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依站起身,想到自己差点失去了阿白,心里慌的不行。
“为什么偏偏要是阿白来当祭司?为什么?!”
“大祭司说他是下一任祭司,他就是!”
“阿爹!”
阿苏依气得浑身发抖,为什么偏偏要是他?
“阿苏依,你不要傻了!就算他不是祭司,你也没希望了。你那日明明白白的说要嫁给他,他可虽然傻,却依然记得自己有娘子,你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吗?我觉得阿齐驭兄弟两个就不错,你考虑考虑,在他们之间选一个,趁早嫁过去,也断了你的念想!”
血族族长果断的下了命令,叹息一声,直接走了出去!
阿苏依小脸都白了,难以置信地听着自己阿爹的话,他竟然明知道自己喜欢阿白还要让自己嫁给别人?
一种恐慌与无奈席卷了身心,她趴在床沿边哭出了声。
阿白,你为什么要是个傻子?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能娶我?
她埋头痛哭,哭泣声一点点传来,她太伤心,所以并没有觉察到,床榻上的男子全身滚烫,高烧带来的难受让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他摇着头,表情越来越痛苦。同时,他突然感觉到体内原本被压抑住的什么苏醒过来,一股难耐的热意席卷而来,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体上爬。
热,好热……
终于,体内一直被压抑住的蛊毒彻底苏醒。
男子遽然睁开眼,原本清澈的眸彻底被猩红替代,溢满了炙热的情谷欠,疯狂而又执拗!
……
冷逸出了阿白的房间,先是回了一趟房间,卿九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嘱咐了两句,“小孩,我晚上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一个人不要乱跑。”
“嗯。”
房间里放了很多暖炉,暖洋洋的,只让人犯困。
卿九点点头,蛇脑袋一点一点的,意识已经有些混沌。
只是在冷逸快要走到门口时,勉强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低声问:“他怎么样?”只是太困了,脑袋搭在窝的边缘上,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冷逸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到她固执的僵直着蛇身。
知道自己如果不回答她,她睡也睡不好了。
“他发烧了,阿苏依在陪着他,只要明天退了烧,就没事了。”
卿九终于放松下来,很快睡了过去。
冷逸看到这,终于松了一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一出了房门,立刻唤出了自己的贴身暗卫:“雪狐不久前去了哪里?”
“去了附近的一个小镇里。”
“可是去见什么人?”
“是,那个人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属下怕惊动了他,并未跟进去查看。”
“带我去。”
“是。”
冷逸花了近一个时辰才来到暗卫口中的那个人所住的地方,他包下了小镇的一处庄园,四处很静,整个庄园里一个人也没有。
可离男子住的地方越近,冷逸的眉头皱得越深。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手下会说他伤得很重。
因为只是站在房间外,他都能嗅到那浓烈的血腥味。
他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一片漆黑,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几乎要把他掩埋。
他深吸了一口气,就感觉一个东西朝着他扑了过来,他眸光一凌,动作迅敏地抓住了那东西的四肢,唤了一声:“雪狐,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怀里被束缚的小东西安静下来,可却是用爪子把他向外推。
和这小东西呆了这么多月,冷逸知道他能听懂自己的话。
低声道:“你要是不想让他一个人死在这里,就给我听话点。”
他这句话一落,雪狐果然冷静了下来。
只是狐眸里水汪汪的,后来想到他是鬼医,狐眸一亮,“吱吱吱”叫了几声,咬着他的衣服,要把他向里拖。
“不要急,让我看看到底是谁。”
竟然让这小东西这么在乎。
可等点燃了房间里的烛火,看到那个躺在床榻上,浑身像是被血浸染的男子的面容时,冷逸讶异地挑了挑眉:“凤渊?”
怎么会是他?
竟然是失踪了这么久的凤渊?
他把雪狐放到一旁,它立刻蹿到了凤渊的身边趴着。
冷逸看着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好地方的凤渊,脸色也凝重了下来,小心地把他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揭开,在看到他身上的伤口时,彻底怔住了。
那伤口……
撕裂血肉翻开,可根本不像是任何利器割伤的。
反而,反而……像是被某种兽类撕裂开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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