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交过程中,皮特的逃脱,可以说明买凶之人,势力之大。
时檀认为,皮特是买凶者从英国那边刻意弄来的,他的被擒,应该是买凶者想借这伙人确定祁继身上某个还没有确定的事实。他的被救,则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而皮特之所以同时梆架小白和祁瑛和陌澜,真相应该是这样的:
皮特想利用小白把三哥引来,但他应该不是纯萃想要弄死三哥,要不然他也不会救三哥。
祁瑛和陌澜表面上也是皮特梆架来的,事实上呢,应该是那个买凶者干的,为的就是将祁继引过去,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说到底,这应该是两派之争。
买凶者想要消灭的不光是她,祁继也在被消灭的名单之中:阮盈玉事件,应该也是对派人马在暗中作的梗——
她很清楚的认识到,当前这样一个局势:应该是两派人马在暗战的结果,而她想要生存,就只能依附莫家,依附祁继。
但祁家家大业大,无论是商业对手,还是政治对手,都不会少。
比如说,祁继和路家,他们因为一个米芳菲而
结怨。骆家有几个亲戚现在却在为路家工作,这里头的关系,无比的微妙。
所以,她猜测骆樱姐在这个时候突然跑出来向她求救,其心思,可能并不单纯。
这是一种职业本能的猜想,在面临杂案情时,应对任何人都抱以质疑的态度。
今天,她之所以出来,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骆樱有没有其他别的什么企图。
临走之前,她在三处地方按了微型监控摄像头,一处是客厅,一处是爷爷的房间,一处是骆樱的房间。
这三枚摄像头,现已经和她的手提电脑联接在一起。只要她打开手提,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家里发生了什么。
如果这只是纯萃她多想了,那是万幸,万一不是她多想,小白留在那里,可能会面临危险,因此,离开前她有对儿子说:有什么事马上打她电话。
对于骆樱境遇,时檀绝对是同情的,可她不能确定的是,在遭受了这么多的不公遭遇之后,她的心,是否还能保证和以前一样。
是以,今天,她并不打算去刑侦队,观察雅苑的一举一动,是她当前最紧要的事。
三
在开车的是杜汀。
她一边开车,一边有瞄她好几回,欲言而止,她心里有一件事闹不明白,就是:BOSS为什么要让她在暗中偷偷观察骆樱,还让她用一个特制的拍摄器拍下骆樱的一举一动。
那拍摄器很神奇,是一枚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和她佩戴的眼镜配合着使用,就能把某些想要拍摄下来的画面瞬间定格,并储存起来,非常非常的高科技。
最让她匪夷所思的是,檀姐那个姐姐,心理好像特别阴暗。
此时此刻,她正琢磨着要不要把这件事说给檀姐知道。
行了一半车程之后,时檀终于回过了神,看到她一脸欲说不说的样子,问:“怎么了?想说什么?”
杜汀摸了摸刘海,憨笑了一个:“也没什么!”
她决定还是不说了,航哥说了,这事暂时不能让太太知道,想来这其中是有原因的。
“跟我不必见外!”
时檀微一笑。
杜汀转了一下心眼,还是决定绕过这个话题不说,改说起另外一件事来: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那天我不是去接航哥让接的女朋友么,我照你说的问了,你猜那女孩是怎么回答的?”
不等时檀有所表示,她就自己答了上来:
“她说她是航哥的表妹,根本就不是女朋友……檀姐,你说奇不奇怪,航哥居然骗我?我实在闹不明白啊,航哥为什么要骗我?”
说着,还抓了抓头发,一脸迷糊的样子:
“我本来一早想问你这件事的,只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有点多,我不好意思拿这么一件小事来烦你——哎,檀姐,你说……是不是程航知道我在暗恋他?因为我没有告白,他心下猜到了,又没机会拒绝,就干脆来了这一手,直接把我PASS了?”
时檀并不意外,淡笑了一个。
以她看来,程航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好猜,不过可以试出来:
“回头我再教你一个法子,就能把那个原因剖析出来了。不过不是今天,今天我还有事儿要忙。”
“那就全拜托檀姐了。谢谢,谢谢……”
杜汀的语气充满了信任。
时檀又一笑,喜欢这个直率的女孩,以她配程航,似乎有点高攀,做那种人的老婆,恐怕会有压力。不过,那不是她该担忧的内容。
“先别急着谢,我可不敢保证能帮到你什么,你也看到了,我自己的婚姻,都在摸索中。”
对此,她是有感而发。
“我正想问呢,檀姐都给BOSS生了儿子,为什么还想着要……”
杜汀没把后头的话道出来。那是之前她不经意间听到的,原来檀姐回来是为了离婚,结果,离婚离不了,连偷生儿子的事都被发现了。她觉得檀姐真是特别的厉害。
时檀淡淡一笑,道:
“我跟他的婚姻,没有爱情的!”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檀姐,你要是不爱BOSS,为什么还要生下BOSS的孩子?”
时檀语塞,走神了一下。生与不生,想当初,她曾纠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最后选择生,自然和爱情无关,可她不想细说这事,沉默了。
杜汀见状,没有再问。
一个半小时之后,时檀来到了顺家村。
这是一个很荒芜的村落,村里人多半已拆迁搬走,住在这里的还有十来户人家,不是本地人,全是外来打工者,属社会的底层弱势群体,文化程度普遍都很低。
他们离乡背井来到这里,而后扎根于此,在附近的工地上做苦力。平常时候,年轻男女出去工作,剩下几个年老的,守在那片破旧的出租房里或看着孩子们,或是种一些地上的蔬果。
在这里,只有最简单的电视机,没有数码电视,也没有网络电视……他们多数都是自己做一个天线,架在毛竹上来收视,因此,电视上能收到的频道没几个。
在这里,几乎没有人用电脑,网络到了这片地区,信号就中断了。
很快,时檀找到了那户失子的人家,那位年轻的母亲因为丧子,脸上有哀愁,不过总体来说情绪还算平静。
时檀以刑警的身份,表示了一下安慰之情,询问了一下孩子身后事办得怎么样了,保险方面的理赔情况有没有顺利得到办理等等这些事……
经过交谈,她得知受害者已经得到巨额理赔:这家人一下子成了这里最富有的一家子。这不,他们正打算回老家建房去。
钱是由祁氏保险公司赔下来的——但凡尧市人,都会买祁氏保险。祁氏保险很深入人心,一般出来打工的,都会买。价格不高,多数人都消费得起。
以时檀对于这个行业的了解,那孩子的死亡再如何赔,也赔不到他们拿到的那个数字。她心下明白,那是祁继在暗中作补偿。
虽然财物上的补偿,不能换回孩子稚嫩的生命,至少也算是尽了自己一点心意。
离开时,她坐在后座,深深的嘘叹。
车行半小时之后,她接到了方桦的电话:
“你在哪?”
方桦的语气极为的紧张。
“顺家村附近!”
“怎么去了那里?”
“我来看看受害人家属。不管怎么样,他们是因为我家小白而丢了性命的。怎么了?”
“出事了!你上一下网看看!你又上头条了……”
时檀又一呆:貌似她没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吧,怎么会又上了头条?
“你的身份曝光了……”
什么?
她一呆,连忙挂了电话,用手机上网。
新闻头条是:惊天骇闻,祁太骆时檀竟是个冒牌千金女。
待续!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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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一下:1,骆家长子为:骆遂忻,三子才是骆遂意;2,莫尧之是A区指挥官,而不是C区,这两处搞混了,有空我会找编缉把错的地方修正过来的!
☆、正牌骆小姐,用眼泪控诉她冒名顶替,第一更!
这是一段视频,主角是一个年轻女子,鹅蛋脸,五官秀气,短发,正脸色苍白的坐在境头里,双眸泛着水气,深吸了两口气,开出口来,声若黄鹂:
“我叫成宛宛。
“这是我的身份证,上面有我的地址,出生年月岛。
“我今年27岁,是一名绘画老师。”
她先简单的作了一下自我介绍,而后微微一笑,笑容有点凄然,带着一些自嘲暇:
“刚刚我说了三句话,这三句话,有三个信息是假的,有两个信息是真的。
“1,名字是假的。
“2,地址是假的。
“3,出生年月也是假的。
“4,我27岁是真的。
“5,我是绘画老师也是真的。
“在看这段视频的您,是不是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要公布这样三条假信息?
“原因是这样的:
“在现实生活中,这些虚假的身份信息,已经融入我的生命。在我使用了它们将近二十四年之后,除了我自己,除了我养父养母,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一组富有法律效应的数据,是假的。
“名字是我养父取的,住址是我养父家的,出生年月,是虚报的,因为家人不知道我确切的生日,因为我并不记得自己是哪一天出生的。
“多可怜,我每年都在过生日,可生日却是虚构的。所谓的生日快乐,对于我来说,其实是一种讽刺。
“不过,现在知道了,我的生日是9月26日。
“我的真名,其实叫骆诗,骆驼的骆,诗歌的诗。
“我是嘉市骆家的女儿,生父名叫骆遂意,生母名叫曾家谕。
“我的住址,应该是:嘉市普阳区江山路1019号。
“这些才是应该出现在我身份证上的真实信息。
“也许有人会说,不对,骆遂意和曾家谕只有一个女儿,名字叫骆时檀,现在,她是祁家的媳妇。骆时檀十一岁的时候,已经被骆遂意从外头领了回来,你算哪根警葱,居然敢跑出来冒认?
“我是来冒认的吗?”
年轻女孩凝眸自问,而后重重摇了摇头,突然之间加大了声量,以无比有力量的声音喊出了下一句话:
“不!我不是那种可以为了钱财而出卖人伦道德的人,我是老师,我更是艺术人。我敢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今天我可以对着所有人的面喊出这么一句:
“我没有冒认。
“我想告诉世人:骆遂忻和曾家谕的女儿,根本就不叫骆时檀,应该叫骆诗。
“是的,骆诗这个名字,二十四年前就已经存在骆家的户口薄上。那是我爷爷给我取的名字。”
说到这里,她吸着气,轻轻往心脏处抚了一下:
“而我就是那个孩子,就是骆诗,我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那个骆时檀根本就不是!”
一滴眼滴,自女子眼角,滴落,一直淌过鬓角,从腮膀子上滚了下来,那双神似骆遂忻的大眼睛里涌动着滚滚的泪水:
“爷爷,您在看吗?我真的是骆诗,您看见了吗?”
她突然拿了一份文件出来,镜头一下切换上文件上:
“这里有一组DNA数据,它可以确认我才是您的孙女,您看仔细了……我才是骆诗……
“二十四年了,爷爷,我们分离已经二十四年了,现在,我回来了,爷爷,我终于回来了。可家里却出了一个外人,她代替着我在叫您爷爷,她代替着我成为了骆家的四小姐,她更代替了我享着我该有的人生……
“爷爷,我想来认回你。可是,我又该怎么认回您?
“对于我来说,您是我存在世上唯一一个骨肉相连的亲人了……若不能认回您,若不能光明正大的跑到爸爸妈妈坟前叩个头,我死也不甘心。”
泪流满面的镜头再度出现在时檀眼底,她的心,因为这个女孩的指控,径直往无底深渊沉了下去……
女子擦了一下眼泪,压了压情绪,再一次往下说起来。
“爷爷,我找你们很多年了。二十四年前,我被拐走的时候才3岁,小的根本就不懂什么事情。但有一幕,我至今记得的。
“我记得的,我吃了一个陌生人给的冰糖葫芦,那根糖葫芦真甜,酸溜溜的味道,是我最喜欢的,我吃的眉开眼笑。
“可吃了不到半颗,我就睡了过去,等我醒过来之后,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哭着叫着,想要找妈妈,可就是找不到。
“人贩子还打我:要是哭,就不给吃的。
“我不听话,继续哭,继续闹,结果是我被饿了好几天。饿得都没力气哭,没力气闹了……
“您不知道那时,我有多害怕,有多想你们么……
“我一直盼着,你们能来救我,我不想留在外头了,我也不会再贪吃了,我想回家……好想好想爸爸妈妈,
“可惜,我没能把你们等来。
“后来,我被一家没有子女的夫妻收养了。
“自那一天起,我有了一个全新的名字:成宛宛。
“我被卖去的那个地方,名叫善县,是竺国境内相对来说比较贫苦落后的地方。
“我被抱去时,养父养母的条件还算是好的,他们是文盲,平时靠承包种水果过日子。
“那时,他们结婚多年没能生养,夫妻俩关系很好,不想离婚,于是两个人商量着,通过中介人,收养了我这个名义上父母双亡的苦命孩子。
“养父养母对我很好,他们供我读书,给我吃,给我穿,把我当心肝宝贝一样疼着。
“自第一天进入这个陌生的家庭,我就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我到底是谁家的孩子这件事,我却一直没有弄清楚。实在是因为,那时太小,我记不清了。
“我只知道我们家里很有钱,有车,有别墅;家里人很多,有爸爸,有妈妈,有伯伯,有姐姐,有姑姑,有佣人,屋前还有一个大大的游泳池,边上有我喜欢的秋千架。
“我记得,我生母喜欢抱着我去玩戏水,而我生父喜欢画画,他画的东西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画儿……
“那时,我特别喜欢看爸爸画画,爸爸还手把手教我怎么画……”
女子一边回忆,一边无声落泪,脸上一片水光:
“三岁的孩子是没办法寻亲的,我只能依附着养父养母,小心翼翼的搏他们欢心,承欢在他们膝下。就这样,我平平静静的跟着养父养母,生活在了那片大山里。
“可我一直一直没忘记,我还有一双亲生父母正生活在这片天空的某个地方,可能也在思念我这个自小被弄丢的孩子。
“寻亲的念头自那时起,就扎根在了我心头上。
“当我渐渐长大,那份渴望,越来越大,无奈的是小时候的记忆却渐渐模糊了。我没有任何线索去找回我曾经的家。
“唯一能深刻记得的是:我爸爸爱画画,而我秉承了他的天赋,对绘画情有独衷:很小的时候,我就能画出很漂亮的画;上高中时,养父母让我读师范,可我就是倔强的走上了画画这条路。”
她又抹了一把眼泪,从身后取了一张画板,随意往上面勾勒起来。
没一会儿,她画完了,转过了画板,上面画的是一座线条简单的城堡,城堡下在还画了一个心型泳池,池边有秋千……
“爷爷,您看,这是小时候,爸爸教我画的,我一直记得那模样,像不像。
“对了,您还乐呵呵的给我在上面写过一句话,好像就写在这个位置上:骆家小公主的处~女作。
“您还说:您要把这画儿裱起来,做为永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