样抱着,心情那个复杂啊,想亲近,又害怕母亲会生气。
他认为:这个父亲该不该认,应该有母亲作主,而不是他,他跟回来,不是为了简单的认回父亲。
“不能算知道。”
他很有克制力的站着。
祁继当然有留心到他的异样,开始循循善诱的问话:
“什么叫不能算知道?”
“妈妈从来没跟我说过。我只是猜的。我在家里找到结婚证,上网查到了你的资料,才知道的你,结果发现网上全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然后我就觉得肯定是你做了坏事,惹妈妈生气了,所以妈妈提都不想提你一下……”
祁继点头。
就说嘛,以他对时檀的了解,她是不可能主动告诉小白父亲是谁,更何况,小白本来就是领养的,她没必要让小白误会谁谁谁是他父亲。
原来是一张结婚证引发了这一系列的猜想……
“所以,那天我在机场看到你后,就想试一试你的人品,有没有严重到不能挽救的地部……”
祁继因为这句话忍不住失笑,遂打趣道:
“试的结果怎么样?”
小白噤声了,不想表示那种感情,不合时宜。
“我记得那天你说你很喜欢我的是不是?”
这话一出,几丝不自然之色,立马跳到了小白的脸上。
“既然都表达了喜欢之情,这一次再见,小白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不喜欢了吗?”
当然喜欢,不过小白觉得:现在不能有所表示。
小脑筋转了几圈之后,他马上有了一个两不得罪的说法:
“我只能这么说,要是妈妈喜欢你,我就喜欢你,要是妈妈不喜欢你,我只好和你保持距离……
“我和妈妈绝对是一国的,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是,我是知道咱俩的关系,但这层关系,由于现实情况的复杂性,得等你和妈妈的关系搞定了之后,再来讨论我觉得更合适……
“叔叔,妈妈养了我六年,我听妈妈的话,这应该没错是吧……
“综合以上原因,现在我只能叫你叔叔,你呢,也别想诱惑我叫你爸爸。这是我对我妈妈表的忠心。没得商量。”
祁继:“……”
这孩子立场分的好清楚啊!
他突然怀疑骆时檀很刻意的在小白面前说过很多有关他的坏话,以至于令这小家伙防贼似的防他。
“你檀麻都跟你说过我什么了?”
“你这是在套我话吗?叔叔,我是不会出卖我妈妈的!”
小白蹙眉:他才不上当呢,万一他把他说的再去传妈妈听,让妈妈误会,到时,妈妈不要他怎么办?
现在,他必须步步为营。
祁继突然笑了,捏了捏小娃娃的鼻子:“错了,你已经出卖她了!”
“我哪有!”
“你跟我回来就是对她的一种出卖……”
“……”
小白头顶有一群黑乌鸦飞过。
哎呀呀,这也真是他忧心的呢。
万一妈妈也这么想,万一妈妈气的不要他,这出戏,可怎么收场?
“小白,你倒跟我说说看,既然你说你对你老妈忠心不二,那今天,你为什么这么老实这么乖的跟我回来?
“我看了看你的资料,高智商天才儿童,你做事,不像一般小朋友们那样毛毛躁躁
tang,没有计划,你肯定会带上一点小心眼。
“就像那天在机场,明明看似一场不经意的撞见,结果却是你‘居心不良’的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